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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丈夫从战场回来了(玄幻灵异)——暮寒久

时间:2024-08-26 10:13:48  作者:暮寒久
  时元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阿芙罗语气变得发冷:“所以,你还是决定为你的丈夫生下这个孩子吗?”
  “……”
  时元沉默了好长时间,似乎还在消化事实,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和诺伽相处的画面,还有诺伽为他做饭给他冲泡药粉试水温的场景。
  诺伽一定是爱他的,以他的本事,如果真的不在乎一个人,绝对不会忍气吞声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他知道自己即将又要拥有一个家人,一定会很开心吧。”时元小声呢喃。
  他自己明明也很害怕,很难接受,但一提起那个男人,脸上却是阿芙罗十分陌生的维护和期许。
  “还是我带给他的,诺伽肯定会非常高兴,但是他才刚走几天,还不知道……”
  阿芙罗淡道:“你就这么爱他?”
  时元愣了愣:“爱他?”
  阿芙罗:“如果你不爱他,你的第一反应会是恶心,排斥,觉得自己肮脏,觉得那个孩子是个寄生你的异端,而不是现在这样,你还会甜蜜的畅想他知道后的反应,甚至顾及不到自身承担的风险——你就没有想过,他会不会接受一个男人给他生孩子?”
  时元反应很快:“没想过。”
  阿芙罗:“什么?”
  时元皱眉:“这需要想吗?”
  阿芙罗深黑的瞳孔动了动。
  时元道:“他肯定会接受的啊,还会把我像个宝贝一样供起来,他是个孤儿,我都不敢想象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会有多高兴,我很希望他能生活的高兴一点,不要整天都冷着脸像个复仇者一样。”
  阿芙罗沉默的好像死了。
  时元后知后觉:“你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啊,难道没有人全心全意的爱过你吗?你这么处处存疑的发问,该不会从来没有和别人真正相爱过吧?这不太符合你交际花的人设啊!”
  阿芙罗微笑:“闭嘴哦。”
  厚重窗帘撕裂的声音传来,时元很识时务的抿紧嘴巴。
  圆桌贵族的脸上恢复了温和与安宁,像是蒙了一层比时元更厚的假面具。
  “医生说了,这个孩子生命力十分顽强,但他越强壮,对你来说负担就越重,如果你还想要自己这条命,就最好听我的话,我还需要你为我做事情,懂了吗?”
  时元小心举手。
  阿芙罗:“说。”
  “阿芙罗大人,我能回家不?”
  阿芙罗:“不行。”
  时元:“冰箱里还有我老公留下的菜没吃完呢。”
  阿芙罗:“在这里我会让厨师给你做最新鲜的。”
  时元老实巴交:“……我吃陌生人做的饭会吐。”
  阿芙罗:“……”
  时元:“真的,我只吃得下我老公做的饭,如果也有人满怀爱意给你做饭,你就会知道那种无与伦比不可取代的幸福感——欸,你先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
  回应他的是房门被一阵风摔上的声音。
  周围安静了几分钟,时元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也是没想到,看起来连头发丝都有人伺候的阿芙罗,破防的点会这么微妙。
  故意刺激送走这尊大神,时元才敢将手心搭在肚子上,那里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软软的,平平的。
  可也是这里,存在了一个和他心脏同频共振的生命。
  怎么会呢?他还有这种逆天的本事?
  时元喃喃:“诺伽,这次你欠我可是欠大了……”
  阿芙罗虽然可恶,但在这件事上没有骗他的理由,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崽子的确给他造成了各种负担,轻一点的就是频繁呕吐,重一点的就是精神力直接消失。
  再严重就是崽子越长大越无法和他共存,到时候要是极限二选一怎么办?
  时元想到这轻轻打了个哆嗦,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是这个崽子肯定要留下来。
  为了诺伽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时元时不时就想起那几个梦境,梦中,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小子那么依赖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积极干活捕猎,走到哪都要跟着他,好像生怕他把他丢掉一样。
  或许是崽子感应到了外界环境的不安,所以才会闯进他的梦里。
  时元从小家庭不怎么健康,诺伽又是个父母双亡,他们两个都急需一个家的温暖,或许对他们来说,多一个幼崽也不算一件坏事,吧。
  他手指轻轻挠了挠肚皮:“喂,你,你真的在吗?”
