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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哨(近代现代)——Skylar史凯兰

时间:2024-08-25 08:40:17  作者:Skylar史凯兰
  唐少骁眼神一亮:“哦是的!很多年前我看到过这么一篇,在古地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真够古老的——人们预言未来再也不会发生重大的战争、饥荒和瘟疫,这就是未来终结主义么?不过写这篇东西的人大概确实没有活到之后的大灾变时期……”
  “应该没有,那时候的人平均寿命只有七八十年。”
  唐少骁又继续看了下去:
  “当我说要记日记时,妈妈毫不留情地嘲笑了我。她说,瓦柳卡,你要伪造一件古董吗?噢我的孩子,你还需要一本空白的日记本是吗,好的好的,我去博物馆看看能不能买到。她说得太夸张了。好吧,我承认用纸笔写日记这件事是有些复古,不过这种方式在我看来比在终端上输入、上传更适合记录感受。”
  “瓦柳卡,”唐少骁对着这个音译名字念了一遍,“他们联邦人的名字和昵称就没有固定好记的对照方式吗,比如瓦莉娅就叫瓦莉丫丫,伊里奇就叫伊里奇奇,安德烈就叫安德略略……”
  晏清靠在他身侧笑了起来:“很遗憾没有,不过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巴比德德。”
  “我还巴巴比比呢……”
  晏清忍住笑推了推他:“好了糖糖少校,继续研读吧,我还等着你的研究成果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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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卡文然后顺便躺平断更好多天……希望后面能一路通畅
 
 
第91章 
  日记读到将近一半的时候,唐少骁才看到他最关心的内容。
  “伊莱竟然分化成了哨兵,这个小子!久别重逢,面对面时我居然得仰起头来看他了。天呐,明明小时候他还总是跟在我身后瓮声瓮气地念叨个不停,瓦柳卡明天见,瓦柳卡我们要去哪里……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他从人造子宫里滚出来的时候我的胚胎才刚刚着床。总之,面对这样一个外表陌生的大块头,我只好规规矩矩地和他打招呼,日安伊里奇先生。
  “他没有回答,我以为成为哨兵长起个子之后他也开始摆起架子了,没想到他看起来快要哭了。瓦柳卡,你不记得我了吗?他小声问我。好吧!他还是从前的那个伊莱,如假包换。”
  唐少骁感慨道:“原来他们是两小无猜,不过,伊里奇也太依赖瓦莉娅了吧。”
  晏清的终端切换到了点餐界面,他随口提到:“我们把他从F973捉回去之后,图司就是以‘维护瓦莉娅及其家族的名誉’为诱饵,让伊里奇同意合作的。不过在那之后,他又追加了一项筹码。”
  向导装若无意地拢了拢领口。
  唐少骁听懂了,图司把为瓦莉娅复仇的机会预支给了已经失去一切的伊里奇,以换取他之后的配合。
  之前每一次想到这件事。唐少骁心中都充满低落与怨愤,但此时此刻在终端投射的光影之中,他第一次想到了别的东西:如果瓦莉娅的灵魂弥留世间,她会接受这样的筹码吗?
  她也想守护自己的家族吗?
  在家人与爱人之外,她还想要守护什么、追求什么?
  那些东西的分量会比复仇更重吗?
  瓦柳卡,你会带伊莱去哪里?
  他重新切回日记开头一字一句细读起来,试图从中找到瓦莉娅眼中可能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瓦莉娅并不是每天都写日记,她总是在遇见或是听说什么新鲜事之后才会记录下来,有时还会写下一段所思所想。事件与她的感想之间有时候也并没有太紧密的联系,显然撰写者的目的并不是写给旁人看的,而只是作为记录。
  在她笔下,联邦十多年前的风貌与青少年的生活跃然纸上,但与唐少骁少年时代的记忆大相径庭。
  比如瓦莉娅时常提及的联邦的民族差异和家族规则,唐少骁对这两个名词的概念很模糊。
  共和国很多年前就没有了民族生理上的区分,繁育中心不会登记每一个新生儿亲本的民族,几代之后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自己血脉中流淌的究竟是哪一支的血液。不过在共和国的青少年当中很流行一种“民族溯源自测”,通过填写一份几百道题目的问卷推测自己的基因主要来源于近代的哪个民族,这种问卷后面往往还附着“XX族性格特征”、“XX族运势与爱情”、“XX族适合从事的工作”等等一系列对照信息,让十几岁的孩子们读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唐少骁在军校的同桌为了和暗恋对象凑成“相性度最高的两个民族”连刷十三遍自测问卷,遭到了全年级的一致嘲笑,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和和美美地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唐少骁好奇地在晏清腰间戳了戳:“你做过溯源自测吗?测出来是什么族呀?”
