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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近代现代)——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13:02  作者:不执灯
  下半场主要是互动答疑环节,楼远听了一半,在快要结束时提前出去透透风,站在走廊落地窗边出神。
  付之予对他很好,这种好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把持的范围,他不太想装下去了,他想追付之予。
  他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身后的大厅门打开,安静的走廊被杂音填满,创投路演结束了,人们陆续从大厅里离开,部分健步如飞地向电梯走去,也有不少人候在门口,频频回头像是在等人。
  楼远向厅内看去,舞台边乌泱泱聚了许多人,想来付之予一时间脱不开身,便准备再等等。
  没想到他才跟着安保人员溜达了两圈,他预想中的大忙人、全场的关注焦点付之予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边。
  楼远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结束了?”
  付之予没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楼远被他看得发毛,解释道:“我在等你。”
  这四个字终于诡异地安抚到了付之予,他眉宇间的急躁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还没有结束,应该很快,如果你有事情……”
  “我没事,我等你。”楼远打断他。
  付之予脸上的乌云悄悄飞走,他说:“进去等吗?里面有空调。”
  楼远本想说不用,外面也不热,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下定决心要追人,多少得做出点样子来,便答应道:“好。”
  他跟着付之予重新走回会场,心里后知后觉涌起些不对劲来,怎么感觉都没等他追,付之予就变得越来越黏人了?
 
 
第34章 开窍
  从会场门口一路走回大厅正中央,途中遇到不少正在离场的人礼貌地打招呼,盯着付之予的眼睛里充满欣赏。
  这是付之予的主场,不是闹着玩的生日宴,要正经拉投资的场合,楼远想往后退留付之予一个人在前面,却被付之予单手拖回自己身边。
  “你拉着我干什么,没看见好多人想上来跟你聊天都没来,以为我是你的什么合伙人呢!”楼远低声道。
  “没事,之前差不多都聊过了。”付之予说得理所当然,头都没扭一下。
  楼远被他这么一提,立马快走几步和他并肩,开始稀里哗啦地翻旧账:“我问你,你生日那天从宴席开溜,干嘛挨个宾客报我大名啊?”
  付之予这才扫他一眼:“实话实说。”
  “那你不能编个借口吗!”楼远恨铁不成钢。
  “别人又不是傻子,真话假话分不出来?”
  楼远哑了,叹口气:“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你现在把我的地位塑造得比你爸还高。”
  付之予皱了皱眉头,唇角动了下,像是有话说又被咽了回去,最后只说:“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事情和你没关系,是我单方面做的。”
  听听这霸道总裁的发言!
  楼远琢磨一下,又总觉得这霸总发言里有点不对味儿,付之予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误会的,但他时刻牢记自己正在追求付之予,便开口哄道:“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让你的朋友和工作伙伴们认识我,毕竟我以为你是个分寸感很强的人,生活圈子和工作圈子要分开的那种。”
  说完他留意着付之予的表情,那双镜片下的眼睛很轻地弯了弯,很快便又恢复平静,像是个美妙的错觉。
  付之予非常轻易地被哄好了。
  楼远松了口气,小声道:“你想听什么就直说,别酸酸唧唧的,像要划清界限一样。”
  “好。”付之予点头就改,想什么问什么,“谁和你说的这些事?”
  不提这茬楼远还差点忘了,他凑近了道:“你朋友啊,那个叫吴佳年的女孩,他们怎么认出来我的,这地方这么多人!”
  付之予沉默了一下:“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楼远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他差点都已经把这件黑衬衣给忽略了:“我草,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的神情略带恍惚,付之予带着他走到第一排,见到舞台边仍聚集着不少人正围着文承,付之予不好留文承一个人太久,便把楼远随便安置在座位上,交代了两句话便离开。
  楼远正在兀自复盘,他突然发现事情正在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发展,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跳脱出自己的视角,客观地审视了一下近期的事情。
  付之予留他住家里,因为他不住他家里而生闷气。
  付之予带他去医院,还一日三餐帮他送饭,还都是自己做的新鲜饭菜。
  付之予和他逛商场,送给他玩偶,还把他当初说喜欢的那件小狗衣服买了下来。
  楼远越想越心惊胆战。
  他此时的脸色恐怕很差,已经在脑海里化身FBI高级警员,开启了抽丝剥茧的回忆分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要论开头,楼远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没体验过一见钟情的感觉,喜欢付之予似乎是个细水长流的过程,在平淡又无聊的日子里每天积攒一点点,等到猛然惊醒时,一低头就看到小土丘已经堆了很高,每一粒沙砾都是一件让他喜欢的瞬间。
  他连自己的开头都无法溯源,更没办法找到付之予的开头。
  现在该怎么办?
