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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克劳德身上的灵魂伴侣印记不见了(最终幻想7同人)——妈咪饿饿饭饭

时间:2024-08-25 09:12:40  作者:妈咪饿饿饭饭
  "克劳德,你在睡觉的时候会哭。"丹泽尔把手搭在克劳德的肩上,试图用大人的安抚手法表达他的关心:"你哭的很厉害,克劳德,如果这不是病了,那是为什么?"
  克劳德一惊,他像兔子一样猛地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丹泽尔:"我怎么了?"
  他感觉声带干涩,摩擦时就像生锈的齿轮。
  "你睡觉的时候哭的很厉害。"丹泽尔又重复了一遍,"克劳德,你觉得你应该去看医生吗?"
  "不!"
  克劳德吓了一大跳,然后他冲出了杂物间。
  有的时候,有些事一旦被揭开,那么就再也无法继续掩盖下去了。
  克劳德孤单地坐在屋顶上,月色浓烈,照在他身上就像喷薄的白浆。他喝了一口啤酒,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曾经受雇神罗,捣毁了一个危害极大的邪教组织,那个组织里的人都穿着黑袍,他们相信一个名字很长的神明,那时候正是米德加经济危机严重的时候,而那个组织宣称只要信仰这唯一的真神,神明就会赐予他们食物和财富。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明显的骗局也会有人上当。"他记得自己曾经这样问,因为他的确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伊莲娜,那个女性塔克斯反问他:"你知道'思维停顿'吗?"
  克劳德转头看她,她沉着地微笑,仿佛无所不知:"这是一种精神控制,通常被这种组织用来控制和训练新成员。他们给人们下达一些能够完全占据他们所有精力的任务,这样他们就没法顾及其他问题了。诵经,唱圣歌,讲一些被生造出来的语言,不过这通常是针对上层人物的。在面对普通平民时,最受推崇的办法是把他们扔进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去,不停的工作,直到精疲力竭,再用一系列规则和教条等琐碎的事充满他们的大脑,直到睡意昏沉。"
  讲到这里,她耸了耸肩,"如果你每天都和一群人一起诵读十个小时的经书,再唱两个小时的圣歌,或者一整天都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度过,你恐怕根本没机会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你在别人故意的诱导下放空大脑,任由你的嘴和舌头乱动,说一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语言,你会觉得你是在胡说八道呢,还是更愿意相信神明借你的口下达祂的指令呢?如果你相信后者,你就会更加深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你不会再质疑自己选择这样的生活是否合理,因为既然到了这一步,你就会认为你的选择都是对的,美好的明天在等你。"
  这只是一次不值得记述的闲聊,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呢?
  克劳德抱紧了自己,他痛苦的意识到了什么,习惯性的想要逃避,右手臂上的标记火一样燃烧起来,他撕开衣服,拿出刀狠狠地剜掉那层皮,但模糊的血肉上还是清晰的显示出了那个暗绿色的"S",那道标记就像一个该死的诅咒,永远死死地缠着他不放。
  为什么这个标记还在呢?他早就不在乎萨菲罗斯了,为什么这个印记还在呢?
  克劳德吹了一夜的冷风,他依旧把呼之欲出的答案死死压住,不肯面对。
  生活还要继续,第二天,克劳德继续像往常一样接下委托,然后出门工作。
  萨菲罗斯还是将军的时候,身上有着"S"烙印的人不下数百,克劳德知道他们,然而在他送快递的时候,发现客户是曾经对萨菲罗斯无比狂热的昔日同僚,依旧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更让他惊讶的是,同僚已经娶妻生子,克劳德讶异地看着他,他接过克劳德递来的包裹,签好名字,"我记得你,唔,你是克劳德吧?"
  克劳德的发型太有辨识度,而且那张漂亮的脸蛋也令人印象深刻,更别说他还是拯救的星球的英雄,克劳德看了看那位温婉的妻子,嗫嚅地开口问:"你不是萨菲罗斯的……"
  同僚皱了皱眉,撩起袖口给他看,原本印记还在的地方现在光洁无比。
  "我早就不崇拜他了。"同僚说:"只有憧憬和崇拜才会产生那种印记,不憧憬不崇拜了,印记自然就会消失,克劳德,现在想想,我当时简直蠢死了,怎么就没看透他的真面目呢?"
  克劳德不知道这个,他以为印记一旦产生就再也不会消退,作为一个没什么见识,也不爱读书的乡下男孩,克劳德总是忽视自己手臂上的印记。他听完同僚的话之后,脸涨的通红,嘴唇开开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此前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他开始搜罗那些拥有萨菲罗斯灵魂伴侣印记的人,神罗对此有详细的记录,克劳德拿到资料之后,一个一个找过去。
  "现在想想,我真不知道当初自己在想什么,我想我可能只是对他的脸和实力着迷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光辉的将军了,我还崇拜他干什么?"
