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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真香实录(近代现代)——羌三目

时间:2024-08-25 08:42:06  作者:羌三目
  封谦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他点头,骂封文星脑残,封文星笑笑,又严肃地说让他这段时间一定保护好自己,待学校别出门,他会找人照顾吴可越。
  “……出什么事了?”
  再察觉不出不对劲就是傻子了,封谦按住他哥的肩膀,止不住心慌。
  “在查。”封文星眼睛垂下去,手掌滑落到封谦膝盖上,掌心包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年前我妈来找过我一次,你知道,宴会那天她就跟我说了点事情,我怕吓到你一直没跟你聊过,想查清楚之后再说,但是来不及了。”
  封文星想起半小时前在病房,洪杉接好下颌骨,说话还不太利索,冲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封文星,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喜欢亲的还是表的,想跟谁玩一玩感情都无所谓,唯独封谦不行,你不能拉我,拉整个封家给他陪葬。”
  “你以为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私生子乱伦正妻吵上门?”如果洪杉手没出问题,该把床头柜上摆着的花瓶砸封文星身上了,“谁稀罕管你的破事,一点大局观没有,就知道情情爱爱,上头最近开始查几年前的事,你非得等我们一家都被枪毙才知道后悔!和你爹那个没脑子的蠢驴一模一样!”
  被赶出病房前,洪杉冷漠地告诉他:“封谦必须死,这事不归我管没得商量,你没法拦,拦也拦不住。”
  而此刻封谦焦急地催他:“什么来不及了,说啊?”
  封文星不知道该怎么答,他还没有查到洪杉口中几年前事情的真相,怕说出半截会给封谦带来没日没夜的恐慌,年前洪杉只催着让他离封谦远点,现在看来要动手了,可他还是毫无头绪。
  能查到的所有线索都会在一个关键节点断掉,他只能尽可能把封谦放眼皮底下看着。
  “再给哥一点时间,不会出事的,信我。”封文星抚摸封谦红热的双颊,一遍遍重复:“信我,不会出事的,信我。”
  “封谦。”
  随着电梯开门铃报响,佘九涟的声音忽然从楼道尽头响起,封谦转头,待佘九涟走近后才看清他臂弯还搭着一件毛绒外套。
  佘九涟的目光自始自终没有分毫落在封文星身上,他自然地把封谦从长椅上拉起,替他披好外衣。
  “走了。”
  *
  *
  封文星让他跟着佘九涟离开。
  封谦并不情愿,他想等明早吴可越醒了再走,但封文星说不行,外面不安全,他会找人看护吴可越,一有任何情况都会告诉封谦。
  “佘家车牌跟别人的不一样,再怎么样没人敢动佘九涟,你跟着他,听话。”
  佘九涟显然没有等待的习惯,封谦在外面和封文星说话没超三句车已经亮灯准备走人,封谦是被他哥半强硬推上车的。
  返校途中车内一片死寂,封谦靠在窗边飞速整理这几个月发生的各种怪事,脑子快烧干了,但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在某个没有红绿灯的昏暗路口,明明过前道路两侧还一片漆黑,在车身驶入中心点时,右边忽然亮起数道刺目白灯。
  急刹在耳边炸开,车身剧烈震荡,佘九涟动作很快地捂住他的眼遮蔽白光:“可能会出意外,醒来后不管在哪,保持冷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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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第一章 ,元旦快乐【挥挥】
 
 
第58章 
  封谦没想到第一面见到的居然是卫舒望。
  那天被佘九涟捂住眼睛之后发生的事情在记忆里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爆炸耳鸣,他卡在车座下,只记得从嗓子眼溢出的腥咸和下半身钻心的痛。
  有连续不断的微凉液体从上方滴落进他的颈窝,他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佘九涟以保护的姿态把他圈在怀里一直说别怕,直到他彻底疼昏过去。
  封谦醒的时候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奈何桥,刚准备求孟婆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
  “阿谦,你终于醒了!”
  卫舒望原本趴在床边愣神,冷不丁对上封谦睁眼,瞬间弹坐起来,急急忙忙地从床头拿过棉棒沾水,点涂在封谦干裂苍白的嘴唇上,满脸担忧。
  “都躺三天了,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卫舒望眼下黑圈明显,他连着几天没睡,撑不住就趴封谦边上眯会儿,脸色跟封谦差不了多少。
  封谦嗓子干痛,被卫舒望调整床位扶起来用吸管灌了点水后才勉强能发出声音,他想问的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说哪个,索性先闭嘴,情况不定,多说多错。
  他先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本以为会伤得惨不忍睹,实际情况比想象中好很多,那些炸开的玻璃可能全被佘九涟挡住了。
  右腿膝盖以下缠着绷带,其他部位有少许擦伤,涂着不知名绿色药膏,凉凉的,应该有奇效,伤处不怎么疼了。
  卫舒望坐下来,又开始用湿棉棒在他嘴唇上滚,动作怜惜温柔,像在擦拭偷藏的宝贝。
  封谦转着眼睛打量周围环境,围着他睡的这张床,周围摆放了许多医疗器材,但这里不像医院,更像是加大版卧室,顶部垂着吊灯,墙上还挂了张裱好的字画。
  处处透着诡异不协调,外面也静悄悄的,他究竟在哪?
