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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残阳(古代架空)——仙人掌上的仙人

时间:2024-08-26 10:08:47  作者:仙人掌上的仙人
  “……”
  宋琰道:“母亲,忏奴是关键人物,靖潇只是去询问,不会做出其他事的。”
  “是吗?”廖夫人反问,“真的只是询问而不是打算把人放跑?”
  王靖潇答道:“当然,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他清白之前,我不会要求释放他。但同样,也请夫人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是凶手的情况下不要再动用任何刑罚。”
  廖夫人面露不满:“忏奴是宋家的人,我身为主母有权对他做出惩罚,这一点王公子不该横加干涉。”
  王靖潇正色道:“忏奴也许在这里不受待见,但却是我王家的座上宾,若他出了什么事,我会奏请皇上彻查裁决,到时候夫人想要遮掩的恐怕就不止这一桩丑闻了吧。”
  “你威胁我?”廖夫人语气不善,看了看庭院,冷笑,“还没有人敢在宋家对我如此无礼。”
  “岂敢。只是给忏奴一个保障罢了。”王靖潇躬身行礼,做足了低姿态,“还请夫人体谅。”
  廖夫人瞄了眼宋琰——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语气缓和:“也罢,你若愿意去见他,那就去吧,毕竟你们多年的感情在那摆着,我要是拦着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不等他们反应,直接绕了过去,从游廊侧开的一处台阶走下去,迎着细雪七拐八拐地走远了。
  王靖潇对宋琰说:“真抱歉,刚才对你母亲无礼了。”
  宋琰摇头:“没关系,母亲作风强硬,能有个人怼她倒也不是坏事。”
  “她平时对你也这样?”
  宋琰心知他问的是什么,直接答道:“她对阿茹还好,很喜欢她,夸她聪明能干。”
  王靖潇放心了,抬手道:“你再陪我去趟祠堂吧。”
  宋琰道:“你去叙旧,我去干嘛?”
  王靖潇回答:“你也听听忏奴是怎么说的。”
  “我可以陪你去,但不想听也不想见。”宋琰面无表情。
  “你就不怕我徇私骗你?”
  宋琰认真道:“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何以见得?”
  “多年来的交情让我知道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王靖潇目光真挚:“谢谢你。不过这句话我也要借用一下放在忏奴身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凶手。你信任我,而我信任他。”
  宋琰神色复杂,裹紧披风道:“走吧,我领你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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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逻辑已死,文笔渣,不喜勿喷
 
 
第二章 隅中
  1
  第一次去天祉山庄的人都会迷路,那里面太大了,无数岔路曲径通向美轮美奂的院落楼阁,彼此间坐落数不清的花园假山,小桥流水移步换景,每一个到访者无不流连惊叹,盛赞这人间仙境。
  但只要去过几次,就能摸出规律来。格局看着凌乱,却是乱中有序,错落有致。大体上山庄有条中轴线,被称作云霄路,此路宽广能并行三驾马车而不显拥挤,并且以此分出东西两大部分。东苑是庄主宋耀君的宅邸,西苑是其胞弟宋世君以及家眷的住处。云霄路的最尽头则是祖宗祠堂。祠堂不是独立的一座建筑,而是由二进院落组成,院门匾额高悬,上书“云上宋氏”四个大字。
  院内,巨松参天佛香缭绕,几株腊梅盆景端坐石台,白雪红梅静谧雅致。
  与整洁的前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后面低矮潮湿的排屋。
  四间屋子除了一间用作存放杂物,其余三间全部用来关押犯错之人,忏奴就关在最靠边上的小屋内。
  他依然戴着手枷,斜歪在墙边,一只灰老鼠窸窸窣窣来到他腿边来回嗅闻,俨然把他当做美味佳肴准备饱餐一顿。他蜷起腿,灰老鼠直奔墙角的破瓷碗里躲了起来。
  窗外不时飘落几片雪花,他伸手接住,可雪花落在掌心转瞬即逝,就像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时光。
  表面上,他是天祉山庄风光的二少爷,是江南织造厂的主事人,可他心里明白,没人看得起他。廖夫人说的话也是很多人心中所想,他不过是十五年前被文公带回家中的小叫花子,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他被要求称呼文公为父亲,但文公从未把他当儿子。
  只是个工具罢了。
  父亲曾明确说过,宋琰正直有余而圆滑不足,驾驭不了家族产业,贡缎的水太深也太浑浊,皇商既是荣耀也是玩火,稍不留神就会烧到自己身上。所以,必须有人代替宋琰做一些事,把肮脏的丑陋的阴暗的东西全都处理掉,只留下美丽光洁的丝绸围绕宋琰,营造出最灿烂的色彩。
  而工具,只要用得顺手就行,其余不重要。
  多年以来,天祉山庄的大气磅礴压得他喘不过气,在压抑的等级森严的亭台楼阁里,他濒临窒息。
  而就在他快承受不住时,王靖潇出现了。
  这位茂陵郡的王家公子和他接触到的其他贵族少爷们都不一样,就像一束光照进他灰暗的世界里。从此,他的生活开始有了明亮的色彩。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
  那一天,和风细雨。
  他和宋琰还有江燃三人一起去寰宇堂听课——那是文公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处独门独院,请来有名的大儒来家中驻讲。
  在去的路上,宋琰忽然说:“今天多一人听课。”
  江燃好奇:“谁呀?”
