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野犬归笼(近代现代)——半醉山翁

时间:2024-08-25 08:41:27  作者:半醉山翁
  在酒塘街近十年的摸爬滚打,让葛群摸透了夜店的盈利规则,也结实了许多业内朋友。他拉到几个人合伙,又拉了奚林出钱,成功开出城里第一家面向女性的酒吧。
  开业第一天,邱程旭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在台上跳了一段男团舞。第二天,店里人数翻倍。第二个月,卡座开放预定。第二年,酒吧转亏为盈。
  葛群正式成为葛老板,而邱程旭,再也没有穿过女装,也再没有被人泼过酒。
  偶尔,在哄茵茵睡觉的时候,葛群会感到一种平淡的幸福。他不再是过去那个一身蛮劲儿的傻小子,他经历了苦难,也学会了坚忍。他的人生终于渐渐走向安稳。
  人生嘛,没什么大不了,关关难过关关过。
  以上,便是葛群的人生履历。33年的人生里,他跨过了一个又一个坎,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蜕变。他自认已经成熟,能够淡然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意外。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小瞧了人生。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顶着勃起的性器站在床边,床上躺着他的好兄弟,对他说:“葛群,求你了,和我做吧。”
  被拉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葛群觉得自己就像被一道巨大的坎绊倒了。
  这简直是犯罪,我会永世不得超生,他心想。
  但他还是做了。
  输得一败涂地。
  延伸番外(葛群x邱程旭):过不去的坎(二)
  邱程旭被人下了药。
  被过去的客人。
  葛群对那人有印象,因为他特别爱吐舌头,配上一张短脸和尖下巴,像条阴险的蛇。
  他摸过邱程旭的腰、灌过邱程旭的酒、掀过邱程旭的裙子、挨过葛群的打。
  多年过去,他长进了,学会下药了。
  葛群也长进了,知道激对方先动手,也知道在打架之前先报警。
  摆平这件事没花多少时间,从派出所出来,还不到凌晨三点。
  葛群回到车里的时候,邱程旭还没醒,蜷缩在后排座上。
  葛群脱了外套给他搭上,正要发动车子,突然听到几声细弱的呻吟。
  他打开车内灯,扭头朝后排看,发现邱程旭面色潮红,两条腿夹着相互摩擦,手按在下半身,使劲地搓。
  “哎!”葛群拽开他的手,“那是命根子,别给搓坏了!”
  邱程旭睁开眼看了他一瞬,眼神不聚焦,空茫茫、软绵绵。
  合着不仅是迷药,还有春药。
  葛群叹了口气,心道,刚刚下手还是太轻了,该打断那人的手,让他以后还干这种下作事。
  头回遇到这种情况,葛群一时手足无措,问道:“怎么办,阿旭,去医院?”
  邱程旭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呢喃道:“去什么医院,丢人现眼。”
  “那怎么办?”
  邱程旭拉起葛群的外套蒙住脸,说:“送我回家,睡着就好了。”
  到家的时候,邱程旭又昏睡过去了。他浑身发烫,不知是因为迷药昏睡,还是因为发烧昏睡。
  葛群将他打横抱起,心想,阿旭太瘦了,这两年上台频率越来越低,还以为他过得舒服些了,怎么也没把自己养胖点?
  屋子里漆黑一片,小洛没回来,大概明天有早课,今晚住在宿舍。
  葛群将邱程旭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在手机上搜:吃了春药怎么办。
  搜出一堆淫秽色情和灰色产业。
  葛群按灭手机,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盒退烧药。
  “阿旭,”他坐在床边,从背后托起邱程旭,“醒醒,把药吃了。”
  邱程旭低声呻吟,含住药,又吐出来,说:“苦。”
  葛群喂了好多回,都没喂进去,只好作罢,心想:阿旭到底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身上的娇气就显出来了。
  他将邱程旭放平,说:“你躺着,我去给你拿凉毛巾敷一下。”
  药效有越来越强的趋势。葛群端着水盆回到卧室时,感到整个房间弥漫荷尔蒙,让人燥热。
  他拧干毛巾,搭在邱程旭额头上,问:“阿旭,你感觉怎么样?”
