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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近代现代)——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13:02  作者:不执灯
  “我平时做的都是八位数的生意。”文承扯起嘴角笑了笑,“今天来捣鼓数码零件批发,他说我不懂行情,建议我先打电话跟楼远通个气。”
  付之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几杯茶:“他是怕主意拿错,这店毕竟是楼远的。”
  “他怎么想是一码事,但这话不能直接说,他那样说了,听着我没什么话语权,我怎么继续跟人家谈?”文承冷哼一声,把水杯放回桌上,“好在他长得凶,看起来在唱红脸,多少也能说得过去。”
  付之予没有说话,门口的楼远忽然转头看了眼屋里,似乎是对方在交流中提起了里面里面那位文老板,楼远对着文承点了点头。
  “谈的怎么样?”付之予问。
  “压到最低价了。”文承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应该比数码城的还低,回头跟楼远说别把这事说出去。”
  付之予偏过头去看他。
  “看我干什么?”文承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我还没问你,你俩一起来的,怎么着,搞上了?”
  “嗯。”付之予应了一声。
  文承撇撇嘴:“别老半死不活的,年轻人谈上恋爱了就有点朝气,你天天这样子也不知道楼远喜欢你什么,需不需要我透露点秘密给他,给你们添一把火啊?”
  付之予听多了文承这样不甚正经的话,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也懒得和他计较:“随你。”
  “之前饭局结束后你故意和人家保持距离,连着一个月雷打不动只吃饭不约会,还装得很被动的样子,不怕楼远知道了跟你翻脸啊。”文承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调侃。
  付之予依旧懒得理他。
  他并不是要故意钓着楼远,只是那时他确实觉得应该适当放缓一下节奏,不要在最上头的时候太冲动,但他并不想故意疏远楼远,保持距离这种事情对他这种不擅表达自我的性格来说有些困难,一旦拿捏不好尺度很容易伤到人心。
  他把主动权交给楼远。楼远是个情绪表达十分直接且热烈的人,他来主导的“保持距离”不会让人难过伤心,不会让人吃醋、误会、推拉和火葬场。
  从结果导向来看,一切都刚刚好,从过程导向来看,楼远似乎确实被钓了一下,还钓得无知无觉。
  文承见付之予这副恋爱脑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便换起话题聊别的:“不过我看着楼远跟你撞号了呢,你俩谈ok吗?”
  付之予终于肯分给他一个眼神:“……你还挺操心。”
  “操,这不是非常严肃且重要的事情吗?”文承道,“我不建议你俩轮流来,轮流的话你们还得每天打一架决定上下。”
  门口几人终于聊完,覃然和楼远走远些把人送上了车才回来,商务社交非常消耗脑细胞,二人一回来就扯过椅子瘫了下来。
  文承不再唠叨他那些破八卦,只是扬了扬下巴,问楼远:“是不是得给我结个出场费?”
  “结,下次请你吃饭。”楼远没骨头一样靠在躺椅上,还能用这个懒散的姿势拖着躺椅蹭到付之予身边,“你是真有本事,十分钟硬是把对方堵得没话说。”
  “废话,你不看看我平时是干什么的。”文承说着,眼睁睁看着这对狗情侣挨到一起,话都说不顺了,“……你俩是一秒都分不开吗?”
  话音刚落,还没等付之予和楼远有所反应,覃然把刚灌嘴里的茶喷了一地。
 
 
第40章 又来了
  往常周五傍晚的打印店人流量很大,不少下晚课的学生回来印材料,只不过今天为了接待这场非正式会谈,在门口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店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覃然一只手拿杯子一只手擦嘴,瞪着地上那片水渍,说不出话来。
  始作俑者文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场面,淡定地扭头问道:“他不知道吗?”
  楼远此时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垂眼看向覃然:“现在知道也不迟。”
  他说着,探身过去拍了拍覃然的肩膀:“过去这两个月哥们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见谅见谅。”
  覃然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楼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时候的事?”
