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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到这个男生面前，面无表情地问：
“那你告诉我，我哥教育你们什么了？”
“就是、就是大家说你睡女生，你哥让我们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人都这么说……”
他知道有很多关于自己的负面传闻，他是觉得没什么，没想到哥哥居然还为他说话，原来哥哥这么在意他啊！难怪哥哥问他是不是在学校里被欺负，哥哥真好……
他笑眯眯地说：
“乖，手机拿出来。”
男生战战兢兢地把手机给他，他没接：
“支付宝吧，我扫你。”
男生不敢吭声乖乖照做，他扫了码，输了数字，站起身来，巷子里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金钱入袋声。
“这四千块钱是医药费，你们还有爬起来给我下跪道歉的力气吗？”
他看了眼手机，啊都这个点了，算了。
他把丢在一旁的书包抓起来潦草地拍拍上面的灰尘，吹着轻快的口哨走出巷子。
好想快点见到哥哥啊——他在过马路时突然冒出这个念头，用走的实在太慢了，于是他拽着书包带飞快地跑了起来。
好想快点去到哥哥身边。
第30章
他刚进到教室连耳机都没来得及摘，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萧觉，有同学跟我说看到你在校外殴打同学，是真的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老师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叹了口气：
“唉，老师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不是那种会来事的学生，以后要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来告诉老师好吗？”
“老师，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我下次肯定不会了。”
他诚恳的道歉里隐约带了点哭腔，老师立刻就心软了，赶紧拉把椅子给他让他坐，温柔地安慰他：
“老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老师只是担心你，来坐，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老师，别怕。”
“谢谢老师，”他对老师甜甜一笑，“老师能相信我真是太好了。”
他在课间操结束时遇到了徐子懿，徐子懿立刻装作没看见匆匆从他身边经过，他一把捞住徐子懿的手臂，恢复得怎么样啦？徐子懿支支吾吾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嗯……恢复好了……他笑眯眯地点头，那就好。徐子懿腿都软了，我先走了觉哥再见，他还抓着徐子懿不放，那你现在有力气下跪道歉了吗？徐子懿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把钱换给你，我跟着你混！他假装为难地皱起眉头，嗯……还是不要了，要给我当小弟的人太多，你给我下跪就好，今天放学老地方见。
他和徐子懿这么说话，在旁人看来还以为他们关系不错，徐子懿一走同桌立刻不知道从哪里满脸幽怨地冒出来，你怎么和徐子懿好上了？他挑了一下同桌的下巴，怎么，吃你觉哥的醋了？同桌一米九几的大高个立刻状似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娇羞地用没抱篮球的那只手捶他的胸口，讨厌啦讨厌啦……他被同桌恶心到了立刻一巴掌往同桌脸上盖，同桌飞快地躲开了：
“不过我讲真的啦，徐子懿那人不行，总是向低年级的要钱，而且他不是之前惹到你了吗唔唔——”
他把同桌的脸捏到变形，皮笑肉不笑地说：
“乖哦，不用你来教我做事。”
他趴在课桌抽屉里刷了一会手机，突然肩膀被拍了两下，他抬头一看是程商，提着两杯奶茶晃了晃，觉妹喝奶茶不？然后他就跟着程商去天台喝奶茶。
几年前有一对小情侣偷偷在天台约会，结果女生意外坠楼后校方就把所有教学楼的天台都锁起来了，只要能翻过铁门依然可以到天台去，铁门很高，不是谁都能翻得过去。
天台上不止有他们，但大家都各玩各的没人屌他们，他和程商靠着墙坐，嘬了口芝芝桃桃，好甜，甜得发齁腻嗓子，他看了眼奶茶上的标签，眼皮抽了抽：
“全糖……商哥是要甜死我吗……”
“不是看你最近心情欠佳吗，来点甜的。”
“唉，我觉得我哥可能不要我了。”
“嗯？”程商警惕地往边上挪了两下，“你不是前两天还说让你哥冷静冷静吗？”
“他万一冷静着冷静着就被你哥拐跑了怎么办？”
“哎呀你放心吧，我哥不是那种人。”
