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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幸福鸭(玄幻灵异)——吾本熊

时间:2024-08-26 10:10:01  作者:吾本熊
  钱钱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来到他面前,蹭了蹭他的手。
  “怎么突然变回原样了。”周秉臣勉强挤出个笑容,“这样也挺好的,胖乎乎的,多可爱。”
  说没有落差是假的,自打钱钱化作人形,他暗戳戳做了很多计划,其中包括一起晨跑,一起听音乐会,一起去旅行,如此一来,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嘎嘎。”钱钱叫了两声,像在安慰,他却听不懂。
  “乖。”周秉臣揉揉他头上的绒毛,“没关系,无论是人还是鸭子,钱钱都是我的小宝贝,照样疼你。”
  话是这么说,他多希望钱钱能永远以人类的身份陪在他身边,陪他吃饭,陪他聊天,让他再也不会孤单和寂寞。
  如今幻想破灭,他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的钱钱不会再跟他拌嘴,不会再吵着跟他睡同一张床,亦不会再展露笑颜。
  周秉臣盯着香喷喷的食物,胃口全无。
  要不是这场变故,他都没察觉到,钱钱在他心里占据着这般重要的地位,重要到没他不行,即使仍然相伴左右,不能交流也会心生酸涩。
  钱钱张开翅膀,要抱抱。
  周秉臣抱住他,酸涩逐渐蔓延开来,传遍四肢百骸。
  早知道就不发脾气了,他心想,难得的机会,要让钱钱一直高高兴兴的才对。
  “嘎嘎。”钱钱又发出了叫声。
  “也许你不能听懂,但我还是想说声抱歉。”周秉臣搂着他不撒手,“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只是被吓到了。”
  被和钱钱亲密接触时直冲头顶的喜悦吓到了。
  他从没体会过这种心情,鲜明得不容忽视,似百花齐放,又似直窜天空的烟火,“砰”的炸开。
  奇异的感觉使他不由得谴责自己是不是对钱钱动了非分之想,如若是真的,那么心存歹念的他,将没有资格陪伴在钱钱身旁。
  这个念头没多久便被打消了。他们于彼此而言始终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他不想越界,也不能越界。
  “我不吃了,这些都带包带走吧。”意识到不能再消沉下去,周秉臣振作精神,按下墙壁上的按钮,呼叫服务生。
  “嘎。”
  “你也不准吃,鸭子就该吃鸭子吃的东西,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钱钱气鼓鼓地朝餐桌的另一端走去。
  周秉臣一把将他抱了回来,又是搓脑袋又是摸肚皮,好好过了把瘾,“不开心啊,别不开心,明天给你你最喜欢的小鱼吃,好不好?”
  “嘎。”钱钱依然不肯妥协,“嘎嘎嘎嘎嘎嘎嘎。”
  “给你三条,够多了吧?”周秉臣猜到他想表达什么,配合地谈起条件。
  “嘎嘎。”
  “再多可不行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上个月贪吃,一口气吃了五条鱼,结果拉肚子了?”
  “先生?”服务生不知何时出现在桌旁,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周秉臣这才觉出自己的行为有多怪异,掏出钱包,递出一张卡,等服务生走开,又开始对钱钱上下其手。
  吃得多的缘故,钱钱比同龄科尔鸭更有肉感一些,羽毛蓬松柔软,叫人爱不释手。
  钱钱眯着眼,一心享受着主人的抚摸,舒服的同时感到有些怀念。
  关于恢复原状,他不像周秉臣,没顾虑那么多,此时脑子里仅存的想法是:又能贴贴了,真好。
  回到家,为了验证钱钱是否保有人类的思想,周秉臣从网上买了个宠物发声器。
  所谓宠物发声器,是最新研发出的一款电子设备,宠物按下哪个按钮,哪个按钮便会发出相对应的声音,因富有趣味性在短视频平台上爆火。
  这款设备刚上市的时候,周秉臣对此不屑一顾。动物听得懂人说话,还会造句,怎么看都很扯。
  但既然鸭子变人这种超自然现象都发生了,何不再违背一次科学。
  除此之外,他又买了些专为鸭子制造的玩具,他不知道钱钱喜欢哪个,加了二三十个购物车。
  下好单已经是晚上了,周秉臣合上笔电,到厨房热了杯牛奶,顺便给钱钱也热了一杯。
  “喝了吧,喝完睡得香。”他蹲下身,将碟子放到钱钱的窝旁。
  钱钱不紧不慢地喝着,一滴也没有洒到外面。
  周秉臣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牛奶见了底,“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你还能变成人,我们就一起睡。”
  “嘎。”钱钱兴奋地围着房间转了一圈。
  “真想让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周秉臣喃喃自语道。
  明天还要上班,他刷了碗,便睡觉去了。
  当晚,周秉臣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和生日那天一样,长着洁白而巨大的翅膀,身着白色长裙,头顶天使光环的钱钱。
  “周秉臣,听说你很想让我化作人形。”钱钱飞到他身后,凑到他耳边,俨然一副恶魔的嘴脸,“那么这次,你想付出什么代价?”
