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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注视着饭纲，上水的眼眶灼热，微微泛起红，眼眸仿佛被细雨浸湿了湖面，泛起一阵涟漪。他不知道的太多了，现在唯一清楚地知道的，那就是饭纲前辈，真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前辈。
“饭纲前辈……”
心仿佛被冬日的暖阳所包围，温暖，又让人依恋。上水张了张嘴，除了感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
“等等！”虽然很高兴上水喜欢他的礼物，但饭纲送礼物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学弟哭，他如临大敌的快速向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挡住了上水：“喜欢就好，不要别别扭扭摆出这个样子，我是不会安慰你们的，所以千万不要哭！”
嘴角抽了抽，上水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我不会哭的，前辈。”
汹涌的情绪一下被冷酷无情的铁壁挡了回去，上水一时间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饭纲前辈，有时间你也蛮会破坏气氛的……
深吸一口气，不是很想看到饭纲那副“我不想安慰哭的男人！”的表情，上水侧头看向佐久早，他正安静地低头看着手中的记事本，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佐久早手中的记事本和上水手中的长得很像，一些小细节上却有些不同，比如书页上的花纹，再比如封面上用漂亮的艺术体写的罗马音的［Sakusa Kiyoomi］。
垂眸盯着记事本，佐久早黝黑漂亮的眼眸中像是快速划过了一抹如流星般璀璨的光芒，他轻轻将本子合上，随即看向饭纲：“谢谢，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喜欢就好，既然给你们就是让你们拿去用的。我去看看濑口怎么回事，礼物取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拿下来，你们，你们自己看看其他人的礼物吧。”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饭纲落荒而逃。
救命，平时两个面无表情的家伙突然露出动容的眼神真的很惊悚啊！哪怕他们是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但抱歉，上水佐久早，他是真的很不习惯！
濑口低头：“阿掌，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还没有好的话就换我上去吧，你们也忙了很久了。”
朝生举着手中的礼物朝猫桥分享：“哇！空澄快看！是最新的JUMP！”
“长谷前辈，你的礼物为什么包装得那么严实！完全打不开啊！”和长谷的礼物奋战了十分钟仍然取不出礼物的古森崩溃了。
长谷难以置信地大喊：“什么？！怎么会？！我明明留了一个可以打开的地方的！元也你等等！我找找看！”
风轻轻地吹着，卷起两人脚边的枯叶，白雪覆盖了曾经茂密的草坪，只给人留下一片白。明明是一副荒芜而凄凉的画面，却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一起仿佛都生动可爱了起来。
上水看着格外热闹的画面，低声说：“小臣，其实，我很高兴能和你们相遇。”
过了片刻，他才听到一声仿佛要消失在风中的低语：
“嗯。”
嘴角勾起，上水看向佐久早，只能看到他平静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近人情，但上水丝毫没有忘记刚才听到的那道声音。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小臣他也是想回答［我也是］吧。
第283章 春高排开幕！
新年过去后, 眨眼间就到了春高。
1月4日下午，结束完训练的井闼山众人坐上了学校的大巴，前往提前订好的酒店。
虽然春高是在东京举行, 但是举办地离井闼山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为了能够赶上明天早上的开幕式, 井闼山一行人提前一天到达了酒店。
“哇哦！今年经费很足啊！酒店比以前的都还要好哎！”
“哇塞，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到体育馆啊！”
虽然每年都会经历住酒店, 但是啊——
众人：家里是家里, 酒店是酒店！每次都能体验到不同酒店真的很爽啊！
