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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真香实录(近代现代)——羌三目

时间:2024-08-25 08:42:06  作者:羌三目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最爱的人说再见,余生成了张没写地址的信封,每年抽出一段时间飘向不同的雪山,如果不幸遇难……那叫万幸。
  一直以来,佘九涟被给予的爱都太极端,恨也极端。原生家庭没有得到的幸福,11 岁那年封谦给他了。因为不懂感情中哪一步才是恰好的落点,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沉默笨拙地回馈。
  可命运的天秤从来没有向他偏心,沉重的砝码却把他往死里砸。
  所以至今八年,杳无音讯。
  佘九涟扯掉眼罩,呼吸紊乱,胸口隐隐作痛,他没有尝试平静下来,越是痛苦才越是印象深刻。就像他的医生劝他,人生不过三万天,该翻篇得翻篇。
  佘九涟不说话,这篇永远翻不过,他会偷偷折一个角,同一块伤疤反复揭开,疼痛留痕,这样才不会让时间慢慢消磨记忆。
  疯了。
  是,早就疯了。
  *
  抵达米兰机场已是后半夜,佘九涟在出站口见到了前来接应的合作对象。这次来意大利算是顺路签个制药合同,自从佘家产业落到他手里,交易范围早已不局限于国内。
  纳撒维尔知道他舟车劳顿,先把人安排去了酒店休息,下午再来找他详细商议。
  合同比预想中签得顺利,纳撒维尔临走前好心邀请他一同前往今晚在米兰地下赌场举办的特别拍卖会,佘九涟对此不感兴趣,但纳撒维尔热情难却,信誓旦旦今晚会有佘九涟在中国绝对没见过的展览。
  *
  “Cyril,你的运气真好,这种特别拍卖会两三年才会举办一次,时间不固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环境确实和国内不同,对吗?”
  看得出来纳撒维尔很兴奋,从入座开始嘴皮子就没停下过,佘九涟偶尔会附和一声,更多时间是放空大脑,冷漠地审视端上来的一个又一个物件。
  纳撒维尔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嗨,Cyril,别急,我知道前面这些小玩意儿你应该都见过,在场的各位也没人是冲它们来的,重头戏在后头。”
  他压低了声,话音却掩不住激动劲儿:“特殊拍卖会特殊的点就在他的压轴好货。你知道的,我们这里并不太平,地下犯罪组织数不胜数,前段时间刚好最大地头蛇的领首暴毙街头,听说他们组织现在内乱严重,斗的不可开交,这也给了外面这些人趁人之危的机会……”
  没等纳撒维尔把话说完,场馆忽然灭了灯,观众席响起阵阵骚动,但很快,又有三束光从顶打下,原本用于拍卖的小台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块正缓慢升起,被黑布蒙住的旋转展台。
  展台正上方的屏幕同时亮起,却只简单显示了一串字符——“Farfalla”。
  “Farfalla!”
  有人直接尖叫出声。
  “我的天!是 Farfalla!希克斯这个老东西居然把 Farfalla 弄来了!”
  “我一定要拍下他!上帝保佑,这太疯狂了,我要让他在我身上雕一百只蝴蝶!”
  “……”
  这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件不用拍卖员介绍的展品,她只需要站在展台边缘,微笑着等待哄闹渐停。
  纳撒维尔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但还是极尽地主之谊给佘九涟解释:“天呐,Cyril,你应该不知道 Farfalla,对,你不知道,他是西西里亚家族,也就是我前面说的地头蛇,近几年行事最诡异的一位。”
  “他会在杀死目标后,在尸体某个部位雕上一只蝴蝶做纪念。”纳撒维尔从手机调出一张图片递到佘九涟面前,很显然,他也在为这份特别展品兴奋,“Farfalla偶尔会留下几张照片来挑衅警方,你看,这是流传最广的那份。”
  图片不算清晰,应该有些年头了,右上角露出了小半个下巴和一丁点勾起的嘴角,照片做了黑白处理,图上人半蹲在地上,拽着一条残缺的手臂放在下巴边,手腕处赫然印着一只新鲜出刀的黑色蝴蝶。
  “Farfalla简直是艺术家……不,Cyril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只是……不,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多少迷恋Farfalla的意大利人!”
  纳撒维尔像是一个在街头偶遇偶像的狂热痴汉,越说越激动,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儒雅平和,佘九涟收回目光,开始思考如果以合作方精神状况有问题为由,合同违约金能否减半。
  “可惜Farfalla不经常出面,他曾经是西西里亚的公主,如果未来某天能死在Farfalla手里,也算人生了无遗憾……”
  “你们太疯狂了,我觉得我得打电话向我哥借点钱。”
  “……”
  这些身穿华服的上流人士像一群披着人皮的苍蝇,在看见美味蛋糕的瞬间现出原形,疯了般向前涌去,如果不是看台外围有一层围栏,后果不堪设想。
  震耳欲聋的呼喊让这场拍卖会彻底变了性质,佘九涟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他低头绕过后方挥舞的手臂,向纳撒维尔道别:“我先走了。”
  纳撒维尔没有精力管他,前面男人高高束起的头发挡住了他的全部视线!
