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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近代现代)——指犹凉

时间:2024-08-25 08:48:38  作者:指犹凉
  西元十分不好意思:“抱歉伯父,我也逗他玩呢。”
  两人客套了几句,张伯父为人谦和风趣,也以为是年轻人间的玩笑,知道西元家里都安好也放心道:“没事就行,庭威没在家,跟朋友出去看电影了。”
  西元放了电话,一扭脸,这才发现父亲和母亲都站在厅里不无担心地望着自己,只好勉强笑道:“没事了,这孙子…是张庭威跟我开了个玩笑。”
  顾夫人倒也释怀:“要没庭威这个玩笑啊,我还见不到你呢。”
  察觉出儿子脸色并不好看,顾教授见太太继续回院里晒被子,低声问:“西元,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
  “你老板呢?”
  “他…他去欧洲旅行了,提前给我们放了假。”
  “哦,没事就好。”
  顾教授把买来的东西已经拎进屋来,儿子着实花了不少钱,刚要打开,西元却先他一步拎出了糕点盒:“这个我看看,刚才被两个警察检查,怕是弄碎了。”
  顾教授也懒得去看那些东西,只说了声好,便举着书又溜达到院子里。
  西元连忙将糕点盒打开,提出上面的托盒,盒底躺着一把枪,又向院里瞄了瞄,顾教授一边帮夫人拽着被角一边问,儿子回来了,今天要多做几个好菜。
  西元迅速将枪藏进了腰间,继而又发呆,望着桌上的东西,脑海里一片空白,究竟是张庭威骗了唐琛,还是唐琛骗了自己?
  不,张庭威没有这个胆量敢骗唐琛,是唐琛,一定是他,为了阻拦自己跟着一起去欧洲,唐琛再一次骗了自己。
  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青筋暴起,顾西元,你就是个傻瓜,你怎么总是被唐琛轻而易举的就骗的团团转?!
  儿子回家了,顾夫人又忙碌起来,家里却不见晓棠,学校已经放了寒假,顾夫人说是跟几个同学约好,一起去看电影了。
  西元的眉梢动了动,不禁问:“电影?去哪里看?西藩这边的影院吗?”
  顾夫人倒觉得他问的奇怪:“不然还能去哪看?”
  西元牵强地一笑:“哦,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一连几天西元都待在家里,帮着顾夫人将家里坏掉的东西修了一遍,给张庭威打过电话了,果然,他从来就没有给唐琛打过什么电话,言语间还安慰西元,幸亏那天开车的是别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劝西元不如重新考量前程,离开鸿联社,不要再继续跟着唐琛干了,钱赚得再多,也不如一条命值钱。
  西元厌烦他说这些,索性告诉顾夫人,如果张庭威再来电话找,就说我出去了。
  晓棠却有些不解:“你们不是很要好吗,怎么突然闹起别扭来,人家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西元看着妹妹,忽然道:“真难得,你倒替张庭威讲话。”
  晓棠哑了哑,继而反驳道:“我只是站在道理上讲话,无聊。”
  西元的确有些无聊,家里自然是待不住,又跑去西藩的那家养殖场,也不想引起谁的注意,只是藏在暗处,将那辆冷冻车每日里进出的时间和老板格雷姆、工人们的日常行踪一并记录下来。
  床头上的日历已经画了十几个红圈,再过几天便是东方人最看重的节日——春节。
  唐琛没有任何的消息,期间西元打电话问过阿江,他说唐先生来过一封电报,一切平安,许先生也已下了葬,葬礼办的很风光,他还要在欧洲多逗留几日。
  西元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唐琛只拍了一封电报,却给了阿江一人。
  阿江又说,将至年关,鸿联社的事务也很多,唐先生不在,他们更要替他打理好一切,劝西元安心在家过节,暂时不要惦记社里的事,等先生回来,自然会通知他。
  可是,临近除夕也没有人通知他,再给公馆里打电话,都是阿香接的,说是先生还没有回来,又去找阿江,阿江把他拦在鸿联社的楼下,在先生没回来之前,他一个司机不方便参与鸿联社的事务,叫他不要老往社里跑,免得别人说闲话。
  阿江的冷淡令人有些意外,西元知道他脾气也硬,懒得同他理论,愤愤然地离开了鸿联社,没有了唐琛,原来他在别人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司机,连阿江这道坎都越不过去。
  唐琛一直没有音讯,除夕那天,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西元望着铅灰色的天,不知谁家的风筝断了线,兀自在天空里孤零零地飘荡……
  西藩这边无人放烟花爆竹,全家人却也喜气洋洋地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电视哇哇地响着,西人也在报道有关唐人街过春节的民俗民风,其中一条来自于记者苏珊妮两天前的采访,她举着话筒照样冲在镜头的最前边,在机场里拦住了刚下飞机的唐琛,问他欧洲之行与之前的汽车爆炸一事是否有关联。
  唐琛的宽边礼帽依旧压得很低,又用手套掩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犀利的眼,丝毫不理会蜂拥的记者们,一头钻进自己的车里,摔上车门,镜头里只剩下尾灯闪了闪,开出了大众视野。
  苏珊妮还特别强调,这是自爆炸事故之后,鸿联社为总社长唐琛新购置的豪华轿车,价值多少多少……
  晓棠盯着电视,说了句:“倒真是个美男子!”