  宋琰回答:“就是昨天刚来咱们家的王公子。”
  “他专门来听课的?”
  “也不全是,他父母要去西域拜访友人,留下他们兄妹两人不放心,于是就送到这里暂住,顺便也让他来听课。”
  江燃好奇,歪着脑袋,扯住宋琰:“他还有个妹妹?”
  “可漂亮了,昨天他们来时我到门口去看,她下马车的时候风把裙子掀起来,她急得把裙子攥住,那动作别提多可爱了。”宋琰笑嘻嘻的。
  “那你看见她的脚了?”江燃坏笑。
  宋琰用手比了尺寸:“嘿嘿,就这么大,鞋子上还绣了花蝴蝶呢……”
  “看人家的脚就要娶来当媳妇。”江燃笑着往前跑,宋琰在后面追,两人你追我赶,嬉笑打闹。
  忏奴对眼前之事漠不关心,脑子里默默回想学过的内容,生怕待会先生考问时回答不出。
  可直到先生开始授课,依然只有他们三人,至于那位王公子为什么没有来,他懒得管。
  课上,他答得顺畅,先生极欣慰,说着表扬的话,引来另两位嫉妒又嫌弃的侧目。
  这时门外一阵乱响。
  一个紫衣少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弯腰顺气:“呼……这地方也太不好找了,累死我了……”
  先生面皮抽搐,但碍于这位算是庄主的客人,不便呵斥,只沉声让人找个座位坐好。
  好巧不巧地,少年坐在了忏奴旁边。
  忏奴有些不自在,那么多座位空着为什么非要和他挨着。
  休息时,少年作了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王靖潇,茂陵王家的继承人。
  真是琼花一样的少年,他想,不愧是大家公子,一手支颐一手轻捻书页的模样真是仪态万千。
  不过下一瞬,他就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
  “你们学的都是啥?”王靖潇眉毛拧成个八字,伸着懒腰抱怨,“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明白。”
  他忍住笑,想起市井中流传的一句话,驴粪球表面光。
  后来,他们渐渐熟了,王靖潇经常拉着他在园子里疯跑,好像那就是自己家,而他则在后面紧紧跟着,害怕尊贵的王小少爷磕着碰着,自己落个怠慢贵客的罪名。
  那段日子真好,在王靖潇面前,他是最真实的自己,可以开怀地笑,痛快地哭。
  门锁响了,有人进来。
  那人站在门口,上半身隐在暗处,只能看见半身浅蓝锦袍。他知道那人是谁,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从那人身上拂过的风夹带着沁人心脾的衣香,是好闻的龙涎。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后背抵住墙。
  那人朝他走来,脸庞由暗转明,端正俊秀的五官和记忆中的重合,一点儿都没变。
  王靖潇在忏奴前站定,看他大体上无事,放心下来,又进一步将人拥在怀里,久久不语。
  忏奴觉得环着自己的臂膀在颤动,小声说:“别这样,我没事。”
  “你每次都是这样嘴里说没事,可实际上却一身伤。”王靖潇把人搂得更紧了,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早春时节的雪晶消融殆尽。
  “这回是真没事。”忏奴艰难举起手,给他擦眼泪。王靖潇捉住那双手,看着被沉重手枷磨得红肿不堪的手腕,心疼道:“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忏奴道:“他们说我杀了父亲,可我没有。”
  “我相信你。”王靖潇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吗?”
