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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近代现代)——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13:02  作者:不执灯
  楼远见他面色不对,收回手一看,宋山莱刚刚发了一条新消息。
  -远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东岸,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海岸公园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付之予从回忆里翻拣半天,想起来他第一次加宋山莱时,宋山莱就是以这句话为那段轰轰烈烈的追求的起点。
  楼远倒是全然不知晓,还在一头雾水:“他什么意思?”
  付之予的脸冷得像冰:“他想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这破事又写了一章,下一章没有宋山莱了,赶紧的我们小情侣(本文只讲主cp  没什么副cp故事)
 
 
第48章 私奔
  楼远觉得此事无比荒谬,他看付之予神色不似作伪,立刻难以置信地收回手,以全新的心态复习了一下对话框里的内容。
  半晌,他才说:“见一个爱一个的?”
  付之予第一次使用了幸灾乐祸的语气:“被他缠上,你惨了。”
  “我俩又没有共同朋友,摆脱他还是比你容易一些的。”楼远说着,这下不敢再装沉默任由宋山莱自由发挥了,立刻回复拒绝后果断删除,“他们这种人都这样吗?公开有对象了还要挖墙脚,毫无道德底线的。”
  付之予把房间内的灯都关掉,只留下床头的顶灯:“顺风顺水长大,从感情生活里找挫折可以给他带来刺激感。”
  “没苦硬吃。”楼远评价道。
  付之予掀开被子躺进去,楼远立刻丢掉手机,一翻身靠过来,小鲨鱼被挤到两个人中间。
  楼远揪着小鲨鱼拎出去,一只手撑在付之予身边,低头看着他,低声说:“亲。”
  付之予眼睁睁见小鲨鱼被丢到另一边,不由得笑出声来,抬手扣住楼远的后脑勺向下压,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顺手将床头灯也关掉。
  昏暗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时不时传来的被子的摩擦声,他们第一次尝试这样流连而细腻的吻,将探索的过程放缓,缠绵里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付之予用手指轻轻拍拍楼远的脸,在接吻的间隙说:“呼吸。”
  楼远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在接吻中呼吸,他撑着胳膊抬头退开一些,很低地喘了几下,温热的呼吸落在付之予的耳边。
  终于适应了在黑暗中视物,可他的双眼有些失焦,没等他回过神来,便被人按着肩膀倒回床上,付之予轻而易举地抢回了主动权。
  “吸气。”付之予并不深入,只是唇贴着唇啄吻着,掌心贴在他的侧脸上,两根手指顶着下颌,拇指落在唇下,食指在眼尾处轻轻敲着,像在替他计时,“呼气。”
  黑暗里一切感官都被成倍放大,楼远感受到自己被付之予拢在手掌内,避无可避,那根规律性轻点的手指仿佛敲在心尖上,带起一阵阵难以控制的战栗,他只能依着付之予的指令,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吸气。”付之予说完,食指停下敲打,抚在脸颊的手向下而去,又在楼远的注意力随之转移的瞬间加深亲吻。
  楼远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仰头承受这个不同寻常的吻,连腰都微微抬起来,直到头脑昏沉、指尖发麻,才被付之予捏住下巴扬起头,他看清了对方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呼气,我不说就不知道呼吸?”
  楼远的瞳孔剧烈收缩一瞬,这才猛地呼出一口气,身子落回床上,不自觉抓紧床单,用力喘气。
  交织的气息让屋内的气氛变得缱绻,楼远的脑子嗡嗡作响,半晌才缓上来,连忙抓起小鲨鱼挡在胸前,哑着嗓子道:“不行,回家再说,不在酒店。”
  他受不了酒店的环境,再高档的地方都嫌床铺不干净,楼远自认平时活得很糙,但唯独这事情无法忍受。
  付之予的洁癖与他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同意了他的提议,下床去接水喝。
  两个人都口干舌燥,水杯递到楼远嘴边,他就着付之予的手喝了两口。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只不过这回可以肆无忌惮地搂在一起,楼远睡觉喜欢抱东西,在寝室时抱着北极熊,今天只能抱付之予了。
  两个人挨得近,付之予睡觉很安静,半夜醒来时楼远仍然窝在他怀里,听他的呼吸便知道人没有睡着。
  付之予试探性地摸摸他的头发,楼远便动了动,翻个身仰躺着,叹了口气。
  “睡不着?”付之予摸过手机,打开看到此时快凌晨四点。
  “认床啊,没办法。”楼远说,“闭目养神,养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付之予坐起来,喝水润润喉咙:“需不需要我讲点睡前故事?”
