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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青墙(近代现代)——唐鲸没有糖

时间:2024-08-25 08:43:12  作者:唐鲸没有糖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在场的都愣住。
  "爸,妈,发生了什么事?”唐棣舟在二楼,刚要睡觉被吵醒。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又跪下。除了对不起,能说什么?以前陆崇朝觉得没有对不起不能解决的矛盾,此刻那么无力又没用。
  话说完,唐望楚就匆匆进了卧室。
  “你们都别跪了,你……”郑易平指了指儿子,深深地叹口气,“等我哄好你妈再来问你。”
  “哥,你干啥了爸妈气成这样?”她满脸问号,无人回答,好奇心爆棚。
  "等等,我带小崇回去吧?”陆未旬想了想说,再待下去两家都不好受。郑易平自然知道回哪儿,但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无奈地点了点头。
  陆崇朝精神恍惚,怎么就要收拾行李了?但更重要的是什么时候会再见面?一想到这儿,天旋地转。
  “崇崇,好了吗?”敲门声响起,陆崇朝扫了眼墙上的表,躺了半小时。
  “再等会儿。”
  收拾得很慢,他知道自己在拖延什么。掉出戒指,还没戴过呢,想了想还是放回盒里。
  郑庭明精神高度集中地耳朵贴门,有动静他立即拧动把手。
  门缝里两人远远地对望,郑庭明什么也没说,陆崇朝读懂了那双眼里的“别走”“你不是说过不松手吗?””我们不是要一辈子吗?”。
  多希望时间停留,陆未旬又催促了一声。
  背影一闪而过,轮子滚动的声音缓缓远去,郑庭明一下拉开门,陆崇朝猛地回头,他想踏出门槛最终还是停留原地。身影完全消失,他没了支撑,顺着门框滑倒,瘫坐在地。
  陆崇朝走得很快,他怕再慢点,再看向那双眼就会心软。
  “崇崇,我来帮你提吧。”
  任由东西被拿走,里面还有戒指,还有木雕小人儿呢……他没了在这世间重物的依靠,飘到车里。
  “崇崇,你还好吧?”陆未旬看他脸色发白,几欲摔倒,用手探了下额头是正常体温,“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要去京城。”眼前清晰了两秒,陆崇朝下意识说。如果离得再远一点,他不敢想象。
  “好,不去不去。”得到承诺才缓过来一点。
  “没事,就有点低血糖。”他扯了扯嘴角。
  闻言陆未旬立刻从储物箱里拿出两盒糖果:“我之前也会犯,幸好出门都带着。”
  “谢谢。”他接过来,不想吃。陆未旬没动作,估计看他吃下去才能放心。
  盒子在晃动。
  “你手都抖了!我来吧。”陆未旬拿过来慌忙打开盒子,陆崇朝没有再次接过的力气,只是张嘴。
  糖果进了嘴,他咬,哦,不是软糖。
  “崩到牙齿了?”陆未旬担忧地说,“真的不去医……”话未说完就被“快开车吧”打断,看儿子红润了些他才挂挡踩油门。
  “低血糖啊首先得按时吃饭,然后……”车子慢慢驶离,陆崇朝也力气听也没力气回头。
  刚没有仔细品味,舌尖卷动,好苦,一点也不甜。昨天郑庭明塞到他嘴里的怎么会很甜?他一遍遍地搜刮大脑,想不起来是什么甜法了,反正就是从嘴到胃都满满的一股甜味,一股胃酸涌来,他捂住嘴。
  “小崇!”陆未旬靠边停车,找个塑料袋給他。
  陆崇朝酸水都吐干净了,还是恶心。十一点半,去医院也来不及,陆未旬眼一尖,瞅到街边一家小诊所,扔下一句“等我”。
  漱口喝了点水好多了,但陆崇朝觉得吃肯定得吐:“药有热水再吃吧。”
  “这糖应该是过期的,”他安慰性地补了句,“还晕车。”
  陆未旬想说“你不是晕车体质啊”,儿子虚弱苍白的脸色让他噎在嘴里,他把所有车窗都打开,想快点到家却减速。
  吹着夜风陆崇朝回过了点儿神,但风太大了,他觉得心空落落的肯定是这风吹的。吹着吹着又很冷,夏末的风怎么会这么冷?晚上和郑庭明在阳台吹风明明很凉爽很舒服啊,才两三个小时温差这么大吗?
