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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近代现代)——指犹凉

时间:2024-08-25 08:48:38  作者:指犹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有话要说的人却始终沉默,另一个也不去打扰,就像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同一间病房,他守着床上的西元,望着他沉睡,望着他醒来,只是不知道西元的梦里全都是他。
  西元终于转过头来,神情微冷,直视唐琛:“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唐琛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质问自己的西元。
  “你想让他们尽快离开藩市,就用了这种最直接的办法,对吗我的唐先生?”
  唐琛还是不说话,答案过于明显,说什么都是徒劳。
  西元怨念地将目光移开,轻轻咳嗽了几声,麻药劲过去了,背上的伤口钻心的疼,话说的更是艰难:“唐琛,你总是习惯按着自己的方式做事,独断专行,很少问问别人的想法,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
  唐琛沉了沉眼眸,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这样做,只会吓到他们,就算离开这个国家,你觉得我父母知道我在鸿联社帮你做事,以后的日子就不会提心吊胆吗?”
  唐琛吸了口气,从兜里翻出一块吉利糖来,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继续望着西元。
  西元身上那股子怨气,好似松了口的气球,顿时瘪了下去,只剩下自己躺在那里缓缓地撒着气。
  “看来我还得谢谢唐先生,窗户纸迟早都要捅破,只是由你来捅比我自己来的要痛快得多!”
  粉红色的糖块优雅地在齿间翻了个个,发出一声清脆的玉响。
  西元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出来,不怕别人看见?以为唐先生阴魂不散,诈尸了。”
  唐琛也白了西元一眼,终于开了声:“你为什么要救杰克?”
  这次轮到西元沉默,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没有作答。
  “就因为他曾经是你的教官?在你被军校开除后保住你那身军装的人?可他的火鸟计划原本是想炸死我,却炸死了许澜清,也没考虑过你的死活,他是为了效忠主子千方百计想要除掉我的人,你却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替他挡刀子。”
  “你说的对,救他出于本能,他只是一个执行上峰命令的人,和我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我们都选择了自己应该做的,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而坐视不理。”
  唐琛嘎嘣咬碎了糖果,神情幽远,望着西元,还有他窗前簇簇雪白的栀子花:“你的这点慈悲总是叫人又爱又恨,福兮祸兮,实在难料。”
  “那你为什么还救他?!”西元剔透的目光打在唐琛的身上。
  唐琛向前探了探身,目光紧紧盯着发问的男人:“因为你用命去救的人,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这次的沉默,更长了。
  “雪国那边都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走吧西元,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里。”唐琛站起来,摸不到烟,只能在西元的床前烦躁地踱了几步。
  “要走一起走。”西元的口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唐琛背对着西元,只丢来三个字:“不可能。”
  一点星火终究还是熄灭了,杰克上校说的对,自己简直太天真,一个人用命换来的一切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唐人街是唐琛的根,鸿联社是其上缠绕的藤,他和他好像顺藤而开的一朵小花,明媚一季,花注定是要败的,但是藤蔓还会蜿蜒生长,因为根还在。
  “你不走,我也不会走。”西元斩钉截铁地说。
  唐琛挺拔的背影微微震动了一下,良久,才转过身来望向西元,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润朦胧,就像月光下的湖水,闪着碎银般的波光,让人沉迷又哀伤。
  走到床边,俯下头,唐琛的吻忽然而落,辗转而深沉,直到西元轻咳了一声,唐琛才离了唇,抚着男人俊朗坚毅的面容,看了看病房的门,才道:“退一步好不好?等你出院了,就把他们送过去,等在雪国安顿好了,若你还惦记,就回来看看我,我若得了空,也一定会去那边找你,听说那里的雪山是世界上最美的。”
  “唐琛——”
  “西元,不管你和我人在哪里,我的身体我的心,只属于你,也只能属于你。”
  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炽烈的炭火,从心底一路熊熊燃烧,直烧到眼里,绽放出灿烂的花火。
  西元抚着他柔软的嘴唇,喃喃低语:“从这里说出来的话,就算是谎言,也是最美的……”
  唐琛的唇又去堵他的嘴。
  西元却别开了头:“你别这么着,我也不是一哄就糊涂的人,唐琛,你也退一步,等我的伤养好了,一起找到那个人,我再走。”
  唐琛稍一迟疑,西元便沉了脸,唐琛的唇固执地贴过来,唯恐他又变了卦,边吻边应允:“好,就依你这一次。”
  病房的门悄悄掩合上一道缝隙,一声叹息轻轻消弭在空寂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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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日起,日更(周三铁定不更),全文存稿43万多,另,后文走向会有虐,脆弱的铁子可以重新考虑,但是本文必HE,且甜蜜!
