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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玄幻灵异)——海湾幼崽

时间:2024-08-25 08:45:39  作者:海湾幼崽
  又继续往上走,不少吊脚楼里陆续亮起了灯。前方一栋吊脚楼里,一个小孩推开窗,伸出小脑袋往外瞅了一圈,扭头对屋子里嚷道:
  “阿妈!水蚁被赶走啦!”
  超大声,带着笑意和开心。
  谢茶听了,忍不住嘴角弯起。
  经过那片竹林时,竹林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概知道蝎子不咬人,谢茶这回不害怕了,手机对着竹林里一照:
  蝎子们从四面八方爬回竹林,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一样,又一只接一只地钻进了土壤里。
  过了会儿,竹林里便恢复了寂静,谢茶扫了一眼竹林:
  地上因为下过雨的缘故,湿漉漉的,还铺着不少被风雨刮落的竹叶,看着就像是一片普通的竹林。
  任谁都想不到地下面竟然沉睡着密密麻麻的蝎子,随时会被召唤出来,破土而出。
  谢茶忽然觉得那些钻进地下的蝎子,有种深藏功与名的荒谬感。
  这么一想,谢茶觉得蝎子也没那么可怕了。
  再次穿过那片蛇蕊花丛的时候,谢茶听见了细微的窸索声。
  扭头一看,是方才驱赶水蚁的那三只蝎子,正排着队从花丛上飞过,一路朝不远处的吊脚楼飞去。
  谢茶顺势看过去,不远处的吊脚楼里,走廊上悬挂着青色灯笼,正散发着幽幽的光。
  春夜还没睡,坐在走廊上,一伸手,那三只蝎子便飞落到了他的手掌心。
  蝎子们争先恐后地冲着春夜悉悉索索地叫着,像在邀功似的。
  春夜屈起手指,点了点掌心上的那三只蝎子:
  “做得很好。”
  他夸奖完,那三只蝎子便心满意足地离开。
  谢茶看了一眼,那三只蝎子飞去的方向正是竹林,看来是又准备钻地下去了。
  谢茶走到走廊下边,他确定春夜看到自己了,但春夜轻飘飘地、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又继续玩蛊碗里的蛊虫了。
  谢茶:“?”
  又往前走了几步,仰头抱臂道:
  “怎么?装没看到我?”
  春夜嘴角勾起,散漫一笑:
  “我们神经病就是这样的,对不欢迎的人都是装没看到。”
  谢茶:“……”
 
 
第8章 捶爆他狗头!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看来还在记恨自己傍晚在竹林里骂他神经病的事了。
  但这事确实是自己冤枉了他,于是谢茶也不追究春夜的阴阳怪气了。
  “好吧,我向你道歉。”
  道歉的时候,谢茶语气是认真的,郑重的:
  “我以为那群水蚁也是你搞出来的,所以骂了你。”
  “有病的是我,可以了吧?”
  谢茶说完,感觉到一抹幽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望了自己许久。
  他没听见回应,整个山腰忽然静了起来。直到片刻后,春夜才开口,又是那股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半夜跑上山就是来跟我说这?”
  谢茶:“?”
  紧接着,谢茶又看到春夜轻轻笑了一声:“大晚上的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大少爷你确实有病。”
  谢茶:“……”
  “你管我有病没病,”谢茶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也管你接不接受,反正我道歉了,我无愧于心,就这样!”
  道完歉了,谢茶转身要走,不经意瞥了一眼春夜的脸色,脚步微顿。
  走廊悬挂着的灯笼发出幽暗的光,照在春夜的侧脸上,那张冷白如玉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
  谢茶迅速抬头:
  “你不会是情蛊发作了吧?”
  “是啊,所以你还不赶紧跑?”
  顾不得分辨春夜声音里的笑意到底是嘲笑,还是别的意思,谢茶来不及多想,就条件反射地跑了。
  一口气跑回去,关上窗,谢茶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除了因为一路跑下来有点喘之外,心跳不算夸张。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额头,体温正常,最重要的是脑子还非常清醒!
  谢茶:“……”
  这小子又在耍他?!