  当然没有声音回应他,不过时元感觉胸口又烫了烫,应该是诺伽留给他的那个戒指吊坠。
  他正打算抽出来,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了。
  时元立刻放下了手,他半坐起来,看着阿芙罗去而复返。
  他不由问:“我能回家了吗?”
  阿芙罗手中拿着一个东西,他缓缓走进来:“签了这个,我就放你走。”
  时元疑惑:“这是什么?”
  阿芙罗单刀直入:“卖身契。”
  时元:“?”
  他连忙打开黑色皮夹,看见里面夹了一张白色的纸,上面写了一行字——微笑医生自愿为阿芙罗打工,并无条件配合对方的所有命令。
  看着“微笑医生”四个字,时元有一种大庭广众下中二网名被人念出来的尴尬感。
  他好声好气:“其实你好好和我做朋友,只要不是杀人犯法,我都会帮你的,我这人其实挺好相处,以后给你看病打八折怎么样?”
  阿芙罗笑着看他:“签。”
  时元:“……”
  好一个油盐不进的假笑男。
  时元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还有别的选项吗?哦,他的确还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等他丈夫回来,到时候2v1一个阿芙罗肯定不成问题!
  时元十分能屈能伸,想通了二话不说就画下了大名,而且只是一个纸质协议而已,就算他小小反抗一下,阿芙罗又能把他怎么样?
  笔迹落成之时闪过了一道幽暗红光,时元眼尖的捕捉到,他摸了摸纸皮,阿芙罗满意的看着他的表现。
  “很好,乖孩子。”
  时元不懂就问:“刚才那是什么?”
  阿芙罗看起来又高兴了:“一点小小的精神力秘法,这份契约除非我亲自撕毁,否则你不能违抗我的所有指令。”
  时元:“啊?”
  感情联系是最不牢固的,只有共同利益才是永恒。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为我卖命?”阿芙罗缓缓补充,“因为他们不得不那样做,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那就是不要随便把名字给别人,知道了吗?”
  -
  时元过去这二十一年,只给过两次名字。
  一次是给诺伽,那是他们共同签署的结婚证书,一次是阿芙罗,他在很极端无奈的环境下被迫签署了“卖身契”。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崽,时元怎么都要让阿芙罗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但他现在得忍气吞声,得在势力夹缝中努力生存,坚持到他的魔王丈夫回来。
  只要诺伽回来,什么阿芙罗,什么圆桌贵族,通通都要靠边站!
  时元心里自顾自的打了一通气,停车,上楼,拖鞋都没换就直奔卧室。
  几天过去,枕头上诺伽的气息已经散的很淡,时元埋头一会又起来,在卧室里转了几圈,把自己蜷起来放进了衣柜的角落。
  房间里没有开灯,时元就那么安静的待了好一会,这样会让他假想自己被诺伽抱着,他的心情就会好一点。
  时元五六岁的时候,贝温特刚离开他不久,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母亲的失踪,就到处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
  贝温特是个爱憎分明的女人,她走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时非给她的东西,就连时元也丢下了。
  最开始时元会抱着母亲的枕头睡觉,后来枕头脏了旧了,时元又想方设法的去寻找其他替代品。
  他钻过贝温特的衣柜、贝温特做手工的地下室、最后甚至只能在她的一条发绳上寻找她的气味,然而裙子会被时非打包扔掉,换上新女主人的漂亮衣服,地下室也会被填平,变成一扇永远也打不开的门。
  其他零碎的东西更是一夜之间尸骨无存,贝温特存在的一切几乎都被大力抹去了。
  那段日子过得实在辛酸,也让时元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过度依赖一个人会非常危险。
  所以时元结婚三年,也没有很依赖自己的丈夫。
  但他最后还是喜欢上了诺伽,对他产生了很不舍的情绪。
  想到阿芙罗的威胁,时元叹了口气,肚子抗议的叫了一声,时元这才从满是诺伽气息的衣柜里钻了出来。
  充完电了,得吃饭。
  他和小时候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现在他除了自己,肚子里还带了一个,虽然还是三观震动,但时元潜意识慢慢接受了揣崽的事实。
  啊,这种神奇的基因肯定和时非没关系,那就是贝温特……可是时元一点都不了解贝温特,现在想起来,除了一个名字,他对他母亲来自哪里都一无所知,更无法从她那里获得任何揣崽经验。
  诺伽又上了战场,星都也不安定,时元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一个人扛着迷茫和未知。
  哦,还得带崽一起扛。
  什么艰苦卓绝的日子啊!
