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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真香实录(近代现代)——羌三目

时间:2024-08-25 08:42:06  作者:羌三目
  但无一例外,每回初恋一来封谦总能得到一笔大额打赏,够他应付团长检查,甚至能偷摸留下一部分拿回去给自己加餐吃点好的。
  “阿谦,在看什么?”
  旧照片勾起的回忆被打断,卫舒望无声无息地靠过来,枕在封谦边上,他自然地握住封谦手腕捏了捏,对着照片端详片刻后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聊过,没回封家前有过一段时间在马戏团打工谋生,每天都很辛苦。”
  他的指尖顺着小丑的轮廓描摹,在描到照片上另一个人时骤然停住。封谦猛地抽回照片,宝贝地把它藏进右边口袋里,这么一动,缠在手腕处的铁链又叮叮当当响起来。
  “不给看?”卫舒望笑了笑,慢慢抬起的杏眼却一点都不和善,“谁啊,能让你这么小气,好朋友?没听你提起过。”
  封谦当然不会直白地说是他初恋,鬼知道卫舒望这神经病会不会突然发癫,他现在手脚受限,卫舒望真想干什么他毫无反抗余地。
  封谦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只是他还没想出理由,卫舒望先失了兴致,恹恹地窝回他的肩头。
  “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聊点别的,好不好?”
  封谦巴不得他转移话题,刚想说好。
  “遗书准备怎么写?”
  聊个屁。
  封谦急了:“你真准备弄死我?!”
  “嗯,”卫舒望贴着他点头,“之前说了还有四天时间,今天已经到第三天,按照计划今晚我该动手,明早交你的尸体。”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而非当着受害者的面商讨要如何实施谋害。
  “我说过不让你疼,动手前会给你弄很多安眠药吃,睡着就不疼了,阿谦,答应我,死了也要等我一起,黄泉路好长,一个人走太寂寞……”
  说话神神叨叨,听着像犯了病,封谦作为正常人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冷汗直冒,实在琢磨不透卫舒望究竟想做什么。
  下午他被牵着链子离开卧室,卫舒望把他强行按在书房里,非跟他面对面,逼着他写遗书。
  封谦写不出来,他没东西留给别人,也不想这时候就去死,一气之下把书房里能砸的统统砸了个遍。
  而卫舒望只牵着铁链防止他逃走,其他一点阻拦的意思没有,靠在墙上盯着他一言不发,空洞又执着,盯得封谦浑身发毛。
  这几天卫舒望经常这样看他,偶尔说说话,封谦不理会他就闭嘴,换个角度继续看,像是用眼神做雕刻器,把封谦从头到脚,完完整整地刻进脑子里。
  发疯拆家不起作用,卫舒望等他砸累了就把他强制性抱回卧室锁在床上,紧接着从抽屉里拿出药罐。
  他掐住封谦的下颚强迫他张嘴,阴郁偏执地重复:“你要记得我,记得我,听到了吗?”
  封谦拼命挣扎,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心想就算做鬼也断不会放过卫舒望,嘴里却还含糊着打商量,期待卫舒望能回心转意,别真下死手。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颗颗灌进喉咙的药丸。封谦数不清卫舒望到底喂给他多少,五六颗药配一口水,他被迫喝完了一整杯。
  没有反应时间,药效起得快,封谦甚至来不及过传说中的走马灯就失去意识,临闭眼前他感觉到有冰凉柔软的东西贴到眉心正中,久久不愿离开。
  “阿谦,拿好我的遗书。”
  *
  *
  封谦是被一阵接连不断的尖锐警鸣吵醒的,睁眼时发觉自己躺在一片杂草堆里,缠在身上的铁链没了,衣物倒还完好。
  浓黑烟雾自上空滚滚飘过,他抬头,看见半山腰那起了个火团,火势猛烈,把漆黑的夜烧成血红,数十辆救援车正沿着山间小道呼啸而上。
  封谦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手心攥了张纸条,打开后借着漫天火光,他看见上面只有一个简易笑脸,附带四个小字——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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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更新的日子不是在偷偷幸福,而是悄无声息地在蓝皮书里死掉……珍爱生命,远离医学。
  总算考到头了,希望能赶在年前正文完结【爬行】
 
 
第60章 
  炙热火舌肆虐,玻璃承受不住高温炸碎,燃起的窗帘大片焦黑,浓烟滚滚充斥着密闭空间。
  卫舒望躺在床上,身下是散开的链锁。他瞳孔涣散,失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于皮肤被灼热铁链烫出的一片又一片水泡没太大反应。
  通向死亡的道路果然寂寞又痛苦。
  卫舒望微微偏头,被烟熏到干涩的眼眶艰难地眨了下,床头那里还散着几十颗安眠药。
  他给封谦喂的那么多里面其实只有一颗是真的,其他都是糖豆,安眠药这东西吃多不好,他思来想去还是怕给封谦吃出毛病。
  可惜肉被链子黏住了不好动。卫舒望惋惜地想,清醒着被活活烧死确实有些疼。
  说起来,这个死亡计划早在他十七岁那年就已定下,不过那时候他计划的是跳伞坠机或者其他任何自由疯狂的结局,唯独没想过最终的归宿会是一间小小的卧室。
  算了,想点开心的,起码这张床不久前还留有封谦的体温,四舍五入他也算是死在封谦怀里。
  值了。
  顶上吊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摇摇欲坠,不断有破碎的玻璃片砸下来,卫舒望眼球忽然一痛,他不得不闭上眼,呼吸愈发困难。
  阿谦已经醒了吗?看到他的遗书了吗?
