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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真香实录(近代现代)——羌三目

时间:2024-08-25 08:42:06  作者:羌三目
  “吃饭就坐好。”
  后颈上的力道变轻,随意按了按,佘九涟把他压到座位上,自己去了对面。
  佘九涟吃饭时不喜欢聊天,封谦就等他吃完了再跟他后边打听:“你看没看到我哥被造谣的事儿?”
  佘九涟在前头不说话,步子迈得大。
  封谦感觉不出他的低气压,一心只想知道关心的:“我今早下课十分钟在微博上看到的,这其中肯定有诈啊,纯造谣,不知道哪个贱人背地里推波助澜了,现在网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我联系不上我哥,他不加我微信,你知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
  佘九涟说得很快,音调压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大少爷心情不佳,偏偏离他最近的愣头青看不出。
  “不知道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封谦还在哥俩好的用胳膊肘拐佘九涟,“我哥肯定是清白的,你要方便动用点手段帮他澄清一下就更好了,封家股份最近涨得好,别被这造谣狗影响……哎呦!”
  脚底一滑,他差点摔地上,被佘九涟一条胳膊拦住了。
  封谦真想把那块害他丢脸的砖撬出来揍一顿,奈何砖头装太实,他只能用力跺两脚,手缠着佘九涟没放。
  “不方便。”
  佘九涟抽回胳膊,无情地回绝他上一条请求。
  封谦哪能这就放他走,伸手把他扯回来:“有什么不方便,不就一句话的事,你随便找人问一嘴,谁还敢不告诉你。”
  “而且这事真不好说,我看过那条爆料视频,里面跪的那家人我认识,是封家公司里一傻逼股东的老婆孩子,好像叫黄润,反正特别贱,以前老撺掇封恒去赌博,封恒就跟他染上的赌瘾。”
  “洪杉肯定比封文星更恨他,她不止一次跑公司骂过黄润,脸都扇了,要说黄润死,嫌疑最大的肯定不是我哥,有人要搞他。”
  封谦还以为自己说得挺有理,觉得这下该能说服佘九涟了,不料佘九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封谦莫名后背一凉,等他发觉大事不妙已经晚了。
  *
  上回套完戒指后,佘九涟再没多说,拎着他去浴室洗干净扔回床上,安安静静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像个没事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天天挂嘴边吹的初恋其实是近在眼前多次痛骂的傻逼,先开始封谦也有点不自在,但他惯会开导自己,反正是佘九涟喜欢他,喜欢就喜欢呗,又没强行要求他必须再续前缘。
  佘九涟这样要面子,给他铺垫那么多台阶估计就等着他主动走最后一步。
  封谦偏不,他就装傻充愣,佘九涟不说他也不提,日子能混多久是多久。
  偶尔夜里被按在床上打炮他就变成死鱼一条,不管怎么说现在吃穿用度全靠佘九涟,做爱当是在交房租,该爽爽,该射射,也不是不能接受。
  两人相处还是有点细微变化,最明显的一点大概就是佘九涟对他包容度直线上升,这也导致封谦越发为所欲为。
  而像此刻这样被甩进房间,几乎是没有的事。
  封谦身形不稳,贴在墙上喉结轻滚,有些紧张:“……干嘛?”
  空闲的床位压上重物,他被迫在上面滚了一圈,枕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封谦想不出哪句话出了错,又踩着了大少爷尾巴,眼看佘九涟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衣扣,以为他想这时候发泄,赶紧抬手制止:“不行,下午还得连着上四小时课,我中午要睡觉!”
  但紧接着手腕被扼住,佘九涟欺身压上,把他困在床位间动弹不得,衣角掀开,纱布揭下,一道可怖伤疤赫然出现在封谦眼前,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锐利刀具割裂,大部分已经愈合,而未愈合的地方正冒着新生肉芽,随着纱布撕开漫出血丝。
  封谦呼吸一滞,眼皮跳了两下,连带挣扎力道都变轻不少。
  “这把刀既然能捅在我身上,为什么不会捅别人?你总把他想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过于骇人,封谦感觉自己的肚皮也开始跟着痛了,他试图拢起佘九涟的衣服挡住那块疤,可佘九涟非要他看。
  这是一道罪状陈列。
  “你知道他捅我的时候说了什么?”
  三月底风还不算和煦,从窗户口吹进来带着凉气,佘九涟黑沉沉的目光落下,发丝掀起些许。
  他按住封谦的嘴角揉弄,足够亲昵,眼神却是冰的:“他说,不是你选择了我,是他没给你第二个选择。说实话,封谦,你也赞同么?”
