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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丈夫从战场回来了(玄幻灵异)——暮寒久

时间:2024-08-26 10:13:48  作者:暮寒久
  诺伽面色如常的上了飞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领口的衣服,此时倚着把手垂头,轮廓分明的下颚就略显神秘的埋进去了一点。
  这截船舱没人,影子悄悄探出来了半身,原本以为主人在沉思接下来的计划,没想到他只是看着手心在发呆。
  对。
  伟大的海格威斯,在对着手心发呆。
  影子探头探脑,这才发现诺伽手心躺着一张被镶嵌在黄金表后的照片。
  黑色的头发,眯眼热情笑着的小青年,露出了一对可爱又尖锐的小虎牙。
  它记得这张,是之前和时元一起出去逛街那次,时元在搞怪的拍照小卡站里面的杰作。
  他想去玩,结果拍完了又嫌弃不好看,于是随手丢给了主人让他扔掉。
  所以,这张照片是没有扔吗?
  不仅没扔,还被诺伽藏在了父亲西塞那王曾经送给他的黄金表中。
  影子悄悄闪了闪眼睛,有点怀念那时候热闹又和平的生活。
  诺伽忽然开口:“他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我要给他留够金钱。”
  影子眼睛难过垂下。
  诺伽:“战场指挥官的抚恤金会有很多,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那就是用一次死亡带给时元在他离开时足够生活的财富。
  影子:“是的。”
  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哪里没有做好。
  那是一种菌丝一般疯长的恐慌感,起初不觉,但越离开,就越发现它们细细柔柔的缠满了全身,这种感觉居然让诺伽开始后悔,没有从一开始就将最近十分依赖他的时元带在身边。
  他轻轻皱眉。
  不,不能带在身边。
  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微乎其微。
  他也不会让时元来暗潮波诡的帝国冒险。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应该带给时元最好的东西,而不是隐藏身份的流亡一般的体验。
  最起码等他整顿好所有不听话的人……
  影子安慰主人道:“没关系,以他的性格,知道您的消息后最多难过半个月,等我们回去后再好好和他解释,他一定会理解您的。”
  诺伽沉默。
  影子小心翼翼岔开话题:“王权戒指……”
  诺伽抬头,眸光变得冰冷起来。
  “王权戒指从来都只是个权力代表,没有它,我也一样能够让盔甲军团听我的话。”
  但是海格威斯的盔甲军团从不参与王室内斗,它们只会在对付外敌的时候出现,这也是当初西姆能够偷袭王宫成功的重要原因。
  就算他已经将西塞那刺死在了王座之上,盔甲军团依旧沉睡一般毫无动静。
  诺伽号召盔甲军有别的作用,复仇是他的必经之路,却并不是他的终点。
  他没有终点,就像帝国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既然历代的海格威斯精神力都想要最强的主人,那他会让它们知道,王室也从来不养闲置的废物。
  飞船速度很快,影子投射在光影斑驳的墙壁上,它低声提醒诺伽:“下一站就是翡翠王都。”
  万恶的盗贼终将失去他占有的一切,真正的主人会站在至高处审判。存续千年的帝国会在关键时刻爆出极致的国运,新的海格威斯后代会带领所有追随者踏上征服的路途。
  没有终点,永不停歇。
  -
  联盟。
  指挥官公寓。
  时元从光能直梯出来,脚步直拐家门。
  阿芙罗紧随其后,本来就想送到这里,他却越过时元看到了被放在家门邮箱里的白色信笺。
  这是军部的信。
  如果是报平安的家书会是红色的印泥,如果是其他通知,则会是灰色。
  而这种略显古老正式的用信笺来通知的灰色,往往不会是什么好事。
  时元已经走到了箱体前,他疑惑的嗯了一声,正要抬手抽取,信封就被人从后按住了。
  阿芙罗:“可能是垃圾广告。”
  时元:“你还有完没完了。”
  他并没有发现,阿芙罗此时脸上罕见的没有笑意,而是一种寻常的平静,仿佛这才是他的真实表情。
  圆桌贵族道:“我先帮你看一下。”
  时元只想打发他走:“随便,就站这儿看,看完赶紧走。”
  阿芙罗没出声,撕开了灰色的泥章,他黑色的瞳孔左右扫了两眼,然后将信笺合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阻拦,明明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阿芙罗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他才刚吃完四个冰激凌,应该是心情很好的时候。
  任何人都不应该破坏一个美好青年的笑容。
  正沉思间,手中的东西就被时元一把抽走了。
  阿芙罗指尖捻了捻,眼眸里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时元没发觉阿芙罗的异常,直到他随手打开信封,一行刺眼的黑色字体映入眼帘。
  ——《192号战亡讣告书》。
 
 
第29章 亡了
  时元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192号是谁,脑子里更没有诺伽真的会牺牲这个概念。
  他那么强,怎么可能?
