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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综漫同人)——听涧

时间:2024-08-26 10:06:10  作者:听涧
  “只要他活着,可以满足任何要求。”BOSS说,“记住,只要他活着。”
  BOSS不在乎实验体的一些任性的小要求,不管怎样,这个实验体都逃不出组织的掌心,唯一能威胁他的也只是自己的生命……但恰好,这就是BOSS绝不容许出现闪失的条件。
  只有实验体活着,才能从他的身上追寻那个“梦幻般的可能”、“唯一的奇迹”。
  *
  不得不说,鹿见春名在研究所内过的很自在。
  他确实是个实验体,但实验的强度……说实话,对亚人来说不算什么。因为这帮研究员不敢在他身上测试什么危险性很大的实验,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
  不像以前世界的厚生劳动省,抓住亚人之后,发现研究不出什么之后就把他们当做实验动物,用各种各样残忍至极的方法杀死他们。
  这里的实验最多也就是濒死,和厚生劳动省那帮人比起来实在太过温柔。
  唯一死了又活的那几次,还是鹿见春名忍受不了,悄悄地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这才让麻岛教授又观察到了那种“死而复生”的现象。
  但由于这种现象并不是经常出现,所以麻岛教授认为,这是由于银色子弹这种药物本身并不完成,才会出现的缺陷。
  而所谓“死而复生”,其实也根本不是死而复生,而是药物在某种程度上加速了细胞再生和自愈的能力,这种能力往往只有在濒死的时候才会产生作用。
  ——非常自洽的逻辑。就算事实摆在面前,麻岛教授也不相信这是死而复生,他坚定地认为是药物在人体濒死时产生的奇妙作用。
  鹿见春名都不忍心告诉他,别研究了,研究他一个亚人,就是研究一百年都研究不出什么来的……归根结底,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类,而是另一个种族了。
  虽然没有钱,但包吃包住,所有人都会容忍他那些鸡毛蒜皮的要求,除了不能出研究所外没有任何限制。
  出研究所对鹿见春名来说,也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先不说藏太有翅膀,完全可以带着他飞出去;就是亚人本身,实际上也可以使用“瞬移”之类的能力。
  ……当然不是超能力,只不过稍微有点血腥。
  当亚人在死亡时尸体并不完整时,将“以最大的肢体为中心”进行复生,如果肢体掉落的距离太远,则会长出新的肢体,距离近则会被吸收。
  所以只要切除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之类的肢体,以邮寄或者其他的方式放到很远的地方,再通过一些方式把自己的身体切成碎块……那么亚人就会在最大的肢体所在的地方进行重生,以这种方式实现“瞬间移动”。
  不过出于对“银色子弹”这种被麻岛教授称之为“梦幻般的药物”的好奇,鹿见春名暂时没有要马上离开研究所的想法。
  他甚至摸清了存放银色子弹的地方,薅了一瓶子药丸,打算继续赌那个返老还童的可能性。
  夜深人静的时候,鹿见春名穿着纯白色的简单病号服,推开房间沉重的金属门走了出来。
  走廊间只在尽头亮着一盏灯,走廊上搁几步就站着一个持枪的黑衣人。鹿见春名从他们面前轻松地路过,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反应——鹿见春名经常半夜出来夜游,只要不是试图逃跑,这些黑衣人们就不会管他。
  鹿见春名走进尽头研究员们用来办公的办公室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
  药瓶里装的是几粒胶囊,他薅来的银色子弹还剩最后两粒。
  他之前每天都会试几次,很可惜,没有一次中标。这最后两颗吃完,他就不能再薅了——本来就是偷偷拿的,再薅下去迟早被发现。
  作为赌狗,鹿见春名在抽卡方面向来是有点迷信的。所以在吃下这颗银色子弹之前,鹿见春名虔诚地洗了手和脸,然后从其中一位研究员桌上的小型饮水机里接了杯水。
  这药生吞有点噎,得和水一起喝下去。
  纸杯里接满了水,鹿见春名一闻,发现这味道不太对劲——纸杯里的液体是无色透明的,看起来和水无异,但有股很冲人的酒味儿。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饮水机里放酒?
  鹿见春名盯着那一杯酒看了几秒,也没打算去换成水,反正喝什么不是喝?
