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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近代现代)——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13:02  作者:不执灯
  他并不觉得和喜欢的人异地一年很难,即使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不同的生活圈子,相差的生活节奏,每一个差异都是致命的,可楼远偏偏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哪怕天底下最难的事,他自己没有试过一次也不认头。
  唯一一件让他觉得棘手的事情,就是付之予可能会在这个暑假去交换。
  在他们还没有交心、没有好好磨合、没有深入了解彼此的情况下,他们要分别了。
  楼远知道这样的分别意味着什么。
  “怎么还在这站着呢?”身后忽然传来了文承的声音。
  这句话打破了那份心照不宣的等待,付之予在这时才转头看向楼远,眼底涌动着楼远看不懂的情绪。
  “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我,”楼远停顿片刻说,“我再想想。”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付之予的神色淡淡的,点头说好的。
  楼远那没什么用的第六感在此时警铃大作,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让付之予就这样走掉,他们可能会不可挽回地失去些什么东西。
  可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付之予向他们礼貌挥挥手,转而离开。
  楼远觉得自己应该去追一下——或者付之予也许会在几步外停下,“要留下”明明是他们共同的意愿,两个人里总有一个该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不知怎的,每次都会主动的两个人在今天谁也没有做先回头的人。
  他们都把主动权交给了另一个人。
  楼远知道他们两个由于想法过于同步反而产生了一些错位,可他现在很难把卡顿的齿轮拨正。
  无从下手,一团乱麻。
  “你不跟他一起回去吗?”文承在他身边说。
  楼远转头就见到文承正在低头抽烟,火光间他的神情并不清晰。
  “不回。”楼远说。
  文承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却也没有走,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抽着烟,丝毫不顾及楼远白白吸了半晌二手烟。
  楼远知道这是文承在等他开口。
  他有些别扭,文承毕竟不如覃然和他铁,跟人家倾诉情感问题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性格。”文承见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居然主动开了口。楼远看着他。
  “你知道在以前的传闻中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文承弹了弹烟灰,开始细细盘点起来,“我打听到的版本,你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你的店里和别人大打了一架,据说你踹断了对方一根胳膊两条肋骨,警局三进三出,有仇必报恩怨分明,是最典型的别人家的叛逆孩子。”
  楼远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文承从缥缈的烟雾间看着楼远。
  和刚刚饭局上的楼远不一样,确切来说是和平时与付之予在一起的楼远都不一样。
  有付之予在,楼远总是比平时的他看起来更幼稚一些,很爱笑,偶尔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像每个这个年纪的大学生一样。
  可此时的楼远眉眼里少了那股青春少年的冲劲儿,目光落在远处沉甸甸的,看起来的确是个能把别人的胳膊敲折的角色。
  很像文承第一次去店里找他时的样子——全世界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冷眼旁观,淡然,虽说脾气燥得很,可大部分时候都恹恹的,与付之予倒是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外显的方式各不相同。
  文承以为楼远是一个思维简单粗暴的人,认定了什么就得是什么,谈恋爱更是如此,不管是能不能继续走下去、能走多远,他都速战速决毫不拖沓。
  可文承没想到他们两个愣是拖了这么久,刚刚看着餐桌上的气氛,居然还在暧昧中。
  不过文承看戏归看戏,也没有随意替别人打破暧昧的毛病。
  他知道暧昧期是一个多么微妙的阶段,进一步、退一步,说着是一步,可对于当事人来说都足够琢磨一晚上了。
  毕竟两个男孩和一男一女不一样,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不提两方性取向是否明确,单是“对方能不能承担在一起的结果”就需要反复斟酌试探。
  文承只说:“我觉得你如果纠结什么事,可以先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
  楼远和付之予之间的关系进步得太快了,他们仿佛在跳贴面舞,你进一步我退一步,时间久了,人也会被音乐与舞步绕晕,陷入当局者迷的阶段。
  就像有些时候好像遇到了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情,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不了。
  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线绷得太紧了,两个人都是要强的性格,谁都想牢牢牵住对方,即便他们都知道需要给彼此一个好好思考的空间,可谁也不愿意率先松手。
  那根紧绷的绳就这样拉扯着,久而久之,反而会平添些没必要的误会与矫揉造作的极端情绪。
  楼远忽然朝他伸出一只手。
  文承愣了下,从神游里抽身,说:“干什么?”