  第二天,谢茶是被窗外嗡嗡嗡的声音吵醒的。
  扭头一看,一大群水蚁又围着木窗,争先恐后地想从窗缝里钻进去。
  刚下过暴雨,水蚁又来了。
  外婆正忙着做午饭,发现家里没盐了,叫谢茶去买。
  沿着梯田走去小卖部的途中,谢茶又经过了那片竹林。他在竹林外停顿片刻,不出意外又看到了那抹高挑挺拔的身影。
  以及仍旧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那一幕:一只只蝎子,似乎被重新唤醒了一样,又从土壤里钻出来了,排着队朝春夜爬过去。
  但比起昨晚,谢茶看到这一幕已经不觉得瘆人,反而有种诡异的安全感,因为他知道,再过段时间水蚁就会消失,寨子里又会重新恢复平静。
  谢茶只看了几眼就离开了,走到小卖部门口,小卖部门口也围着一群黑压压的水蚁。
  但小卖部要做生意,自然不能随便关门,小卖部老板,也就是牛叔,带着他的儿子蹲在门口,不知道在烧什么东西。
  谢茶刚到门口就被浓烟呛得咳了好几声,牛叔听见了,连忙站起身来解释,说他在烧艾草驱水蚁。
  牛叔儿子,也就是那个带头大哥—牛黎抬头骂骂咧咧地:
  “阿爸,你说那小子行不行啊?这都半小时了,水蚁怎么还没被赶走?”
  谢茶想到方才经过竹林里看到的那一幕,人家冒着大雨施行蛊术,结果还被落得个埋怨。
  谢茶被牛黎的理直气壮气笑了:
  “半小时而已,你急什么?是活不过今晚吗?”
  牛黎起身撸袖子:“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茶哼笑一声,掏出一张红票子拍在小卖部的柜台上。
  下一秒,牛黎硬生生把“找打”两个字吞进去了,又艰难挤出另外两个字:
  “……买啥?”
  谢茶抱着那包盐回去,途径那片竹林时,又往竹林里看了一眼,春夜不在了。
  一路走回家,草丛里、树叶间,河上面,全无水蚁踪迹。
  走到家门口一看,之前水蚁最喜欢钻的木窗上空空荡荡。
  水蚁真的消失了!
  外婆也发现了这个事实,连忙走到柜台前,对着那尊小像双手合十,又虔诚道:
  “苗王保佑。”
  祈祷完,这才接过谢茶手中的盐,那张褶皱的脸上满含笑意,对谢茶道:
  “其他寨子的苗王外婆也见过的,有些苗王连蛊都不会,有些会的也不多,水蚁来了都赶不走。咱们寨子可有福了,雨停了才半小时,苗王就把水蚁赶走了……”
  谢茶这次难得地表示赞同。
  虽然这位苗王变态了点,但蛊术确实了得。
  暴雨连着下了三天,这三天谢茶哪都没去,就窝在二楼的房间里玩游戏,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每次暴雨后,成群结队飞过来的水蚁不出半小时,就会被驱赶离开。
  谢茶得以放心开窗,夏天的苗寨草木茂盛,绿意盎然。暴雨之后,空气里浮动着一股草木的清新。
  谢茶深吸一口。
  这种空气质量,大城市里是享受不到的。
  夜晚闲来无事,谢茶趴在窗户边,百无聊赖地从山脚抬头望去:
  月色下,层层叠叠的吊脚楼漆黑一片,连山腰处那栋青色的吊脚楼也熄了灯。
  这小子睡得还挺早!
  谢茶刚腹诽完,熟悉的、气血上涌的感觉又上头了!
  谢茶:“?”
  腹诽一句也会导致情蛊发作吗?
  不会吧不会吧?
  谢茶又复盘了一下之前情蛊发作的过往教训,打赌那次是因为他差点和那小子打起来了,可他方才情绪很稳定。
  遇到巨蟒那次是因为恐惧,可他方才心情很好。
  那么只有第一次那种情况了。
  第一次就是那小子看着自己的脚踝,不知道动了什么邪念,就情蛊发作了,害得他跳河。
  谢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情蛊发作不是他引起的,那就是另外一个人的问题了!
  这大晚上的,那小子是动了什么歪心思,还是在看什么黄色杂志吗?
  谢茶双眸微微一沉。
  吊脚楼木质结构,外婆就睡在隔壁房间,房间与房间隔音并不好。
  谢茶怕情蛊发作起来失控吓到外婆,于是利索地翻出窗户。
  一边强忍着情蛊,一边气急败坏地往山腰走去。
  在出门前,他甚至还拎了一个外婆用来锤打糍粑的木锤走了。
  既然大晚上的给他找麻烦……
  就别怪他捶爆他狗头!
 
 
第9章 掐住下巴亲
  熟门熟路地翻窗进了春夜的卧室,谢茶拎着木锤朝白色纱帐摸去。
  这小子要是在棺木里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那他一定要一锤子把他砸晕,看他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地发情!
  谢茶越走近越感觉不对劲。
  太安静了!
  静到有点诡异,整个卧室只有谢茶轻微的脚步声。
  搞黄那小子呢?
  躲起来了吗?
