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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幸福鸭(玄幻灵异)——吾本熊

时间:2024-08-26 10:10:01  作者:吾本熊
  周秉臣把最后一块寿司塞进他嘴里。
  钱钱算是理解了什么叫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走出店门,钱钱提议买面包当早点。
  “好啊。”周秉臣欣然同意。
  “那我们先走了。”周秉昀揽着三三的肩,挥手道别,“还有这种事记得叫上我们。”
  “不要。”钱钱果断拒绝。
  过条马路就到了面包店,这家店不同于其它连锁店,出售的全是自制面包,因口味独特而备受欢迎,开了少说有十多年,没空做饭的时候,周秉臣便会前来光顾。
  钱钱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种类如此繁多的面包,不禁挑花了眼。
  “选不出想吃什么的话,每个面包都可以试吃。”店长热心道。
  “谢谢。”钱钱感激地看向他,觉得他面熟,“程好?”
  程好是周含霜,也就是他前主人的朋友,来周含霜家玩过几次,因此钱钱记住了他的脸。
  “我们见过吗?”程好抱歉地笑了笑,“我有点脸盲,多担待。”
  “我是周含霜的……朋友,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钱钱移开视线,说。
  “这样啊,我也是周含霜的朋友,等同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程好做了个等量代换,而后骂道,“周含霜那个混蛋,急着去投胎啊,走之前都没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上课迟到,被记了两次旷课。”
  周含霜一家出国,主要原因是周秉绅工作变动,再具体就不了了之了。钱钱尝了口草莓蛋糕卷,没接话。
  “算了,让他去散散心也好。”程好也拿了个蛋糕卷吃,“自从他家那只金毛死了,他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气神,当铲屎官真不容易啊。”
  “狗?”钱钱从没听说周含霜家里养过狗。
  “他没跟你说过?”程好一脸惊讶,“他可宝贝他家那只狗了,念叨狗比游戏都勤,当代练挣的那点钱全给狗买吃的了,为了买狗玩具还来我这上过班。可惜一个月前,金毛寿终正寝了,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我建议他去做心理咨询,他不去,说他没病,看他那样像没病的吗。”
  他的话像天方夜谭,令人半信半疑。钱钱放回夹子,这才明白周含霜成天板着张扑克脸事出有因。
  “不说他了,老说那个白眼狼干嘛。”程好转移话题道,“你挑好了吧?我去给你结账,店里搞活动,全场八折。”
  将餐盘放到收银台上,钱钱看到墙上贴着的招聘启事,“你这还招人吗?”
 
 
第17章 
  四方的A4纸上,赫然印着“招烘焙师,工资面谈”几个大字,无论职位还是地点,都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招啊。”程好打量他一番,“不过招的是长期工,你还在上学吧?”
  “我辍学了。”钱钱胡说道。
  “那行,会做面包和甜品吗?”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肯学习,很好,签合同吧。”
  就这几句对话而言,雇佣双方都是白得不能再白的小白,万一其中一方扮猪吃老虎,另一方就惨了。
  “等等。”眼看就要谈成,周秉臣及时打断道,“有五险一金吗?”
  “有。”程好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钱钱的家属,姓周。”周秉臣接着问,“需要扣留证件吗?”
  “不用,我要他证件干嘛?”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目光锐利,一看就不好糊弄,程好没想糊弄,也跟着谨慎了起来。
  “试用期多久?”
  “没有试用期,直接当正式工。”……
  周秉臣抛出了很多专业的问题,又要了电子版合同,以免钱钱上当受骗,在入职的路上走得顺顺当当。
  钱钱等不及了,不耐烦道:“周秉臣,你有完没完啊?”