  “给我一根。”
  “你会抽?”文承扫了眼他的手,“看起来不像是有烟瘾的人。”
  “不给拉倒。”楼远立刻缩回手,转而插在裤兜里,慢慢走远了,不管文承在背后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文承的意见有一定参考价值,楼远需要把这段情感稀释到自己的生活里,用自己最原本的状态来好好审视一下。
  这场“不欢而散”没有实质性地影响他们分毫,只当成酒醉后一场不清晰的越界,这段时间里楼远还是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约付之予出来吃顿饭,上课一起做同桌,只不过楼远发现付之予近期忙了不少,看他忙的都是升学相关的事情,楼远便也没有多问。
  倒是文承和他相熟了,经常会带着他的狐朋狗友来桥西路酒吧喝酒。
  楼远经常和乐队一起在酒吧唱歌,久而久之也和文承的朋友们混熟一些。
  小李几乎不参加这些酒会,吴佳年经常来,男男女女几个,看起来都是关系很要好的一群人,渐渐都和楼远有了些交情,每次来大学城这边都会喊上楼远一起吃饭喝酒。
  楼远非常乐意和他们交往,说得直白功利一些,文承这些富家少爷小姐里有不少行业内已经立足的大佬,可能是楼远奋斗半辈子也接触不到的管理层人脉。
  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能混到一起去一是因为有文承搭线,二是因为楼远多少有些技术傍身,这群富二代们对于会玩乐队的人都很欣赏,除此之外,楼远不太谦虚地认为他多少还是有几分人格魅力的。
  可这些也终究都是表面,他知道许多人只是将他当成短期的玩伴,在包厢里每人都是兄弟,聊天喝酒没什么顾忌,可出了这间屋子连微信都没有加上。
  但楼远并不在意,有表面上的交情就足够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在楼远又一次推开桥西路酒馆的包间门时,恰巧听到文承在说随川大学的出国交换名单下来了。
  此话一出,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个不落,全都砸在了楼远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记得收尾部分是之前某一版文案里的情节以退为进中,进度条马上狂飙,这章看起来有点强行推时间线,其实是我觉得进度是有点慢了,很多时候大纲是一码事 写出来是另一码事,因为大纲里的人设都是纸上谈兵,所以有很强的作者主观色彩,但真的写起来 角色就活了,他们想的未必和我最初预设的相同原定这章是一个冲突点,就是曾经一版文案里的表白和拒绝,因为在大纲里小远和小付分别带着叛逆和冷静的标签,但其实真的写了十万字后,他们早就不只是个标签,小远其实不冲动,小付也不冷血,他们做出了属于角色的选择当然我其实不太满意我用文字呈现出来的这章,所以等完结后会把这里修改一下,但是走向不会再变,润色得自然顺畅点
 
 
第36章 是时候了
  楼远站在门口,迎着这群人的目光,抬手揉了揉鼻子。
  包间里冷白色的灯光落下来,打在黑色调的墙壁上,桌子上的玻璃酒杯与各色酒液反着亮光,映在每个人神色各异的面孔上。
  楼远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不确定地说:“你们在说我吗?”
  这一群人面面相觑,全然没有往日里勾肩搭背时的熟络和自如,只有文承坐在中间,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悠悠道:“说付之予呢。”
  楼远挑了下眉头,随意挑了个地方坐,桌上的干果盘里有榛子,他抓起两粒拿在手里:“哦,那不就相当于说我呢?”
  他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十分清晰,对于这些人来说,自己和付之予是画上等号的,付之予荣他俱荣,付之予损他俱损。
  “你们学校的交换名单出来了。”文承说。
  吴佳年就坐在楼远身边,压低声音问他:“付之予去不去?”