“你哥怎么不是了，他强吻过我哥你知道吗？”
程商脸色一变：
“你居然看过？”
“我亲眼看到的。”
啊好烦，妈的，明明都过去几年了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他只能躲在漆黑的门缝后看哥哥和别人接吻，听到他们发出恶心下流的声音，哥哥像背着丈夫和情人偷情的妻子半推半就——他全都看到了，那些令他反感的画面已经烙进他记忆里了。
他是很典型的天蝎，偏执记仇善妒占有欲强心机重，他最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比哥哥自己还清楚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只是想要被爱而已，只要他爱哥哥爱得比其他人都要深，深得深得多，哥哥就无处可去了。
“你从哪里看到的？”程商很惊讶，“有人发给你的？”
“什么呀我自己看到的……”他突然意识到他和程商说的不是同一件事，“等等，你看到的是什么？视频？”
程商跟他同时反应过来，立刻装傻：
“没有啊我没看到，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商——哥——”
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用眼神拷问程商，程商被他看得打了个寒噤：
“我真的不知道……”
“商哥……我的好商哥……”
他对程商使劲撒娇，把程商逼得忍无可忍：
“觉妹觉妹我的好妹妹饶了你商哥吧！我的奶茶都要吐出来了！”
“那你告诉我。”
程商立刻和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先说好，视频我真的没有，是我哥给我看的，我哥也没有发出去过，但他有存。”
“嗯嗯。”他乖巧地点点头。
“我哥和你哥在军训结束那天晚上去KTV了，然后玩游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玩很大，两个人就喇舌了。”
“……”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好吓人！”
总之他的心情差到极点，整个下午座位周围一圈完全没人敢跟他说话。
他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时被徐子懿气喘吁吁地拉住，觉哥你不是要我给你道歉吗怎么走了，哦，不好意思，忘了。他打量着徐子懿的脸，你不会又要找人揍我吧？徐子懿拼命摇头，他温柔地笑了起来，那你紧张什么，走吧。
徐子懿又带他走进那条小巷子，突然脑后一阵凉风——有人要砸他后脑勺，他一侧身，那人扑了个空，被他对准下腹一个膝撞同时把武器给缴了，竟然是一根棒球棍。
他颇为新奇地拿在手里掂了两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棒球棍，还以为只会在影视剧里看到，他拿棒球棍在地上敲着，以此适应打击感。
“你叫这群人来花了多少钱啊？”
徐子懿就站在他身边，所以他拿棒球棍轻轻敲了一下徐子懿的小腿，徐子懿差点站不稳，害怕地朝堵在巷口的那群人大喊：
“快点打他——”
他立刻抄起棒球棍将徐子懿打翻在地，哇，用棒球棍打人的手感也太爽了，他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再用力点人的脑袋是不是也会和棒球一样飞出去？
“应该挺贵的，才这么点人。”
他自顾自地说。
他把徐子懿的校服外套给扒了，用校服外套把棒球棍柄擦干净，然后把带血的棒球棍用校服外套包起来，徐子懿吓得抱着脑袋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杀人……你杀人了！”
“我很遵纪守法的好不好，”他踢了徐子懿一脚，“跪。”
徐子懿很干脆地就跪了，他掏出手机对着徐子懿拍了起来：
“说你错了。”
“我错了……”
“说你以后不再勒索同学。”
“我不再勒索同学……”
“说你不再校园霸凌。”
“我不再校园霸凌……”
“OK。”
他打了个响指，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欺负人，我就把视频发到网上。”
徐子懿可能是觉得丢人，就哭了起来。他现在心情特别好，所以对徐子懿起了点怜悯心，就把面巾纸从书包里翻出来丢给徐子懿，拿去擦擦脸，别搞得像是我欺负你。
然后他踢开躺在地上挡路的人，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惨叫起来：
“我的鞋！”
他的鞋被血弄脏了，这双鞋是他最喜欢的款式之一，和哥哥是情侣款呢！他赶紧用拿包棒球棍的校服擦鞋，擦干净后把棒球棍丢在巷子口的可回收垃圾桶里。
哥哥还没回家，他想问哥哥去哪里，但还是忍住了。
他先去洗了个澡把脏衣服都换下来，写作业等哥哥回来。