  "他是这个星球的劫难,我讨厌他,谢天谢地,他死了。"
  "唔,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有机会和他睡觉,我还是很乐意的,你看,他毕竟那么好看,不过他还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地方吗?强大的实力?克劳德你杀了他好多次了不是吗?他就是个失败者而已。"
  "神罗都变成那个鬼样子了,他们的将军,哦,现在连将军都不是了,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那个曾经和克劳德就"将军看过来的那一眼是在看我不是在看你"这个问题争执并大打出手的同僚现在正骄傲地展示着自己光洁的皮肤,好像那里原本沾了什么恶心的细菌,而现在终于干净了。克劳德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他在战场上救了你啊。"
  克劳德曾经因为这一点对面前这个人嫉妒万分,甚至还委屈地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那又怎么样?"他摆了摆手,"说真的,克劳德,我们又不了解他,我对他的全部认识就是海报和报道,以及偶尔远远地看上一眼,憧憬和迷恋当然也就是建立在这些东西之上,但是他本人和我心中的认识大有出入,所以印记消失才是正常的,就好像你原本是苹果的狂热爱好者,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这个苹果变味了,其实不是苹果而是橙子,你当然不喜欢橙子,毕竟你爱苹果,那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要这个橙子呢?"
  "不过你为什么特意找过来问我这个问题?"他狐疑地瞅着克劳德:"英雄这么闲的吗?"
  "我……我怕有人帮他。"克劳德扯了一个拙劣的谎言:"你知道,他……"
  "啊,我明白了。"那人拍了拍克劳德的肩膀:"没事的伙计,别担心,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的英雄了,不可能有人身上还有那个印记的,你放心吧。"他对克劳德眨了眨眼:"我们爱的都是苹果,没人有理由要一个橙子,而且还是个烂橙子。"
  克劳德重新跨上芬里尔往回赶的时候,他只感觉整个世界都一塌糊涂,他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多了一个洞,而那个洞让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他忽然痛苦的明白过来,这个印记并不单单只是一个诅咒,一个束缚,它还是一个隐藏已久的真相,在这个印记下面,躲着真实的他。
  他想起尼布尔海姆燥热的午后,年幼的他刚和其他男孩打完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心酸而难过地看着自己房间墙上萨菲罗斯的海报,孩子气地幻想着他的萨菲罗斯会来救他,他会狠狠的教训那些欺负克劳德的家伙,然后对克劳德说你很勇敢,你是好样的。那个下午很热,太阳很亮,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消失了,只剩下墙上的萨菲罗斯。
  现在回忆起来,他的童年不过是一个漫长而炎热的午后,他躺在床上,海报里的萨菲罗斯对他微笑。不仅仅是神罗的将军,也不单单是战胜了五台的英雄,他是克劳德的英雄,支撑着他度过孤寂而漫长的童年时期。
  克劳德没有父亲,没有兄长,母亲为了生计常常无暇顾及他,克劳德受了欺负,听到村里人对他们家的闲言碎语时从不会告诉母亲,单亲家庭让他敏感又懂事。但孩子的委屈很难压抑,海报上的萨菲罗斯就成了他的倾诉对象,他像克劳德的父亲,也像克劳德的兄长,尽管他给不出回应。
  克劳德会把烦恼和难过告诉海报里的萨菲罗斯,把最珍贵的秘密告诉海报里的萨菲罗斯。当他伤心欲绝,又不想让母亲担心的时候,他就会靠在墙上,假装自己正依偎在萨菲罗斯的脚边,想象着那把长长的正宗会保护他,为他斩除一切烦恼和痛苦。
  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不曾了解萨菲罗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无关紧要,因为年幼的孩子也不太懂神罗将军和战胜了五台的英雄究竟意味着什么,尼布尔海姆毕竟是个太小的村庄,村民闲言碎语中的恶意就是克劳德眼中天大的灾祸,在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将军和英雄这两个词汇中所蕴含的荣耀光辉以及实力等成年人眼中的潜在价值的时候,萨菲罗斯就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因此,在后来他发现萨菲罗斯和他心中想象的有些出入之后,他也没有痛苦难当,因为他本来就是在不知道萨菲罗斯是什么样的时候就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尼布尔海姆通讯也不发达,克劳德所知道的只有简陋的信息,在一片空白的认知下,尽管后来他弄清楚真正的萨菲罗斯其实是那个鬼样子之后,他也不自觉的接受了。
  因为那是萨菲罗斯啊,只要是萨菲罗斯,那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对克劳德都是一样的,光辉灿烂的英雄也好,残忍疯狂的灾厄也好,那就是萨菲罗斯,就算他再疯狂一点,那又有什么打紧呢?
  他喜欢的不是苹果,也不是橙子,他喜欢的就是那个名为萨菲罗斯的存在。
  克劳德不得不承认,真正的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克劳德都不曾意识到的角落,而克劳德之后的否认,之后的愤怒,之后的一切行为,不过是一场高超的欺骗,骗人也骗己,他以前让所有同伴们称赞的表现全是假的,只是为了他想要掩盖那个他自己都不敢面对的,真实的,糟糕的,充满了缺陷的自己。
  好热,克劳德发了疯似的想要喝水,他在一户人家面前停下,向他们讨水喝,开门的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她不厌其烦地给克劳德端来一碗又一碗的水,"孩子,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婆婆家里的水多的很。"
  克劳德仰起头再度灌下一碗水。
  这其实不是口渴,炎热,或者水的问题,而是苹果,橙子,和萨菲罗斯的问题。
  再度回到芬里尔上的时候,克劳德想着,萨菲罗斯会不会早就洞悉了这一点,所以才那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知道克劳德根本摆脱不了他,所以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克劳德根本忘不了他,所以才选定克劳德当他的核心?
