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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近代现代)——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13:02  作者:不执灯
  他有些发自心底的难以接受,倒也并非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本身,毕竟他也没有立场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是不能接受他自己竟然对此毫无察觉,这在反复地提醒着他对他的弟弟一无所知。
  “你们……”
  “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楼远说。
  楼安抿了抿嘴唇,千言万语都憋在肚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本意是等到屋里那几位凶神恶煞的主走了之后,趁着没人跑来和楼远闲聊几句,拉近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已经有太久没有面对面地聊过天,再加上自己这几年的混蛋行为,楼远对他的情感应该是非常纯粹的厌恶和避之不及,急需修补。
  但他没想到亲眼目睹了这样一个场景。
  楼安开始尴尬了,他的眼前闪回了许多画面,最终定格在医院里的输液室门口,他把银行卡递给付之予的那一瞬间。
  那时候付之予把卡丢了回来,让他自己交给楼远。
  那张卡现在就放在他的口袋里。
  楼安一点也不敢拿出来了,他感觉现在多说一个字付之予就会杀了他。
  “没事了。”他说,“就是给你……送点吃的。”
  章鱼小丸子新鲜出炉,捧在手里热乎乎的,楼远看着楼安抱头鼠窜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知道的以为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把人吓成这样。
  他抽出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挑起一颗丸子递到付之予面前:“喏。”
  热腾腾的丸子,照烧酱淋在上面,顶着几片木鱼花,闻起来很香。
  付之予帮他吹了吹,推回楼远面前:“你吃吧。”
  楼远低头咬了一口,咬破的丸子冒起热气,他含糊道:“还挺好吃。”
  楼安财大气粗,买了中份,丸子们挤挤挨挨堆在纸盒里,楼远慢悠悠吃了一路,中途还投喂给付之予几粒也没吃完。
  一路溜达回付之予家楼下,楼远看到熟悉的大门,猛然驻足,终于如梦初醒,隔着小丸子和付之予对视。
  付之予刷卡进电梯,笑道:“走吧。”
  楼远站在电梯外,两眼一黑,无力且苍白地解释道:“……我没顾上看路,走着走着就跟你回来了。”
  “我知道,我把你带回来的。”付之予非常坦然地承认自己绕开学校大门把人拐回家的恶行,“在店里时就说了,累了就回家。”
  楼远隐隐有种深入虎穴的错觉,可电梯门都开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算了,谈都谈了,还矜持什么,他俩又不是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性格。
  轿厢缓缓上行,楼远口袋里的手机有新信息通知的声音,他拿出来扫一眼,是覃然在发微信。
  -我一会儿找你拿一下我的综测表,落在你那了。
  楼远:我没回去。
  对面隔了几秒回复道:那我晚点去。
  电梯停下,付之予走进前室,拉开房门。
  楼远硬着头皮打字:你直接去拿,我今晚不回去。
  覃然再也没有发来一个标点符号,仿佛从世界上轻轻消失了。
  “楼远。”付之予在客厅里叫他。
  楼远把手机收回去,快步走到客厅里:“怎么了?”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夜晚的随川灯火通明,从高层看去,城市风景尽收眼底。
  付之予此时就站在落地窗旁,两眼紧紧地看着他,在楼远走进来后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道:“没事。”
  他这样子让楼远想起来那场路演结束时付之予特意跑出会场来找他,如出一辙的语气和神情。
  楼远那时候就觉得付之予莫名很黏他,此时确定了他就是在黏人,且黏得很冷冰冰。
  别有一番可爱,楼远心痒痒,又不好意思跑去揉付之予本人,只好蹲下搓揉松仁的脑袋,松仁翻着肚皮躺在窝里,被他摸得毛都乱了。
  “明天我要去东岸那边,你和我一起去吗?”楼远摸着松仁的尾巴问。
  “东岸?”付之予把窗帘拉好,思考了一下,“这周?”
