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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归笼(近代现代)——半醉山翁

时间:2024-08-25 08:41:27  作者:半醉山翁
  奚林叹了口气,问出第二个问题:“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跑来我家照顾我,什么意思?”
  “担心你啊。”
  他说得那样真诚,倒显得奚林十分小气。奚林有些烦躁,说:“现在看到我还活着,放心了吧?目的达到,你可以走了。”
  “别啊,我今晚本来就是空出来给你的,你要是把我赶走,我都不知道干什么去。让我陪陪你呗。对了,我去给你煮面。”
  说着,严江沐便起身离开卧室,去厨房了。
  奚林来不及拦他,也懒得去厨房撵人,姑且躺在床上等面吃,心里暗自琢磨:严江沐到底是在逢场作戏,还是真的担心?
  时间病悠悠地朝前晃,奚林始终没琢磨出结果,倒把自己琢磨困了。直到阳春面的清香扑鼻而来,他才重新清醒,坐起身来。
  严江沐拿过他的体温计看了眼,说:“37度3,还是有一点烧。”
  奚林无所谓地说:“待会儿再喝颗药。”
  严江沐把筷子递给奚林,为他捧着碗,让他就着碗吃面。
  “你身体抵抗力一般啊。”严江沐低声念叨。
  奚林听了这话,突然想起前两天邱程旭感叹年华易老,心情一下子凉了,恹恹道:“人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就会越来越差。”
  严江沐一愣,与他对视,突然问:“好吃吗?”
  “好吃,你手艺还真不错。”
  “以后你只要生病,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像今天这样,给你煮面吃。”
  这话说得太笃定了,奚林猛地一怔,心跳加快,脑海里警铃大作。他自己端过碗,后背靠向床头,和严江沐拉开距离,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三个字:别当真。
  严江沐看到他的反应,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哈哈笑了两声,像是想把方才那句话变成玩笑,可惜效果甚微。他转过头不看奚林,片刻后起身,说:“我再去给你倒杯热水。”
  吃完面,奚林身子舒坦不少,精神也恢复稍许。严江沐仍旧赖着不走,开始给奚林收拾房间。
  “你走就是了,怎么在我这里当起保姆来了。”奚林懒懒地说。
  “是这么回事,”严江沐双手支着洗地机的把手,解释道,“出于对你的担心,外加我今晚没有别的事,所以我决定在这里陪你。但是!原本今晚我们是要干点这样那样的事,现在你病了,我不能和你这样那样,但看到你,还是会想起这样那样的事,所以必须找点活儿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奚林笑起来,心里倏地松了一块。性仿佛具有遮盖爱的功能,一谈起性事,奚林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就变淡了。他不再纠结严江沐是否逢场作戏,重新开始享受暧昧,说道:“我今天生病,本来也是因为你。”
  “这话怎么说?”
  “为了给你准备礼物,在客厅坐了一下午,又没关窗户,所以着了凉。”
  “礼物?”严江沐兴奋起来,把洗地机扔到一边,上前问道:“在哪儿呢?”
  “客厅,你去找找。”
  严江沐立马跑去客厅,找了一圈,拎着那只钱夹回来了。
  “是这个吗?”他两眼放光,看起来就算送他一个钱夹,他也很满意。
  奚林开始好奇他对另一份礼物的反应,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奚林说。
  严江沐马上跑出去继续找,片刻后,拎着一根戒尺回来了。
  “是这个吗?”他一脸无辜。
  “……”奚林真想抽他一顿,“从哪儿翻出来的。”
  “就在玄关柜子上,你的包旁边,”严江沐挤出一个阳光微笑,“你今晚是不是计划用这个抽我。”
  “……放心,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抽不动你了。”
  “那把它送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没计划送你,是你自己心里脏,觉得它像礼物。”
  “……”
  “我送了你一件白衬衫,在沙发上。”
  严江沐连忙跑出去,很快拎着白衬衣回来,问:“这有什么寓意吗?”
