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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渣攻he指南(穿越重生)——心向神知

时间:2024-08-26 10:22:37  作者:心向神知
  “不需要。”沈缘未曾真正到过人间,也不太晓得什么人情世故的道理,自幼向来是师尊教他什么,他便做什么,一时与陌生人相处,话便说得直了些:“你只需护好自己的性命便罢。”
  他未察觉到有什么问题,目光在锦绣城中搜寻着那妖兽踪影,沈缘持剑追过来时,恰恰好只听见妖兽最后一声嘶鸣,大约就在这个方位,但若是它幻化为人形隐匿在百姓之中,沈缘也无法立时分辨。
  他走入雨中,白衣霎时间被淋湿,胸口间落血的红色更加凸显,沈缘骨肉带病,勉强聚起来的灵力并不能叫他轻而易举地上天入地,作为一个尚还在养着身体的弟子,他原应当将此事告知师叔等人后再做决断,只是妖兽朝人间锦绣城而来,事态紧急,百姓安危要紧,故而沈缘驱驰追随,能拦住妖兽一时片刻,等待云栽雪唤人前来支援也是好的。
  这是最有利的选择。
  沈缘脸色苍白如纸,他扫过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在其中搜寻着可能为妖兽所化的幻像,旁人见他一身素白衣裳,唇角流出血迹,如阎罗杀神般立在大道中央,皆是避之不及,唯有一个青衣老者颤颤巍巍地走过他的身边,步履不停。
  “站住。”
  沈缘持剑拦在他的面前,那青衣老者面如土色,登时手舞足蹈,胡乱嚷嚷起来。
  “啊呀!”
  “杀人了!要杀人了!”
  原本还犹犹豫豫的百姓鸟作群散,全都加快了步子往家里去,接连几声之下,门窗紧锁,街道上只余他与这名老者站在道路中央,沈缘见此,正稍稍放了心,却见对面满脸褶子的人露出一副诡异笑容:“回家了就平安了吗?”
  “轰隆”一声,不远处亭台楼阁被大风和洪水冲垮,自山腰处流下来的泥沙更加汹涌,沈缘脸色一变,知晓这是妖族最擅用的“幻象成真”,手中长剑一转,刺入此人肺腑间。
  这一剑下去,却不见半滴血流出来,反而被面前这人胸口一震,连带着沈缘的手腕有些微微发麻,妖兽化作一道青烟直冲云霄,沈缘咬牙追上去,一人一妖来到锦绣城中最高处——通天阁,相对而立。
  “沈仙君若是将那把诛邪剑献上,我青君便大发慈悲,放过锦绣城中这些百姓,如何?”
  沈缘立于阁顶,闻言轻蹙眉间:“什么剑?”
  青君两翅舒展:“妖王有令,万剑宗若乖乖交出诛邪剑,我便不会为难……”
  “少废话!”沈缘无意再听他啰嗦,使用灵力聚起一道剑气挥斩过去,拂袖间两枚符咒一同飞过去,一道紧贴在了青君的臂膀间,滋啦滋啦地发出诡异的声响,再回过神来时,他那块臂膀已然被烧得只剩黝黑的灰沫,焦烫的味道四散开来,沈缘当机立断一道剑气侵袭,白光穿透青君脖颈。
  一招,只要这一招就够了。
  “轰——!”青君振翅而飞,一股大力向沈缘而来,他横剑欲要强挡,却避之不及,自通天阁顶端缓缓坠落,青年白衣翩然,在雨中乌云下,犹如伤了羽翅的蝴蝶一般,跌落高台。
  这一下恐怕是要……断了全身的筋骨。
  沈缘燃烧体魂,斩出最后一剑,重伤顶端妖兽,他感觉到自己小腹间原本就不充沛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如今还能清醒着打出最后一击,靠的完全是孟师叔用来给他维护丹田运转的那半身灵力……没了这救他性命的半身灵力,他怕是要……
  “师兄——!”
  沈缘正合紧了双眸,身体坠落地面,却忽得感到一双刚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如纸片般单薄的身躯,一张郁色沉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沈缘陡然一惊:“闻修决?”
  闻修决一身黑色衣裳,双臂紧紧地搂着他,半蹲在街道之上,他似乎是有些恐惧……不!不是恐惧……他的身上此刻没有丝毫灵力,如果没有那张脸,和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剑,沈缘恐怕根本认不出来他的气息。
  “师兄,我来晚了……”闻修决的喉咙里溢出哽咽之声,他的指尖发着颤,脸部深深地埋在沈缘脖颈间,呼吸声带着潮湿,如同泪水一般洒下来,他紧紧攥着手指,良久后才道:“我保护你,修决保护你……师兄。”
  闻修决将怀里的人安置好,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双手在心口间划出一道弧线,霎时间他全身的筋骨都在血液中发起抖来,被锢锁筋脉压制住的魔气自他全身逸散,沈缘脸色一变,连忙斥道:“闻修决!回来!”