  楼远心道他哪里知道,他和付之予每次聊天都会回避这个话题,他本以为还能拖到六七月,打算拖到下礼拜再问问这事情,谁能想才五月这事情就已经敲定下来。
  但这时候说不知道显然不能服众,这里人人都知道他和付之予关系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好。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这种事情出结果,付之予怎么也不通知他一声——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出结果,他居然都没有关注过。
  这两个月回归个人生活之后,他从先前上头的状态里冷静下来,慢慢也找回了自己的生活节奏。
  楼远把心态沉淀一些,才后知后觉自己和付之予以前的相处太没有分寸了些,不管是付之予家里的财产情况,还是付之予和他弟弟之间的相处情况,这些对于楼远来说如果落到自己头上就会一辈子当成秘密埋在心底的东西,都被他给问了个一清二楚。
  楼远回忆着从前他们相处的细节,他没有感受出来付之予在讲述过程中有任何不情愿的表现,可他还是觉得多少有些越界了。
  当朋友的话,也许可以解释为关系极好的挚友分享秘密,可现在他要追付之予,根据他浅薄的经验来看,被追的人一般都很排斥追求者干涉自己的生活。
  于是他就真的再也没有问过付之予那破雅思考成了什么样子。
  楼远热衷于约付之予出来吃饭,把以前他没有吃过的食堂窗口挨个吃了一遍,新疆炒米粉、鸡蛋腊肠炒面、五花肉拌饭、黄焖肉末茄子……
  楼远已经完全拿捏付之予的口味,一点也不挑食,咸甜都吃,不喜欢麻油,但可以吃辣椒,对臭的接受无能,包括云南米线里的酸笋。
  到后面付之予似乎以为自己很喜欢食堂,便也时常主动约他去吃饭,只不过付之予很少开拓新窗口,大部分都是自己试过后觉得好吃的再来与他分享。
  “楼远?”一旁的小李见他不说话,又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楼远回过神,对他笑了下:“我不知道。”
  小李微微瞪大眼睛:“啊?你们吵架了?”
  对方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也不知想到了哪些狗血剧情,闭上嘴没有说话。
  楼远其实能理解他们这些人在想什么,换位思考对他来说不是难事,特别是这些日子与他们接触多,摸清了许多人的行为逻辑。
  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优先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道路,摒弃所有非利益相关的干扰,这是他们默认的行事准则。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所有人的行事准则,可楼远身边太多人是还生活在校园乌托邦里的普通学生,对他们来说,有无数干扰项会影响他们当前的人生选择,情感是最大的因素。
  亲情、友情、爱情,对地域的情感,对行业的滤镜。
  但这群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初出茅庐的学生,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成熟的、已经投入许多成本的事业线,无论是文承还是吴佳年,或是看起来最青涩、最单纯的小李,都已经迈入下一个阶段,无比明确自己的人生规划和发展方向,坚定且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动摇。
  付之予也是一样。
  但楼远不同,楼远还未正式踏上属于自己的赛道,他的人生还有无数可能性,试错成本远远小于付之予。
  哪怕他今天决定去娱乐圈弹吉他唱歌,也不会有人觉得他读四年计算机有什么可惜的,毕竟只是“刚刚大学毕业”而已,甚至这还能成为他在娱乐圈的学霸标签。
  所以在这群人眼里看来,纵然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二人关系有多亲密,可付之予和楼远似乎只是两条短暂并行的铁轨,迟早要分道扬镳。
  他们看起来都不是会迁就彼此的人,遇到分叉口大概会各走各的路。
  “他……”文承要说话,却听到包间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还有人?”小李愣了下,紧接着就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楼远刚把一颗榛子剥好,还没送进嘴里就差点掉到地上。
  来者是付之予本人。
  楼远捏着榛子,迟疑地转头和吴佳年对视。
  吴佳年用眼神表示“今天聚没有喊他啊”。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在这片沉默里,付之予看向楼远,语气平缓:“我是来找楼远的。”
  旁边男生栽倒在文承肩膀上,他懒得推开,咂摸两口酒,招呼道:“一起玩会儿?”
  “不了。”付之予瞧他一眼,又重新看向楼远,“楼远?”
  楼远把榛子嚼得嘎嘣脆,拍拍衣服上落的碎屑站起来,迎着所有人的注视走了过去。
  昨天才和付之予吃过饭,今天实在营造不出来恍如隔世、你瞒我追、旷世绝恋的感觉,但楼远顾不上这个,只问:“你怎么来了?”
  “找你吃饭。”付之予说。
  楼远满头雾水,这一天天吃饭,一对石头都不敢这么枯燥地约会:“啊?”
  付之予看着他没有说话。
  楼远很快意识到他是还有私事要和他聊,不单单是吃个饭。
  他喉咙发紧,手伸到口袋里,想要拿出手机看看文承口中的那个名单。
  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人都站在面前了,还找什么名单,直接问就是了。
  他不怕难堪,当着许多人的面问:“暑期交流,你去不去?”
  付之予要来拉他的胳膊,闻言动作停了一下:“不去。”
  楼远一怔,仓促地转眼看了看文承,又小声问:“怎么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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