  想着他又意识模糊,一把抓过袋子吐起来,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干呕好几声才说:“关窗吧,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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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是边哭边敲的😢😢
 
 
第43章 电话
  “哥,多少吃点东西吧。”唐棣舟说了三遍,亲哥还是睁眼瞪着天花板,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皮都没动一下。
  “四天没吃饭光喝水,再躺变成僵尸了。”要是搁以往,一定得怼她几句,还是毫无反应。当然,水是她喂的,亲哥会喝水但不嚼东西,木偶按这样设计肯定广受欢迎,毕竟不拉屎。
  唐棣舟一下下戳着亲哥的手胡思乱想,想到妈妈也躺着,爸因为她也没胃口。唐棣舟叹了口气,刚开始她没放心上,爷爷奶奶两周前就度假去了,日益忧心她还请了一周的假,直觉告诉她发生了很重大也很严重的事,表哥因此也走了。
  但有什么天大的矛盾不能解决的?不沟通更不能解决,躺着不是没希望,是绝望。想到这,她又叹气,这栋房子里的气估计都是她叹的。
  “舟舟,你先出去一会儿。”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指了指桌子上凉透的菜说:“还是不吃饭,我也没办法了。”
  “大明,吃完饭后咱们去见小朝怎么样?”郑易平坐在床边才说出口就听到沙哑的一声“真的吗?”。好久没说话,郑庭明咳嗽得厉害。
  “来,快喝水。”郑易平扶着他坐起来喂。
  “我妈呢?”
  爸愣了几秒说:“她吃饭呢。”
  一看就是撒谎,他又躺回去。不是郑庭明不想吃饭,是懒得思考懒得起床,从陆崇朝走的那一秒起,身体的力气也随着全被抽干了,只有不动才能不去想。
  郑易平边叹气边端着饭菜出门打算热一热。
  “粥还是热的,吃一口吧,嗯?”一勺粥进嘴,儿子又弯腰呕吐,陆未旬无可奈何。回家当晚陆崇朝就发起了高烧,还伴随肺炎,住院一天好不容易稍微好转,深夜又烧起来,反复四天。
  陆未旬请了临碣市最有权威的医生来看,他建议挂精神科,心理医生表示吃药咨询治标不治本,至于根,患者又不愿意袒露。
  即使儿子不向任何人说,他也知道是什么。
  “崇崇,要不还是我和小郑说一声,让他过来……”
  “不要。”陆崇朝拒绝得很干脆,他不想再次让郑庭明陷入两难的困境,更不想以这副样子见他,他会担心的。
  “崇崇,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们没错,我联系他吧……”陆未旬再次试探性地问。
  “不要。”
  儿子这几天的状态他是看在眼里的。陆未旬后悔了,他宁愿双方都鸡犬不宁,也不想儿子躺在病床上。他叹口气起身走出病房。
  陆未旬掏出手机点进联系人,他一向尊重孩子的意见,还是拨了出去。
  “什么?住院了!”电话铃一响,不是郑庭明期待的号码,他才听清楚医院地址就翻身下床冲下楼。
  “大明,发生了什么事……”郑易平端着饭菜 上楼,一抹身影从旁边蹿过。
  “哥,你跪着干什么?”唐棣舟正想说笑话逗妈妈,被噗通一响的地板吓了一跳。
  “妈,对不起,我还是想见他,他住院了,我想见一面,就一面行吗?……”郑庭明还想说,眼前一黑,又噗通一声。
  “哥!”
  “大明!”
  郑庭明悠悠醒转,他翻身下床。
  “哥!回血了!”爸妈去买饭了,唐棣舟守累了打算眯一会,哪料到上一秒还睡得安详的亲哥腾地坐起来,这一天天,她迟早得被吓死。
  “这是哪儿?医院?几点了?”郑庭明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舅舅是中午打的电话。
  “你别乱动,水还没挂完呢,我去叫护士……”唐棣舟转身要走,谁知亲哥把针拔了先一步冲出门,她需要呼吸机。
  “大明,你……”郑庭明与父母撞个满怀,他稳了下神立定:“爸妈,对不起,我要见他……”
  看儿子还要跪,郑易平顾不上手里的饭菜和妻子一起扶他。
  “没说不让你见,他就在楼上,我们去看过了……”
  郑庭明夺门而出又回头:“他在哪个房间?”
  “好,我们这就带你去。”唐望楚有些担心,“水也不挂,饭也不吃。”
  “舟舟,你先吃。”郑易平赶紧把菜放下,一同出去。
  陆未旬看到他也明显地高兴,又忧心道:“小郑,你刚不是还躺着吗?……”
  “没事,舅舅。”推门的时候,郑庭明手都有点抖。
  陆崇朝听到门外的声音,坐起来想下床,奈何躺了太久,没个扶手摔下床。
  “小崇!”