  没有其他办法。
  闻修决下山后一直牢记着师兄那句“你悔改罢”,他想要悔改,将一切拉回正轨,从那个时候开始,从师兄白衣皎皎,跪在厉城扬面前为他求情开始,闻修决便再也没有做过前世的梦,偶尔会想到那些凄惨经历,也只觉是一场幻境而已。
  他不能无知无觉,他不能去当一块石头,他不能将前世那虚无缥缈的一切安置在这一世依旧待他好的师兄身上……闻修决只是觉着,如果他这一世没有修邪术,那么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幸福美满的,是他自己走上了前世的路,将他自己逼死在胡同里。
  想要从胡同里出来,便只能剔除邪骨——锢锁筋脉只是第一步,来自魔族的逼迫追杀,满身伤痕累累,这些东西,都不及师兄一个失望的眼神。
  只是现今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冲破禁锢,来保护他藏在心底两世求而不得的爱人。
  没有其他办法了。
  等这件事了结,他向师兄赔罪就是。
  闻修决对身后沈缘的呼唤置之不理,只是转头道:“修决杀了这妖兽,给师兄报仇。”
  他纵身跃至半空中,掌心之间聚集起黑压压的魔气,一身黑衣杂糅在其中,更加显得此人面目冷峻,如同地狱恶鬼,闻修决指尖轻弹,一击将对面妖兽双翅斩断:“你这双羽翅……伤了我师兄,便拿来做一件薄绒外袍好了……”
  青君怒呵:“哪里来的小子?好大的口气!”
  他被沈缘奋力一击已是重伤,此刻又被闻修决斩断双翅无法维持原本形态,再轻狂的话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如今想要战败闻修决,只能另辟蹊径。
  想到这里青君眼珠子一转,似是疑惑道:“难不成是我听错了?这万剑宗内弟子,居然也有修邪术的……还是魔族邪术。”
  “你师兄没有将你就地正法吗?”
  闻修决无意与他多说,师兄如今重伤在身,他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行,少年魔尊形态已初见雏形,闻修决飞身而去,一掌击中妖兽胸口,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青君再也发不出任何言语,蓦然自阁尖跌落。
  “师兄!”闻修决连忙跃下高塔,他欲要扶起地面上的白衣青年,却被其抬手挥开,少年脸色微愣,一时只觉心悸难言,却不知是因何而起,他手掌心内有一股痛意正在蔓延,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见沈缘起身不发一言想要离去,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唤道:“师兄!你如今气息紊乱,修决为你调息!”
  沈缘回头望他一眼,沉声道:“你跟过来。”
  闻修决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却见一名百姓装扮中年男人藏在柱子后,在沈缘路过时用那只沾满污泥的手轻轻扯住了师兄衣袖:“这位仙君……雨下得大,您……”
  “——滚开!”
  “不要靠近!”
  闻修决一剑横过去,隔开了那只手,李老二手里的斗笠蓦然跌落,闻修决紧跟着前面的白衣青年,使用了一个净身决,将沈缘衣衫上脏污尽数除去,又轻轻地扯住了师兄衣袖,缓和下声音道:“师兄莫要叫这些俗人靠近您……他们满手脏污,沾了师兄衣裳总是不好的,更何况师兄病体未愈,他们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染到师兄身上该怎么办?”
  这天上明月,本就该端坐高台。
  谁也碰不着才好呢。
  “闻修决,”沈缘回过身来,嗓音嘶哑:“我之前告诫你的话……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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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仙门大师兄他不想黑化
  闻修决正欢喜着能与师兄再次重逢,脸上还挂着笑意,下一刻便被沈缘这句话打了个当头一棒,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下来,他看着前面一身白衣清冷俊秀的师兄,轻轻地张了张口:“师兄,我……”
  “闻修决,我说过。”
  沈缘平抬起手中长剑,冷声道:“你若不悔改,我会亲自杀你。”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四下一片凌乱,劲风卷着叶子在半空中盘旋而上,复又落在沈缘肩头,闻修决的眼睛盯着那片绿叶,良久后才讷讷开口试图解释:“师兄,我……”
  沈缘道:“我早已经不是你师兄了。”
  闻修决眼睫下的那一点微光迅速黯淡下去,他失了神一般怔愣在那里,心头狠狠地坠下去,像是吊了一块重铁,拉扯着心口间血肉生疼,他犹疑着抬起眼睛:“师兄……事态紧急,无可奈何,并非是我……不知悔改。”
  他悔改的,闻修决捏紧了指尖,他想这短短两月余,他已经回头往来时的方向走了,他把那一切都放下,把自己走错的路一点点地抹去,他想要回归正轨,去寻找一条能永远做沈缘师弟的路,他亲自走的路,他亲自抹去——这样就很好了。
  只是师兄……不想要他。
  沈缘压下眉眼,低声斥道:“借口。”
  “我便是死在这里,也无需你用邪术来救!”