  他展开衬衣,细细观摩,看到领子上的刺绣时,表情忽地一僵,说:“这不会是你亲自绣的吧。”
  奚林没看出他的惊喜,心生不爽,说:“不是,店里买的。”
  “店里买的怎么会没有包装?而且怎么会一边绣小溪,一边绣树林?”严江沐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笑道:“绣都绣了,怎么还不承认?”
  “看你不怎么喜欢。”
  “我怎么不喜欢?!我是太受宠若惊了!”
  严江沐倾身过来,认真注视奚林的眼睛,眼里的欣喜和感动确实不像骗人。
  奚林心里软和下来,说:“两个小图案而已,不花什么功夫。”
  “但你为了绣这个,都生病了!”
  “你声音那么大干嘛,吵死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严江沐低头抚摸那两团刺绣,又把衬衣比划在身前,说:“你绣了自己的名字,我穿上身,就像被你打上标记似的。你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不是只有以身相许了。”
  “我倒没这个意思,”奚林咳嗽两声,“而且听你这语气,很不乐意啊。”
  严江沐端来热水,药片塞进奚林嘴里,吸管递到奚林嘴边,说:“也不是不乐意,就是不知道我以身相许之后,在你这里是做人还是做狗。”
  奚林呛得干咳起来,严江沐连忙站起身,帮他拍背。
  奚林拾起一旁的戒尺,用戒尺拂开他的手,说:“我无所谓,你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做人轻松一点,还是做狗轻松一点?”
  “当然是做狗,”奚林笑道,“宠物活得多轻松啊。”
  “那我就做狗吧。”严江沐的语气很严肃,好像他真的做出了一个选择。
  奚林狐疑地看他,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严江沐挑眉,“我说出去的话,句句都算数。所以就看你了,你认真,那我就认真。”
  奚林不愿意相信他,试探道:“狗都是驯出来的。”
  “我哪一回不是乖乖被你驯?”
  “那你学声狗叫听听。”
  严江沐竟然真的学了狗叫,还学了两种,一种很奶,一种很狼。
  奚林被他逗乐了,又说:“叫声主人听听。”
  “这有什么难的?”严江沐凑到奚林面前,大方道:“主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奚林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当即用戒尺抵住严江沐的胸,把他推远,说:“你跪下。”
  严江沐于是跪在床边。
  “两腿分开,两手撑在地上,屁股向后坐。”
  严江沐依言照做,中途反应过来这是正儿八经的狗姿,动作便有些僵硬。
  “看着我,”奚林用戒尺抬起严江沐的下巴,冷声道,“叫我主人,然后学一声狗叫。”
  “……”严江沐咽了下口水,没发出声来。
  奚林收起戒尺,嗤道:“这回知道羞耻了?”
  严江沐恢复正常跪姿,趴在床边,嘴硬道:“不是我害羞,是现在没有那个氛围感,你懂吗?”
  “我不懂。”奚林笑意更浓。
  “好了好了,这事儿不谈了,”严江沐自顾自地翻了篇,“总之,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我会很珍惜的。”
  他说得很认真,奚林便也回道:“也谢谢你今晚的照顾,我感觉好多了。”
  “有什么奖励没?”严江沐凑过来,嬉皮笑脸的。
  “上床来,陪我睡觉吧。”奚林笑道。
  “什么?你确定这是奖励,不是惩罚?”
  “你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怎么不要?不要白不要。但咱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别光膀子,我不想变成趁人之危的渣男。”
  奚林笑得不行,指指远处的柜子,说:“睡衣在里面。”
  严江沐便翻了一件出来,给奚林套上,继而脱掉衣服,上了床——他倒是不客气,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奚林看着他,心想:怎么变成我的惩罚了?
  不过严江沐身上很暖和,奚林忍不住靠近他,贴着他的肌肤,感到一阵无关欲望的满足。
  严江沐顺势搂紧他,突然问:“我们会一起睡到天亮吗?”
  “当然,难不成定个凌晨的闹钟,准时分道扬镳?”