  “快了。”周秉臣摸摸他的头,对程好说,“先问到这里,钱钱来你这上班后,如果有哪处跟你说的不相符,咱们法院见。”
  “好的。”程好总算松了口气。
  临近打烊,他提出让钱钱留下来,提前适应工作环境并学习简单的商品制作。
  “这都几点了还培训,压榨员工?”周秉臣剜了他一眼。
  “不会,员工统一六点下班。”程好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抓紧培训是因为事态紧急,之前的员工……辞职了,再没人帮忙,这家店就要倒闭了。”
  “是吗?”周秉臣明显不信,“那……”
  “我想学。”钱钱态度坚定道,“晚一点没关系,我想学。”
  晚一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刚开始就占用私人时间,以后不得加班加点成什么样。周秉臣深知加班带来的疲惫,不想让钱钱也体会那种感觉。
  他本想劝阻,却在对上钱钱的视线时什么也没说。变成人以来,钱钱始终是迷茫的,像迷航的船,在海面上漫无目的地飘荡,好不容易有了方向,他不应该阻碍他前进。
  “早点回家。”周秉臣叮嘱道。
  “嗯。”钱钱乖乖地应声,顶灯照射下,他的头上多了个光圈,像个小天使。
  要将如此纯洁无瑕的小天使交到别人手里,周秉臣一万个不情愿。他跟钱钱形影不离惯了,难以想象要是钱钱不在身边,他得担心成什么样。
  可他们都要有各自的生活,若要丰富彼此的阅历,做彼此喜欢做的事,分别必不可少,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回来时注意安全。”周秉臣没走出几步,回过身,“我走了。”
  “拜拜。”钱钱兴奋地系上围裙,眼也不抬道。
  似乎对他的反应不大满意,周秉臣又说:“我真走了。”
  “走呗。”钱钱搞不懂他这是整哪一出,“又没拦着你。”
  “你确定要一个人待在这?”
  “确定啊。”
  “真的?”
  “……”钱钱嫌丢人,“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保证照顾好自己还不行吗?”
  即使他做出保证,周秉臣仍心有顾虑,不肯挪步。他从未对他人产生过这般不舍的情感,头脑还没意识到,身体就不听使唤了。
  再三思索,他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拉钩。”
  “……”钱钱的脸都快着火了,“我赶你还是你自己走?”
  事与愿违,周秉臣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程好怀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这和刚才那个精明严谨的人是一个人吗?
  “别理他,他就那样。”钱钱倒是习以为常,指着一盒巧克力棒说,“我想吃这个。”
  “吃吧。”程好去往后厨,“跟我来。”
  店铺整体占地面积不大,厨房则更为狭小,容下三四人足矣,倒是很干净,到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设备也十分齐全。
  “这儿是你工作的地方。”程好介绍道,“除你之外,还有个老师傅也在这负责烤面包,你负责打下手和做甜品。”
  他递来一本菜谱,钱钱接过,翻开,里面是各种甜品的制作方法,每一个都写得很详细,精确到原料的品牌和用量。
  “内容全部是我外婆原创的,都是心血,你可千万不要外传。”程好郑重其事地嘱咐道。
  “这么珍贵,你外婆自个留着不就行了?”钱钱不解。
  “她去世了。”程好顿了顿,说,“癌症晚期。”
  “抱歉。”钱钱不了解亲人离世是什么感受,但那一定备受煎熬。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程好讲述起面包店的由来。
  知道他爱吃面包,外公和外婆退休后一起盘下了这家店,老两口合伙干了十多年,每次出新品,他都第一个试吃,并提出修改意见,使之更符合年轻人的口味。
  三方努力下,小店生意不错,愈加红火之际,外公因疾病去世,外婆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找了朋友来搭把手。
  之后不久,外婆也辞别人世,店里没了主心骨,面临倒闭。他父母没空打理,打算转租店铺,被他阻止。
  这里承载着他和外公外婆的回忆,他想要将这份回忆延续下去,便向父母争取到了一个月的宽限,如果不能在约定时间内招到人手,那么面包店将任由父母处置。
  “你还挺孝顺的嘛。”钱钱嚼着零食,说。
  “还好。”程好还沉浸在往事中,“不是说忘记才是真正的死亡,我不想他们被忘记,仅此而已。”
  原来人类里还有这么感性的存在。钱钱分他一根巧克力棒,“要吃吗?”