  “是这样吗……?”闻修决垂下眸子轻轻摇了摇头,他方才那只手疼得有些厉害,仿佛被千万根针齐齐扎了进去,藏在皮肉底下,肆意地戳挠着他本就腐烂的血肉,眼前一切开始恍惚,他看不清沈缘眼眸中的情绪,少年愣愣地靠近他半步,却见面前白衣仙君横剑上前,用那把——那把他叫不出名字的剑,与他对峙。
  “可是师兄,我自锁筋脉想要剔除邪骨,身上没有了半丝灵力……你叫修决替你看看这人间,修决看了,这人间很好……有许多漂亮的景色,我从南走到北,走了多久,就遭遇了魔族多久的追杀……”闻修决似乎有些恍惚,他轻垂眼眸,叙说着这段在人间的日子,声音轻得有些低不可闻。
  “有许多次,我想起那些事……”他顿了顿,继续道:“他们想夺走师兄赠给我的剑,将我踩在污泥里践踏,他们说……我生来就应当是魔族之人,可是师兄叫我悔改,我不能不改,就算是……被折断了骨头,我也想改。”
  沈缘打断他:“你改了吗?”
  闻修决蓦然抬起眼睛,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依旧翩翩似仙叫他只一眼便能生起心中无限欢喜的白衣青年,忽然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绕着那注定的轨迹,一点点地恢复原状,他离师兄这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依旧微弱的呼吸声,可却无法看见沈缘眸中哪怕一丝温情。
  在这一刻,他颓败了。
  那些话,那些肺腑之言字字为真的倾情叙说,都是没有丝毫作用的,那些在沈缘看来原本就是废话的东西,他根本不会听到心里去,摆在两个人面前的只有事实,闻修决的确用了邪术,的确违背了悔改的诺言。
  仅仅而已。
  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过了这么久的安逸日子,重获新生的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所受过的苦,再次朝着那条既定的路走去,需要做出改变的从来不是他,是……厌恶他的师兄。
  “师兄……厌恶我吗?”闻修决这句问话,足足等了两世,才得已勉强轻松地问出口,在背弃他时,沈缘的最后一道目光,是讨厌吗?是嫌恶吗?还是不耻?
  “噗呲——”
  有尖利的刀刃猛然刺入他的腹间,闻修决手指轻颤,最先察觉到的疼痛却不来自于那道毫不留情的伤,他捂着胸口处跳动不止的心脏,顺着剑刃的方向慢慢地滑落身躯,跪倒在了白衣仙君面前,他竭力仰头,从沈缘的眸中,看见了一丝谎言被戳破的慌张……
  你怎么会慌张?
  你不是向来都从容不迫地对着所有人笑吗?
  你不是在满手血腥后,依旧可以一身素白如月皎皎,端着诛邪的声名,决绝地除魔卫道吗?
  你不是……从来都看不到我的痛苦吗?
  闻修决仰着头,血泪从眼角滑下来,那把剑刃插在他的腹间,在他并不寻常的动作之下,自腰后刺穿,潺潺不断如流水般的鲜红血水顺着剑流出来,少年抹了把眼睛,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他低声喃喃:“沈缘……你怕了。”
  沈缘手中的剑抖动了一下,剑尖在闻修决的血肉中肆意割挠,他的裙摆被溅上血迹,头顶乌云散了一些,露出一丝天光,照在他的背后,青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良久后才问道:“我怕什么?”
  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他手里的剑抖了。
  闻修决笑得诡异凄惨:“你明明是讨厌我,嫌恶我……恨不得我早点儿死了才好,你将我推进深渊里……又假惺惺地来伸出一只手告诉我……你永远会在我的身边……”
  “可笑是我每次都信了,吃一堑再吃一堑,撞倒了南墙也不晓得回头……”
  沈缘轻轻蹙眉:“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青年与前世那个狠心折断他双腿的仙君慢慢重合在一起,闻修决逐渐开始辨不清前世今生,他看着那张清俊面容,出神许久,直到在那人的眼眸中看见了厌恶,才满意地哧哧笑起来,他双膝跪在地上,手指上移紧紧地扯住了青年素白衣裳,力道之大足以将这件上好的白绣线薄衣撕碎,满手的血印染在上面,像是一朵盛开的艳红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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