  顾夫人瞧了一眼电视:“连长相都看不清,你是从哪里看出他美的?”又笑盈盈地去瞅西元的眉眼:“我儿子才是百里挑一的美男子。”
  晓棠做了个呕吐状,被顾教授拍了下脑袋。
  西元却直刺刺地望着电视,心跳如鼓,一记重似一记,原来唐琛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
  窗外的雪花舞得妖娆,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姗姗来迟了。
 
 
第65章 陌生人
  大年初一,雪花纷飞,西元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往外跑,被顾夫人一把揪住:“大过年的你去哪啊?”
  西元说去唐人街给几个朋友拜年,顾夫人不同意,顾教授却说,孩子大了,总要有些交际的,再说,过年的时候才应该去唐人街看看,那里才有我们真正的年味。
  西元直接回了半山公馆,开门的是阿香。
  “过年好。”西元边说边往院子里走,阿香动了动红艳的小嘴,紧张兮兮地望着他。
  西元倏地站住了脚,院里停着唐琛那辆价值不菲的新车,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清理车上的积雪,看了眼西元,冲他一笑,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西元扭脸去看阿香,阿香一低头匆匆地进了屋。
  刚一进公馆,阿江便迎出来,冷着脸问:“西元?你来干什么?”
  西元没好气地:“我为什么不能来?”
  “唐先生不是让你在家过年么,没通知你,你跑来干什么?”
  “不用通知了,我已经知道唐先生回来了。”
  “先生不在,你回去吧。”
  “他去哪了?”
  “没必要告诉你。”
  西元看了眼楼上,径直往里走,阿江挡在他前面:“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回去就回去!”
  “你没资格拦着我。”
  西元继续往里闯,阿江自然不许,两人动起了手,阿山闻声赶来,二话不说加入哥哥的行列,阻止西元上楼去,阿香急得直摆手:“不要打,不要打,先生会生气的。”
  唐琛果然在家。
  西元忽然来了气,加了几分力道,拳脚无眼,阿山被踹翻在地,撞倒了茶几上的花瓶,阿香啊的一声连忙扶住,阿江的拳风更猛了,却也拦不住西元步步逼近楼梯。
  “住手!”一声清喝,唐琛终于出现了,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
  “唐琛!”西元气咻咻地直呼其名。
  唐琛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出门,一步一步踱下楼梯,面上清冷,看不出喜怒,吩咐阿江把帽子拿来,又叫阿山通知司机金水把车开到门口。
  西元直眉瞪眼地望着他,要说的话棉花团似的拥堵在胸口,却一句也没扯出来。
  唐琛居然冲他微微一笑:“过年好啊顾西元。”腔调轻忽,透着疏离,瞬间又冷回了脸。
  “不好!”西元大声说道。
  唐琛继续向外走,像只餍足的猎豹,眼里藏着锋锐,却优雅地走出了一条直线,越过西元,没有多看一眼,直接走到门廊处,接过阿江递来的帽子,身后又响起西元的质问,极力压着怒火却泄出一丝委屈:“唐琛,你什么意思?”
  唐琛稳稳地戴上了礼帽,头也不回地说:“回你的西藩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做错了什么?唐先生!”西元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唐琛依然没有回头:“我不喜欢坐你开的车,没看见外面已经有人替代你了吗?”
  “借口!唐琛,去欧洲之前我们说好的,你会回来找我,可你没有,现在又要轰我走,骗我一次还不够吗?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西元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四周围都是眼睛,看得人发烧,抬眼望去,大厅里却只剩他和唐琛两人,不远不近地站着,如隔千山万水。
  唐琛微微侧着身,淡漠的没有一丝情感:“顾西元,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什么?兴趣!
  西元冲了过去,不容分说地薅住唐琛浆得笔挺的衣领,眼里燃着灼人的烈焰:“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玩意吗?!”