眼见这些人就要撒手没了，饭纲立刻叫他们站住：“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本想跑去看自己房间的几人瞬间急刹车，停在了原地。
“那么，我先说好, 提前来是为了能够让你们能够休息好，并且不用那么早起床。”饭纲抱着双臂看向其他人，警告某些人：“所以晚上不要熬夜打游戏或是看比赛视频，不要说睡不着出门夜跑, 不要半夜饿了吃东西结果把自己吃拉肚子，不要把窗外开着忘记关就睡着了……”
饭纲每说一件事，就有人羞愧地把头低了下去, 这的确是他们都做过的, 但是今非昔比, 他们都来春高了好几次了, 不可能再做了！
饭纲说完, 看向众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大声点！”
“明白了！！”
满意地点点头, 饭纲挥手让众人自己去找室友：“很好。那就自己找室友吧，两个人一间房, 放好东西就下来吃饭。”
本来看这群少年这么闹腾想要出面管一下的高野辅教看到饭纲已经说了，顿时松了口气：“有阿掌在实在太好了，让我们都省心不少。”
“阿掌他的确是一个很可靠的队长，我现在就在想，等三年级的几个毕业以后该怎么管好剩下的球员。”一想到马上饭纲就要毕业了，月成教练就很是头痛。
“流辉和佐久早性格都很冷静，由他们两个管球队，应该没什么问题。”
“哇！上水前辈，这是什么？”
“今天的幸运物，牛奶糖，顺便一提，双鱼座今天的运势比较差，幸运物是皮鞋。”抓着牛奶糖的上水一边说，一边看向佐久早，满眼的“为什么不穿皮鞋”“不带幸运物会倒霉”。
佐久早：“……”
就算你这么看我，我也不会穿的，更别说带着皮鞋出门。
一大早起来就收到上水的消息让他穿上皮鞋出门，就算是佐久早也会觉得无语。他们是去体育馆训练的，穿着皮鞋去，就算教练和饭纲他们不说，其他人也会笑死的吧。
他是绝对不会和这家伙一起丢人的。
从饭纲那里知道房间号，佐久早直接转身就走，不想再听上水这个笨蛋的话了。
还在和前辈们讨论怎么安排的古森注意到佐久早的动作，立刻扬声问：“小臣，你去哪？”
“去检查房间卫生，顺便进行一次消毒。”
听到这话，古森表情一苦，看向上水：“流辉，你和小臣一个房间吧，我最近鼻子不舒服，消毒液的味道对我来说有点太刺鼻了，这次就你和小臣一个房间吧，反正你们两个相处得很好，我就去和南谷前辈一个房间好了。”
“好的。”上水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说：“小臣他为什么不带幸运物。”
“啊哈哈哈，可能星座学对于他？”古森干笑两声，抬手摸了摸鼻尖：“没有那么灵验？”
“星座学很灵验，晨间占卜从来没有出错过。”
古森嘴角抽了抽：“是的，对你很灵验。”
不过在你和绿间的身上灵验得过头了吧！你们也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啊！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血脉或是祖上出过什么大人物，为什么你们两个突出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啊！
“都是晨间占卜厉害。”
站在一边听完所有的两位教练沉默了。
月成教练：“……”
所以他才真的担心井闼山的未来。
高野辅教：“……抱歉，这件事还是需要再好好想想。”
再怎么样，也要为井闼山选个可靠一点的队长！
并不知道教练们都在为井闼山的未来发愁，得知房间号后，上水就背上自己的背包来到接下来几天他们休息的房间，神情平静地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已经重新换了一身打扮的佐久早正戴着口罩给房间的角落进行消毒杀菌。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上下看了一眼上水，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自己的背包前，从里面又掏出一瓶一模一样的消毒液递给上水。
“我知道了。”
接过佐久早递来的消毒液，上水将身上的包先放到凳子上，随后很是熟练地掏出一个新的口罩，和佐久早一起打扫卫生。
对面的长谷探头看了一眼没有关紧的房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两人给房间消毒的身影，注意到上水要来关门了，他立刻“嗖”地将头收回去，轻轻将门关上，然后对濑口说：“太可怕了，他们接下来几天都要睡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吗？”
濑口正将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取出挂在衣架上，他头也不回地说：“总比睡在满是零食味的房间要好。”
“啊！我又不是每天都吃零食的！你不要每次都用这个来嘲讽我啊！”
——
第二天，提早起床的饭纲打理好自己，将队服整齐地穿在身上，他打开了门。