  他用洗的干干净净的手拿起银色子弹,吞服之前诚心实意地祈祷了一番,然后将那枚胶囊含在舌尖,喝了一口纸杯中澄澈透明的酒液。
  银色子弹配老白干,越喝越上头。
  带着辛辣味的酒液裹携着药丸一起被鹿见春名吞下,溢出的液体沿着他的唇角滚落,没入圆形的领口,浸出深色的水痕。
  银色子弹见效的速度很快,没过几分钟,鹿见春名就感受到了从心脏传来的熟悉的灼烧着的痛感。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痛感比起以往要更加强烈,鹿见春名失手打翻了搁在桌边的纸杯。纸杯倾倒,泼出来的酒液将桌上的文件打湿了。
  鹿见春名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上,靠在桌边急促地喘息。他能感觉到肺部像是残破的风箱,在拼命地汲取氧气,胸腹出有火在燃烧,身体上显出一片很淡的红色来,那是毛细血管破裂的象征。
  鹿见春名眼前一黑。
  *
  “喂,你怎么了?”黑羽快斗十分焦虑,“喂!鹿见春名——”
  一身白衣的月下魔术师先生在深夜到访了位于米花町的公寓。他准确地找到了鹿见春名所住的房间,正当他哼着歌轻松愉悦地打开玻璃窗,落进室内时,面对的就是躺在地上的鹿见春名。
  鹿见春名蜷缩在榻榻米上,手边深茶色的玻璃药瓶滚落,药瓶中装着不少红白相间的胶囊。
  黑羽快斗伸手,颤颤巍巍地用手指去试探鹿见春名的脉搏——毫无起伏。
  毫无疑问,鹿见春名已经死了。
  黑羽快斗简直大惊失色。
  不是吧?这距离上次见面才几天?人就这么死了?那个该死的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下手那么快吗?但没听说过他们会用毒啊?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自己吃下去的?
  一连串疑问挤在黑羽快斗脑子里,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差劲起来。
  关于七年前让黑羽盗一身死的那件事,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这个能告诉他答案的人却死去了……
  “可恶!”他气不过,恨恨地捶了一下榻榻米。
  “……你为什么要拿我家榻榻米撒气?”鹿见春名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还有,为什么你在我家?这是非法入室你知道吗?”
  黑羽快斗倏然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鹿见春名。
  “你、”黑羽快斗下意识下意识往后退,神情惊恐“诈尸?!”
  他还没蠢到分不清尸体的地步,一分钟前的鹿见春名绝对是具尸体,没有脉搏、呼吸、心跳,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活人。
  但现在,那个被他确认为是尸体的人又活过来了。昏暗的室内,脸色惨白的鹿见春名更像是某种附身于尸体的妖怪,金色的眼睛亮地吓人。
  鹿见春名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坐起来,不适地皱了皱眉。
  在失去意识之前,鹿见春名记得自己分明是在组织的研究所内,但现在……他环视了一圈这熟悉的室内陈设。
  他又回到了七年后。
  这算什么?银色子弹的功效原来是让人变老吗?还是这破药又只成功了一半?
  鹿见春名麻爪了。
  他斜了一眼非法入侵的怪盗:“你觉得我像是死了吗?”
  “不是像,”黑羽快斗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就是死了。”
  “这位怪盗先生,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死了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幽灵吗?”鹿见春名叹了口气,“我只是在装死。”
  黑羽快斗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沉默几秒后,才不可置信地反问:“……在自己家装死?你……”
  他欲言又止,很想建议鹿见春名去青山四院看看脑子。
  “所以,你深更半夜来我家有什么事呢?”鹿见春名不理会黑羽快斗的质疑,微笑着看向他。
  “——黑羽快斗。”
  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黑羽快斗的动作短暂僵硬了一秒,他甚至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扑克脸。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黑羽快斗缓缓地说,“既然这样,那你也知道,七年前的怪盗基德是我的父亲,黑羽盗一吧?”
  “当然了,七年前的时候,我还是那个组织的一员……虽然只待了几个月。”鹿见春名耸了耸肩,“你不是都听山猫说过了吗?这种重复的问题没有必要问我一遍了吧。”
  黑羽快斗盯着鹿见春名的眼睛:“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跟你现在知道的一样,七年前,黑羽先生的身份被组织发现了,所以他们在魔术秀的那天策划了一场暗杀,要清除的目标是你的父亲,”鹿见春名顿了一下,“……以及我。”
  “你?”黑羽快斗愣了一下。
  “没错。”
  鹿见春名站了起来。
  黑羽快斗进入房间时打开的窗户没有关上,深夜裹挟着凉意的风灌进室内,将桌上的纸张吹飞,掀起了少年银色的长发。
  他偏头看过来,苍白的月光落进眼睛里,将熠熠生辉的金色染成了月白。
  “因为组织看我不顺眼,想把我清除掉,所以我抢先背叛啦。”
  只要他背叛的够快,组织的背刺就追不上他!
