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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也不是很好的人，没几轮就微醺了。见状三兄弟祸害别人去。
要出去吹风吗？”陆崇朝看他有点脸红。
郑庭明点头。
顺便拿一盘水果，陆崇朝问：“要扶你吗？”
点头。
“吃西瓜还是葡萄？”
还是点头。
“你是不是只会点头。”太可爱了，陆崇朝笑着喂他吃西瓜。
郑庭明默不作声地吃了几块，过一会儿说：“想上厕所。”
“好了没有？”等了快十分钟，陆崇朝忍不住进来看到他正站门口发呆。
“酒量和我有得一拼。”
“我没醉。”郑庭明回头说，“我很清醒。”
“好，你很清醒。”陆崇朝笑着问，“还上厕所吗？”
郑庭明这才像听了指令般进门。
吃完饭后下起了雨大多转场KTV，两人找个借口提前离场。
“我哥这是醉了吧！”唐棣舟下着楼说，“又菜又爱喝。”
正沉迷家庭爱情伦理的奶奶闻声抬头，想起什么似的说：“大明房间的窗户没关，被子淋湿了现在还没干呢，今晚你俩将就一下，”说着走进厨房，“我去給这小子煮点醒酒汤。”
陆崇朝扶着郑庭明上楼，谁料到一路安安静静的脑袋不老实，像寻找什么，唇不小心蹭到锁骨还咬一口，吓得他腰侧的手一松，差点把人丢出去。好在没动作了，但呼吸热热的，脖子还是难受，他加快步伐。
终于到房间，陆崇朝小心地把人放床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让别人睡自己的床。刚想走时，一只手忽然抓住自己，还挺使劲的。
陆崇朝回头看这人是闭着眼的，也坐在床边任由他拉手。
此时他很想问他是醉了还是没有？
“小朝，好了。”敲门声使陆崇朝如梦初醒，他赶紧抽出。
給郑庭明擦洗好他才洗澡。
“不愧是郑小狗。”镜子里，一个鲜红的牙印，陆崇朝叹口气贴创口贴，要再用力一点，一个可不够用。
“耍流氓，要负责。”洗好后站在床边，某人已然熟睡。
“要负责听到没有？”睡前陆崇朝又念叨一遍。
郑庭明迷迷糊糊地翻身碰到个人，他又继续上下摸索，猛然惊醒。
不是，陆崇朝怎么躺自己床上？做梦？
鬼使神差地，手点一下额头，蜻蜓点水地顺着鼻子描摹，即将到唇时又睡着了。
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开。
郑庭明是被摇醒的。
“醒醒。”
条件反射地，闭眼起身，环顾四周，自己怎么在陆崇朝床上？
“要迟到了。”他这才跑回自己房间洗漱，洗脸后神清气爽，郑庭明忽然想起昨晚。
所以不是梦？！
课间一起上厕所各怀心事。
“我怎么在你房间？”郑庭明忍不住问。
陆崇朝复述一遍，看来这人是全忘了，早知道录个视频。
“你脖子怎么？”
"小狗咬的。”陆崇朝小声说。
“啊？”
“蚊子。”
“噢，昨晚我还醒了……”陆崇朝瞥见红透的耳垂，转瞬即逝。
郑庭明边跑边想，耍流氓别人不知情是不公平的。
后知后觉的汹涌澎湃的惊喜席卷了陆崇朝的整个心脏。
这还是陆崇朝第一次上课玩手机，即使是最喜欢的物理课。
陆：我喜欢一个人
过五分钟。
沈：噢
陆：他也喜欢我
沈：噢
沈：秀恩爱，滚jpg.
陆：他
沈：噢
同性对沈观棋确实不算什么震惊的事。
十分钟后。
陆：我表弟
陆：亲的
沈:噢，你们还没在一起？
陆：？
沈：上次你的行为难道不是处了个对象带他认识一下朋友？
陆崇朝没回，沈观棋对这个思维很直男但心思细腻到喜欢男的，还是表弟的朋友很无奈，一气呵成。
沈：我就没见过你眼睛粘哪个人身上过，懒惰如你烤个肉事事亲为
沈：等等，我怎么成记录甜蜜腻歪瞬间的电灯泡了
沈：我印象里陆崇朝就不是这么退缩的人
沈：再来秀恩爱，一脚踢飞jpg.