  “哦,半个小时前。”楼远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可能都还不到半个小时。”
  覃然的目光更加幽怨,他难以置信地说:“所以你把我扔在这独自面对如狼似虎的合作方,你自己跑去谈恋爱。”
  “我哪里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不是给你找了个可靠的帮手吗?”楼远坐直身子,向他介绍文承,“你看看这位少爷,从身段到气质,人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十个亿的大单。”
  文承说:“你说得我像不法分子。”
  覃然没有心情欣赏这位不法分子的身段气质。
  他是真把楼远当兄弟,毫不夸张地说,覃然自认为是楼远最铁的朋友,没有之一——楼远朋友很多,大学城里一个牌子落下来能砸中三个楼远的“朋友”,他脾气不好、性格直爽,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做事讲义气,对身边的人两肋插刀也是出了名的,愿意和他当朋友的人很多,只不过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能和他交心的。
  谁也不是傻子,楼远对别人怎么样、对自己怎么样,覃然看在眼里,他是真心为楼远好,楼远身边没有能帮得上他的亲人,自己就是他关系最好的兄弟。
  现在眼睁睁看着兄弟要步入婚姻殿堂了,覃然哪怕天天叫哥,此时也有一种把自己的闺女嫁出去的痛苦。
  何况对象还是付之予,覃然对付之予没意见,但他看起来不太爱——楼远把几个喝过的空纸杯丢进垃圾桶,嫌弃地说:“忘了备点茶,都没东西招待客人。”
  付之予随手抽了两张纸递给楼远,楼远不明所以,接过来不知道擦哪里,付之予便抓着他的手帮他擦掌侧沾到的桌上的茶水。
  ——好吧他超爱。
  覃然那超负荷运转的大脑烧得滚烫,在心里痛骂一会儿,才抽出纸巾蹲下擦地上的水。
  “你俩这个事,你们家里都知道吗?”文承忽然问。
  楼远连头都不抬:“你见过我妈,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家人吗?”
  “好吧,我好心劝你们一下,如果要和家里出柜,最好先和长辈出,再跟同辈说。”文承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着,“你俩的兄弟们一个比一个神经病。”
  覃然说:“店里不许抽烟。”
  “操。”文承把烟拿下来。
  楼远把话听了进去,偏过头问付之予:“你爸会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吗?”
  “不会。”付之予说。
  “为什么?”
  付之予说:“他们拿不出五百万流动资金。”
  楼远比了个大拇指:“专业。”
  事情处理完就该各回各家,几人随意聊了两句就道别,偏偏在文承刚要推门时,一位不速之客无视门口的“暂停营业”站在了玻璃门外,抬手要敲。
  楼远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脑仁疼,他就知道不能背后乱嚼舌根,说谁谁到。
  但文承显然不认识门口的人,他打量着这位一身黑衣头顶黑帽子的男生,莫名道:“哪位?”
  “我……我找楼远,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楼远看着他这位好哥哥,都懒得从椅子上坐起来:“有事直说。”
  文承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哦,你是他哥。”
  楼安被堵在门口,屋里四个人个个神情不善,且不善得各有特色,付之予站在楼远身后,二人一坐一站,一副给人撑腰的模样,把厌烦挂在脸上,一如那天在店门口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甩飞时的样子。
  楼远身边坐着覃然,覃然那张脸没有表情时凶得吓人,看起来和那几位债主没什么分别。
  而眼前这位头一次见的更是把敌意明晃晃挂出来,楼安四处凑钱还债这两年走南闯北什么人都见过,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位不是善茬。
  简单的深色衬衣,简单的腕表,看起来每件都四位数打不住。
  这都一屋子什么人?
  “问你话。”付之予开口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楼安看过去,付之予两只手撑在靠椅上,微微俯身,把楼远整个人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是森森寒意,抬眼看过来,目光沉静又锐利。
  “我有话想和楼远说。”楼安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
  楼远不耐烦地踹了脚桌腿:“说。”
  对方看起来是想和自己私聊,但楼远没有任何想和他私下交流的欲望,也并不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值得私聊的事情。
  见他态度强硬,楼安踌躇片刻,还是说:“妈问你明天要不要回家吃饭。”
  “哈!”楼远没忍住笑了一下,他觉得这几个字从楼安嘴里说出来很微妙,“她喊你来的?”
  “妈现在在做社区团购赚钱,之前你说让她多把时间放在自己的生活上……”
  “她跟你说的?”楼远打断他的话。
  楼安沉默下来。
  “行了我知道了,”楼远说,“饭就免了,话我收到了,你回去吧。”
  他这话不像在和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妈说,倒像是跟小弟聊天,让转达给其他山头的大哥,听着不太正经的。
  楼安显然也听着不舒服,皱了皱眉还要再说,被付之予冷声催道:“还有别的事?”