  唐琛冷如坚冰,不为所动:“放开,顾西元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正式宣布你不再是鸿联社的人了,如果你还敢回来,我不能保证其他弟兄会怎么对付你,今天阿江阿山算是手下留情,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整个鸿联社,这栋公馆,还有我唐琛都给你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
  焰火渐渐熄冷,西元缓缓地松开了唐琛的衣领,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冷硬如铁的男人,这个总是板着脸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情的,这个多次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这个连吻都带着狠辣味道的,这个曾经在他懐里舛息颤抖的男人……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份全然的陌生,不,原本就是陌生的,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就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分辨不出真假,他只是人人都敬畏如虎的鸿联社总把头——唐先生!
  “你玩这套把戏究竟是为了什么?”西元的声音轻得像外面飘落的雪:“为了许澜清?”
  浓眉微微一蹙,唐琛凌厉的目光打在西元的脸上,缓缓道:“不许你再提这个名字。”
  西元垂下了头,努力呼吸了几口,重又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光,声音温润也透着卑微:“唐琛,我可以不做什么司机,也不要你的薪水,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做什么都没关系……”
  唐琛的眉峰不易觉察地耸动了一下,又刹那间消失,突然扳住西元的头,慢慢地靠近,绝色的面孔每一寸都冒着迫人的寒意,双唇几乎贴在西元白润柔软的耳廓上:“西元,有些事我没告诉过你,或许你也曾捕风捉影过,你当我唐琛什么人,情有独钟的痴情汉?别他妈天真了,我有过很多情人,也跟他们疯狂过,个个都比你厉害,对着你,我都应、不、起、来。”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带着唐琛特有的邪恶与放浪,犹如一把匕首剜入人心,搅了个天翻地覆。
  丢开西元,唐琛面无表情地整了整微乱的衣领,沉声低喝:“别叫我再看见你,滚回你的西藩去。”
  唐琛大踏步地走了,西元僵直地戳立在异常静寂的公馆里,不知过去了多久,嘴里一丝血腥味,西元下意识地摸了摸,唇上的血沾到指尖,一抹朱砂红,咬破的嘴唇也丝毫感觉不到痛。
  飞舞的大雪银花坠子似地扑向大地,风却无力,任凭雪块簌簌直落,迅速铺满整个世界,白的耀目眩晕。
  西元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无知无觉,像个会行走的雪人,开始还能看见唐琛的车留下的两道辙印,慢慢的就被雪覆盖住了,唐琛,连条车痕都不肯给他留。
  西元觉得什么都没留下也挺好的,亦如眼前的这个世界,白茫茫的,纤尘不染,透着干净,将一切好的坏的都掩埋起来,可是为什么越是素白,越能看清他的脸呢?跃然纸上般,每一笔都熟练地勾勒,很快,这个世界就被画满了,全是唐琛的脸,西元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天生就有一颗绘画的心,一眼铭记的本事,想要撕碎这张画,可却失败了,他能撕碎一张纸,可却无法撕碎整个世界,一瞬间,西元忽然想到了死,甚至想到了唐琛会不会也给他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会不会在漆黑的夜晚,坐在他的沙发上,抽着雪茄,听着悲伤的曲子,为一个叫顾西元的小子黯然落泪,想到这里,西元不由自主地又笑了,冰凉的雪花扑打着绽裂的唇,丝丝凉凉的,还有点甜。
  从半山公馆到唐人街,西元走完了整条山路,也好像走完了整个人生,迷迷糊糊地望过去,满眼的花红柳绿,耳边尽是咚咚锵锵的吵闹,一条龙盘旋地飞过去了,几只狮子又跳了过来,人们纷纷乱,乱纷纷,避开这个不知怎么闯进队伍里的雪人,大年初一,唐人街正在举行游行表演,舞龙舞狮踩高跷,敲锣打鼓一派喜气洋洋。
  “Oh My GOD!顾西元!”
  这声音十分耳熟,西元却无法停下脚步,继续莽莽撞撞地往前走。
  “哥哥!”又一声焦灼而娇嫩的呼唤。
  不知挡了谁的道,西元被狠狠地撞了下,倒在了游行队伍里,终于松了口气,眼睛很累,也很疼,闭上眼的时候,就看到两张突然闯进来的面孔。
  西元缓缓地问:“晓棠、庭威?你们怎么来了?”
  整个世界终于漆黑一片,再也不刺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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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虐真甜
 
 
第66章 剪不断
  西元是被张庭威背回张家药铺的,进门的时候,张大夫正好在花厅里逗鹦鹉,见状忙问这是怎么了?
  张庭威含糊地应道:“没啥,来拜年。”
  张大夫笑道:“人家都是磕头拜年,这小子趴背上拜啊。”
  张庭威丢来一句话:“哎呀爸,快去叫爷爷,西元摔着了。”
  张大夫有点不乐意了,虽说人人都知道张家老号论医术老爷子无人能敌,但好赖自己也是大夫啊,忙不迭地跟进内堂:“叫什么爷爷,爸爸不是在这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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