等不及的球员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早早地等待在了门前，见饭就出来了，立刻打招呼。
“阿掌早啊！”
“饭纲前辈。”
“早上好。”
有些惊讶大家都这么早起来，饭纲脸上带着一丝讶然，和所有人点头打招呼，没过两分钟，井闼山排球全部集合。
月成教练眼神深邃地望着精神奕奕的球员们，低声说：“那么，出发吧！”
东京体育馆。
全日本高中学校排球选手权大赛，也是众人通常称呼的春高排球大赛，在今天，再一次开始了！
新的一年，新的球员，相聚在这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春高，再一次出征！
这是比IH还要盛大的比赛，也是日本高中众多排球比赛中关注度最高的一场比赛，这是仅属于排球的盛宴。
春高吉祥物巴啵酱屹立在平地，属于各支队伍的旗帜被摆在了东京体育馆外，骄傲地迎风飘扬。不远而来的应援团也占据了不小的一片地方，哪怕这个天气如此的寒冷，也无法让他们火热的心有所变凉。
“啊！是井闼山他们！”
“什么？在哪？”
看到了呆着角落无人打扰很有强者风范的井闼山，日向眼睛一亮，指着角落让队友们看去。
为首正在和队友说什么的饭纲余光看到了乌野他们，转过身平静地遥遥朝他们点头问好。
不过，日向有些疑惑，怎么没有看到上水前辈和佐久早前辈呢？
虽然合宿的时候闹出过一点笑话，但看到影山的古森还是很高兴，他立刻小跑来到影山的面前，抬手和乌野的其他人也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
影山：“古森前辈，你好。”
手很是自然地搭在影山的肩膀上，古森开口：“对了影山，之前和你说的……”
“是的前辈，感谢你分享的东西，的确很好用……”
见两人聊得很是开心，乌野众人满脸惊讶，影山居然和井闼山的古森成为了朋友吗？
不过，既然古森都在这边了，那么另外两个人……
乌野几人下意识地往角落里寻找，问就是通过了那短暂的一周相处，他们大概知道了这两个人是那种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啊……找到了呢……
乌野众人一脸呆滞，不得不说，冷着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佐久早的确很可怕，没看到周围的人都下意识避开那处地方给佐久早露出了一片空地吗？
至于上水，他正捧着今天的幸运物站在佐久早前面一点的地方，从远处看，就像在守卫一样。
“……他们俩关系真的蛮好的嘛。”
佐久早居然没有驱赶上水，乌野众人的眼里明晃晃透露着这个意思。
“那当然了。”古森笑着说，内心却有些尴尬。虽然小臣是没有让流辉走没错了，但那也是因为流辉全身上下都消毒过的原因吧，在小臣的心里，可能现在流辉是这块地方里唯一让他觉得有安心感的人。
清洁上的安心，嗯。
“HEY！HEY！HEY！我的头号弟子你也来了！”
“影山，古森，你们好啊～”
“你们好，打扰了，有没有看见光来，我去了个厕所他就不见了。”
随着开幕式的接近，熟悉的人越来越多。枭谷，音驹，乌野，鸥台，稻荷崎……
井闼山曾经对决过的队伍或是认识的球员都一一冒了出来。
［让大家久等了……］
所有人抬起头，或安静或兴奋地听着音响传来的响亮声音，随着［现在正式开始！］宣告着春高开幕的声音落下，会场里立刻奏起了激昂而又的交响乐。
一粉一蓝的春高吉祥物率先登场，之后是举着［前年度优胜队］牌子的两个举牌员，再之后，便是上一届男子，女子组的春高优胜队伍的队长以及他身后的球员们。
迈着正步，上水和队友们紧跟在举着象征去年优胜旗帜饭纲的身后，感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热情欢呼，听着广播内响起的［东京都第一代表队井闼山学院］。
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渴望与热血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属于他们的青春，正在燃烧。
第284章 种子队下场
开幕式结束后, 各支队伍开始退场了，除了留在这里需要进行第一场比赛的球队，其他分配到其他地方的球队都需要快速退场到达属于自己的球场。
而因为上一届春高优胜拿到种子队名额的井闼山是不需要参加第一轮的比赛。
所以比起其他着急着前往其他场地的球队来说, 他们有些散漫的行为在逆流而上的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
在这些涌出的人里，上水看到了乌野, 看到了鸥台，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队伍, 在这一刻, 他们都是即将踏上征途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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