  卫舒望忽然说:“我们只有七天时间,今天是你昏迷的第三天,还剩四天能活,现在可以想想后面几天要做什么。”
  封谦心脏漏跳一拍,开口第一句话声音像含了沙:“……什么叫四天能活?”
  “字面意思。”
  卫舒望把棉棒放回床头,他掀开被子边角小心地钻到封谦身边,仗着封谦行动不便肆意地环住他的腰躺下,要在以前封谦早该扇他大嘴巴子了。
  “我要在四天后把你的尸体交出去,阿谦,太残忍了。”卫舒望眼里那些因封谦醒来产生的惊喜逐渐散去,慢慢化为一片死寂,他抬头看向封谦,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但这已经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大限额。我只是一把刀,决定不了什么,你不要怕寂寞,你走后我很快会下去陪你,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
  封谦才刚醒,差点又被这傻逼气晕过去。
  一场蓄意谋杀被卫舒望说得像为爱殉情,他恨手里没有螺丝钉,不能把卫舒望脑壳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狗屎。
  “谁要跟你一起死?你爱死哪死哪……咳咳……操……咳……”
  说得太急一下气没换上来,封谦咳嗽半天,脸比纸白,他没多少力气挣脱卫舒望的钳制,只能揪住卫舒望的后脑勺质问。
  “谁要弄死我?你们卫家?还是你自己精神病犯了,搞得不到就毁掉那套?”
  封谦还没忘记卫舒望上次见面给他看的精神分裂证明,谁知道卫舒望刚才说的是真是假,保不齐是他突然发病弄这出,不然封谦实在想不通谁敢对佘九涟出手,卫家的权势没大到能跟佘家叫板。
  以及,他和佘九涟的行踪是怎么被这些人知道的?那场车祸明显是故意而为,是早就设好的陷阱在那等他,可又是谁把行踪透露给了卫家?
  洪杉?
  如果那天洪杉去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闹事,只是想借着吴可越把他引过去,再让别人除掉他……
  但真这么说又逻辑不通幼稚过分,毕竟洪杉想整他的法子太多,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把自己暴露在警方视野下张扬又麻烦的愚蠢手段,除非洪杉也只是个遮掩的幌子,想杀他的另有其人。
  幌子,幌子,都是幌子!
  封谦烦死了。
  天地良心,他从小到大干过最坏最坏的事也就小时候偷摸套麻袋把隔壁老是欺负他的小孩打了一顿,顺手掏了人家裤兜里的零花钱去买糖,怎么着也罪不至死吧?
  自从去年遇到佘九涟,什么暗杀,什么死人,什么变嫌犯进局子,什么突发怪病……一股脑全砸他头上来了,莫名其妙的,今年要有六月飞雪肯定是为他而下,一个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阿谦,你不要问了。”卫舒望贴紧他,听上去比他还要痛苦,“我不知道,他们要我把你杀了,我的任务就到此结束,如果我不动手,他们还会找别人来,我不想你死在别人手里,我不想……我们能不能永远在一起?”
  “要不这样,四天后我把房子烧了,我们就在这张床上,我有安眠药,给你多吃点,尽量不让你疼……”
  啪!
  空气静默。
  “真不想扇你。”封谦甩了甩手腕,扯住卫舒望的头发用力上拉,语气很凶:“搞不清你现在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了,我问你谁他妈要弄死我,不是让你跟个脑瘫一样说你准备怎么杀我,你不想活我还想活,一边说舍不得我死一边要给我吃安眠药,精神分裂也不是你这样分的吧?”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听懂没有?”
  卫舒望呼吸变得粗重,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被骂爽了,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让封谦感到恶心,那种直白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爱慕眷恋像鼻涕虫粘在他身上,他强忍用枕头闷死卫舒望的冲动,问:“就我一个在这?佘九涟呢?”
  听到这个名字卫舒望的情绪显然低落,纯粹的爱慕掺进一点恨意:“他被佘家的人带走了。”
  封谦:“……他不用死?”