陆：懂了
陆崇朝决定写一首歌参加晚会表演。
如果迎接现实的那一天到来，不管怎样，他独自面对。
第25章 撞青墙
放学后陆崇朝故意支开郑庭明。家里是有钢琴的，但他找了附近一家可以付费练琴的琴行，决定那一刻起一段旋律萦绕脑海，迫切地想试试效果。
指尖触碰琴键时残留的焦虑和恐慌仍然冒头，陆崇朝反复深呼吸。盯着写好的初稿，手指跳动，其他人的音乐消失了，来来往往的人消失了，周围的一切、世界的所有不复存在。
没有任何的情绪，陆崇朝的眼前出现郑庭明。词没有写，他唱了出来：“历历在目，雨夜初见。你我临帘 ， 惊鸿一瞥。”
“绿荫下 ，自行车 ，我和你……”
“心意决 ，不回头 ，你听到了吗？”
“奔向你 ，撞青墙 ，你听到了吗？”
陆崇朝睁开眼，脸上湿润，他流泪了。
良久，掌声响起，盈满空间。
有个男人走过来递纸：“弹得很棒，我是老板。”
“谢谢。”陆崇朝没想到他会哭，更没想到会即兴作词，虽然以前写过词，但至少都要一周。
“没听到过这首歌,"男人问，“请问出处？”
“原创。”
男人听闻很高兴，掏出名片：“我对象是搞动画制作的，急需一首关于校园恋爱的歌，找了一段时间，请问可以买你的版权吗？”
“您的心理预期价格？”林与商追加。
“不卖。”陆崇朝很果断地拒绝，也有不好意思，“就是随便写着玩的。”
“您获得热度和钱，我解决问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很抱歉，”陆崇朝说，“这是表白的。”
林与商恍然大悟也不谈判了，祝福道：“这么用心，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
郑庭明发现最近的陆崇朝不对劲，理由都挺蹩脚的，他没忍住尾随了。
家里不是有钢琴吗？
很快疑惑被考试冲散。
“小庭庭，你在哪个考场？”李轩问。
“第三。”
惊喜。
“座位？”
“18。”
失落。
三省联考，陆崇朝做着感觉基本全部题型都见过，就是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有点不确定。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出来就撞见郑庭明。
“怎么样？”他问。
“还能接受吧。”
“学霸预备役咯。”
“那是，”李轩搭郑庭明的肩说，“庭哥还是有实力的，不过第一一般都是学习委员宁薇。”
陆崇朝回想一下同桌几乎早起晚归，有一次刻意起早一点，六点半到教室她已经坐着了，下课也不休息，确实挺刻苦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李轩说着秀肌肉，“不能凭才华散发魅力，只好外表和实力了。”
阳光倾泻，校园喧闹，操场上人如流星划过，内场举着班旗加油的人跑得比运动员还快。下午个人赛比完就是团体。
“一班一班！”颜舜华提着个英语老师钦赐的小蜜蜂。
“黑马当关！”
“唯我称王！”四班人手一个大喇叭，班长喊：“反正冠军是我们的，放宽心比！”因为五班的体育生最多，结果遭群起攻之。
“我去，喊得我都紧张了。”李轩停下热身说。
"大哥，撑住！”陶阳前后摇晃他。
“别摇了，本来脑浆就没多少。”
“来吧，让我承受这残酷的热情。”罗哲张开双臂。
“加油！”陆崇朝拉着彩带说，尽力就行了，要喝水吗？……”
“加油的同学别太靠前了。”志愿者维持纪律，他往后退点。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郑挺明笑。
发令枪响，如数箭发射。四班遥遥领先，随后是李轩。即将到自己时依然是第二，拿到接力棒郑庭明立即弹射出去，耳边还回响陆崇朝的加油。
也许是全班的声嘶力竭也许是陆崇朝挥动的手臂，最后两百米郑庭明调动每一寸力量赶上去。
“并列第一！”
“小庭庭爆发了！”
四周的震耳欲聋像另一个次元传来，陆崇朝的视野里唯有冲刺的身影。他还没想好歌的名字，填报的时候说无名吧。郑庭明冲过红色带时，陆崇朝想好了，就叫《撞青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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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是我自己写的，不专业，勿细究 ⊙ω⊙