  晏清把他的爪子按下去:“你说那个一做一天的问卷?我不做那个,一看就不可靠。”
  已经度过青少年期的唐少骁也早已不再迷信自测结果,他正暗自感叹晏清年少时的理性,却听对方补充道:“我觉得星座说更有可信度。”
  原来你的少年我的少年好像都一样……
  “所以你的星座是?”
  晏清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似地说道:“别问了,我们两个不是对宫星座。”
  “你还真查过啊……”
  “但星座只是参考,要相信人定胜天。”
  唐少骁把头深深地埋下去,盯着日记试图掩饰自己颤抖的腮帮子。
  “我知道你在笑。”
  于是唐少骁不再憋笑,他托着脸问晏清:“那你认识的哨兵里谁的星座和你最匹配?”
  晏清罕见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还是别问了,说了你又不高兴……”
  唐少骁立刻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笑不出来了。
  晏清捏着他的腮帮子提起来:“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呀!”
  此时此刻,唐少骁很想给那位连刷十三遍自测的老同学发一条简讯:亲爱的同桌,最近好吗?在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已经第二次出生了,我现在的生日是地球历11月25日,按星座划分也就是……
  门口笃笃笃的敲击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送餐的机器鸟扑棱着翅膀把餐送了上来,金属喙模仿啄木鸟在门边上啄个不停。
  晏清把外送拿了进来,这一次他老老实实点了千湖星本地的菜色。
  唐少骁倒了杯水,举着叉子凑过来想蹭几口。让他意外的是,这份餐的口味对他来说正正好好,酸甜清爽的调味配上浓醇而不刺鼻的香料气息,简直是他来到联邦之后吃过最惬意的一顿。
  只不过这样的调味对于非哨兵的食客来说,大概就显得味同嚼蜡了。
  哨兵狐疑地看了一眼向导,后者却吃得很平静。他又瞄了一眼包装盒,代表哨兵的那个小小的圆形图标前打了一个勾。
  唐少骁的心情重又畅快起来,而畅快的结果就是食欲大开,将桌上大部分的食物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晏清起身去浴室洗澡,吃饱喝足的唐少骁尾随而入。
  看着向导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挂在身侧的架子上,已经进入饱暖思淫欲状态的哨兵手疾眼快挡住即将关上的隔门,用尽毕生所学抛了一个媚眼。
  “没吃饱吧?要不要吃我?”
  晏清把他挡住门的手掰了下来:“你知道这种行为像什么吗?又要牛犁地,又要牛儿不吃草。”
  理亏的哨兵只好看着磨砂门关上了,随即隔间里响起几十上百道激烈的水流冲击声,没过多久水停了,又变成几十上百道气流交织席卷。
  很快,晏清穿着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从头到脚都很干爽。
  唐少骁把头探进去啧啧称奇:“效率真高啊,咱们军团宿舍怎么没引进这套东西?”
  “有人提过,上面的领导亲自体验一次之后给否了。”
  “为什么呀?”
  “领导说像屠宰厂流水线洗死猪。”
  “……是有点。”
  唐少骁又尾随着晏清出来了。
  “还要继续看日记吗?”
  唐少骁点点头。
  晏清指着沙发的一头说道:“坐在那里看吧。”
  等哨兵坐下之后,他也跟着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哨兵的大腿闭上了眼睛。
  唐少骁有好几秒都没敢动,等回过神,他调整了一下位置小声问道:“不去床上睡吗?”