  怎么办,有点后悔了,他还没听到封谦亲口对他说一句爱,好遗憾。但没办法,如果这间注定要起火的别墅只能离开一个人,他做不到把封谦留下。
  对于死亡,卫舒望并没有太多恐惧,这二十年来他手下了结的生命数不胜数,对生命早已毫无敬畏。卫崇把他培养成一把杀人利器,大概也没想过有一天刀也会违背主人意愿反捅回去。
  他只是不太甘心,死后就再也见不到阿谦了。
  为什么人死后不能变成鬼魂呢?
  灼热感顺着指尖蔓延,像把烧红的尖刀一寸寸割开他的皮肤,封谦的怀抱变成岩浆,逼得卫舒望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惨叫。
  痛苦中又带着一丝庆幸,还好承受这种痛的不是封谦,否则他真是要心疼死了。
  真的值得吗?
  他听到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问。
  卫舒望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这问题卫崇也问过他——在去年发疯强奸封谦,事情暴露后被送去国外的那段时间里,卫崇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刑房,问了他很多遍。
  “让你记录,不是让你动不该有的念头,更不该把你龌蹉的心思当成观察日志发出去!现在只能给你带外面来开神经病证明拿去搪塞人家,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为一个草包值得吗?”
  他不在乎卫崇抽到他身上的刑具,不痛的,他一直这样过来,早对这种程度的责罚习以为常,卫崇打得越狠,得到封谦的真实感就越强,他不后悔,他爽得要死。
  卫崇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事把他活活抽死,后来改成了电击疗法,想纠正他对封谦不该有的感情。
  很快治疗“成功”,倒不是卫舒望真改了,只是他想赶紧结束,回国见一见封谦。
  好不容易快要骗过卫崇,封谦一条短信又差点让他露馅。
  那条酒店定位短信阴差阳错发给了他,天知道他有多激动,赶紧安排人去查,以卫家在泸城的权利查出住户消息轻而易举,只是他没想到电话拨通后听到的会是封谦的惨叫。
  后来没把谷臻捅死完全是因为卫崇暗派跟踪的保镖把他拦了下来。
  他又一次被送去国外,在刚给封谦发出见面邀请的第二天,卫崇发现他偷偷联系封谦了。
  卫崇不懂他为什么偏偏对封谦要有那么大执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卫崇说,毕竟卫崇这种人,身居高位已久,连亲生子女都能毫不犹豫地炼化成往上爬的棋子。
  泸城上流圈子里的绝大多数人自出生起就已经写好了被关在权势的笼子里包装驯化的一生,卫舒望不一样,他是提线木偶,浑身上下挂满了线和锁,按照卫崇想要的模样行动说话。
  而他被压抑湮没的痛苦、挣扎,无人在意。
  除了封谦。
  只有封谦。
  故事的开始,他听卫崇指示在封谦面前编造出相似的私生子背景以此骗取傻瓜的信任。
  封谦笨得不得了,一听就信了,还嚷嚷着要认他做异父异母的弟弟,没事就拉着他呱唧呱唧说些不着调的天真言论。
  “你千万别因为那些欺负你的臭狗屎一蹶不振,你得相信自己是特别优秀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就跟着我混,肯定能越过越好。”
  “哎你不知道我以前都过的什么鬼日子,不都挺过来了,人总得向前看是不是,心态放平,谨记千错万错他的错,千好万好我最好。”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那些傻逼爱谁谁,自己过舒服了才重要……”
  封谦像个开励志演讲的小演说家,总是朝气蓬勃地在他身边转悠,说的话比传销洗脑,偶尔还会给他准备点小惊喜。
  瞧这人,明明自己的生活也是一滩烂泥,却因为怜惜他编造出的相似遭遇就努力踮起脚想为他遮点雨。
  好蠢。
  蠢笨地围着他的木偶壳打转,敲敲打打,想让藏在里面的他开心点。
  被关在木偶中的卫舒望终于看到一道被生生敲开的狭窄裂缝,有微弱的光照进来,逆光向他伸出手的不是死神也不是被他害死的亡魂,而是举着火柴让他许愿的封谦。
  “生日蛋糕买了没送进来,我靠,真倒霉,商家说路上蛋糕掉了,我真服……算了先将就一下,许个愿,蛋糕明年给你补。”
  忽明忽灭的火焰把封谦映得越发柔软漂亮,卫舒望看着他,愿望自始自终只有一个。
  留在封谦身边的感觉好温暖,他不想离开。但同样明确地知道有一堵坚实的墙挡在他和封谦中间,推不倒也跨不过。
  卫舒望只能费尽心思在墙底打个洞,透过小小的墙孔去偷窥封谦。
  再用鲜血浇灌一株潮湿的苔藓,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墙底,他要别人永远铲不掉,他要封谦永远看得着,忘不掉。
  再掀开沉重眼皮时,吊灯砸下来的瞬间被分解为很慢的过程,火光在瞳孔里逐渐放大,最终变幻为封谦为他点燃的小小烛光。
  乏味麻木这些年,为爱赴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妙结局。
  故事的最后,再许个愿吧。
  卫舒望从容地闭上眼。
  烧焦的尸体短时间内没那么好辨认,阿谦,在我为你偷来的生命里,要每一天都开心。
  *
  *
  “他没死?!”