第26章 表白
夜幕降临，学校会堂座无虚席。
“今晚，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拉开帷幕……”
“你们要荧光棒不？”李轩递来两支。
五个小品后是歌曲环节，观众席挥臂轻轻哼唱，成了五彩斑斓的海。
陆崇朝歪过头说：“我去上个厕所。”
正疑惑两首歌结束都没回来，主持人说：“下面请欣赏高三一班陆崇朝带来的原创歌曲——《撞青墙》。”
“等等，原创？”李轩说，“我草，牛逼！”
“自作词作曲那种？”陶阳瞠目结舌。
“那肯定啊，”罗哲答，“没有音乐细胞的人啊。”
闪光灯聚集在黑色西装上，高三享受特权坐前排，走近了，郑庭明看清了，很帅。
“历历在目，雨夜初见……”陆崇朝边弹边唱看向自己。
“荷叶圆圆，水珠倒映你的脸；芙蕖盈盈 怎能堪比你的笑，”他听到他唱，“蜻蜓陷入橘色天际 ，心间一夏， 悄然发芽；虫鸣吐出一片星空，山茶花下，流转眸光……”
“我草，这不就是小情歌吗？”李轩再次震惊，拐他一下，“他刚是不是看我们这儿了？”
郑庭明没说话没动作。
于是三兄弟福尔摩斯上身推测是谁。
“奔向你，撞青墙，难忘你，夏日长——”闭眼的陆崇朝再次看向自己。
“我说的没错！”李轩激动。
“我们这片儿就四五个女生。”
“心意决，不回头，你听到了吗？奔向你 ，撞青墙 ，你听到了吗？”一直凝视。
眼线交缠，唯有彼此。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结束许久，郑庭明才开始呼吸，心脏跳动。
表演结束后星辉满天，两道身影交叠。
“你唱的挺好听的。”郑庭明绞着手指，隐隐的期待。
“送你个东西。”陆崇朝转而说别的，解放背着的手。
“《傲慢与偏见》？”
陆崇朝点点头，两人走到院门口，幽香浮动。郑庭明回头，出墙桂花的阴影投在脸上。
“郑庭明。”
“嗯？”
蜉蝣的期待摇撼。
“我……”
兜里手机的电话铃声很突兀地响起，陆崇朝的脸色一变。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陆未旬已经在ICU一周了。
“我爸住院了。”期待暂时搁置。
陆崇朝飞快地进房间，和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后，收拾行李。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早六点。”
“我送你。”
“好。”
郑庭明可以说彻夜未眠，他都能猜到没说完的话了，但又怕落空……都不知道怎么就站在警戒线前要送人了。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看他一脸相似的期待，郑庭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回答什么。
“好，我明白了。”
“想我的话可以打视频。”郑庭明听到哭腔，赶紧拉住手，离别这么难过吗？
手抽走了，陆崇朝不想他看到，留下决绝的背影。
回来后郑庭明一整天躺在床上，一想到那张脸就堵得难受。
“哥，多少吃点饭吧。”妹妹敲门。
晚饭也不吃父母会担心的，郑庭明随便应付几口。
郑庭明看向窗外，不知发呆了多久。
还没到一天就不适应了。
他叹口气，边打开投影仪边划拉着电影，过了一会儿墙上是《爱乐之城》。
结尾米娅已为人妻，物是人非。郑庭明眼前模糊，拿纸擦着再次叹气。现在他在干什么？拿出手机，对话框的字删删改改还是没发出去。
洗把脸郑庭明走到书柜前，翻出陆崇朝送的书。他平时不喜欢看，而且对于别人送的礼物一向是完好无损地压箱底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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