 
 
第99章 复活
  当杰克上校走进病房时,守在门外的阿江阿山随即闯进病房,枪口同时对准了他。
  顾夫人啊地一声,瞬间抱住了女儿,惊恐地望着对峙的男人们,这个世道总是这样的不太平,西元的早餐还冒着热气,有她细心熬的荷叶粥,还有唐琛带来的水晶饺和糯米鸡,虽然她仍不怎么和唐琛说话,但是这个唐人街的大佬和从前的东升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那么的优雅从容,谦恭有礼,对她们也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那么一点风趣,惹人好感。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将人拉回一个不争的事实,唐琛就是唐琛,一个身上总带着枪,身边的保镖个个凶神恶煞的黑帮头子,在他温润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狠厉与杀伐,就连他的声音都不怒自威。
  “把枪收起来,不要吓到伯母。”
  晓棠紧紧搂着瘦弱的母亲,父亲见西元病情安稳便回了学校,病房里只剩下她是母亲唯一的支柱了。
  “妈,没关系,这位是杰克上校,我曾经的军事教官。”西元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已经可以坐起来吃东西了,这两天他将什么都告诉了母亲,顾夫人的黑眼圈越发的明显,任谁劝都不肯回家,守着病房,守住儿子,随时留意唐琛的一举一动。
  杰克上校完全无视唐琛的存在,只对两位女士很绅士地微微颔首。
  “晓棠,先带妈回去休息,今天不要过来了。”
  “西元……”
  西元沉声叫道:“妈,你这样我很不好过。”
  晓棠去搀顾夫人:“妈,听哥哥的,我们回去。”
  顾夫人执拗地推开她的手。
  唐琛对顾夫人道:“伯母放心,有我在西元不会有事的,劳累了几日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派人过去接您,做几个西元爱吃的菜,您知道他嘴叼,不喜欢吃医院的饭,您要是累倒了,我可是不会做饭的。”
  顾夫人睁着熬红的两眼看着唐琛,微微有了松动,这是她来医院后,第一次与他正面相望,又看了看其他人,终于缓缓地站起身。
  阿江立即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声:“金水,送顾夫人回家。”
  母女俩走后,阿江又将门关紧,同阿山一起守住门口,紧紧盯着杰克上校。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西元才淡淡地说:“我以为不会再看到你了,上校。”
  杰克上校笔挺的身姿没有丝毫的改变,神情更是一贯的倨傲:“你很快就能如愿了,今天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西元不动声色地望着他,杰克上校继续道:“我已经接到了调令,下午就动身,一个紧邻边陲的小岛,作为军人,也许那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顾西元……”
  杰克上校顿了顿:“谢谢你救了我,关于之前的种种,作为一名履行职责的军人,我不想道歉,作为你的教官,我很想说,你是我最糟糕的学生,选择你,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淡蓝色的眼睛深深看了西元一眼:“但也是最幸运的。”
  他将手里的文件袋撂在西元的旁边:“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希望对你们有用,告辞。”
  冰冷的军官转身向门口走去,西元叫住了他:“上校——”
  杰克上校没有转身,西元的声音听上去仍有些虚弱:“我也不想为之前的种种向你道歉,但是很想告诉你,你是我最好的教官,也要为你今天的告别说声谢谢,那个人还没抓到,你自己也要当心。”
  “谢谢,军方正在全力通缉他,他想杀我,那就尽管来吧。”杰克上校的手搭在门把上。
  “上校——”西元的眼里一片赤诚:“东方人很讲缘分的,希望我们有缘还能再见。”
  杰克上校回望着西元,点了点头,一抹笑容稍纵即逝,目光打向唐琛:“我知道你去过首府,也找到了那个人,我这次的调任跟你此次首府之行恐怕也是不无关系的,唐琛,你的确有些本事,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会让那个人接见你,还满足了你的要求,想必也是令人不齿的手段,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们东方人有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走了,你重新活过来,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风只会越刮越猛,直到将大树连根拔起。”
  剑眉厉目锋芒一敛,唐琛平淡至极:“阁下高估了我,也高估了你自己,我没时间操心一个被上峰踢出局失意军官的未来,你的调任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能左右任何人,只是一场很成功的谈判罢了,看来你作为军人不仅有些失败,对政治也很迟钝。”
  杰克上校额角的青筋鼓了鼓,冷冷地望着唐琛:“那天在酒吧,我真应该杀了你!”