  王靖潇将忏奴凌乱的发丝理顺,捧起脸庞:“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忏奴有些激动:“我到现在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就像一场梦。”
  “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昨天晚上戌时三刻左右,我去明正堂找父亲,这是上午说好的,我先进去时并没见到他。后来里屋传来动静,我看见他就站在书架边上翻书,但他不让我进里间,我们就这样一里一外说话。后来我突然觉得头昏脑胀困倦得厉害,他让我先回去休息,可快走到门口时,双腿发软倒在地上,然后就睡过去了。”
  王靖潇问:“为什么会突然困倦?”
  “不知道,我一贯晚睡,进去时还精神着,按说不该犯困嗜睡才对。”
  王靖潇思索片刻,又问:“然后呢,何时醒的?”
  “我昏昏沉沉听到有人敲门,可身子发虚起不来,然后门被推开,有人跑进来,好像是阿茗。他叫嚷着说杀人了……”忏奴顿了一下,语气越加沉重,“再后来很多人都来了,我被人架起来,这时脑子才清醒些,发现自己身上手上全是血,他们说我杀了父亲……”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小声哭起来。
  “我知道不是你。”王靖潇握住忏奴的手,那手指修长白皙像刚洗净的水葱,能写能算能弹琴能绘画,但无论如何杀不了人。他惆怅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去明正堂锁门了吗?”
  “没有,明正堂是父亲书房,我怎么敢随意反锁。”
  “可廖夫人却说阿茗是推门不得,进而撞开门的。”
  “奇怪,我……”忏奴仔细回想,“当时我听见有人敲门,然后门就被推开。”
  王靖潇道:“阿茗在说谎。”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是父亲最喜欢的侍童,我也从没得罪过他。”忏奴凝神细思,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俊秀的眉眼透着哀怨。
  “也许……他不得不这么说。”王靖潇想起廖夫人一口咬定忏奴是凶手时的模样。
  忏奴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王靖潇低下头在忏奴额上落下一吻:“别怕,我会救你出去,找出真正的凶手。”
  忏奴笑了,笑容看起来令人心碎,声音轻轻地:“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王靖潇道:“还有一事。”
  “什么?”
  “我听说你和文公在昨天上午时发生了些不愉快,是吗?”
  忏奴垂眼,沉默良久,才道:“是银矿的事,我提了几句,父亲不太满意,让我理清思路晚上再去向他汇报。”
  事关皇家采买铸造,因此王靖潇不方便细问,而且他从忏奴的神色上也感觉到对方不愿说太多。只是有一点他很奇怪,忏奴说与银矿有关,而宋琰却说与织造厂有关,到底是忏奴故意说错还是宋琰听岔了呢。
  他又安慰一阵,直到把忏奴逗得脸发红才从祠堂出来。院外,宋琰不见了,值守的家丁跑过来对他点头哈腰,赔不是道:“真是对不住,少爷被夫人叫走,临走时说请您自便。”
  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出去:“今儿个算你运气好,这个赏你。你们二少爷是我的挚友,你可得帮我好生照料。”
  那家丁这辈子都没见过金子,顿时两眼放光,就差流出哈喇子,捧着金叶千恩万谢,发毒誓一定让忏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住得舒舒服服。说着,当即招来一个伶俐的小仆拿了钥匙把戒具取下来,又吩咐端一碗热粥送过去。
  他见此情景马上又掏出个金叶子拿在手里有意无意地玩弄:“我这还有几片,不过……”
  家丁常年察言观色,马上接口:“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心去办。”
  他把人带到一棵松树下,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动动嘴皮而已。”
  家丁笑意更甚:“您想问什么,我知无不答。”
  “听说……你们庄主和夫人之间……”
  家丁神色一凛,拉长声噢了一声,故作神秘:“这您可问对人了,我在庄园干了十多年,什么消息都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呗。”他把金叶子往前递。
  家丁手指捏住金片,迅速放入怀里,刻意压低声音:“这事儿其实也算不得秘密了,跟前儿伺候的都清楚。最近几个月夫人迷上了一个名叫慕桃夭的伶人,把他养在府里,日夜听他唱戏。就这样一来二去……”
  王靖潇有些吃惊:“竟然还有这等事!”
  “欸?!”家丁听出言外之意,同样不解,“那公子以为是什么?”
  王靖潇沉吟:“有传言夫人和西苑的二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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