  他之所以说“这次”,是因为上次周秉臣也是通过相同的方式,使他变成人。
  那晚周秉臣喝多了,头脑十分混沌,随口答道:“冰箱里吃剩的蛋糕。”
  钱钱:“……”这么草率的吗?
  于是他凭借一块蛋糕,得到了为期两天的人类体验卡。
  “我有个问题。”周秉臣真诚发问,“化作人形的是你,不应该是你付出代价吗?”
  “你忍心让我付出代价吗?”钱钱反问,魅惑的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也是。”周秉臣缴械投降,“拿我的寿命换可以吗?”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的交易。
  谁知钱钱却说:“不行,你的命值几个钱。”
  周秉臣:“……”这个世界还真是务实。
  “快点,换个筹码。”钱钱催促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空陪你耗。”
  周秉臣陷入沉思。他不爱购买奢侈品,能想到的最值钱的物件,是更衣室里那快价值六位数的手表。
  手表是周秉昀送他的。平日里,除了到处沾花惹草,周秉昀最大的爱好就是参加拍卖会,高价拍得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是当之无愧的败家子。
  周秉臣提出以手表作为交换。
  “你确定?”他肯交出那么昂贵的筹码,钱钱有点出乎意料,“不再想想?把那个卖了能买几百个我了。”
  “确定。”周秉臣一口咬定道,“只要能让你变成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钱钱愣了愣,随即升到高处,居高临下地说:“那就说定了,谁反悔谁小狗。”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了。
  于睡梦中醒来,周秉臣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拥着被子坐起来。
  环视四周,卧室还是熟悉的卧室,他却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器械女声,“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是宠物发声器到了吗?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谁签收的?
  怀揣着疑问,周秉臣趿拉着拖鞋去往客厅,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欧式沙发上,钱钱头发凌乱,身上穿着他们昨天买的毛绒睡衣,领口敞开着,白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清纯又迷人。
  他一条腿屈着,一条腿垂落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宠物发声器,见周秉臣来了,不耐烦地控诉道:“周秉臣,你怎么才醒?也太能睡了吧,我都快饿死了。”
  周秉臣用力眨了眨眼,又在钱钱脸上捏了几下,才确信这一幕是真实的。
  看来那个梦是真的。
  他二话不说将钱钱拥在怀里,感受着传递而来的温度,无比心安,深刻体会到了“失而复得”四个字的含义。
  “周秉臣,你吃错药了吧?”钱钱骂道,“抱这么紧干嘛,快放开我,我都没法呼吸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变不回来了。”周秉臣置若罔闻,“太好了。”
  钱钱不再挣扎,任由他拥着自己,唇角一勾,露出浅浅的微笑。
  原来一只鸭子也能被重视到这个地步。
  还记得他第一天来周秉臣家的时候,周秉臣板着张脸,无时不刻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当时他便有种不详的预感,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然而随着日益密切的相处,周秉臣越来越黏他,慢慢成为现在这副离他不行的样子,若非外形上有较大差别,谁还能分得清谁是宠物,谁是主人。
  “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知过了多久,周秉臣松开他,说。
  “意大利面。”钱钱点了他最喜欢的一道菜。
  “好嘞。”周秉臣系上围裙,忙活起来。
  碎花围裙和他的气质极不相衬,但看多了,又略显契合。
  “周秉臣,我发现你有当男妈妈的潜质。”钱钱有感而发。
 
 
第9章 
  “哪有男人当妈妈的?”周秉臣不懂“男妈妈”是什么意思,单纯从字面上理解。
  “我不管,你就是男妈妈。”钱钱也不懂,这个词是他从网上学来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他。
  “好,我是。”周秉臣无奈地笑了笑,顺着他说。
  饭很快做好了,周秉臣掀开锅,给钱钱端过去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奶油意大利面偏甜,他吃不惯,但钱钱喜欢,他想试着喜欢。
  “钱钱,那块手表大概能撑多久?”周秉臣想起昨晚做的梦,问道。
  “什么手表?”钱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是你找我要的筹码吗?”
