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暮雪残阳(古代架空)——仙人掌上的仙人

时间:2024-08-26 10:08:47  作者:仙人掌上的仙人
  忏奴从里面出来,问:“谁送来的?”
  阿苍说:“不知道,刚才外面有人敲门,我打开时却只有放在台阶上的信。我问了阿雪,他说只看到个人影从院外走过,具体是谁不清楚。”
  忏奴看了眼信上笔迹:“看不出是谁写的,歪歪扭扭真难看。”
  “许是故意伪装。”
  “有可能。”
  阿苍道:“快到时间了,我陪您一起去。”
  王靖潇摇头:“上面说了只要我一人去。”
  “可黑灯瞎火若有危险……”
  “我陪你。”忏奴说。
  “都不用。要是知情人发现还有人跟着不露面怎么办?”王靖潇道,“我带着幻灵防身。”
  幻灵是王家特制的一种防身之物,外表是个挂件一样的宝瓶,下面垂着丝线,玲珑小巧。实际上,宝瓶内有玄机,它分两层,外层镂空,里层装有迷药并可旋转,遇到紧急情况需要脱身时,将宝瓶拿在手中轻轻转开内层,顺势一扬,迷药便会洒出。凡是接触到的人都会手脚发软,头脑眩晕,至少要过上半个多时辰才能渐渐恢复。
  既然有秘宝护身,忏奴不再坚持。他们又说了些其他的,王靖潇看时间差不多了,对忏奴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陪你出去,还想回我的无心小筑一趟,阿龙腿脚不利落,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
  王靖潇想了想,觉得既然都有嫌疑,没道理只看管忏奴一个人,点头同意:“你去吧,拿个灯笼走,我会去无心小筑找你。”
  忏奴看着王靖潇走远,才从阿雪手里接过灯笼,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转身问:“你知道阿缨吗?”
  “知道。他上个月病死了。”
  “具体都知道什么,发的什么病,症状如何?”
  阿雪道:“听他同屋的人说,当时他刚伺候完主屋,回来后就说身上难受,抱怨夫人赏的银耳羹吃坏了肚子,待到晚上忽然严重起来,一直喘不上气,最后脸都憋红了,没过一刻钟人就没了。”
  “是谁说病死的?”
  “官家的人。阿缨签的是佣契,出事之后家里人来找过,不相信是病死,后来官府的仵作出面检验,证明确实是病死的,他家的人才不再闹了。”
  “他生前负责什么?”
  “主要在主屋当差,但出事那段时间他专职为庄主熬药,时常在小厨房待着,倒不怎么在人前转悠。”阿雪偷偷看忏奴,光影在那张无瑕的脸上跳动,原本淡然的五官竟然艳丽起来,不觉看痴了。
  忏奴感觉到少年炽热的目光,伸手挑住他的下巴,垂着眼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明白吗?”
  不等阿雪回答,他松开手指,施施然走了。
  快到无心小筑时,他觉得有人跟着,猛然回身,夜色中一个人影就站在不远处。
  他挑高灯笼一瞧,笑如鬼魅:“是你?”
 
 
第七章 黄昏
  1
  单荣坐在账房里,品着小酒翻着账簿,别提多惬意。
  一杯果酒下肚,他摸着算盘长叹,文公死得真是及时,这么厚厚的一本烂账就这样揭过了。
  不过,他作为帐房先生可不能糊里糊涂,该做的事还是要完成。他细数账目心下过了一遍数字,盯着一个名字坏笑。
  江燃,你借出的银子可还没还呢。文公不在了,可要是廖夫人知道你暗地里挪用公款放外债牟利……
  他穿了外衣走出去,准备好好跟这位表少爷掰扯掰扯。
  星月无光的夜晚,寒风刺骨,他缩着脖子勉强挑着灯往玲珑轩走,快走到时,突然看见前面有个黑影在晃。
  走近再看,黑影早不见了,路边雪地上歪着个人。
  他提着灯一瞧,吓得失声惊呼,灯笼掉在地上,里面的烛火被风扑灭,霎时间周围黑洞洞的。
  他害怕极了,拔腿就跑,可刚一转身就碰到个柔软的物体。
  啊啊啊……他尖叫着抬起头。
  对面的人伸出手指在唇上一点:“嘘……”
  2
  王靖潇在小树林等了很久,却一直没见任何人来。不远处的观音堂影影绰绰,风吹松针沙沙响,他没来由一阵心悸。
  也许这仅仅是个恶作剧?