 
 
第69章 
  这脑残问题堪比小时候闲出屁的邻居追着问你喜欢爸还是妈,唯一不同点在于以前封谦能满不在乎地说我没爸只有妈,现在没法躲,佘九涟非要向他讨个说法,弄得好像他是出轨被抓包的渣男。
  但念在肉松卷的份上,封谦还是勉为其难地安慰道:“你看捅都捅了,说这些没多大意义,我哥捅人肯定他的错,下次见面我帮你骂他,让他哐哐给你磕两头,行不行?”
  他心想佘九涟问这话不就是想听他说点偏心的,那简直信手拈来啊!他最会哄人了,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只要他愿意,谁都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佘九涟:“不许转移话题。”
  ……偶尔可能也会失败吧。
  后面封谦又讲了几句自以为很能哄人的好话,但不知道哪又触了霉头,佘九涟脸色显而易见地变差,油盐不进,臭如狗屎。
  到最后封谦先急眼了,两手被按着不好动,他就抬头往佘九涟脸上咬了口,留下一个特明显的牙印在下巴那。
  一个牙印哪够解气,封谦咬牙切齿:“给你脸了,你他妈爱听听不听滚!怎么还哄不好了,话是我说的吗你就追着我问!”
  佘九涟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飙,明显一怔,可算让封谦找到机会,趁其不备翻身把他反压回床上。
  他骑坐在佘九涟腰间,居高临下,刻意避开了受伤部位,气势汹汹地骂:“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有病啊,一个以前装失忆现在说喜欢我,一个以前说喜欢现在装不记得我,怎么着大影帝换着来角色扮演,把我当皮球踢来踢去,还有脸问我喜欢哪个踢皮球的?”
  “我都没问你为什么以前喜欢我还要打我让我当替死鬼,你倒好,先跟我端上架子了,咱俩是情侣吗你就端架子,我跟你有关系吗?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贱不贱?”
  说到这封谦简直一肚子火,肉松卷带来的好心情全坏没了。
  他有什么错?
  女大十八变,男大七十二变,任谁见过十年前的白富美都不可能会把她和现在的佘九涟联系在一起,差距那么大,没第一时间认出根本赖不到封谦头上。
  反观佘九涟,那些记忆他是一直记得的,甚至实验的事也完全知情,否则不可能说当年是主动参与。
  可佘九涟又什么都不说,纯一锯嘴闷葫芦,先开始把他押浴室里揍,带回医院抽血喊他搬寝室当替死鬼,这会儿急了,要显真心,想他跪地上献爱,这不搞笑吗?佘九涟贱他又不贱。
  初恋不是免死金牌,不老实就该好好教育。
  “你不是挺有理吗?怎么不说了,心虚是吧,你自己想想你都干过什么畜牲事,我也没找过你要说法,结果你非得往我头上跳,无理取闹!”
  不知道有钱人家孩子是不是都这么拧巴,以前他哥也喜欢向他讨说法,讲出爱人不也是家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纠结他爱不爱,或是更偏爱谁有什么意义呢?两男的又不能结婚,吃住一起,有炮打炮,做到这些还不够?
  封谦自认做出的退让已经够多了,他好好一直男天天被逼着亲嘴上床,还总有人觉得不满意,总有人要他给出更多。他本身就一无所有,哪那么多东西能给,实在不行只能给几个大嘴巴子把人扇清醒。
  小腹那块伤口瘆人,封谦看不下去它一直在空气里晾着,骂骂咧咧地跳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捆纱布扔佘九涟身上,在旁边随便挑了个椅子背对佘九涟坐下,人还气着。
  “赶紧包,包完再骂你个蹬鼻子上脸的鳖孙。”
  封谦不爽地翘起二郎腿,听到身后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佘九涟在包扎,结果没过两秒察觉到脑袋上空盖了片阴影。
  他没来及反应,被结结实实从后方拢进怀里,耳垂后那块肉有一瞬温热。
  佘九涟离得太近,呼吸几乎化成水汽溶进耳朵里,有点痒,封谦想挠挠,但胳膊被架住了,没成功。
  他先发制人:“还给你抱上了!我同意你抱了吗?撒手。”
  这才多久,时间根本不够包伤口,封谦不敢挣扎太过,椅子后面有两根突起的柱子,很容易戳裂佘九涟本就没愈合的地方。
  而佘九涟也不说话,额头偏移了些,热气转进封谦颈窝,象征生命的脉搏在他唇齿下跳动,动物本能的危机感让封谦不由得紧张起来。
  倒不是怕佘九涟一口把他咬死。
  是太反常了,佘九涟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冷漠自持,六亲不认,封谦从没见过他做出这样……不安,脆弱,或者说类似于需要安抚的举动。
  就这么抱了会儿,再开口时佘九涟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哑。
  “佘与恭在我身边一直放的有眼线,你拍我裸照被当众抓包,如果那天放你安然离开,这件事会被当作异常行为直接传到佘与恭那里,他会调查你,你参与EL实验这件事瞒不住。”
  “泸城没人知道你曾经参加过这个实验,除了封恒和洪杉,只有我。”
  封谦扒拉他胳膊的手半途停住,他听出佘九涟话中有话,打骂的事先往后稍稍。
  仔细一想,如果佘九涟没说错,那他先前猜这些年一直没人找他麻烦是因为有谁在替他打掩护,有人隐瞒就意味着同样有人要替他承担那份风险……
  “垃圾站那次,你误打误撞碰上别人暗杀我,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因此盯上你,把你调进308是怕你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疗养院遇到,是我去查看你母亲情况,你真以为后来那些费用都是封文星垫上的?”