  楼远第一次暗恋就陷入了如此魔幻的怪圈里,付之予和文承来到他面前说要一起吃庆功宴,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付之予。
  好在一起吃饭的人并不少,还有吴佳年和那位坐在远处满脸欲盖弥彰的男生。
  人越多越好,楼远非常高兴,他正愁不敢和付之予说话,要是单独吃饭,他只怕要尴尬死。
  几人一起等下楼电梯时,付之予特意站在他身边,在他耳旁说:“我刚刚不知道有这么多人,你要是不想一起也没关系。”
  吐息就在耳畔,楼远半边身子都在起鸡皮疙瘩,他用有生以来最大的意志力克服跑开的冲动,僵硬道:“……没事,一起挺好的。”
  但他平时的姿态太放松,此时只是稍微有些紧绷都能被人一眼看出来,他用余光看到付之予退开了一些,心脏有些发沉。
  楼远不是爱纠结的性格,立刻抛去了自己心里那乱麻一样的纠结,一转头道:“你躲什么?”
  一点也不心虚,完全看不出来自己刚刚差点撒腿跑出去十米。
  付之予推了下眼镜,重新站回他旁边。
  楼远满意地扭过头,对上前面三个人惊疑不定的视线,波澜不惊。
  订好的包间就在酒店二楼,走廊装潢富丽堂皇,连摆在两侧的盆栽都修剪得没一片枯叶,这地方光是看起来就知道低消不低。
  包间自带一个阳台,顺着望出去是酒店后花园,草木生机勃勃。
  圆桌太大,文承三人默契地坐在了一起,离付之予和楼远隔了两三个座位,看起来像什么审判现场。
  菜品是提前定好的,服务生很快便按序上菜,一个白瓷盘子仿佛有五斤重,菜倒是就中间那一小撮。
  “吃吧,都是朋友,不用拘谨。”文承喝了口茶,把衬衣袖子挽了些,提起筷子就要夹。
  楼远心道哪来的都是朋友,对面还坐了个男的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他看了眼正在剥虾的付之予,想礼貌不尴尬地打听那男生的名字,可偏偏付之予剥得很认真,完全不与他眼神互动。
  这里原本有剥壳服务,但文承觉得有外人在不好聊天,将人请了回去。
  楼远看了付之予半天,对方理都不理他,只好也抢了只虾开始剥,又用膝盖碰碰他,小声念叨:“付之予付之予付之予!”
  “嗯?”
  “对面的男生,叫什么名字?”
  付之予看了眼对面满脸看戏的人,也小声说:“李敬,这个项目他也参与了一点,算是以后的合作对象,比我们大一岁,叫他小李就行。”
  楼远无法理解为什么大一岁要叫小李,但或许是行业内的前后辈敬称,姑且也能接受,他比较不能接受另一件事:“我也叫人家小李?听起来跟喊员工一样!”
  “那你就喊大名吧,反正不能叫小敬,他前女友叫小静。”付之予说完,把虾丢进了楼远碗里。
  楼远眼珠差点掉出来:“我……我自己来就好。”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虾被他剥了个稀碎,楼远的职业病,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手里会瞎忙活,遇到手中是电脑能无师自通,万一是纸片能被他无意识扯成一百张小纸条。
  付之予用“我以为你不会剥”的眼神看着他。
  楼远老老实实地夹起来吃掉,说:“……好吧,谢谢。”浪漫绝缘体。
  他们两个仿佛自成一个空间,流动着一些暧昧又模糊的丝线,两人也会参与其他人的聊天,可不管气氛怎么热络,他们总有种在故作自然的别扭感。
  山珍海味摆在面前,楼远吃着没滋没味,直到酒过三巡,他才趁着酒桌醉醺醺的间隙捣了捣付之予的胳膊。
  付之予也喝了些酒,他摘下眼镜,散漫地靠在椅背上。
  “付之予,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楼远忽然问。
  付之予没有被这毫不委婉的话吓到,他的手指落在酒杯上,过了会儿才说:“你想说什么?”