  “陆崇朝!”郑庭明心吊在半空,一个箭步扶住悬空的身体。
  陆未旬摇床,陆崇朝靠上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笑着解释说:“就是没坐稳。”
  “是吗?”郑庭明眼前模糊,记忆中的陆崇朝从未没有这样过,脸色苍白瘦削,眼神空洞,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刚才他都能摸到凸出明显的肩胛骨。
  再次见面,五天的时间像五年,甚至更久。
  “你别笑了,很难看知道吗?”大人都有眼色地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们,郑庭明这才放声哭。
  “哭得这么伤心,我还没死呢。”陆崇朝帮他擦着脸,打趣说。
  “死什么死,不许说这个字!”郑庭明哭得更厉害,紧紧抱住他,“永远不许!”
  “好。”陆崇朝调动所有力气回拥,殊不知软绵绵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凭什么!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不是舍不得我伤心吗!要是舅舅不打电话,你是不是……”郑庭明比起伤心更多是生气,此时一股脑发泄出来,哭得哑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不是打算瞒着我!”
  陆崇朝心脏也揪着疼,泪洇湿肩膀的衣服。
  郑庭明推开点距离,气得想捶他一拳,太瘦了,拳头还是没落下去,再次更用力地抱住,顿了顿说:“陆崇朝,我恨死你了!”
  这句重复了几遍。不知多久,哭声才渐渐消失。
  “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吃饭?”
  陆崇朝本想撒谎,但看他眼睛通红的样子,改口:“没胃口,现在看到你,我就想吃了。”
  “我觉得现在能吞一百头大象。”他补了句。
  郑庭明破涕为笑:“你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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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眼泪也流干了😇
 
 
第44章 成全
  门外的四人听到动静皆是一愣,唐棣舟率先说饭还没吃完,其他的要么上厕所要么透透风。
  “易平,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追我的吗?”夫妻二人到小花园散心,坐在椅子上唐望楚忽然问。
  “当然记得。”郑易平笑着拉过妻子的手。
  他出身落后的农村,家境普普通通,能吃饱穿暖能上学的水平。六七十年代能顺利念书的孩子在乡下已经算很富有了。因着这个,再加上他游手好闲的性子,对成绩一向放任自流,还爱看闲书,保持中上游水平。
  初三那年青年上山下乡,他结识了年龄相仿的唐望楚,两人聊书中世界,天文地理,无所不聊。一来二去互生情愫,她衣着打扮,谈吐不凡,自然能猜到是福书村的小姐。临走前,两人依依不舍,她告诉他想念哪所高中。分别后,两人也书信联系,她也没想到,一年后开学能再见到他,原来郑易平是县第一考进来的。
  两人是隔壁班,放学后喜欢推荐最近看的书,看新引进的电影,三年都以朋友自居。郑易平也不敢说,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消除心里的自卑。就这样一起念高中师范大学,还一起参加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说父母給她相亲,郑易平觉得此生最勇敢的事就是那声“我喜欢你,我会用行动证明,小楚你等我”,教师收入微薄,他当机立断辞职创业,凑够钱贷款白手起家。
  企业越办越红火,还开了几家分公司。上门提亲屡次被拒,财富万贯的唐家怎么会看得起一个身份低微的穷小子?
  “易平,我们 能结婚走到今天不容易,”回忆完唐望楚联想几天茶饭不思的儿子和小朝,不就像曾经的他们吗?
  她说:“我不想儿子也像我们一样。”
  活了快五十年的唐望楚不畏流言蜚语,只是一时在道德上短时间无法消化,毕竟这对天下哪家父母来说都是重磅炸弹。她想,如果姐姐泉下有知,再怎么样也不想看到如今的场面,以唐望姝雷厉风行也洒脱自由的性格,这根本不算什么。谁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吧,”郑易平说,“反正那臭小子再惹你哭,我饶不了他!”
  “你这爸怎么当的!”郑父手臂被捶一拳。
  “爸,我想吃饭。”抽完烟的陆未旬散完身上的味进门,儿子说。
  他嗳一声,连应两声好:“我这就去买。”
  “别买了,我们买了好几份呢。”夫妻二人进开来,郑易平开口。
  “舟舟,帮忙拿一下,还有你哥的份。”唐望楚说着回头冲陆未旬,“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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