  “抽血是为了化验制药,你的药引在我,要我带你去制药间看么,看为了研究那瓶你怎么也不愿意喝的药费了我多少血才制成。”
  耳边传来一声自嘲的轻笑:“我可以靠那个病让你离不开我,但我不想那么做,感情不应该只依附欲望,我想等你心甘情愿,现在看来很蠢,是么。”
  等待是一个很讨厌的词,像把佘九涟关在漆黑的密闭空间里,只说某天会天光大亮,却不告知日期。他拼死拼活救出的小鸟在外自由地翱翔,听不见他追逐的脚步,一个劲地往前飞,横冲直撞,最终跌入别人的怀抱。
  可他没有办法,他希望他的小鸟活下去,就只能选择走这条暗无天日的甬道,独自抗下所有,在深渊之上缝缺补漏,尽他所能搭出一条安全的无名路。
  相爱要走一百步,很不幸路障太多,有个笨蛋方向跑反了,佘九涟要走两百步才能追上,只是追上后才发现,途中风景太美,笨蛋也会为别人停留。
  怎么做都没办法两全其美。
  信息杂乱,封谦的大脑已经处理不过来,他呆愣在椅子上,直到颈部被轻轻咬下一口,惊叫卡在嗓眼,有液体碰到皮肤,居然是烫的。
  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偏过头,却被佘九涟捂住眼睛。
  “你说你讨厌亏欠和压力,不好的记忆不如不记,已经过去的事说了也没什么用,换取你的同情和可怜吗?我不需要。”
  “但是封谦,你不要总让我难过。”
 
 
第70章 
  空气变得安静,连呼吸都轻弱,顺着封谦颈部流下的痕迹很快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封谦大概猜到那是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盖在手掌下的眼睛只剩一片无边际的黑暗,他抬手摸索,犹豫片刻,还是覆在了佘九涟的手背上。
  想问为什么,又觉得真问出来会太蠢。
  佘九涟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从浴室相遇那天起……不,应该叫重逢,重逢那天起,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在佘九涟计划之内,那些曾经觉得不可理喻的怪事只有一个目的,为了救他。
  但佘九涟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他俩小时候见过?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且在封谦记忆中他和“初恋”并没有过多交流,顶多就是小穷鬼在街头卖力表演博大少爷远远看个乐打点赏。
  目前为止唯二能证明他俩认识的物件只有玻璃戒指和那张贴在一起的合照——
  封谦愣了下。
  按照现有记忆来捋,假如他跟佘九涟一直是形同陌路的关系,话都没说过几句,理应不该有合照的机会。
  那张照片封谦先开始看到时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但现在他却半点想不起当年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拍出来的。
  照片是死的,人是活的,唯一的解释是他对于幼时记忆存有偏差。
  出问题的记忆也不止那一段,六年前他被送去做实验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同样在脑中被删了一干二净。
  或许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
  肩膀忽地一轻,盖住眼睛的手掌也有了松动的迹象,刹那间封谦脑中蹦出个荒诞的猜想,他微仰起下巴,覆在佘九涟手背上的力道压重,急切喊道:“佘九涟!”
  丢失混乱的两段记忆似乎只有这一处共通。
  “你说你也参加过那个狗屁实验,我们是不是那时候见过?”
  可能不止见过。
  他少有地紧张,手指弯曲,一点点拉下佘九涟的手,藏在黑暗中的眼睛乍一接触到光亮还有些不适应,他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角刚分泌出点潮湿的水汽,就被佘九涟轻轻抹去了。
  “是。”
  说话声那么轻,飘进封谦耳朵里却如同一把铁锤在耳膜上重重一击,敲得胆颤心惊。几千实验体只活着逃出来一个半,偏偏是他俩,封谦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完好无损地离开那种人间炼狱。
  可他又突然生了惧意,不敢再继续问下去,怕得到的回答太过惨烈,会给他压上还不清的千斤债。
  人可以舍弃很多东西,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唯独良心,一旦丢了便与牲口妖魔无异。
  他可以用尽最歹毒的字眼辱骂恶心的贱货,但做不到一个劲地欺负想保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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