晚些时候哥哥回来了——程参送哥哥回来的。
他立刻脸色就变了，怎么没打电话给我？程参立刻举手投降，不怪我啊是你哥不让我打的，不信问你哥，我先走一步了。出于礼貌他还是说了谢谢，关上门后将全身酒气的哥哥扶到客厅里，哥哥一直往他怀里钻，他差点就心软了，咬咬牙把哥哥放在沙发上，去厨房里给哥哥泡醒酒的蜂蜜水。
“觉觉！觉觉——觉觉……”
他听到客厅里哥哥在发酒疯，用撒娇的口吻软绵绵地喊他，于是他把蜂蜜水端给哥哥让哥哥喝，他还得去给哥哥拧毛巾，刚要走就被哥哥拉住了，然后哥哥把烫得快熟了的通红脸蛋贴到他的手臂上，像发春的猫咪那样蹭了起来。
哥哥好骚好可爱好爱哥哥，真的好爱哥哥，好想操哥哥想狠狠操哥哥的屁眼把哥哥干死，光是想想鸡巴就硬了，他赶紧借口去给哥哥拧毛巾躲开哥哥。
晚上哥哥没有跟他一起睡。
他越想越气，本来今天有好好发泄心情好多了，哥哥却这样对他。
好生气，气死了。
于是他就去哥哥的房间里，把哥哥抱回自己的房间，哥哥好轻，抱在怀里没什么分量，所以可以很轻松地把哥哥抱在怀里操。
哥哥因为酒醉睡得很死，所以他把手指插进哥哥的屁股里时哥哥完全没醒。
哥哥的屁眼很骚，看上去小小的但很能夹又很能吞，又软又湿，鸡巴插进去就像被一张饥渴的嘴吸住，他迫不及待地把鸡巴插进哥哥的小屁眼里。
哥哥无意识地发出模糊的呻吟，很自觉地张开腿挨操，而且没有醒来。他把哥哥的屁股掰开露出吞吐他鸡巴的艳红屁眼，更加猛烈地撞进哥哥的身体里。哥哥眉头紧皱似乎一副很想醒来的样子，他赶紧放缓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哥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爱哥哥，爱哥哥，爱哥哥……
他快射的时候把鸡巴拔出来塞到哥哥的嘴里，哥哥因为睡着了没有吞咽能力，所以他捅得特别深，直接撑开哥哥的食道让哥哥全都吞进去。
哥哥被呛得直咳嗽，他以为哥哥要醒了，赶紧躺下来装睡，幸好哥哥没醒。于是他又爬起来把哥哥擦干净，穿好裤子，好舍不得把哥哥放回去，干脆就抱着哥哥一起睡。
希望哥哥快点跟他和好，睡醒就和好。
第31章
哥哥和他分房睡了。
他知道哥哥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时间意味着煎熬。
很明显哥哥在躲着他，哥哥躲就躲啊，就算躲哥哥能躲到哪里去？他太了解哥哥了，哥哥像只漂亮娇小的金丝雀，脆弱，胆小，只要鸟笼给与足够的安全感，就能在狭小的鸟笼里待上一辈子——他就是哥哥的鸟笼。
哥哥拼命地抗拒躲藏是因为哥哥不愿意面对事实，但事实就是没有人能比萧觉更爱萧泽，绝对没有人除非他萧觉死了。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来爱萧泽，不然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爱这么爱萧泽。
幸好萧泽是他的哥哥而不是毫无关系的人，血缘是一条无形的红线，无法由他们的个人意志决定，却将他们从出生到死亡都被这条红线紧紧地相连在一起。
萧泽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个赵文静，但只能有一个萧觉。
他就是要爱得让哥哥感到害怕感到恐惧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这就是他对哥哥的爱，歇斯底里面目可憎，爱的本质是什么，是欲望，欲望都是丑陋罪恶的，所以用玫瑰花巧克力钻石戒指去掩饰爱的本质——但爱就是一场灾难。
所以哥哥尽管恨他，哥哥能多恨他呢哥哥根本没有真正的恨过他，哥哥和别人上床他打个电话哥哥也只能乖乖回到他身边，哥哥从来没有虐待过他给他做饭洗衣服顶多就是捏他脸，他把哥哥前男友送的手链扔了哥哥也不敢打他。
每次看哥哥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会让他产生一种阴暗的、病态的快感：哥哥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得想要把哥哥一口吞掉，哥哥很好所以他不想哥哥被别人爱，他恨不得把哥哥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想爱哥哥就把哥哥拿出来爱一爱，然后再把哥哥收起来藏好。
他忍不住偷偷去阳台看哥哥，哥哥在抽烟，他讨厌烟味，但如果是哥哥抽烟他就可以忍受。他在哥哥身后站了一会哥哥才发现他，而且哥哥的反应很大甚至烟都掉地上了。
哥哥问他到阳台干嘛，他说来透透气——其实他就是想看哥哥，这个距离他可以闻到哥哥身上淡淡的烟味，但哥哥又躲去客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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