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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真香实录(近代现代)——羌三目

时间:2024-08-25 08:42:06  作者:羌三目
  不愿意么?
  佘九涟只简单回了这一句,缠绵的吻重新落到封谦唇角,不过这次没再深入,他在等封谦的回应。而封谦望着那双错失多年的深黑瞳孔,无论如何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就着相连的姿势被佘九涟从床上抱进浴室,温热水流从头顶灌下,把封谦淋得像一条湿漉漉的蓝毛小狗,可怜又漂亮。他看见佘九涟耷下眼皮仔细巡视着他的下半张脸,之后是锁骨,小腹,高高翘起的阴茎,强行分开的双腿。
  他以为佘九涟是在视奸他,毫无疑问这的确是一具容易令人产生欲望的肉体,但片刻后,托着他腿弯的胳膊忽然一松,被塞满的穴空了。
  过量精液顺着腿根流下,他不明所以地被佘九涟放进浴缸,不懂这场性事为何中途截断,明明两人都还硬着。
  “今天早上我很愤怒,对于你的抛弃,冷淡,以及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和其他人亲密的流言,封谦,我要气疯了。”
  佘九涟蹲在浴缸旁边,用拇指替封谦抹去眼皮上影响视野的水珠,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发些无关紧要的牢骚。
  “我知道你会回这里,所以提前来准备了很多,未来一周的食物,换洗的衣服,各种生活必需品,还有药。我原本以为跟你做个天昏地暗,也许心里郁结的怨气就能散了。”
  佘九涟睫毛垂下,可再睁开时眼底流露出的那片不加掩饰的痛苦几乎要把封谦灼伤。他摇头,轻轻地说,但是我做不到,吃了药也做不到。
  “你觉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性感,惊艳,欲罢不能?”
  封谦愣愣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都不是,我想哭。”
  怎么可能会有人见到消失八年的爱人第一反应是性欲大发呢?
  他看见封谦被关在那间小小的破笼子里,听纳撒维尔激动地列举封谦这些年在意大利留下的光辉事迹,佘九涟心都要碎了。
  性由爱诞生,但爱一个人最明显的征兆永远不是为他发情,而是会为他难过。
  满座欢呼庆祝那只危险神秘的蝴蝶被捕,佘九涟看见的却是藏在美丽皮囊下,那个经久不见,伤痕累累的可怜鬼。
  之所以后来会吞下Elixir刻意放纵整夜,只是因为封谦在车上睡着后一遍遍无意识地喊他名字,让他别走,让他留下。
  分开的八年里被思念折磨至深的不止他一个。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短时间内给予封谦最大程度的安心,所有言语都太单薄,用裸露直接的欲望以表诚挚是当时佘九涟所能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
  封谦忽然坐直身体凑过去捧住他的脸,和他眼对眼,极为认真地问:“佘九涟,你是不是有病?干嘛把阳痿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现在身体很丑吗?还得你吃药才能硬?”
  他用力将佘九涟拽进浴缸,扔到角落里骑上去,浴室顶部柔和的白光刚巧聚拢在他脑后,圣光普照,显得封谦整个人神气十足:“哭什么哭,老子这些年过得比谁都风光,全意大利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爽的,有钱有权长得帅还没人敢欺负我,你从哪看出来我过得不好?”
  “我命比你想象中好多了。”封谦低头亲亲他的脑门,带着几分无奈骂道:“别一天到晚幻想我到处受罪,也别告诉我现在做个爱还得我哄着你来,要是让我发现这些都他妈是你阳痿的借口,我就真一脚把你这个废物踹了……嗯……”
  臀瓣被掐住,被操到有些肿起的穴口再度挤进龟头,他哼了两声,扭着屁股主动吞掉剩下的柱身,最后抬起佘九涟的下巴献上一个甜蜜深吻。
  浴室热气蒸腾,水花不断从瓷缸里泼出,封谦捂住佘九涟的耳朵,慢慢把人压进缸底,由着黑蓝两色的发丝混缠在一起。
  世界被水声包裹,缩小成只有两个人相拥那么大,耳膜呼呼作响,他们激烈地互相占有,攀比似的在接吻间隙互诉爱意。
  封谦从没在佘九涟嘴里听到过那么多次的“爱”,佘九涟很少直白地向他表达心意,这个沉默的锯嘴葫芦总喜欢把话闷在心里,就这样让迟到的心意瞒了封谦好多好多年。
  高潮临近,封谦咬住佘九涟肩头,带着微不可闻的哽咽在他耳边要求:“再说一遍我爱你。”
  “我爱你。”佘九涟啄吻他红热的耳廓,一字一句郑重地重复:“我爱你,想听多少遍都可以。”
  似乎有不同于水流的滚烫落在肩上,穿透皮肤,融进血管,刺入心脏,把酸胀的情绪在小小的胸腔里烫化开。
  人在幸福的时候也是会像蚌一样养出珍珠的。
  “不要再离开我了。”
  *
  后面几天荒淫无度的生活差点让封谦以为自己是脱离西西里亚转头卖进了淫窝。
  他们昏天黑地地做爱,窗帘永远拉着,佘九涟没再吃药,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完全不存在什么阳痿。
  但也不能一直做,怕精尽人亡是一点,更重要的是得活命,再通俗点,人要吃饭。封谦不会做饭,于是到了饭点就给佘九涟套个围裙赶去厨房,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厨房外面的沙发上看佘九涟研究菜谱。