  晏清睁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床上挤不下了。”
  “不是空的吗,哪里挤不……”唐少骁抬头一看,雪豹不知何时躺在了那张作为气球酒店卖点之一的云感双人大床中央,正抱着自己粗长的尾巴打哈欠。
 
 
第92章 
  唐少骁终于顿悟了,开窍了,上道了,萨摩耶从精神图景中窜了出来,拱来拱去挤进晏清的怀里。
  最终雪豹抱着尾巴,向导抱着萨摩耶齐齐入睡。
  唐少骁低头盯着晏清的睫毛出神,直到脖子都酸了,才想起正事来。
  在瓦莉娅的描述中,联邦的民族差异不止体现在每个公民的身份信息上。每一个胚胎在繁育中心时就根据基因来源的占比划分好民族,出生后被送往对应的抚育院,接受专门的初等教育。尽管联邦并没有限制公民的居住地点,但早期的教育和共处让他们更倾向于和同一民族的人聚居在一起。
  联邦人认为这种政策可以保持各民族血统与文化的纯洁性——说起来,共和国也的确有一些学者曾经痛心疾首地批评共和国模糊的民族界限使许多种语言和文化难以保留它们本来的面目。
  “每个人身上都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膜,只有碰到同类时,薄膜才会暂时溶解。
  “在我年幼的时候,千湖星上那些家族之间似乎并不存在这种隔阂,但随着我的哥哥姐姐们极富戏剧性地一个接着一个分化成向导,这层薄膜不知道什么时候逐渐出现在了我们周围。直到我分化的那天,它的存在变得难以忽视。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格奥尔家到此断代了,今后我们将像联邦无数的普通人那样,孤立地、简单地活下去,除了将来的配偶,我们不会再有新的家人了。
  “不,不仅如此。摆在向导面前的道路只有半边——近几十年发生过的向导精神力伤人、向导意外死亡连累配偶哨兵的事件被隔三差五地翻出来讨论,裹在我们身上的膜越来越厚了,它甚至开始长出刺。”
  向导的呼吸平稳而绵长,唐少骁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次会议上,他的发言还被领导批评为哨兵沙文主义。
  在屏蔽器技术日趋完美、世界都在公约的约束下保持和平的年代,瓦莉娅所形容的那层“薄膜”覆盖在每一个向导的身上。但在共和国,这种情况要好很多,因为决策者们坚持认为:向导依然是有用且必须的。
  联邦之前对向导如此苛待,无非是认定向导无用,甚至有害。
  而在战争开始之后,由于巴比尔德带领的那支向导部队起到的关键性作用,向导又重新被定义为“有用的”。
  唐少骁忽然觉得“有用”的概念也就像民族标识一样,把人们撕扯开又塞进了两个阵营。
  但在伊里奇出现之后,瓦莉娅的笔调逐渐不再那么悲观了。
  “伊莱身上就像分泌着溶解酶,不仅我们之间不存在薄膜,他也逼迫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在我面前褪去那层膜。
  “好吧,好吧,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怜的爱哭鬼,我亲爱的小猫咪……”
  唐少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望向大床中央熟睡的雪豹,伊里奇的精神体比雪豹更大更凶猛,却仍然被瓦莉娅称为小猫咪,这让他有点看不懂异性恋了。
  但随即他又想起不久之前,晏清也称呼过他小狗,甚至调情时他也这样自称,忽然觉得又能共情了。
  好吧,原来人性是如此的相似……
  或许是由于爱情的滋润,瓦莉娅日记的内容愈发轻松,她写着与伊里奇一道的经历、写着在千湖星各地游玩的见闻,却很少再长篇大论地写她的那些困惑。
  这让唐少骁看得很烦闷,他翻来覆去确认瓦莉娅是否用了什么隐喻,直读得头脑发胀。
  但在日记的最后,瓦莉娅忽然笔锋一转。
  “我想已经找到了我将为止奉献一生的事业,那么,日记就到此为止吧。”
  唐少骁怀疑自己看漏了什么,又翻回去看前面几天的记录:日期是相近的,但并没有提到什么重大事件。在日记结束前的一两个月里,她时常出游,有时和伊里奇一起,但更多时候是独行,她最常去的是一片叫做“无业区”的地带,但那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在日记本的最后一张纸上还有几行字,墨色与之前的不同,想必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写上的:
  “你好!二十年后的瓦莉娅·格奥尔·达芙娜,我们的事业应该进展不少吧?这片土地有没有因为你的努力而发生改变呢?祝你一切顺利!你的瓦柳卡。”
  落款日期正停留在日记被埋在羽叶榕下的那一天。
  唐少骁烦躁地挠了挠头皮,她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就找到奉献一生的事业了,她到底碰见什么了,忽然间大彻大悟?向导的心路历程都这么跳跃吗?
  他脑子里盘着从日记开始到结束的内容,觉得隐约有个方向,但要确定时又一头雾水。
  他想一会儿又翻一会儿,只觉得实在头晕,阖上眼睛冥想,一不留神却睡着了。
  当他终于醒来时,大腿上已经没有了入睡前的分量,晏清盘腿坐在床上看雪豹给萨摩耶舔毛。
  唐少骁呻吟一声挣扎起来,走去洗了把脸才清醒一些。
  “找到答案了吗侦探大人?”
  唐少骁摇摇头又点点头。
  晏清似乎是看出他的迷茫:“别着急,先把你得到的线索理一理——况且日记里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无业区,”唐少骁忽然念叨着,“你知道无业区吗?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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