  他的淡定反应让楼远反过来产生了自我怀疑,难不成是自己想得太多,把人家清白一片的好心错怪成了别有意图?
  楼远那喝蒙的脑袋开始运转,由于运转艰难,短时间无法生产出有效信息。
  他没留意到看似镇定自若的付之予此时也不太平静,如果酒杯是薄瓷做的,大概已经被他捏碎了。
  付之予同样莫名,同样纠结,同样自我怀疑。
  毕竟在他看来,早在覃然半夜打电话让他去酒吧接楼远回家的那一天,在出租车上那段意味不明的对话里,楼远已经暗示他得知了自己的喜欢,只是没有戳破而已。
  楼远那天还说“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付之予甚至当场确认了他不断片——即便楼远一回去就肠胃炎发烧了,可他能确定楼远的确没有忘记那天发生的全部事情。
  当前的相处模式被付之予概括为磨合期,他来追楼远,楼远来慢慢接受他。
  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被追的居然嫌追人的太好?
  两个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文承三人还在聊天,小李喝过酒后嗓门大,没有人发现屋子的另一端被乌云遮住了。
  楼远放弃思考,认为还是有话就问比较高效,他觉得问“你喜不喜欢我”有点太离谱,起码要先判断付之予能不能接受同性恋,但是这类问题不管怎么问都有点冒昧。
  楼远想起来自己断定付之予喜欢女孩的根本依据是他在相亲,于是端起酒杯,故作轻松地问:“对了,你弟之前想给你安排相亲,跟谁啊,你为什么最后没去?”
  付之予没猜到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问题,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说:“跟吴佳年。”
  楼远一口酒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给我拉!
 
 
第35章 转场一下
  场面有些许的尴尬。
  相亲对象是吴佳年,这和是其他任何一个女孩的情况都不一样,楼远并不方便在屋里当着吴佳年的面谈论这些事情,只好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一顿饭吃完,小李已经喝的醉醺醺,他揽着文承的肩膀高谈阔论,发表了一系列针对自己小公司接下来发展规划的想法。
  楼远的拼酒经验丰富,对他来说,分辨一个人有没有喝醉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在这如此狭窄的赛道上居然棋逢对手。
  文承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楼远根本没有办法从他的神情及表现里找出任何蛛丝马迹以分辨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他同小李一起高声笑着,聊些漫无边际的话,只在偶尔低头的时候露出转瞬即逝的清醒神色。
  楼远看着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在电影院里付之予叮嘱他离文承远一些。
  这人城府太深,常年和生意人打交道,从小浸淫在铜臭里,不是一般的精明。
  傍晚吃的饭,从酒店里出来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付之予和文承是东家,把吴佳年和小李挨个扶上车送走,这顿请客才算是结束。
  楼远跟在他们后面忙活,他不急着走,他还有话想和付之予谈谈。
  好在文承中途说要去上厕所,留下付之予和楼远站在酒店门口,两个人难得拥有了一段独处的时间。
  可惜有些话在时过境迁后就说不出口了,此时已经错过了饭局上最暧昧最情绪纠缠的那一瞬间,不管不顾的想法与无畏的冲动都很难再复刻,楼远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开场白。
  付之予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两个人沉默地吹着晚风,快要入夏的风里卷着热意,把远处热闹的喧嚣一同带过来。
  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车流拖着长长一串尾灯流淌,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肩膀分明没有贴在一起,却能隐隐感受到独属于对方的温度。
  这片安静与他们在包间里吃饭时的偶尔沉默不一样,并不尴尬,带着一丝微妙的心安和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
  这种暧昧远比更直接的肢体接触更令人心动,楼远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什么许多小年轻热衷于一起去压马路。
  付之予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他取出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便重新放回口袋里。
  “是什么?”楼远问。
  “邮件。”付之予说。
  “夏令营的邮件吗?”楼远的心提起来了一些。
  “没有。”付之予说,“雅思成绩的通知。”
  很轻的话,很简单的回答,在心底带起了一阵同样轻的震荡。
  楼远点点头:“哦。”
  他没有问付之予考的怎么样,也没有问他有没有通过,话语顶在喉咙口,耳边仿佛涌起了一片浪潮,潮还在远处奔腾,只有一根极细的银线挂在半空,却有源源不断的闷雷一样的浪声滚过来,沉闷地拍打着他的心。
  无论是当朋友还是更进一步,他和付之予之间都有一段漫长的异地需要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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