  他有时会喋喋不休地跟佘九涟聊这些年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乐子,大多是些没营养的废话,但佘九涟爱听;有时就只笑着看佘九涟手忙脚乱的背影,逮着机会嘲笑他怎么笨手笨脚。
  Farfalla的影子在他身上越来越淡,他在慢慢替佘九涟找回熟悉的封谦。
  偶尔封谦也会试探性地说点边缘话题,比如关于佘与恭的死亡;又比如他在西西里亚就职期间干了多少坏事,甚至会把那些罪行,包括一些残忍的细枝末节全部剖开展示。
  而佘九涟通常不会给出太惊讶的反应,且句句有回应。比如当年他回家的时候发现佘与恭只是身上有四十多道致命伤口,血流满地但人还没死,最后一程是他砍了头送走的;又比如他的道德底线其实比绝大部分人更低,只要封谦没出事,做了多少坏事他都能当做不知道。
  聊这话的时候刚好在吃饭,封谦叼着筷子歪头半真半假地戏弄他:“就这么爱啊,爱到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佘九涟细嚼慢咽,丢出一个字的答案:“是。”
  封谦:“那要是哪天Fabio把我出卖了,我变成通缉犯怎么办?”
  佘九涟:“会怎么样?”
  封谦估摸了会儿,筷子敲敲碗边:“全抖出来被抓到大概够判个死刑。”
  佘九涟点头,不像是在开玩笑:“那我就是你亲手挑选的殉葬品。”
  高傲者心甘情愿跟着笨蛋摔进泥坑是很有意思的一幕,即便溅了满身脏污也依旧要仰着脸保持最后的体面,但所有看到的人都知道他和笨蛋同流合污了。
  啊——封谦短暂地懵了下,随后想,他俩简直是全宇宙最般配的一对坏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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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意义上的全员恶人,但是不洗白
  下一章——回国!
  然后就完结了😣
 
 
第83章 
  时间很快推进到Fabio安排封谦离开那天。头天晚上他跟佘九涟试了点新花样玩,没把控好力道差点玩过头,出门的时候走路还有点别扭。
  佘九涟没跟他一起回泸城。一来Fabio的专派航线不允许除Farfalla和船员以外任何人跟着,二来佘九涟现在定居德国,这段日子在米兰拖太久,那边还有点东西没处理完,他让封谦先回泸城待半个月,过段时间他会亲自去接。
  上船前佘九涟塞了块圆润小玉到封谦手里,嘱咐封谦收好,别弄丢了。看着像是个保平安的小玩意,封谦捏在手里把玩两圈,然后似笑非笑地望向佘九涟,说好。
  Fabio在一旁把两人关系看得一清二楚,他大多数时间目光都停留在佘九涟身上,尤其在封谦收下那块小玉后。
  临别时Fabio耐人寻味地朝封谦笑笑,对船员比了个隐蔽的手势:“Farfalla,一路顺风,希望以后还能再见。”
  泸城。
  随着那片模糊建筑从海岸线上浮出,封谦心头渐渐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究其原因可能是所谓的近乡情怯,也可能只是因为在这片土地几乎没给他留下过多少好的回忆。
  历经八年前那场爆炸,坪山码头早就荒废了。新码头建在完全相反的位置,整体和之前相比更为安全精良。
  封谦下船时戴了个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超大号墨镜,头发全塞进了帽子里。
  他这一趟两手空空没带什么行李,提前被佘九涟安排去码头接人的保镖提议先把他送回住所,封谦没同意,两句话打发:“不用,好多年没回来,我先在这随便逛逛。”
  起初保镖还不想松口,蚂蟥一样黏他后头,像个活体监控,后来几条马路一过又莫名其妙消失了,封谦懒得管,自顾自地在街上瞎溜。
  最近泸城似乎有重要活动要办,新区沿途马路挂着几幅大海报,封谦扫眼一过,尽是些眼生的中年人,不过其中一位特别点,满头花白,看面相也没老到那种程度,就是疲态过重,或许是得病了。
  他不关心。
  八年分离没给这座城市留下太多痕迹,那些眼熟的店面依旧开在老地方,高格街味道最好的肉松卷门前还是排着长龙,封谦原本路过想买的,后来见人实在太多又放弃了。
  近来旅游旺季,有文旅局的人在路边塞游玩指南,他接了一张,翻完三页却一个想去的地点都没有。
  等到夜幕落下,出来消食散步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别人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地压马路,封谦感觉自己像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最终在一处老巷前停下,这儿相对别的地方来说还算清净。
  “帅哥,买点呗,要收摊了。”
  声音从左边传来,封谦扭头,招眼就是一口白牙,男人四五十岁的模样,面前摆着几摊放在塑料布上的玩具,一张用彩色水笔写着“全场劲爆两折起”的卡片盖在上面。
  “家里有没有弟弟妹妹呀,买回去逗着玩,你看这是最近新上市的摇头狗,做的老逼真了。”男人见封谦看过来,立马起了一身劲,从玩具堆里扒出一条褐色卷毛假泰迪,刚放到地上就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前跑,直冲着封谦脚尖蹿过来。
  封谦蹲下身把这个横冲直撞的小东西捡到手里仔细看了看,做工不算精细,满身劣质假毛,纽扣眼睛还缺了个口,是条可怜的小丑狗,但他玩了会儿,问老板:“多少钱?”