  邱程旭没说话,抬手握住了葛群的手腕。
  葛群反握住他的手,说:“你太烫了,我给你用酒精擦擦?”
  邱程旭还是没说话,鼻尖呼吸滚烫,细碎地发出极低的呻吟。
  那呻吟实在太软,听得葛群有点硬。他没当回事,因为常年的禁欲生活让他非常敏感,听野猫叫一下春都会硬。他早已习惯忽视、搁置自己的欲望。
  他找来酒精和棉片,刚坐到床边,邱程旭突然说话了。
  “把灯关掉。”
  大概是灯光晃眼,不易入睡。葛群连忙关掉灯,在一片黑暗中,坐回床边,拉着邱程旭的手,给他擦手心。
  黑暗有种魔力,能模糊“想”与“说”的界限。
  葛群一边给邱程旭擦手,一边就把脑海里想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说真的,阿旭,你要是直男,我肯定就帮你撸管了,但你是gay,我就不敢碰你。”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了,只感觉到邱程旭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很不安似的。
  “另一只也擦擦吧?”他拿起邱程旭的另一只手,沿着手腕摩挲过去,发现这只手攥得很紧,指甲嵌进肉里。
  他用力掰开,问:“怎么了?阿旭?不舒服吗?”
  邱程旭深吸一口气。
  葛群这才发现,邱程旭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呻吟了。
  葛群:“你好些了吗?”
  邱程旭摇摇头,开口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小洛呢?”
  葛群答:“没回来,估计在宿舍吧。”
  第二个问题:“茵茵呢。”
  葛群答:“在她外婆家。”
  邱程旭点点头,再张口时,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说:“葛群,你和我做吧。”
  空气足足安静了几十秒。
  葛群听清了邱程旭的话,却没听懂,于是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我做吧,和我做爱。”邱程旭一字一音,说得清清楚楚。
  葛群傻眼了。
  寂静又延续了很久,久到邱程旭开始不耐烦,喘着气问:“你做不做。”
  葛群屏住呼吸,摇摇头,没说话。
  他当然不能做。第一,他是邱程旭的好兄弟,第二,他不能趁人之危,第三,他是直男,第四,他是直男,第五,他是直男……
  葛群快疯了,心脏怦怦跳,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直男!
  然而,正因为他是直男,此情此景才更显荒谬——既然是直男,那他到底在慌什么?
  葛群慌出了满头大汗。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霍然起身,很正直地、很急切地,向床上的邱程旭宣布:“阿旭,我是直男。”片刻后又说:“你是不是跟着奚林学坏了?怎么能捉弄我呢。”
  邱程旭呼了口气,翻身背对他,说:“好吧,作为好朋友帮个忙,也不行吗?”
  这句话口气很平常,也很冷静。葛群松了口气,心想,他刚才应该是病急乱投医,说话没过脑子,并没有其它意思。
  葛群为自己刚刚的方寸大乱感到惭愧和羞耻,默默缓了一会儿,才坐回床边,说:“好朋友也不是什么忙都能帮。我要是睡了你,就得对你负责任。”
  “又不是女人,负什么责任?”
  “这和男女没关系吧?只要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就得相互负责。”
  邱程旭笑了,说:“你这话像是把奚林骂了。”
  葛群也笑,说:“奚林只是贪玩,本质上并不是随便的人,否则当年怎么会吃唐吟的亏?”片刻后,又说:“我觉得你和奚林应该中和一下,奚林该收收心,你该放放胆。”
  “确实,如果我有男朋友,或者有个伴儿,就用不着你在这里干着急了。下次吧,下次再被下药,我如果还没找到男朋友,就让奚林帮我找个人。”
  葛群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有下次?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水杯和吃的,都得仔细照看。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有下次。”
  邱程旭呼吸一停,沉默了。
  又过了许久,葛群一直没听到邱程旭的动静,担心他出问题,问道:“阿旭,你还清醒吗?要不还是喝一颗退烧药吧?我觉得应该有用。”
  邱程旭确实还醒着,低低地“嗯”了一声。
  葛群摸索出药片,塞进他嘴里,又端过水杯,喂到他嘴边。
  这回邱程旭没喊苦,乖乖吞下药片。但葛群知道他苦,问道:“要不要吃糖?我去厨房拿块冰糖给你吧?”