  他翻转信封看了看,转头和阿芙罗道:“这谁家的,是不是送错了。”
  阿芙罗看他,语气清晰:“战亡讣告书不会送错。”
  时元皱眉:“不对,我记得诺伽的番号是198还是193来着。”
  恍然,他蓦地想起曾经和诺伽的一些日常。
  【你这个番号好特殊。】
  诺伽问他哪里特殊。
  时元答:“和你的身高一样,都是192哈哈哈哈!”
  门前的青年缓缓张开嘴唇。
  192……
  他低头,重新看了看纸面。
  字体并没有因为他略显恍惚的精神状态而改变,依旧是冰冰冷冷的《192号战亡讣告书》。
  时元下意识不承认:“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没有在星网名单上看见诺伽的番号啊。”
  阿芙罗缓缓解释:“出现在星网上的番号,大多都会和牺牲者的尸体对应,是方便家属看见消息去军部接领遗体的,而这种不出现在星网直接送讣告书的行为,是变相的告诉家属,遗体已经遗落战场无法回收了。”
  时元看他。
  “你在讲什么东西。”他捏着讣告书问,“你了解诺伽多少?我说了这不可能。”
  阿芙罗薄唇轻启:“很难接受吗?你丈夫身亡的事实。”
  空气中有风哨声一闪而过,阿芙罗这次没有偏头躲避,于是眼睑下出现了一道血色划痕。
  一根黑羽毛颤颤巍巍的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阿芙罗语气不变:“军部番号就是每一个军官的身份牌,为了防止系统信息丢失或者在战场上被损坏,它采取了最原始的物理存续的方式,那就是被放置在每一个人靠近心脏的左侧内袋,这样不管是碎尸、爆炸、烧焦,哪怕身份人已经面目全非,番号牌在废墟里擦一擦也能光洁如新。”
  “他们不会搞错这个东西,如果我没猜错,信袋里面是你丈夫唯一能被带回来的东西。”
  时元眉头紧皱,从刚才看到这份报告书开始,他的大脑就停止运转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出于本能。
  本能的怀疑信息的真实性,本能的攻击言语不敬的阿芙罗,又本能的根据他的指示,抬手摇了摇信袋的底部。
  并倒出来一截两指宽的银色铭牌。
  192。
  数字两旁是麦子一样的对称花穗,左右各两根,时元知道它们,这是军部特有的对指挥官军官等级的划分。
  左右各一根的是初级战场指挥官,两根是中级,三根是高级。
  诺伽两年前升职从一根换成两根的时候,还是时元和他一起去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时元眼神凝滞。
  诺伽根本不是普通的军孤,他的能力早就超越了高级指挥官,他甚至不应该当一个隐居幕后的指挥官,以他的能力,就算是替换凯德直接上位圆桌贵族时元都不奇怪。
  所以这怎么可能,诺伽怎么会死,还死的连一具尸体都无法回收——这简直太荒唐了!
  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讣告书邮寄回来诺伽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在战场到底在干什么?
  时元将铭牌攥在手心,又将信纸装回信袋重新放在家门口的箱柜里。
  “我不会承认这份讣告书的真实性。”
  阿芙罗眼神怜悯的看着他。
  时元攥着铭牌的指节发白:“等诺伽回来,我一定会狠狠给他一拳,再告诉他他犯了什么混蛋事。”
  阿芙罗摇头:“他不会回来了。”
  时元笃定:“他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这是他承诺过我的事情。”
  说完他打开了家门,并用和以往一样的分贝关上了它。
  阿芙罗站在门外,眼神扫过被弃之门外的讣告书。
  半晌,他的鼻息忽然漏出一丝笑音。
  只是表情却并没有多少愉快,反而很悲伤,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割裂。
  好像为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在高兴,又同时为了兼顾某个人而辛苦压抑着自我情绪,他按了按鼻根,转身脚步轻轻的走向光能直梯。
  直梯门打开,阿芙罗进去。
  站在角落等待他的下属道:“大人,提摩西得知消息在议会大发雷霆,批判您庇护微笑医生甚至还敢启用他——”
  “帮我查个人。”
  下属猝不及防:“什么?”