  他慢慢走出,路过观音堂时,正看见宋世君在里面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
  “二庄主?”
  宋世君站在棺椁旁,回头道:“王公子也来探望?”
  “碰巧路过。”王靖潇道,“您在这儿守灵?”
  “也不是。只是想起些什么,突然来看看。”
  王靖潇看着半盖的棺材,说:“您这是在验尸?”
  宋世君不自然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再检查一下有无疏漏。”
  “那检查出什么了?”
  “这个……”宋世君走到门口看看,把门关上,颇为神秘道,“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我要给你看个东西。”他示意王靖潇上前,稍稍拉开文公的衣服露出里面灰白的伤口。
  王靖潇大致看了一眼,没发觉异样,宋世君解释说:“你仔细想想廖夫人之前描述伤口的话。”
  半寸长,一寸深……
  王靖潇依然不解。
  宋世君有些卖弄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谁都不曾留意。我曾听一位专治外伤的郎中提过,人的胸骨非常坚硬,要想一刀毙命除了要有力气之外下刀位置也很重要。”他指着伤口说,“你看,这个位置正好在胸骨中间最厚的部位,一寸的深度能重伤也能致命,但绝不至于当时就死,就算走不动路,也至少能挣扎片刻。”
  王靖潇听明白了,结合宋福描述过的现场,可以想见,当时文公应该处于毫无抵抗能力之下,否则不会地上连点血星都没有。
  那么这就牵扯到另一个问题,文公怎么了,他是被人控制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导致无法挣扎任人宰割。
  “我这个发现重要吧。”宋世君整理好文公的衣服,“现在是不是能洗清嫌疑了?”
  “为时尚早,谁知你是不是耍诈,故意透露出破绽?”
  “你!”宋世君气道,“我要是凶手岂会告诉你这些,早把门一关杀人灭口了。”
  不等王靖潇回答,外面忽然有人喧哗,脚步声纷乱嘈杂。
  他们一同走出去,很多人站在回鸢楼外面指指点点,看见他们来了,主动让开一条路。
  台阶上,白日还风情万种的慕伶人斜趴着,地上全是血。
  宋福带着四五个人赶来,要把人挪走,王靖潇出声阻止:“先别动,我要检查。”他绕着尸体大致看了一番,慕桃夭侧着脸眼睛微闭,表情狰狞,手指微微弯曲,口鼻处全是鲜血,周围雪地上脚印杂乱,暗红的血迹如点点红梅延伸至三步开外。
  他望着紧闭的大门,结合尸体倒卧的位置,心中疑惑,这是准备出门还是刚才外面回来。他问:“是谁先发现的?”
  人群中一个相貌平平的人走出,满脸惊恐:“是我。我晚上换班想抄近道快点回房,谁知走到这里就听有人叫唤,走近一看就见慕伶人倒在台阶上,嘴里全是血。”
  “你见到他时,他还没死?”
  “没有,但眼瞅着快不行了。”
  “他说什么了?”
  “说的话含糊不清,似乎是一直在要水喝,我给他找水去,可还没走出几步他便不动了。”
  王靖潇摆手让他退下,问宋福:“平时谁在他房中伺候?”
  “之前有个杂役,过小年儿时下山回家去了,因此这段时间无人侍候。”
  “饮食起居无人照料?”
  “慕伶人本就深居简出,加之回鸢楼物品齐全,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他一人住也甚是方便。”
  王靖潇让宋福将人搬走,看了眼鞋底,心下了然,应该是准备出门,因为鞋底很干净。
  可大晚上的他出去干什么,忏奴曾说过,他不怎么常露面。
  忏奴……他突然脑子一动,在人群中寻找。
  无心小筑也靠北,直线距离和回鸢楼并不远,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听到风声才对。
  他推开回鸢楼的大门,还没走进去,只听身后又是一阵惊呼。这一次是宋世君发出的,身旁站着的是兀自喘气的杜晚。
  宋世君不等他问,深吸一口气说:“人们在玲珑轩附近发现了江燃和单荣……的尸体。”
  四周鸦雀无声。
  恐怖的事实逐渐在所有人的脑中蔓延开来,一天之内死了数人,而凶手就躲在山庄之内,就在他们之中。
  “一定是……恶鬼索命……庄主来报仇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声音极小,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寒风一吹全都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宋世君厉声道:“刚才谁说的,站出来。”
  没人回答。
  同样的话又问一遍。
  最后,一个瘦小的女仆小步走出,绞着手不敢抬头。
  宋世君对宋福说:“扣她半年月钱,看她还敢胡言乱语!”