  邱程旭没说话。
  忽然,葛群听到邱程旭唇边溢出一点声响。极微弱,比他昏迷时的呻吟还要碎、还要软。
  那是哭泣的声音。
  葛群吓了一跳,说:“阿旭,怎么了?你很不舒服吗?”
  邱程旭说:“我在想一个以前没想过的问题。”
  他这话说得摇摇晃晃,深深浅浅,是不加遮掩的哭腔。
  葛群慌了,俯身去摸邱程旭的脸,说:“怎么了?你在想什么问题?”
  “我在想,不敢喜欢,是不是代表已经喜欢上了?”
  葛群一愣,又没听懂他的话,又一次问道:“你说什么?”
  但这回邱程旭不肯重复了,另起一个话题:“刚刚我让你跟我做爱,你是什么感觉?会恶心吗?”
  葛群皱眉,说:“阿旭,你如果这样问,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为什么不好受?”
  “因为我恶心谁也不可能恶心你。我不跟你做爱只是因为不能,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恶心是多么重的罪啊,我要是犯这样的罪,咱们还怎么做朋友?”
  邱程旭抽了下气,说:“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也不至于对不起,咱们之间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邱程旭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将哭泣压回心底,“我只是觉得,爱情真难。”
  “只要遇到合适的人,就不难。”葛群说。
  “是的,我就知道我们不合适。”
  葛群猛地一愣,忽然不敢再摸邱程旭的脸了。他缓缓直起身体,在黑暗中看向邱程旭的方向,心里茫茫然着起一团火。真是奇怪,究竟为什么会茫然,又为什么会着火?
  “我怕像奚林一样,”邱程旭继续说着,仿佛自言自语,“像他对唐吟一样,一头扎进去,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葛群心里乱成一团,勉强维持理智,说道:“奚林只是一时糊涂。一辈子那么长,犯错是难免的,没关系。”
  “没关系吗?”
  “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一点错都不肯犯?”
  随着这句话问出口,邱程旭慢慢蜷缩起身体,旁若无人地哭起来,越哭越大声,几乎撕心裂肺。
  葛群彻底怔住,脑子不转了,血液不流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只剩一颗心怦怦直跳,一边跳,一边阵痛。
  房间里充斥悲伤,让人喘不过气。葛群突然无法再忍受眼前的黑暗。他走去窗边,拉开窗帘。
  月光照进来了,照得人心无处躲藏。
  葛群走回床边,低头看邱程旭。
  邱程旭嘴唇红艳艳,脸蛋红扑扑,脖子、锁骨直到胸膛都泛着粉红。他仍在被药性折磨。方才攥得很紧的那只手仍旧攥着,指甲在手心抠出血痕。
  葛群发着颤掰开他的手,问:“为什么?”
  邱程旭任凭泪水淌在枕头上,答道:“想保持清醒。”
  “为什么要保持清醒?”
  邱程旭没再回答,泪眼一抬,朝葛群望过来。
  葛群迎着他湿润缠绵的目光,在心里明晰了答案:今晚的每一句话,都是清醒之下的自白,和药性无关,和欲望无关。
  葛群握紧邱程旭的手,低下头,心里痛得不行,几乎难以忍受。片刻后,他艰难地说了三个字:“你别哭。”
  但邱程旭的眼泪越发涌出来了。
  葛群呆呆地给他擦泪,什么话也说不出。
  邱程旭握住他的手腕,向他递出最终邀请:“葛群,求你了,和我做吧。”
  葛群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头,但没有别的动作,依旧很认真地给邱程旭擦泪。
  邱程旭笑了,将眼泪全部挤出眼眶。接着,他将葛群拉向自己,吻住他的唇。
  --------------------
  阿旭小课堂开课了,想搞定直男,不能靠欲望哦,要靠眼泪。
  (在家里一边睡觉一边打喷嚏的奚林:你们搞就搞吧,能不能不要一直提我?烦死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