  封谦从床上弹了起来,急匆匆跑到门边,蹲在轮椅面前,大气不敢出:“佘九涟,你别骗我,火那么大,卫舒望真还活着?”
  佘九涟不紧不慢地回应:“伤势比较重,人处在昏迷状态没醒,但是有生命体征。”
  “操,我他妈提心吊胆两天睡不着!”
  封谦腿一软跌坐回地上,背部终于松懈下来,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他要真为我死了,我一辈子良心难安,虽然说这事是他先动手……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特烦有人跟我搞什么亏欠压力……”
  封谦烦心地骂了句脏。
  前天在杂草堆上醒来没多久佘九涟就找来了,稳住他的情绪后把他带到一处偏僻住宅,让他这段时间先别出去,外面现在很乱,想活命得听话。
  封谦哪有心思跑,他整天魂不守舍,生怕等到卫舒望被烧死的消息,如今心里的石头落下,他松快不少,麻利地从地上起身,转头倒回床上,露出半边脸打量轮椅上的佘九涟。
  车祸那天他被佘九涟护得牢,只受了点破皮伤,昏迷几天纯属是被吓的,不像佘九涟,直接整了个轮椅坐。
  “你腿怎么样?”
  “一般。”佘九涟扫过缠着绷带的小腿,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在意,他操纵轮椅滑至封谦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纸片。
  封谦一招眼,精神了。
  他懒洋洋地伸手:“照片怎么在你那,还给我。”
  佘九涟却和他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毫无归还之意,嘴角小幅度扯动,视线转向他,不客气地向他打探隐私:“谁的合照?”
  鉴于佘九涟有替他挡灾庇护之恩,封谦决定暂时对他态度好点,如实答道:“我跟我初恋。”
  说话间又带了点不自觉的洋洋得意。
  佘九涟看他一眼,意味不明,重复道:“初恋?”
  封谦听他这话的意思像是不相信,一骨碌爬起来:“怎么,我不能有初恋?”
  佘九涟指尖转动,慢慢松开,那张相纸轻飘飘地落回封谦腿上,他又恢复成往日平静淡然的模样,眼神很空,显得有些冷漠。
  “我只是在想,你的初恋大概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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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舒望龌蹉的观察日志在11和12章
  封谦的定位短信在25章,本来要发给哥的,但是错发给了卫舒望
  小卫确实死了。
 
 
第61章 
  这话倒是没错,但封谦不能承认,太掉面了,他嘴硬小声嚷嚷:“你又知道了?可给你显的,你又不是我初恋。”
  耳边出现一声很轻的嗤笑。
  佘九涟搭在扶把上的手指屈起敲了敲,眼睫垂下,不再多言。
  这傻逼。
  封谦没理会,随手捡起照片翻看。模糊的画面,女孩五官不甚清晰,但气质这玩意不受影响,和边上满脸脏污只会傻乐的自己不像在同个图层。
  其实封谦并没有所谓的初恋情节,那时候还是小孩,别说爱不爱了,他俩就连交流都基本只有隔空对视,聊天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还喜欢么?”
  闻声,封谦抬眼:“喜欢谁?我初恋?”
  佘九涟松散地靠在椅背上,眼皮半挑,对他明知故问的话懒得多做回复,低低地“嗯”了声。
  “早不喜欢了。”
  封谦脱口而出,他身子后仰躺回床上,高举起照片挡住顶上那片刺目的光,话里话外散发着一股渣男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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