  黑羽快斗嘴角抽了抽。
  至少现在他能确定一件事,黑羽盗一的死亡大概是和鹿见春名无关的——不仅如此,鹿见春名直接被当成和黑羽盗一一伙的了。
  “你只是来找我确定答案的吧?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可以离开了。”鹿见春名站在窗边,对黑羽快斗走出请的手势。
  黑羽快斗也没打算赖着不走。他走到窗边,在即将跳下去时,认真地问鹿见春名:“我的父亲……他真的死了吗?”
  鹿见春名没回答,他直接伸手推了一把,让黑羽快斗直接从二十多层高的楼上摔了下去,从他家滚蛋。
  几秒之后,升起的除了白色的滑翔翼,还有黑羽快斗气急败坏的声音——“鹿见春名!!!”
  鹿见春名关上了窗,将黑羽快斗的声音挡在了外面。
  送走非法入室的小偷,鹿见春名开始琢磨明天的行程。
  嗯……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假身份是东都大学的大学一年级在读学生。
  既然这样,那就去他素未谋面的母校,东都大学看看好了。
 
 
第34章 
  如果鹿见春名知道东都大学会发生什么, 那么他绝对不会在这一天跨进东都大学的校门哪怕一步。
  *
  下午两点,鹿见春名才从床上慢慢悠悠地醒过来。
  他看了眼时间,才在洗漱之后按照导航去自己素未谋面的母校——东都大学。
  七年前他给自己安的人设就是大一在读,七年后的现在还是大一在读, 估计这假身份这辈子也毕业不了了。
  鹿见春名本人是没读过大学的, 他辍学于国中三年级那年——就是被发现亚人身份的那一年, 那个时候他刚刚考完高中的入学考试, 还没等到考试成绩就被迫开始逃亡。
  暴露之后当然没办法再继续上学, 高中和大学对他来说都是完全未知的领域。
  虽然没办法去上学,但是鹿见春名有通过各种渠道进行自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年头, 但凡没点知识,连逃跑都费劲。
  接近下午五点的时候,鹿见春名晃到了东都大学的校门口。
  他走进去没两分钟就停下了脚步——很遗憾,他不认路。
  东都大学占地极大,校区大的有些离谱, 他站在一个四条分岔的路口有些茫然。
  鹿见春名掏出他的学生证看了一眼, 上面贴着他的照片, 写着东都大学系统设计学部机械系统工学系。
  他在指示牌上看了一圈,也没发现系统设计学部到底往哪走。
  不过没关系, 人长得好看就是天生有优势。鹿见春名也没在那傻站多久, 很快就有人来搭讪了。
  “那个……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吗?”
  来搭讪的青年有一头偏向于粉棕色的头发,穿着和季节有些不相符的高领毛衣,反光着的镜片下是微笑着弯起来的眯眯眼。
  鹿见春名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缓缓往下移, 在被高领毛衣遮住的喉结部位短暂地凝视了两秒,随后才收回了视线。
  “嗯, 我是大一的学生,不过开学之后因为一些事情暂时没有到学校来,今天才是我第一次来……”鹿见春名语焉不详地带过,“不太清楚我所在的学部的位置,所以有些苦恼。”
  “东都大学来参观的人一直很多,有需要的话其实我可以去门口的保安室要一份学校地图的。”青年语气温和,“我在东都大学念研究生,正好我也是工科,不如我带你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鹿见春名欣然答应,“我叫鹿见春名,你呢?”
  青年和他并肩而立,风吹动他的鬓发,被吹动的落叶拂在鹿见春名的肩上。
  “冲矢昴,我叫冲矢昴。”青年偏过头来对他微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好像一直在看我。”
  冲矢昴伸出手来,轻轻将落在鹿见春名肩头的落叶拂开。
  鹿见春名脸上浮现笑容:“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冲矢昴……确实是个非常耳熟的名字,他应该听谁说起过才对。
  鹿见春名回忆了一番,从回忆的碎片里找到了熟悉感的来源。
  冲矢昴,这就走那个上次被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提起的、目前住在工藤宅的那个东都大学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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