  唐琛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为了许澜清我也应该杀了你,但是,为了顾西元这笔账就先记上,上校,后会有期!”
  房门愤然合上,杰克上校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打开他送来的文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瘦如刀刻的脸,目光阴鸷,死气沉沉,这是一张过境证件照,也只有杰克上校这样身份的人才能弄到了。
  方耀——西元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关于方耀,杰克上校查到的资料并不多,背景不详,行踪不定,只知道几个月前他从欧洲登船过来,出发地正是许澜清家族所在的城市,附带的文件里是一些欧洲国家悬而未破的命案,有政客、商贾,也有黑道上的一些人物,警方怀疑是同一个杀手所为,且极其职业,作案手法、致命伤都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死者均被一种尖锐的利器一刺致命,手法干净利落,甚至有些残忍,多国警方联合悬赏捉拿这个神秘刺客,可惜收效甚微,刺客来无影去无踪,这些命案究竟是不是方耀所为,杰克上校也只是根据搜集到的资料怀疑而已。
  此次来藩市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许家雇佣的方耀,杀阿鸢、跟踪唐琛、炸基地,杀杰克上校等等行径,都只有一个目的:查明许澜清死亡的真相,并且替他报仇,为许家人出口气。
  “是啊,就算我答应许家会替他们查找真相,但是许家也是不会相信我的,没想到,许澜清的仇倒叫一个混蛋给报了。”唐琛沉沉地叹了口气,拿起照片,眯了眯眼:“妈的,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郑少祖这两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全然没了前两日的得意劲,唐琛死了,他跪在他爹郑明远的灵位前磕了几个响头,说大仇得报,爹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瞑目了,又抱怨说他忙前跑后联络了一番,一个支持他上位的人都没有,别说西人不拿正眼瞧他,就连社里的几个老东西也都对他爱搭不理的,回想他爹在世时自己耀武扬威何等风光,不禁涕泪涟涟。
  伤心归伤心,日子还得怎么舒服怎么过,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抽了几口膏子,掐了把身边小丫环的屁股,郑少祖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娶几房姨太太,目前膝下只有一个还没断奶的女娃,老婆自从生产后又总病歪歪的,郑家就他一个独苗,还得靠他继承香火开枝散叶呢。
  管家老郑举着报纸脚不沾地跑来:“少爷,不好了!”
  “妈的,真晦气,老子刚想点好事,你就跟报丧似地冲进来……”
  不等他骂完,气喘吁吁的管家把报纸往他手里一塞,话都说不上来,一个劲地点着报纸。
  看着报纸上的照片,郑少祖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唐琛!
  急火火地看下去,郑少祖的脸色五彩纷呈,最后彻底白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唐琛明明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报上言辞含蓄之极,说是唐琛中枪后经西人医院抢救已经康复,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秘密养伤期间没有对外公布任何消息。现在唐琛不仅活了,而且还被任命为东藩区唐人街特别行政长官,并兼任地方治安官,直接管辖唐人街警署,照片上的唐琛春风得意,一手握着藩市新上任市长的手,一手接过委任状,郑少祖的眼睛几乎弹出了眼眶,新任市长不是都大帅,而是提拔了一位原先老市长派系的副手,唐琛跟他向来颇有交情。
  报纸飘落到地,郑少祖恍恍惚惚:“又活了?他居然没死,我以为只有耶稣能复活,原来唐琛他妈的也可以……”青筋突然暴起,一腔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派胡言,假的,全都是假的,我亲眼看见他下葬了,他怎么可能还从坟墓里爬出来,他到底有几条命,究竟是人还是鬼?!”
  老管家急忙劝道:“小点声少爷,现在外边到处都是鸿联社的人,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白灯也都撤了,少爷,还是把尾巴夹起来吧,要是让唐琛知道你前两天干的那些事,家里指不定又要倒什么大霉了。”
  一巴掌扇过去,老管家的眼镜差点飞出鼻梁,郑少祖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我他妈哪来的尾巴!老爷子要是还活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少爷,少爷——”门房一路狂奔冲进内院:“唐,唐先生来了!”
  郑少祖身子一软,差地没跪地上,老管家连忙扶住他,眼镜还没戴稳,就看见一群人乌央乌央地从外院遥遥地走进来,为首一人正是唐琛!
 
 
第100章 欺你又如何
  今天的唐琛一身水湖蓝的长衫,云锦团纹,簪龙盘扣,腕上翻着月牙白的袖口,明明是玉面郎君,倒衬得人老成持重,自带威严,叫人越发的不敢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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