  “嗯。”楼远说道,“一家大厂的校招提前批开放日,我投了简历后他们给我发了邮件,我打算去看看。”
  东岸是随川最东边的区,临海,有很长一片海岸线,只不过没有沙滩景区和海水浴场,整片都是港区,是随川最大的港口。
  靠西边的半个区与随川中心相接,分布着许多互联网和科技公司,这两年还搬来很多外企。
  在随川读书的最大好处莫过于资源丰富,楼远前两年浪费了太多机会,到了这时候也该好好利用起地域优势,不然实在对不起千辛万苦考上的这个学校。
  “去。”付之予立刻应下,“我刚好去见几个朋友。”
  楼远没问他要见什么朋友,不过想起之前吴佳年和他聊过的内容,猜测是和付之予的新公司有关。
  “怎么去?”付之予问。
  楼远往常都是坐公交车,奢侈点也不过打个顺风车,但付之予一个准备去洽谈商务的挤公交车似乎不太合适,他正琢磨着要不打个豪华商务车,就听到付之予说:“我开车吧。”
  楼远立刻扬起眉毛:“哎哟嗬,忘了还有这一茬,你有车啊?”
  “有。”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付之予在聊天的过程中已经手脚利索地收好了屋子,楼远对逗松仁情有独钟,和小狗玩了会儿,磨磨蹭蹭便到了十一点。
  按照付之予的作息习惯,现在应该是洗漱睡觉的时间段,他站在洗手间门口,手中拿着一件干净的睡衣,突然犹豫了一下。
  他转头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楼远,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今晚睡哪里?”
  楼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放下手机愣了半天才说:“你家不就一张床吗?”好的。
  付之予没有再继续问,以免让楼远联想到“难道我要睡沙发”这种毫无意义的可能性,自顾自进了浴室。
  水声很快透过门缝传了出来,楼远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跑到浴室门口砰砰砰敲门:“不是,我没理解错吧,你家床不让我睡?难道我要睡沙发?”
  付之予的叹气声淹没在哗啦啦的流水声里,他说:“给你睡,床都铺好了,你没有衣服换可以穿我的,衣柜里自己挑。”
  楼远闻言心满意足,边往卧室走边说:“咱俩尺码不一样。”
  浴室里沉默了一下,付之予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但他没有听清楚。
  他不是第一次来付之予的卧室,只不过上一次来时喝得头晕,又接连着发烧,更不要提去翻衣柜看付之予的个人隐私。
  楼远拉开柜门,左侧的柜子里都是外衣,付之予一如既往的钟爱灰黑白三色,就没有见到其他色彩。
  右侧是居家穿的常服,楼远蹲下拉开抽屉,看到叠得整齐的内裤时,手都僵硬了。
  他刚刚说什么?尺码不一样?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过脑子了吗?
  付之予在浴室里回答他的是什么?
  楼远从小拇指到耳朵尖都被火烧了起来,他此时很想逃。
  可付之予没给他逃的机会,浴室里的花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掉,门被拉开,付之予从里面走了出来。
  “楼远。”
  楼远听见付之予叫他的名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是无比寻常的口吻,可听得他口干舌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脚步声靠近,是付之予走向了卧室。
  楼远下意识把抽屉推回去,可他动作还是不够快,不等站起来,付之予已经来到了门口。
  “楼远。”付之予垂着眼睛看他。
  他刚刚洗过澡,脖子与肩膀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一滴水从喉结上落下来,落在黑色的衣领上,洇出一点深色痕迹。
  非常崩溃,楼远发现付之予戴上了眼镜。
  他只知道付之予会在看书时戴眼镜,不知道他妈的洗完澡为什么也要戴,难道他要在床上看书吗?
  “我在呢,你别老是喊我。”楼远尽量忽视浑身的燥热,故作自然地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扶着衣柜站起来。
  付之予像没有发觉他的异常,慢条斯理地弯腰拉开那个刚刚被关上的抽屉,把内裤拿给他:“没穿过的。”
  楼远用力攥了下拳头才去接,手指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付之予的指尖,他像被火燎了一下立马缩回来。
  这个下意识的反应太尴尬,楼远整个人的毛都炸了起来,还要强装镇定,团起衣服就走:“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你怎么了?”付之予喊住他。
  楼远不想扭头,因为付之予现在看起来很行,他有点害怕。
  “没事,我……”楼远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穿了条灰色的运动裤,且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变化。
  他们挨得太近,付之予只要稍微偏一些头就能把他迈不开腿的原因看得一清二楚。
  楼远不太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皮子底下,有个刚谈上恋爱第一天的人,只是听付之予喊他的名字就听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再来!