  “闭嘴。”
  在佘九涟走到看台最后一层即将离开时,场馆内因为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集体噤住,屏幕上,拍卖员把麦克风架在了黑幕前。
  佘九涟脚步顿住,他猛一转身,目不转睛地望向看台中央,手脚冰凉,血液像是快要凝固,心脏却狂跳不止,声音大到近乎穿透耳膜。
  黑幕落下,无数流光溢彩的珠宝玉石间放着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笼,但此时此刻,谁会把注意力放在笼子上呢?
  男人以一种随意的姿势跪坐其中,强光照射下,半长发丝呈现出近乎透明的水蓝色,侧颊线条完美流畅,肤洁如雪——只一点不好,那双被所有人幻想着的灵动或邪恶的眼眸没有露出,碍事的眼罩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
  他并不是完全赤裸,但身上那件纯白纱裙根本起不到多少遮蔽作用,在放大数倍的屏幕上,几乎可以透过纱裙看清底下的劲瘦腰线。
  “这真的是Farfalla吗……圣女一样……”
  “我一定要买下他……”
  Farfalla似乎知道有很多人在看着他,镜头缓慢上移,最终聚焦于那张秀美脸庞,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可以从屏幕上移开,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他施舍般张开嘴,露出舌面上那枚蝴蝶银钉。
  “一亿欧元,起拍。”
  --------------------
  Farfalla「意大利语」蝴蝶
  一切架空,一切架空,一切架空,请勿代入现实。
 
 
第77章 
  米兰夜晚的街道冷清寂寥,店铺大多四五点就关了门,如纳撒维尔所言,这里并不和平。佘九涟原本的计划是明早离开,但现在出了点意外,他被留住了。
  公屏竞价一直疯涨,看台这些人眼中钱根本算不了什么,最开始的起拍价已经翻了几十倍,在这种氛围下,所有人都清楚,Farfalla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竞品,他的最终归属变成了钱权象征。
  纳撒维尔的加价铃一直在响,他对这只梦寐以求的蝴蝶势在必得,可每次拍下,又总有恼人的铃声紧随其后,想要捕捉Farfalla的不止他一个。
  空气中弥漫着金钱和欲望的味道,场馆内逐渐卷起一阵看不见的台风,而暴风中央的蝴蝶对此毫无反应,又或许仅仅是不在意。玉笼里没有安放任何能够禁锢他的东西,他却像一尊和玉笼融为一体的神像,微垂着头,双腿敞开,自始至终维持着松散的跪姿。
  拍卖员在中途被叫下去过一次,回来后宣布如果最终竞价能够达到让希克斯先生满意,那么他们会当众揭开Farfalla最后一层面纱。
  现场一片哗然。
  到底多少才会让希克斯满意,没人知道。眼看着价格快要升到纳撒维尔负担不起的数值,他整个身子都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肌肉紧绷,神经质般的开始喃喃自语。
  佘九涟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他拨弄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轻轻靠回椅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这是意大利,不能随心所欲。
  “该死的,究竟还要涨到多少。”
  “停手吧,你们这些神经病,这不是什么绝世珍宝!”
  “那你倒是别再跟着加价了啊!”
  倒计时缓缓逼近,屏幕最左侧展品归属人的姓名始终在变,没有哪个名字能持续停留两秒以上,直到拍卖员一锤定音——
  她扶着耳机停了几秒,随后兴致高昂地宣布希克斯先生十分满意Farfalla带给他的收益,现在,她将要打开玉笼摘下Farfalla的眼罩!
  Farfalla也终于有了反应,他大梦初醒般直起身,慢慢活动着纤细的手腕,胸前白纱随之晃动,不经意间露出锁骨凹陷处半个黑色蝴蝶翅膀。
  这些细节在大屏幕上看得一清二楚。
  乌压压的人群站起,争先恐后地向前探头,以至于无人注意第一排角落有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拄起手杖——
  砰!
  看台顶部的灯泡炸得猝不及防,霎时间,场馆陷入一片黑暗,就连屏幕也失了画面,在这紧要关头断电足以激起大部分人的怒火,他们在混乱中难听地叫骂着。
  可等到供电再度恢复,台上却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笼子,纳撒维尔率先叫了出来:“Farfalla去哪了?!”
  “等等,先别管Farfalla,希克斯死了!”