  阿芙罗先是噗嗤笑了两声,转而又叹了口气:“帮我查一下军部192指挥官番号,确认一下这个番号是否已经真实死亡,如果讣告书没有送错,就给他的家属提前拨发抚恤金,发的越多越好。”
  联盟财政是他在管,抚恤金发的越快,越多,就越会让可怜的家属认清残酷现实。
  因为这是战亡的亲人带给他们的最后的光热。
  “好的,我马上去办。”
  阿芙罗眉眼无奈,我的医生,你该怎么办呢?
  心爱的丈夫在战场牺牲,偏偏你还奇迹般有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另一个父亲,甚至连父亲的遗体都找不到在哪里。
  有趣。
  太有趣了。
  就算再怎么爱你的丈夫,你又怎么能抗衡得过死亡的力量?不如趁早换一个人来爱,或许也会早点走出伤痛。
  下属接着刚才的话题:“提摩西那边……”
  “今天天气真好啊。”阿芙罗抬头。
  身边跟随他的人也下意识抬头。
  的确是个好天气,微风习习,不热不燥。
  阿芙罗遗憾道:“可是一想到这样好的空气还要和废物一起共享,心情就不怎么愉快了。”
  “提摩西似乎对微笑医生很不满,可是您需要医生,我担心提摩西会为了针对您而继续暗杀他。”
  阿芙罗侧头:“他真的有这个胆子吗?”
  “愚蠢之人往往出乎意料的胆大,这或许也是凯德挑选他进入圆桌的原因。”
  阿芙罗:“我警告过他一次,如果他再伸手动我的人……”
  随从者屏气凝神。
  阿芙罗温和的笑了笑:“那他伸哪里,我可就会剁哪里了。”
  -
  时元进门后倒头就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晚饭时间。
  其实他吞噬了一点精神力并不怎么饿,只是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时候该吃饭了。
  于是时元打开冰箱,打算搞一搞丈夫留给他的预制菜。
  但是翻找半晌只找到了一点原料,时元这才想起来,诺伽留给他的饭已经被吃完了。
  当初为了新鲜,本来就没有做多少。
  时元愣了愣,啪一声关上了冰箱门。
  他趿拉着拖鞋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被什么东西垫了垫,摸过来一看,是那个写着番号被他随意丢着的铭牌。
  时元歪头,清澈的琥珀色眼睛认认真真的看了192几眼,被拇指捏住的边角,在战场上经历爆燃都没有损毁的铭牌微微下陷了一点指痕。
  在掰断铭牌之前,时元猛地回神。
  他松松指尖,在那处凹陷的地方抚摸了一下。
  “你可不能坏,你坏了诺伽回来换牌子还得重新办一个。”时元自言自语,“但是诺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
  “父亲,母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男孩抬头问,“一天?一星期?一个月?”
  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嗓音威严:“不许再问她的消息,是她抛弃了你,以后你会在新的家庭开启生活,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林恩阿姨。”
  时元看向一旁陌生的女人,对方表情清高的俯视着他。
  在幼崽的世界中,一切都显得那么高大不可战胜,他们依赖着家长,本应该在爱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然后会变得比家长更高大,并成为逐渐老去的父母的避风港。
  可是,如果父母从一开始就不合格,而独自辛苦长大的幼崽又有什么义务去照拂他们呢?
  时元看了看女人,又看向时非:“不对,你说的不对。”
  时非皱眉:“你说什么?”
  时元站起来大声:“你说的不对!不是母亲抛弃了我,是你先做错事抛弃了我和母亲!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将来也不要当你这样的父亲!”
  时非怒声:“时元!”
  时元跑出家门,去追装走贝温特所有东西的车子。
  可他怎么追得上?车子那么快,而他那时候什么能力也没有觉醒。
  他只能一遍遍呼喊贝温特的名字,因为除了名字,他不知道还能喊什么和母亲相关的东西。
  他根本不认识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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