  男人喜笑颜开:“一只十块,两只十五,绝对泸城最低价,你要能找到比这价更低的,我倒赔你一千。”
  “还有什么品种的?”封谦往玩具堆前凑近了些,伸手扒拉着,这里卖的基本都是些小时候流行的玩意,什么泡泡糖,皇冠笔,竹蜻蜓,小陀螺……
  老板跟着蹲下,热情地介绍:“那多的是啊,还有金毛、柴犬、阿拉加斯,看你喜欢哪个,而且这玩的可多……”
  他正说着,面前青年忽然顿住,随后迅速把玩具堆扒开,指着那块垫地的塑料布问:“这谁啊?”
  老板勾头一看:“噢,封老板嘛,你看下面写的有名字。最近评选优秀企业家,那批人天天在街上发传单,我这布今天不小心划烂了块洞,就拿传单补了下,帅哥,你不是泸城人啊?”
  青年没啃声,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
  “以前是,好几年没回来了。”
  “难怪不认识。”老板自然地接过话头,坐到小马扎上跟他叙了起来:“封老板也就最近几年才好起来的,算咱泸城传奇人物,命可苦,一家人全死光了。”
  “他们家以前也算泸城第一梯队的有钱人,后来挨他老子把家底败光,给他妈也整得疯疯癫癫,哎,好像还有个私生子找上门过,不过这些人八年前……应该是八年前,都死了,就剩他一个。”
  “颓废一两年,头发全白了,但也能理解,任谁家里平白添了三口坟都不会好过呐。”
  老板说着说着压低了声儿,挤眉弄眼道:“我家周围一姑娘在他们公司那上班,听说封老板之前有过老婆,但好像当年码头爆炸出意外也死了,然后就单身至今,可能是命里那啥……唉,挺倒霉的,不过人家现在挣的钱够买我几百条命了,论倒霉,还得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倒霉啊。”
  “还有个缺德的小八卦,几年前咱们这片首富是佘家,这个封老板跟他们家不太对付。封老板给家里人办葬礼,结果半夜坟头被佘家少爷给撅了,那事儿闹得大啊,人都打住院了……”
  “就这两个吧。”
  封谦没再听下去,从兜里掏了张二十的票放到摊前,随便拽了只假狗匆匆离开。
  他一路狂奔,找到白天路过的那几块牌子,愣头青一样盯着中间那位看了半天,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封文星,和印象中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实在相差过大。
  每个人的立牌下方都有二维码,封谦用今早新拿到的手机扫进去,发现是个人简历和投票界面。
  ——封文星,34岁,我市知名企业家,慈善家。从零开始创立智慧未来科技,专注于人工智能与大数据解决方案的研发与应用,成功将公司打造为行业领军企业……
  “嘀——嘀——”
  强光照过,封谦低着头稍微往里靠了点,给鸣笛的车让路。
  与此同时,在车厢后座闭目养神的封文星心脏突然又快又重地跳了两下,他剧烈咳嗽一阵,司机见状赶紧问道:“老板,需要帮您约一下这周体检吗?”
  “不用。”封文星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老毛病,再查也查不出别的,周末还有几个研讨会要开,别耽误。”
  车窗关得严实,声音一点没泄露出去。
  就像封谦小小一只兜着帽子蹲在立牌下,封文星与他擦肩而过,刚好没看见。
  那天晚上封谦来来回回把五行简历看了好几遍,对底下标注的那串号码差点起了冲动,但他深知自己给不了封文星想要的,再见面只会徒增烦恼。
  兜兜转转这些年,缘分尽了就是尽了。
  况且没了他,他哥过得也不算太差。
  就当是死了吧。
  临走时,封谦把买来的两只小狗放到海报正下方,拍拍它们的毛绒脑袋,无声说了句告别。
  凌晨一点的泸城几乎没什么人,封谦只身踩着路灯往前走,把佘九涟送他的小玉摘下抛着玩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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