  人群最前方爆出一声惊呼,这位五分钟前还拄着手杖的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地上,新鲜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喉管流出,他混浊的眼睛还没来及闭上,最后看向的位置是那间被挣脱的玉笼。
  *
  一般来说,这种行走在法律边缘的地下赌场都会有两个出口来防警局突袭,希克斯是个精明人,他私下又额外建了一条密道在自己的办公室,但在建成之初,他一定预想不到某天这也会帮助凶手逃之夭夭。
  “Farfalla,你听到了吗?那些蠢货真以为能把你买回去,一个个像被烫熟的死猪,争得面红耳赤。”
  窄门前,“拍卖员”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提前偷来的钥匙,哼着小调拧开把手,进门前工作服被她随意丢在地上,露出裹着紧身胸衣的热辣身材。
  “没听,后来睡着了。”
  Farfalla跟在她身后垂着眼皮,像是没什么精神,柔和漂亮的五官带着一种温情的假象,但是剥离这层假象之后就会袒露出冷淡的无机质感。
  Yvette听得直乐,边走边沿着面部边缘撕扯脸上那层假皮:“这么亮也能睡得着,看来眼罩遮光效果还可以,早知道不扔了。”
  Farfalla没有继续搭话,他提起沾染一片红痕的纱裙下摆,血腥味在小道里充斥,Yvette陶醉地嗅了嗅,她一直喜欢鲜血,尤其是新鲜尸体流出的血液,但Farfalla显然没有她这样的变态癖好。
  假如不是为了完美配合这场刻意闹大的刺杀,他绝不会只穿一条裙子上台。
  帕维铺成的阴湿小道有种滑腻感,像是蛇的鳞片,Farfalla赤脚踩在上面,冰冷凉意贯穿全身,好在他早就习惯了。
  Yvette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家里还有老鼠忘记处理了,等会儿要买点老鼠药吗?”
  Farfalla瞬间意会,不动声色地向后瞥了一眼:“把笔给我,先记一下。”
  Yvette撇了撇嘴,从裤兜里掏出一支两头戴盖的马克笔,丢给Farfalla:“我的大小姐,你居然也会有这么粗心的时候,记得洗干净再还我。”
  调侃完她立马加快脚步,率先拐过前面的弯道,Farfalla依然维持原样,甚至走得比原先更慢。
  窄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挂上一盏复古油灯,Farfalla走在中间,明明灭灭的烛光摇曳着他的影子,那串明显多出来的脚步声越发接近。
  油灯晃了晃。
  全世界最小的那片海在对视瞬间诞生了。
  *
  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石墙上很容易引起短暂性眩晕,佘九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全部注意都转移到了Farfalla眉间那颗小痣上。
  卡在他脖颈处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让人逐渐有些呼吸困难,但他并不在意。
  他的睫毛轻颤了下,瞳孔里印出Farfalla面无表情的俊脸:“不是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只蝴蝶么,这次为什么没有?”
  “我的蝴蝶只留给死人。”一口流利的英国腔调,“你要吗?”
  佘九涟没回答要还是不要,他的眼前渐渐漫起一层薄雾,也许是因为血供不足,又或是心跳过速。
  “准备把它雕在哪?”
  “你管我。”
  Farfalla凶狠地把他往墙上抵,掐着他的指尖泛白,没入肉里。他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把佘九涟活活掐死,但出于某种原因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就在这儿。”佘九涟靠着墙仰起头,露出喉结边缘一圈可怖指痕,他的嗓音变得沙哑,“如果你要杀了我,把蝴蝶留在这里。”
  双头马克笔被Farfalla紧握在手心,苍白的脸罕见地浮上了点颜色,连薄薄的眼皮都透着粉红,他比谁都清楚Yvette给他的一头是正常写字的笔,另一头是削铁如泥的刀。
  可是他说:“没有。”
  语气十分冷硬:“没带刀,滚吧。”
  佘九涟顿了片刻,平静问道:“你告诉我,应该去哪才能找到你?”
  “要找多久,还需要八年吗?”
  “Farfalla!”Yvette的呼喊声从前方传来,明显是等的不耐烦了,“什么人能让你弄这么久,不用处理尸体,扔在这就行,会有警察找到,我们得赶紧走了!”
  佘九涟恍如未闻:“回答我,封谦。”
  这个名字封谦自己都快忘了,乍一听还以为叫的是别人。他亲眼看着佘九涟眼里的那场晨雾变成了秋雨,一点点淋湿他早已在无数场训练里麻木的神经。
  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靠着回忆年复一年爱同一个人。
  想不通佘九涟,也想不通封谦。
  *
  “真是见鬼!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Yvette躲在门后小心往外探头,她皱眉思考了会儿,“这样,Farfalla,我俩分开行动,我先离开,去抢走那边的摩托吸引注意,你再趁机从另一边溜走,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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