  有本事搞黄怎么没本事出声?
  几缕晚风从窗户里灌进来,白色纱帐轻轻飘荡,影影绰绰的。
  谢茶攥了攥木锤,沉甸甸的木锤给了他安全感。谢茶深吸一口气,一把撩开纱帐。
  白色纱帐内,春夜静静躺在棺木里,面容沉静,双眸紧闭,双手交叠搁在腹部前,仍然是那个标准的睡美人姿势。
  谢茶:“?”
  借着微弱的月光,谢茶弯腰一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那双浓墨般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冷白如玉的脸颊上也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谢茶忽然记起前几天他半夜跑去道歉,这小子脸上就有一抹不正常的红,当时还误以为他情蛊发作,吓得他连夜跑下山。
  所以是……?
  谢茶伸手一摸。
  额头烫得很。
  是发烧了。
  但情蛊发作又是怎么回事?
  谢茶正拧眉思考,忽然瞟到棺木里散落的那个日记本,谢茶福至心灵,拿起来翻开一看,上面寥寥几笔记载道:
  “2024.6.5日  淋雨发烧,体温上升,交感神经系统兴奋性增强,肾上腺素分泌量增加,从而引起心跳加快,诱发情蛊……”
  最后一个“蛊”字写得潦草,一看就是身体支撑不住了。
  谢茶看了一眼棺木里的春夜,还真是身残志坚啊,都高烧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录他的情蛊观察日记呢。
  情蛊开始起作用了,谢茶感觉脑子越来越热了。他把日记本扔回棺木里,自己则坐在了棺木边缘,望着手中拎着的木锤。
  是用木锤敲晕自己呢?
  还是把这小子打晕?
  就在他琢磨哪种方式更能有效果时,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从棺木里伸过来,猛地攥住了他手腕!
  谢茶:“!”
  扭头一看,春夜睁开了眼。
  眼睛里藏着几缕红血丝,眼神毫无情绪,直勾勾地盯着他,像一个冷酷的猎人在盯着他的猎物。
  谢茶顿觉不妙,方才还犹豫的问题瞬间不犹豫了!
  还是把这小子砸晕吧!
  手中的木锤刚拎起来,春夜拽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扯,谢茶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棺木里。
  棺木外,木锤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棺木内垫着一层厚绒毯,毯子上面又铺着一层竹凉席,谢茶仰面倒在凉席上,被春夜翻身压住。
  谢茶自认为力气不小,但没想到春夜比他想象中力气还要大。
  在挣扎中,谢茶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被春夜一只手钳制住。
  身体更是被春夜覆盖上来的身体和大腿压得动弹不得。
  即便如此,谢茶仍旧不肯束手就擒,脑袋扬起,想要张嘴咬他,却被春夜的另一只手掐住下巴,固定着让他动不了,然后俯身亲他。
  春夜在发高烧,嘴唇上的温度也热得很,而谢茶的嘴唇还残留着一路从田埂上走来的室外凉意。
  凉丝丝的。
  在高烧和情蛊的双重加持下,春夜格外喜欢这两片又软又凉的东西。
  贴着,蹭着,舔着,然而只是如此,似乎还是无法缓解焦躁的欲望。
  贴了一会儿,春夜那双如墨般的眉毛反而蹙得更紧了,不满足地舔了舔谢茶的唇缝,感受到里面透出来的凉意,春夜怔了一下。
  紧接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他无师自通地、强硬地、用力撬开了谢茶的嘴唇,舌头伸了进去。
  谢茶:“!”
  谢茶挣扎得更厉害了,但身体被死死地固定住,于是发狠地咬了一下钻进来的舌尖。
  几丝甜腥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然而令谢茶失望的是,这不仅没有起到逼退侵入者的效果,反而让自己的舌尖被卷住了。
  舌尖被狠狠卷住,本来像是一个惩罚,然而唇舌紧紧交缠带来的刺激感,似是激起了无数微小电流,劈里啪啦地,瞬间引爆了身体内的情蛊。
  谢茶脑子轰地一声,理智瞬间出走,只留下被情蛊操纵的欲念。
  他一只手揪住春夜的头发,仰头亲进去,又被春夜压回凉席上,被春夜更用力地亲回去了。
  就算神智被情蛊控制住了,但两人骨子里不甘示弱的性格仍旧通过吻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就像在比赛一样,你狠狠地亲我,我也得狠狠地亲回去,两人很快亲成了一团。
  山腰夜阑人静,卧室里响起两道凌乱的喘息声,像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在互相较量。
  直到亲得舌头发麻,亲到身体里的情蛊逐渐平息,理智回笼后,谢茶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了压在他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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