  严江沐笑起来,“之前你说过,我在你这里会有很多第一次,没想到被你说准了。实话说,今天是我第一次陪人睡觉,直到天亮。”
  他的语气不像撒谎,奚林想问为什么,又开不了口,一时无话。他目光低垂下去,刚好看到严江沐搭在胸前的手,无名指和中指之间的疤痕在此刻格外显眼。
  那是戴戒指的地方。
  奚林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好奇这些干什么,怪扫兴的。
  严江沐没察觉到他的情绪,紧紧搂着他,很依恋似的。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有一个共同点。”严江沐低声道。
  “什么?”奚林抬头看他。
  “我们都不喜欢接吻,约了这几回,从来没亲过。”
  “确实,我觉得接吻就是舌头缠舌头,怪恶心的。”
  “没错,而且口水交换口水,多脏啊。”
  严江沐笑了下,目光不受控制似的,盯住了奚林的嘴唇。
  奚林咽了下口水,突然有点紧张。也不知怎么想的,他朝前一靠,把自己送了过去。
  同一时间,严江沐凑了过来。两人闭上眼睛,唇触在一起,刹那间点燃激情。
  很快,两人唇齿交融,舌头缠着舌头,口水交换口水,没人嫌恶心,也没人嫌脏。
  唇分后,两人都有些懵。
  严江沐朝后撤了撤,说:“我不会一晚上睡不着吧。”
  奚林也朝后撤了点,嘴硬道:“你爱睡不睡,我反正要睡了,药效上来了。”
  “我抱着你。”
  “不怕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抱着。”严江沐调整了一下姿势,固执地让奚林枕自己的胳膊。
  其实他的胳膊硬邦邦的,不怎么好枕,奚林觉得自己这样睡一晚绝对会落枕。但他没说什么。
  不知是药效太强,还是被窝太暖,抑或是安全感太足,总之,奚林在不知不觉间,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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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心动指数:100%
  不过距离在一起还有一段距离,严小狗任重而道远(拍肩
 
 
第十九章 下次一定
  奚林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身处一座海边小镇,镇上房屋纵横,巷道交错。他能听到海的声音,可绕来绕去,总是绕不出小镇、见不到海。小镇像迷宫,海浪声像蛊惑,他困在时间里,总也走不到未来。
  这梦算不上恐怖,却很长、很枯燥、很烦闷。奚林出了一身冷汗,意识醒转后,眼皮还沉沉的,睁不开。
  脖子处传来一阵绵长的疼痛,比落枕还难受。
  妈的,严江沐的胳膊实在太硬了。
  奚林暗自抱怨,侧身蜷起,朝后一靠,躺进严江沐怀里。
  妈的,严江沐的鸡巴比胳膊还硬。
  奚林躲开那根凶器,翻身面对严江沐,缓缓睁开眼睛。
  严江沐也睁着眼睛,正定定地看过来。他显然已经醒了很久,神情认真,显出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我摸着已经退烧了。”他轻声道。
  “好多了,”奚林伸了个懒腰,“你不会真的一夜没睡着吧?”
  “睡着了,还做梦了。”
  “什么梦?”
  “梦到有人追捕我,我一直逃。”
  “谁追捕你?”
  “不知道,没有实体,就是一种感觉,让人不得不逃。”
  “逃去哪儿?”
  “不知道。”
  “那你的梦和我的梦挺像,都很无聊。”
  奚林于是把自己的梦讲了一遍。
  “我们做的都是焦虑梦,”严江沐说,“和梦到踩刹车不灵、演讲时忘词、考试时笔坏了差不多。”
  “我们的梦没那么紧张吧。”
  “我们的梦比较抽象而已,你找不到路,我得不到安全。”
  奚林沉默片刻,说:“你是学术脑先醒吗,一大早就聊这么严肃的东西,谁听了能想到你下头杵了根大鸡巴?”
  严江沐这才恢复往常的笑脸,挺腰顶了奚林一下,说:“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嘛。”
  “我要去洗澡,”奚林坐起身,“出了一身汗,难受死了。”
  “再抱一会儿。”严江沐把奚林拉回来,探手摸奚林下身的昂扬,“你不是也硬了?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严江沐便没坚持,问:“身体还有其它症状吗?”
  “嗓子有点疼,其它没了。”
  “那得多喝热水,我再抱你一会儿,就起来给你倒水喝,”严江沐说,“你自己靠过来一点,我这只胳膊被枕了一晚上,麻了,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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