  “什么筹码?你别污蔑人。”
  看着钱钱清澈的眼神,周秉臣了然,撂下筷子,前往更衣室。
  更衣室在二楼的尽头,由于存有贵重物品,常年是锁着的。
  周秉臣拧开门锁,拉开柜子里的抽屉,果真是空的。
  这就意味着,另一个钱钱说的都是真的。
  “周秉臣,你哪来这么多衣服?”钱钱不知从哪冒出来,惊奇道。
  他认识的周秉臣一年四季穿着如出一辙的黑色西装,单调又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套西装长在了他身上。
  “都是几年前买的了,大部分都没穿过。”周秉臣扫视了一圈,说,“吃饭去吧,不然又要迟到了。”
  他年轻的时候臭美,花了不少冤枉钱在衣服和香水上,到头来都闲置了。
  “我吃完了。”钱钱从中挑选了一套,“你穿这套吧。”
  他选的是一套通体纯白的燕尾服,这种重工的礼服,穿去宴会都显得招摇过市,更别提配上蝴蝶结领带。
  周秉臣本意是拒绝的,但好歹是钱钱为他挑的,试都不试有点说不过去。
  “我先回避一下。”看眼他就要解上衣扣子,钱钱忙说。
  “没这个必要吧?”周秉臣逗他,“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是看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不想当流氓。”钱钱没当几天人,道德感却很强。
  “那你回避去吧,我马上。”周秉臣看了眼被关上的门,有被可爱到。
  大约五分钟后,换装完毕,他对着镜子巡视了一番,发现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真不是盖的。
  镜子里的他容光焕发,像外国的绅士,即将赴约一场盛大的舞会,凡是有他出现的地方,女士的目光无一不为之驻留。
  “好了没?”钱钱等不及了。
  不等里面的人有反应,倏然间,手腕被一股力量握住,往一个方向带。
  他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困在衣柜和高大的身体间。
  宽敞的更衣室瞬间变得狭窄,周秉臣面容冷峻,手臂撑在面前人两侧,挡住他的去路,施以无形的压制。
  钱钱下意识屏住呼吸,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哪里惹到他了,“你生气了?”
  周秉臣不回答,缓缓靠近。
  钱钱条件反射保护住自己,心如擂鼓,似乎再跳快一点,就要跃出胸膛。
  “Qu’est-ce qu’il y a, ma chère Mademoiselle?”戏瘾发作,周秉臣学着电影里的桥段,用标准的法语说。
  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是堪比原作的存在,只可惜选错了对象。
  “……”钱钱使全力踩他的脚,破口大骂道,“神经病啊你,铺垫了半天就为了说这些不三不四的鸟语?”
  脚背遭受重击,周秉臣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也不急不气,一心寻求夸奖,“怎么样,浪不浪漫?”
  “浪漫个大头鬼啊。”钱钱气鼓鼓地回。
  “好吧,还好当年没听我外婆的报戏剧班。”周秉臣说着就要脱外套,“不闹了,我换下衣服,穿这个去上班像什么话。”
  “哎,别别别。”钱钱心生一计,连忙制止了他,“浪漫,浪漫。”
  “浪漫也不能穿得稀奇古怪的。”
  “谁说的?这年头早就穿衣自由了。”钱钱使出杀手锏,“而且你穿这身像年轻了五岁。”
  据他观察,周秉臣非常在意年龄,以此要挟准不会错。
  “是吗?”不出所料,周秉臣对这套很是受用,“就它了。”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怕他反悔,钱钱拉上他便出了门。
  这下换周秉臣心慌意乱了。
  钱钱牵他的手了。
  钱钱的手又热又软,像刚出炉的小面包,又像细滑的绸缎,叫人碰一碰便难以割舍。
  周秉臣不由得晃了神。一件衣服而已,功效居然这么强,看来以后要多买几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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