  “不要。”楼远安静片刻,忽然说,“我们去看日出吧。”
  他说完有些后悔,这个提议太突然,毫无铺垫,况且失眠的是他一个,付之予睡得挺安稳的,突然喊刚睡醒的人陪自己出去撒欢,总觉得很欠揍。
  可付之予只是想了会儿,便按亮了床头灯。
  楼远用手挡在眼前,听到付之予说:“起床,你饿不饿?去便利店买点饭团带去。”
  “我只是随口说的。”楼远说。
  付之予把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摘下来,抛去床上:“下次没机会了。”
  衣服落在枕头边,扑鼻是熟悉的淡柠檬香,楼远的心脏忽然砰砰狂跳起来,久违的兴奋从脚底慢慢攀上头顶。
  窗帘被付之予一把扯开,深蓝色是天空下是沉睡的城市,盏盏相接的路灯顺着公路蜿蜒向远方,沉默地为这片静谧亮起专属小夜灯。
  他撑着窗户看了会儿风景,等到楼远收拾完毕,便拿起车钥匙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撑着脑袋打瞌睡,旋转门将大堂内明亮的灯光切换成沉静渺远的蓝调天空,月光不算明亮,他们拉开车门上车,在系安全带时手背碰到一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楼远看着他,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
  付之予笑起来,一踩油门将车子驶上公路。楼远在附近的24H便利店买到饭团,加热后变得很烫,捧在手心里跑回车上,他们向着海岸的方向而去。
  车子疾驰,转过十字路口,笔直的公路铺展开来,延伸向望不见尽头的远处,地平线与天际模糊不清地渲染在一起,广阔,无穷无尽。
  路灯昏黄,光亮打下来时却渐渐褪色成白光,照亮柏油路上横平竖直的白线,道路两侧的绿树连成排,隐在夜色里的一半深成墨绿,挨着路灯的一半亮成翠色。
  天幕的深蓝色不似几小时前那样深,像兑了胶水又隔着层膜打起手电筒,兜着迷迷蒙蒙的亮意,像是在为深在地尽头以下的太阳做了友情预告。
  天地间变成色彩鲜明的油画,晨风凉爽,卷进车窗里,将藏在心底里的悸动一股脑吹掀起来,车载音箱里放着节奏布鲁斯,旋律伴着风飘向远处,唤醒沿途风景。
  楼远趴在车窗上,眯起眼睛,向着远处喊了一声,痛快又自在,把所有挤压在身体里的烦恼和不快乐统统甩出去,被飞速旋转的车轮压碎,再被呼啸的风吹散。
  他的心跳声与音乐鼓点相合,楼远捋了一把头发,对着窗外喊:“付之予——”
  “嗯?”付之予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之上,伸出一只手探出窗,风从指间流淌而过,他仿佛能接住楼远的呼唤。
  “好酷啊——”楼远说。
  车子向着远方绝尘而去,尽处是海岸公园,他们减缓车速,顺着路绕进去。
  这半边没有沙滩或滩涂,顺着石阶下去是一片海蚀下的嶙峋岩石,浪花拍在石头上,飞起的水花洒落到形态各异的石块凹陷处。
  高出海平面几米的斜坡上有几排长椅,楼远和付之予坐在长椅上,海浪声声,从迢遥深海而来,顺潮汐推来千里,在这个破晓前的时刻翻腾着绽放出乳白色的花,一朵接一朵开在岩石间。
  海风很大,楼远把外套拉高一些,侧过头去看付之予:“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
  付之予说:“这是我第一次凌晨出门。”
  他们便安静下来,望着墨蓝色的大海。
  很冲动的一场看日出,打破了付之予一贯井井有条的生活秩序,他很少做这样临时决定的事情,不考虑任何事,只是为了一个纯粹而简单的目的。
  失序会让他感到不安全,一如他从前封闭住交际圈子,排斥任何新鲜事和新朋友出现在生活里,拒绝陌生的、脱离掌控的生活。
  可楼远总是一次又一次打碎这些固有的条条框框,人很出格,做的事也很出格,把付之予的生活搅得脱轨,可付之予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付之予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块已经拼好的拼图,每一处都严丝合缝,规规矩矩,偏偏楼远是一块不规则图形,有许多棱角,却刚好契合住藏在拼图里一块不为人知的隐藏彩蛋空缺上。
  和楼远在一起,荒唐冲动的事情变成一场探险,宝藏埋在与浪潮一同上下起伏的心绪里。
  “应该带瓶酒出来。”楼远说。
  深呼吸一口,海风醺得人有些晕,此时距离日出仍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楼远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样的放空里,轻声道:“我很少找别人陪我一起做什么事情,因为以前没有人一起,长大了就觉得没有必要找别人一起。”
  风把他的声音吹得很碎,可付之予仍能听得清楚。
  “当然这都是我以为的,我觉得没有必要找人陪,我觉得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但其实我自己知道,是因为我怕没有人愿意,怕别人觉得勉强。”