  那女仆啜泣不敢求饶,而其他人则噤若寒蝉。
  宋世君说:“都把嘴闭紧了,再有妖言惑众的拔了舌头。”
  王靖潇则对宋福说:“你派人守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许进,等我回来。”说完,就往玲珑轩的方向赶。
  等到他玲珑轩时,外围同样有群人看热闹,但秩序却比回鸢楼前的好很多,没有人交头接耳,大家只是默默看着。
  在通往玲珑轩的小路上,江燃歪在地上,脖子被利器划破,皮肉外翻,胸前衣服黑红。离他大约三步距离外倒着另一个男人,面朝下看不清脸,却能瞥见喉咙处大开的割痕,身下同样是一片血。
  人群中,一个幼小的声音呜呜哭着,甚是凄凉,他顺着方向仔细瞧,原来是阿慈。
  他让随后而来的宋福把尸体移走,和先前慕伶人的尸身放在一处,等候检验,然后驱散了人群,唯独留下阿慈。
  “是你先发现的?”他问。
  阿慈泣不成声:“主人外出很久不回来,我就出去找……”
  “他说没说去哪儿?”
  “没有,只说出去转转。”
  “你认识另一个人吗?”
  “认得,是单先生。他是个好人,经常给我糖吃。”
  “哦?”王靖潇好奇,“你们跟他很熟吗?”
  阿慈抽泣:“主人和他熟,总去找他。”
  “你发现他时周围有什么人吗?”
  阿慈抹了把鼻涕,回道:“遇见了,有个高高的灰白头发的男人,他也看见我了。”
  王靖潇想不出山庄里有哪个人是灰白头发,除了……
  正想着,阿苍从远处跑来,阿慈指着他大叫:“就是他!”
  王靖潇哑然。
  他亲自把阿慈护送回玲珑轩安置好,出来后对阿苍说:“你去哪儿了?”
  “刚才听见有人尖叫,出来看看,没想到正遇到个黑影往西边逃窜,于是就追过去。”阿苍顺手一指。
  “追丢了?”
  阿苍叹气:“那人熟悉地形,三拐两拐就没影了。”
  王靖潇追问:“没看见长相?”
  “没有。我甩出一枚铜钱,似乎打中了他的左腰。”
  阿苍喜欢用铜钱做暗器,既能随身携带不会引起怀疑,又能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王靖潇想了想,说道:“所以我们只要检查所有人腰上是否有伤就能查清?”
  “不错。”
  王靖潇苦笑,这几乎不可能完成,那些个主子们连问话都不愿配合,又怎么能接受脱衣检查。更何况阿苍用了“似乎”一词,显然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击中。
  此时,阿苍又道:“从体形看是个男人。”
  这也许是唯一有用的信息了。
  王靖潇想起什么,问道:“忏奴什么时候走的,回来过吗?”
  “您走后不久他就离开了,还没回来过。”
  “你回去吧,我去找他,你自己多加小心,刚才回鸢楼也出了人命。”
  阿苍皱眉,连连看向周围,在确定暂时安全后,才开口:“连杀三人,凶手太毒了!”
  王靖潇摇头:“不一定,回鸢楼的慕伶人没有外伤,更像是中毒,他们死法不一样。我推测很可能凶手有两人,至于是串通好了一起作案还是仅仅碰巧,那就不知道了。”
  阿苍道:“您准备去哪儿,我陪您。”
  “不用,无心小筑我熟得很。”
  “山庄接连出人命,不太平,我还是陪您去吧。我不进去,只在外面等。”阿苍坚持道,“您要出事,王家怎么办,您得为自己着想。”
  王靖潇觉得阿苍说的有道理,若他要出事,就没人为忏奴洗清嫌疑了。
  他们一路向北,从观音堂东面的一条小路穿过,越走越荒凉,灯火映照出两旁半死不活的枯树,像是走在黄泉路上。
  “那位忏奴公子就住在这儿?”阿苍盯着路尽头的一间小院,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白天来还好,没这么瘆人。”
  阿苍什么都不怕,唯独怕神鬼传说,说道:“我还是到院子里等吧。”
  王靖潇推开院门,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屋中隐隐有人说话。
  “你轻些……疼……”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