  黄色的沙砾地面尘土飞扬,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克劳德猛地刹了车,银发的灾厄在空中对他微笑。
  "好久不见,克劳德。"
  那双绿色的蛇眸愉悦地锁定克劳德的眼睛,"好孩子,你想清楚了?"
  和一无所知的克劳德不同,萨菲罗斯早就清楚那些灵魂伴侣印记会随着崇拜和迷恋的消退而消失,所以他对手臂上始终存留着他的印记的克劳德感到格外迷惑。
  克劳德恨他,杀他的时候毫不手软,可这样的克劳德,却牢牢地记住了他的样貌和特点,无论萨菲罗斯降临了多少次,他的形象都和第一次降临的时候没有分毫变化,而尤其有趣的地方是,他降临时候的形象并不是曾经作为神罗英雄时候他的样子,而是后来那个灾厄的形象,不管是神情还是心态,抑或是过长的刘海,都一比一地复刻了那个出现在克劳德面前,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灾厄之子的形象。
  没人会疯狂的崇拜和迷恋作为灾厄之子的萨菲罗斯,克劳德就更不可能,萨菲罗斯杀死了克劳德的母亲,烧毁了他的家乡,而克劳德亲手杀死了萨菲罗斯。最没有理由记住作为灾厄之子的萨菲罗斯的人就是克劳德,但偏偏只有克劳德做到了。
  为何克劳德这个人显得如此矛盾?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萨菲罗斯试图弄清楚这一切,但他可爱的人偶既简单又复杂,真实的克劳德藏在深深的水下,被一层又一层的海波围拢着,每当萨菲罗斯觉得自己弄清楚克劳德之后,没过多久,他又会发现克劳德又做出了新的让他迷惑不解的行为。克劳德是一个最简单的难题,一层又一层,矛盾又统一。
  萨菲罗斯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他对事物的认知也很淡薄。当他认为自己是人类的时候,他就遵守人类的规则,做一个符合所有人期望的完美英雄。当他认为自己是古代种的时候,他就和古代种立场一致,要为古代种复仇,夺回属于古代种的星球。后来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外星病毒,他就立刻继承杰诺瓦的目标,要以星球为舟,航向宇宙。
  他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目标,但那太空了,而且那个目标也不属于他,而是属于杰诺瓦。萨菲罗斯这个存在几乎没有真正属于他的任何东西,安吉尔和杰内西斯的叛逃说明了友情的廉价,人类链接的不可靠。神罗想置他于死地的阴谋说明了人类的凉薄和冷酷。杰诺瓦是一块没有意识的石头,而且现在不过是受他控制的傀儡,只有克劳德是独一无二的。
  萨菲罗斯非常反感克劳德自认为是人类的这个念头,看看神罗公司,看看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再看看那些曾经对他狂热崇拜而今对他弃如敝履的所谓灵魂伴侣,克劳德属于这一种族?这简直是不可接受的。但克劳德固执地不肯改变观念,依旧认为自己是人类,这就说明克劳德也认可人类的链接的不可靠性,认可人类的无知和残忍,认可人类的凉薄与冷酷,这说明克劳德认可自己终有一天会和萨菲罗斯不再有任何关系。
  所以萨菲罗斯更喜欢将克劳德看作自己的人偶,人偶和主人之间的关系就实际很多了,人偶因主人而生,即便逃离也永远无法摆脱主人的印记,就算人偶不肯承认主人的地位,但人偶永远归属于主人。他和克劳德之间不就是这样吗?克劳德因他的细胞而重生,即便如何挣扎也永远摆脱不了萨菲罗斯的印记,即便克劳德一再否认,拼命逃避,但事实依旧是事实,他将永远属于萨菲罗斯,而这不以他的意志而转移。
  这种关系,不正是最贴合,最务实,最完美的吗?
  克劳德下了车,他没有像从前那样拔出六式,他看着眼前这个萨菲罗斯,第一次这么清醒。
  "我想清楚了。"他沙哑地说:"是,我承认,萨菲罗斯,我忘不了你,我想要你,我在意你,我很喜欢你。"
  萨菲罗斯缓缓落地,他看着摇摇欲坠的克劳德,欣喜的想:克劳德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
  真的好乖,好听话,好惹人爱。
  他开始往前走,想抱住他的人偶,然后夸奖他,赞美他,告诉克劳德他是一个多么特别的存在,而作为奖励,克劳德会得到萨菲罗斯能够给予的,最好的一切。
  "但是。"克劳德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这又怎么样呢?我们还是没有可能,萨菲罗斯,我在意你,喜欢你,但这并不妨碍我恨你,也不妨碍我不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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