  楼远转头看着付之予:“你居然愿意和我一起发神经,我超级开心,我们真配。”
  付之予听得笑出了声。
  楼远以为他会说“因为喜欢你”,或者说“因为我知道没有人陪的难过”,这是楼远听过最多的答案,他以为这已经是这类问题的标准答案了。
  但付之予却说出一句勾得他心头又酸胀又痒的话:“你愿意找我陪你发神经,我也很开心。”
 
 
第49章 剖白
  凌晨四点的海岸公园,远方响起独属于晨间的鸟鸣声,可惜这一块地方没有海鸥,楼远记得港口的鸥鸟很多,总是盘旋在帆樯林立、舳舻相接的码头间。
  表达欲是随着心情起伏而变化的,楼远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过倾诉的冲动,可是他看着远处蓝色渐渐变淡变亮的地平线,有强烈的表达欲涌上心头,他很想说些什么。
  在他还读高中的中二年代,他非常熟悉此刻疯狂想要自我剖析的感觉,一如高中许多个独自一人的深夜,矫情又做作地将自己当作热血漫男主角,对着天花板一层一层剖解自己的心理活动。
  可今天他二十二岁,总归也与过去不太一样了,以前总爱讲述自己的坚强,通过回忆难过的往事来论证自己是个厉害的小孩,可现在的楼远知道这些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欺欺人,越强调越在意,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太坚强的人。
  “宋山莱以前追你的时候,你就没有被打动过吗?”楼远撕开饭团包装,换了个背风的方向,低头咬了一口。
  他问的语气很平常,不是之前酸溜溜的口吻,付之予便知道他这样问不是在吃醋,只是想得到一个好奇之下的答案而已。
  付之予说:“没有。”
  “为什么?”
  “没感觉。”付之予给出了一个很宽泛的答案。
  没感觉,适用于感情生活的大部分场合,拒绝表白、提出分手、结束相亲,其中囊括了无数种细节原因,包括但不限于爱好不同、三观不合、聊不到一起去等等。
  咬开饭团外的紫菜,里面的米饭被内陷里的奥尔良鸡肉的汁水浸得很入味,楼远吹了吹热气,又问:“那怎么样是有感觉?”
  “想要继续接触就是有感觉。”付之予说。
  “哦。”楼远咬一口米饭。
  想要继续接触并不是很难以达成的条件,外型、性格、言谈举止,随意哪个方面戳到对方都能让人有继续了解的欲望,一见钟情很难,许多时候的进一步接触都源于好奇心。
  楼远感觉自己像在做阅读理解,阅读付之予的话,强加上自己的理解,这样也许会歪去付之予原本的意思——比如楼远突然认为,像付之予这样的人,应该很难对其他人产生好奇心。
  于是他索性直接问道:“什么样的人会让你想要继续接触?”
  付之予转头看了他一眼。
  楼远被奥尔良鸡肉烫了一下,哈出几口气,理所当然道:“好吧,那换个问法,为什么我会让你想要继续接触?”
  付之予闻言笑了起来,顺手替他把外套帽子戴上挡风:“做访谈啊,问这些干什么,想听我夸一下?”
  “就是好奇。”楼远说,“我们像两个世界的人。”
  付之予脸上的笑慢慢收敛起来,楼远半张脸都罩在兜帽的阴影中,挡住了他眼底的神色,这让付之予很难判断他此刻的心情。
  半晌后,付之予才说:“我们第一次有交集,店里被砸后,你去了吕晋的酒局打听消息,一个小时后我过去接你回来。”
  “嗯。”楼远记得那一天,他佯装喝醉准备离席,付之予刚巧此时进来包间,吕晋像见到了宝贝一样,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付之予理都没理他,扛着他就走了。
  “当时的你和打架的时候不太一样。”付之予说。
  楼远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侧过头看他,可付之予没有要展开讲讲的意思。
  其实付之予是觉得那种感觉很难描述,确切来说,难描述的不是场景,是楼远这个人。
  他推门进KTV包厢时,楼远正在与人道别,喝得醉醺醺,一胳膊揽着一个人,嘴角勾着浅笑,眉眼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微微偏着头,看着松弛而随性。
  放开揽作一团的人,他又去拿桌上的酒杯,手上贴着创可贴,手指甲上还有擦干后蹭不掉的血印,低头时被拢到后面的刘海垂下来,几秒钟前还与朋友热络交谈的人在这一瞬间忽地黯淡下来,付之予感觉楼远和这间吵闹的包厢格格不入。
  于是他走上前去,替楼远挡下这杯酒,把人扶了出去。
  付之予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能够看透其他人,再简单纯粹的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哪里是那样轻易就能看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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