  “不知道。”卫舒望又高兴了点,“阿谦,你是不是也很讨厌他?他强迫你的,对不对?我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你身上都是印子,是佘九涟那个贱人强奸……”
  “闭嘴闭嘴,你们不都半斤八两,”封谦不知道他哪来的脸骂佘九涟,卫舒望自己干的破事可比佘九涟恶心多了,“这是在哪?我哥来找过我吗?”
  卫舒望打住:“山上别墅,封文星没找过你,应该是洪姨劝住他了。”
  果然跟洪杉脱不了关系。
  不确定卫舒望什么时候还会犯病,封谦得抓紧时间从他嘴里套消息:“为什么杀我?你作为刽子手总不能一点消息没有。”
  “有人不想你活。”
  “这不放屁吗?!”
  封谦忍不住了,给卫舒望吃了个对称的巴掌。卫舒望委屈,往他手心蹭,像条被主人教训蔫巴的狗,小声说:“我真不知道,卫崇不告诉我。”
  几秒后封谦才想起这是卫舒望他爸的名字,从他回封家起,他和卫崇统共也没见过几次,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卫崇和洪杉联手整他?他记得这两家之间关系也没多好。
  封谦还想再往深处问,但后面无论如何卫舒望都不愿意再说了,他抱着封谦死不松手,警告封谦再继续闹就要干点别的让封谦闭嘴。
  后面几天封谦手腕脚踝都被拷上锁链,链子很长,够他在房间内活动,但出不了门,最多只能走到门边。
  卫舒望形影不离,上厕所也要跟着,还流氓一样要给他扶鸟,被封谦两巴掌打了回去。
  暴力行径对卫舒望也没有任何震慑作用,反而给他开辟了新的爽点,任打任骂从不还手,甚至某次封谦打完后他还凑上来让封谦摸他下面。
  封谦差点让他变成太监。
  “又弄来什么垃圾?滚远点。”
  封谦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面前架了张小桌子,铺着各种各样的文件袋,卫舒望跪在他床边抖开一条,掉出几沓照片,其中恰好有一张飘到封谦脸上,封谦不耐烦地捡起,刚要骂。
  “这是很久之前卫崇给我的资料,都是和你有关的,有好多你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
  封谦无暇顾及卫舒望在那自说自话,他举起老旧照片仔细凝视,相纸早已褪色,镜头明显是偷拍角度。
  他定定望着左下角紧挨在一起的两个小孩,一个木着脸站得笔直,另一个满脸油彩笑得合不拢嘴手里还攥着糖。
  等会儿,这不他跟初恋的合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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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又在考试,背得天昏地暗,久等,不过马上要考完了,之后会正常更新。
 
 
第59章 
  要不是这张照片出现,封谦差点忘了他十岁那年还有过一段无人知晓的短暂暗恋。
  那时候生活窘迫,吴可越工作的厂子鱼龙混杂,不小心染上重流感,烧得不省人事,完全下不了床。
  家里丢了经济来源,药买不到,饭吃不饱。封谦得想办法活下去,别的地方都不收童工,只有南街那家马戏团愿意招他干活。
  凡事有利有弊,虽然工作有了,但假如当日打赏金额不到团长要求就会挨揍,揍得封谦满背是伤睡觉没法躺,有些地方到现在还留着浅淡疤痕,可能要跟他一辈子。
  小县城没人管,尤其他这种和孤儿没两样的街头混子,就是哪天死了也只能落个烂在垃圾桶里的结局,当别人饭桌上两三句带过的八卦谈资。
  小孩笨拙地表演杂技其实还挺吸引人,但大部分是流动客,今天停一会儿扔两个硬币明天就视而不见直接忽略,封谦得费尽心思留住他们。
  他那个年纪哪懂什么讨好人的技巧,看街上有新店开业给顾客送礼物进的人就多,他学人家,也给看客准备礼物,放在表演台前面的小盒子里,有人打赏就讨好地送个自己做的小玩意。
  不过效果挺差,要么递过去别人看不上,要么这秒拿了下秒刚走就随地乱丢,礼物留不住人,还被团长骂制造垃圾。
  唯一送出去有成效的礼物是他拿废酒瓶玻璃片磨出来的戒指,做工粗糙模样难看,说是戒指实际磨不平的棱角太多,根本套不上手指,他想不通怎么会有傻子主动要这个。
  那个傻子就是他初恋——他自封的,连初恋本人都不知道有这段关系。
  瞧着和他差不多年纪,头发半长微卷,漂亮矜贵,一眼过去就知道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封谦老早就注意到她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搭话。初恋性子傲,又或许是嫌脏,从不靠近这边市井区,只站远处静静观看他拙劣的表演,看够了就拍一拍身边的中年男人过来送打赏,再搭车离开。
  每天像是来做视察工作,有时能看完全程,有时停留几分钟就走,似乎封谦表演了什么并不重要,她只是来看看人还在不在,活没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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