 
 
第43章 乱糟糟搞一下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床头柜的小灯,浅黄色的光亮飘散开,边缘处被阴影渐渐吞掉,朦胧一片,把情绪兜在里面,发酵出一片粘稠的暧昧。
  理智告诉楼远现在应该立刻走出去,去浴室里冷静一下,但他此时浑身发烫,有点控制不了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心情和肢体都站在钢丝绳上摇摇欲坠。
  谁也不是小孩子,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付之予不想伪装成新晋小情侣间心照不宣的体面,偏偏要绕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他还要明知故问——也并没有问,他只是低声唤他的名字:“楼远。”
  楼远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他深吸几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情况,眨巴两下眼睛,感觉眼眶发烫。
  憋得难受,心里痒,喉咙也像被牢牢堵住,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的视线平移去付之予身上,停留在他的腰腹间,忽然不自觉清了清嗓子,想要摆除喉头发堵的感觉,不然他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抬眼去看付之予,镜片下的那双眸子清冷而深邃,却在与他的对视里浮起了一丝笑意。
  “不许笑。”楼远被他看得脊背都冒上了一层薄汗,干脆也不装了,一手撑在门上弯下腰,“我操,不行,我缓缓。”
  垂着脑袋的楼远袒露出脖颈,付之予凑近了去扶他,宽大的手掌落在脖颈突起的骨节上,似是无意地摁压一下,掌心向下抚到肩胛骨,撑住他猛然摇晃的身体。
  他们靠得太近,楼远使劲喘了口气,一把抓住付之予的手臂,试图把他推远一些:“别碰我,难受,摸出火来算谁的?”
  “这火本来也不是我摸出来的。”付之予说得轻描淡写。
  楼远微微直起身,抬起头看着他,鼻尖擦过付之予的唇角,发丝碰到了冰冷的镜架,他看到昏黄灯光映在付之予的瞳孔中。
  楼远顿悟自己之前走的路线不适合他,矜持个鸟,他长这么大以来待人接物的词典里就没有过这两个字。
  他抓着付之予的手指紧了紧,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领,用力亲了上去。
  “哎操。”楼远亲了两秒就退开,他被付之予的眼镜挡到了。
  付之予怕他磕到,指尖勾着眼镜刚摘下来,又被楼远按住。
  “……没事,戴回去。”楼远一贯不容拒绝的语气在这种场合里却变了味道,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尾音比平时拖得更长,仿佛每个字之间都蘸了果酱。
  付之予的动作一顿,轻声笑道:“你喜欢这个?”
  “嗯。”楼远偏开些头,没亲两下就觉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连忙把付之予推开,咬牙道,“我要去洗澡,洗完再亲。”
  “地上有水,小心滑。”付之予在身后提醒他,没等他话音落地,浴室的门已经“砰”一声关上。
  洗澡是假,楼远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他打开水龙头,水温停在最舒适的区间,楼远冲了两分钟又把温度调低,冷水落在皮肤上,让脑子清明一些。
  恋爱第一天就搞这出,付之予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轻浮随便的人?
  楼远把打湿的头发向后捋,因剧烈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他无可避免地回忆起刚刚的场景,好不容易落下去的玩意儿又要起来了。
  拒绝反思,轻浮随便?谁轻浮随便?
  刚才付之予按着他的脖子,那力道才不是往怀里按,是在往下按,楼远能猜不出他当时在想什么?
  楼远承认自己那时候咽的动作太明显,但他顶多算预备,付之予都付诸行动了,这他妈是未遂!
  明明是付之予轻浮随便!平时看起来性冷淡,原来是个衣冠禽兽、兽心人面、面红耳赤、赤手空拳……
  楼远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成语接龙了一会儿,洗好后擦干净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加油打气。
  虽然活了二十二年才发现自己是下面那个,但是没关系,对象是付之予的话他可以接受。
  何况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自己适合什么角色,这种事情择日不如撞日,择日太尴尬,今天这气氛刚好的,以后很难再遇到了。
  晚上还偏偏吃了顿牛肉,搞得楼远现在又烧心又烧鸟,他很少在一件事情上犹豫太久,跟付之予玩暧昧好几个月已经是极限了,他受不了自己再举棋不定的样子。
  楼远一咬牙,猛地拽开门走出去。
  他一鼓作气冲进卧室里,看到付之予把台灯调亮了一些,正撑着脑袋看书。
  “这人居然真的在床上看书”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楼远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那本书随手丢在床头柜上,一抬腿跨坐上去,俯身去咬付之予的唇角。
  付之予没有半分停顿地接住这个吻,扶住他的腰,摸到了一片冰冷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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