  他气势太强,只是对视就觉得被压了一头,当着他的面说话楼安心里没底,再看楼远已经低头看手机,完全没有再开口加入对话的意思。
  楼安跑这一趟过来,预想过会被拒绝,可没想到会是如此强硬且不留情面的拒绝,连聊聊家常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他心里对楼远还是有些歉疚,可当着几个外人的面又拉不下脸说,只好退后一些:“……没事了,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安静的屋子,只有隔壁店的音乐声隔着玻璃门断断续续地钻进来。
  四个人谁也没先打破沉默,好在楼远不是忸怩的性格,这屋里几个也算是知根知底,他倒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回复了会儿手机信息才抬头看文承:“你不走吗?”
  “走走走。”文承心道他真是奇人一个,挥挥手便离开。
  覃然紧随其后,骑上他停在店门口的小电驴向着学校的方向而去。
  这一晚上人来人往、没完没了、你方唱罢我登场,搞得楼远的神经抽痛,此时终于只剩下两个人,他闭着眼睛用力揉揉眉心,觉得很疲惫。
  刚刚楼安的话他听明白了,上次他妈妈来店里和他吵架时,他说的那些话都没白说,虽然多少有些刺耳,但好歹被听进去了。
  他其实并不在意对方会不会念他好,毕竟这样的期待在这么多年里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每次都以失望收场,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强求。
  但也许是楼安终于回来了,也许是负债终于算清了,他妈妈心情转好,这才惦念起他来,楼远觉得无所谓,他只是很纯粹地希望她过得好,不是再在等待一个对方传递来的正反馈了。
  他抬手盖在眼睛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楼远。”付之予叫他。
  楼远把盖在脸上的手指分开些,眯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他。
  “如果太累,今晚就闭店,我们回去。”付之予把他揉乱的头发捋顺,又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
  楼远笑了笑:“这个月总是闭店,我是得雇个店员了。”
  “走吧。”付之予顺势握住他的手,一用力把人从躺椅上拉起来。
  楼远确实有些累,今晚的情绪大起大落,又一口气接收到了太多信息,他实在不太能受得了。
  付之予已经对汇腾科技如数家珍,深悉闭店流程,先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拎起来丢出去,又顺手关上窗户锁好,再把电闸拉下来。
  楼远靠在门边看他熟络地拿下钥匙串,感觉心脏都变得软了,很想冲过去亲一口:“你比我像这店老板。”
  付之予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手,回身扯下卷帘门。
  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牵手逛街的人,以前总觉得太腻乎,可等真的谈上恋爱了才发现不是腻不腻乎的问题,这手压根就不想松。
  拉手已经是非常纯情且矜持的小朋友恋爱行为了,要不是当众接吻有损市容,楼远恨不得……
  楼远停下了脚步,扯得付之予也停了下来。
  他们一同转头看去,见到了站在隔壁精品小店门口,手里捧着两份章鱼小丸子——其中一份被自己吃了的楼安。
  楼安咀嚼的动作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变得卡顿,他直愣愣地站着,黑色鸭舌帽下的眼睛里神情飞速变化,最终归为无法运转的死机。
 
 
第41章 那个
  工作日最后一天晚上的桥西路,轻松热闹的氛围飘了满街,唯独绕过汇腾科技门口这一亩三分地。
  楼远的神经没有任何波动,握着的手也没有松开,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
  楼安局促地推了下帽檐,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过了半晌他猛然意识到这两分钟里没有人说话,只有他一个人在格外不礼貌地注视着人家,下意识没话找话:“你们准备闭店了吗?”没人搭理他。
  楼安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格式化了,思绪乱糟糟的一片,他本能地把手中的章鱼小丸子递给楼远:“给你买的。”
  他在递出去的一瞬间怀疑楼远会不会一抬手把这份章鱼小丸子丢出去,但好在对方只是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淡定地抬手接了过来。
  楼安实在有些凌乱,此情此景毫无争议地指向了一个答案,连狡辩都没得可狡,毕竟没怎么见过两个男孩关系好到牵手牵那么紧。
  但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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