  “谢谢。”程好咬了口有巧克力的那一端。甜品总能改善心情,释放出令人愉悦的多巴胺,使所有烦恼都飘到九霄云外,“抱歉,一不小心说多了,来,我教你用这些设备。”
  设备操作起来不难,钱钱很快便都学会了,难的是需要手工制作的部分,经长期钻研才能锻炼出的技术,非一日可成。
  “今天就到这吧。”一晃到了九点,程好停止教学,断了总电源,说,“明天我白天有课,下午再教你,你先帮着看店。”
  “好。”钱钱打开导航,准备步行去地铁站。
  “你要去地铁站吗?”听到导航提示音,程好贴心道,“我送你吧。”
  “谢谢。”
  程好的车停在路边,钱钱弓着腰钻进副驾驶,程好提醒他关车门。
  “它不会自己关上吗?”钱钱试着将其关闭。
  “不会。”程好活了20年,还没见过会自动关门的车,可见钱钱的家境并不一般。
  也对,就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的气质来看,他们家非富即贵,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想当烘焙师,还是蛮少见的。
  程好不禁问:“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为什么不读书了?”
  “我一看书就想睡觉。”钱钱化身哲理大师,“再说了,又不是只有读书才能实现人生价值,活得有意义就足够了,都去搞研究了,谁来为人们填饱肚子?”
  “有道理。”程好放了首音乐,“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从小我爸妈就逼着我念书,现在我上大学了,他们管不着我了,终于能去实现梦想了。”
  “梦想。”钱钱重复了一遍这个充满希望的词,“你有什么梦想?做面包?”
  “不是。”程好羞涩地挠了挠头,“不怕你笑话,我的目标是当导演,拍电影。上高中的时候,我拍了部微电影,发到网上,好多人说我有天赋,可惜那阵成绩下滑得厉害,我妈盯我盯得严,没能继续下去。”
  至今,他的个人主页上还有很多粉丝在为他加油打气,而他的新作正在筹备中,预计下个月发布。
  “说实话,我挺害怕的,怕拍出来的东西不再受大家喜欢,或者有人骂我。”红灯亮起,程好踩下刹车。
  两部作品相隔三年,这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对外界的认知和看法,因而拍摄理念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新风格不见得能得到大众的接纳。
  “又说多了,不好意思。”发觉初识的两个人说这些有些交浅言深了,程好戛然而止,“以前都是周含霜听我东扯西扯,长途电话太贵,发短信又不方便,我好久没跟他聊天了。”
  作为死党,他和周含霜无话不谈,有什么烦恼,他只对他一个人倾诉,向除周含霜以外的人袒露心事,还是第一次。
  可能是由于钱钱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也可能是他憋坏了,急需浮出焦虑横生的水面,透透气。
  “尽全力了就好,结果如何不是你能控制的。”钱钱安抚道。
  话音落下,红灯变为绿灯,车辆畅通无阻。
  “嗯。”眸中暗下的光复明,程好受到鼓舞,“你说得对,反正纠结也没什么用,干就完了。”
 
 
第18章 
  钱钱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他轻手轻脚地进屋,点亮客厅的灯,看见沙发靠背上有个人头。
  “鬼啊!”钱钱被吓得不轻,抄起花瓶就要往上砸,慌乱之中看清是周秉臣,及时停手,才防止了悲剧的发生,“周秉臣,你怎么在这?”
  按周秉臣的老年作息,这个点早该睡觉了,这时却一反常态地醒着装神弄鬼。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秉臣反问。他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衣,腰带没系紧,流畅的马甲线隐约可见。
  钱钱努力不去看那里,辩解道:“学得太用功了,一不留神就这么晚了。”
  “一不留神?哪有一不留神就过去三四个小时的?”周秉臣冷着脸训斥,“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哪有。”钱钱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电量耗尽,关机了。
  “知不知道晚上一个人回家很危险?尤其是你这个年纪的,又不是没看过新闻,那群人贩子说拐就把你拐走了,你再晚十分钟进屋,我就要报警了……”周秉臣滔滔不绝地说教,钱钱却根本没在听,注意力全在他的衣襟敞开之处。
  没想到周秉臣还挺有料的。也许是春天到了,即使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还是会时不时地瞟上几眼,像一块蛋糕摆在面前,想吃又吃不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垂涎三尺。
  “钱钱。”发觉他心不在焉,周秉臣唤道,“你在没在听?”
  “在听,在听。”钱钱忙回过神,“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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