  吃过饭,又刷了碗,时元才歇下一口气彻底躺平。
  闭上眼睛,万籁俱寂中,他仿佛听见了身体里的另一个心跳,那股跳动强壮有力,从腹部一直蔓延到了胸口。
  冰冷的绿宝石戒指被皮肤的温度熨的微烫,戒托背面的狮鹫眼睛有一闪一闪的红光。
  王都。
  黄金地宫。
  诺莱拿着弓箭坐在一个狮鹫石雕上,在他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军团兵阵。
  “好奇怪,它们在干什么?”
  盔甲军的一角,几个原本应该闭眼沉睡的影团焦躁不安,它们不断地拔出影刃,四处警惕之后,又略显迷茫的合了回去。
  海格威斯是不是真的要完了,王室的大杀器怎么感觉笨笨的。
  诺莱用弓箭瞄准一个盔甲兵的头盔,嗖的一道风声,箭尖还没有走到一半,就被黑色流矢在空中劈成了四瓣。
  流矢速度丝毫不减,直冲放箭人而来。
  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诺莱吱哇叫了几声狼狈的从雕像上掉下,他气急败坏的蹦起来骂道:“喂!说好的不对自家人动手呢?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们,你们就这样对我?”
  诺莱没有唤醒盔甲军团的能力,他不能和它们对话,无法建立精神链接的他在盔甲军眼里,就是一个四处乱蹦的默片演员。
  它们永远无法听到他的声音与指令。
  但下一秒,那一小部分躁动的盔甲军就齐刷刷的朝他看了过来。
  阴暗的黄金地宫中,绿幽幽的眼睛忽然雄雄燃烧起来。
  “小,海格威斯?”
  诺莱:“?”
  盔甲军朝他走来:“小海格威斯,小海格威斯。”
  诺莱:“!”
  他惊的原地跳起,还没等他撒腿就跑,那群盔甲军就又停了下来。
  “不,不是你。”
  诺莱藏在狮鹫雕像后,看着它们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比。
  “感应,大小,胚胎。”
  诺莱:“……”
  好,盔甲军团不仅集体暴走,现在还集体精神失常。
  十三岁的少年仰头忧愁的看了看王都的夜空,半晌,深吸一口气大喊出那个被历史抹杀掉的名字——
  “诺伽王兄!别玩了!国危!速归!”
 
 
第25章 死亡进行时4
  时元再次清醒,是被一阵敲门声叫起来的。
  他神魂颠倒,从卧室光着脚就摸了出来。
  时元平时对人没什么防备,所以这会也看都没看就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表情友好的身影:“你还好吗?医生?”
  时元睡的头发乱炸,衣服领子都扯到了肩膀上,他迟钝的啊了一声,然后猛地拍上了门锁。
  错觉。
  一定是错觉。
  这大色魔怎么找到他家门上来了!
  时元冲进卫生间迅速洗了把脸,又找了套长袖长裤的衣服套上,才认命的重新去开了门。
  他担心这门要是不开,会直接被阿芙罗一脚踢碎。
  “你怎么来了。”时元皱眉。
  阿芙罗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时元:“什么?”他惊呼出声,“我又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了?”
  “不不,”阿芙罗笑道,“从你离开我,已经过去四天时间了。”
  时元:“???”
  “因为实在很担心你,所以用了点手段查到了你家地址,你看,我还给你和孩子带了饭,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阿芙罗拎了拎手中的高档食盒。
  三分钟后。
  阿芙罗优雅落座沙发,时元从冰箱那边探头:“喝茶还是果汁?”
  “你不是讨厌我吗?”
  时元不耐烦了:“快点选,冰箱门开着好冷。”
  阿芙罗抬手:“那就茶吧。”
  “行。”时元伸手就给阿芙罗摸了个橙汁百分百。
  阿芙罗看见笑了一声,也没在意他的小动作。
  时元心道还想让我给你泡茶?想得美,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
  他略显娇气的坐回沙发上,因为马甲在阿芙罗面前掉了个彻底也不藏着掖着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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