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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喝醉……回家……”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搬他的身体，他倒在一个肩膀上，这副肩膀很宽大，就是有点瘦，骨头硌着他的脑袋又使他忍不住想起赵文静，他醉得神志不清，含含糊糊地问，是静哥吗，被他靠着的人没说话，他自问自答，看来不是，是程参吗。那人依然没回答，他哼哧地笑起来，不会吧是臭弟弟吗是弟弟吗弟弟。
烦人的弟弟讨厌的弟弟甩不掉的弟弟最在意的弟弟，从弟弟出生起，他就是命运赠送给弟弟的一份礼物，血缘使他们牢牢地绑在一起，这意味着日月年都不足以成为这份礼物拥有期限的量词，而是一生。
他才二十三岁可他一眼就能望到头，他曾经想过逃跑，只是他这样懦弱自卑的性格，注定他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他有什么能耐有什么勇气，他从小到大就是个窝囊的胆小鬼，常年被后妈虐待连哭都不敢哭，只能偷吃弟弟的车厘子偷穿弟弟的鞋，顶父亲一句嘴就怕得一年不敢回家。
他做过最恶毒的事情就是想要拍弟弟的色情视频，而且这件事还没做好。
他不适合当好人也不适合当坏人，他只是个没用的烂人。
——但弟弟不是啊。
他抬起眼怔怔地望着弟弟，弟弟垂下眼睨着他，他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弟弟肯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想……想什么？等等想什么来着……哦，啊，对，他的人生已经毁了但弟弟不是啊弟弟的人生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即使是个同性恋也会让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后妈和父亲会包容弟弟呢就算弟弟是同性恋也是他们的儿子啊，可如果儿子搞同性恋的对象是他呢，他们会包容吗会觉得没关系吗？
弟弟沉声问他：
“怎么了，很难受吗？”
他摇摇头。相反，久违的兴奋感又涌了上来，明明前几分钟他还在难过，脸上的泪都还没擦干净。
路灯的光在弟弟的脸上来来回回地轧，弟弟眼神冰冷，像一尊不带任何悲悯的雕塑像。
他猜弟弟是不高兴了因为他刚才骂了弟弟，他赶紧谄媚地哄弟弟，对不起啊觉觉哥哥喝醉了认错人了我不是骂你哥哥最爱你了怎么会骂你呢……
这个借口烂得只能骗三岁小孩，只是他喝醉了，醉得很厉害，潜意识里还是把弟弟当小孩，会被他三言两语抱一下就哄好的那种小孩。
弟弟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嘴唇抿成一条薄线，他又继续虚伪地哄弟弟，觉觉不要不开心了哥哥真的最爱、最爱的就是觉觉了……
“到了。”
弟弟把他拉下车，搂着他进到楼梯间按电梯，这个点早没人了，他不要脸地软在弟弟怀里，蛇似的缠在弟弟身上，怎么啦还生哥哥的气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呀，你不是有个喜欢的人吗哥哥教你追好不好。
“哥你喝醉了。”
弟弟语气认真得有点严肃，他耍赖狡辩，我没有喝醉，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弟弟扶着他的腰，是你自己要黏上来的。他赌气似的一把推开弟弟，走得一步三晃，不过确实能自己走。
弟弟轻飘飘的笑跟在他脑后，哥，你要去哪。能去哪，当然是回家啊……可是你走反了耶，他嘴硬非要跟弟弟犟不可能走反，弟弟强硬地把他拽回来，他还在撒酒疯，就是这里你要带我去哪里……
弟弟把他塞进门里，他的理智还没清醒但身体却疲倦了，但他还记得有正事要做——要拍和弟弟的性爱视频。
他之前拍的那段口交视频怕被发现就删了，现在想到真是后悔得他又当场抹了两把眼泪，他只是喝醉他没有疯，他拉住弟弟，你接过吻吗？弟弟点点头把上衣脱了丢进脏衣篮里，他有点意外，啊你接过吻了啊？
弟弟说对啊不是跟你吗，说完他把裤子也脱了丢在脏衣篮里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有吗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继续诱导弟弟，你想跟喜欢的人上床吗？弟弟刚要进浴室，听到他的话停住了，问这个干什么？
“你就说想不想。”
他笑得像个开黄色笑话的男子高中生，弟弟对他一直都毫无保留，他太了解弟弟了，他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弟弟，弟弟就是个只长了身体没长脑子的小屁孩而已，狗狗一摇尾巴就知道它是开心，耷拉下耳朵就知道它不开心，弟弟就是这么好懂。
“想。”
“那你跟人上过床吗？”
“没有。”
“我教你。”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弟弟跟前，弟弟伸手扶住他：
“哥，你醉了。”
“我没喝醉！我……只是有点头晕……”
“别闹了。”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嗯？臭弟弟……”
他扯了一下弟弟的脸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弟弟都不笑，弟弟不笑的时候其实长得有点冷，像高贵美丽的白天鹅，他就是没人爱的丑小鸭。
弟弟拿开他的手，把内裤脱了进淋浴间冲澡，他故意坐在马桶盖上跷着腿看弟弟洗澡，隔着玻璃上流动的水幕，他打量着弟弟的身体，薄薄的覆着一层肌肉，在没开灯的浴室里，瓷白的皮肤甚至会发光，弟弟是那种盛气凌人、过目不忘的漂亮，漂亮得很霸道，让人的视线没办法移开。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突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硬了。
淋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弟弟拉开淋浴室的门，他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而是石膏像那样冰凉，带着一股清冷的寒意，他抓了一下弟弟的手腕，诧异地叫起来：
“你怎么洗冷水澡？！等下感冒了怎么办？！”
他跑出浴室要去给弟弟拿衣服，却被弟弟反手拉住将他压在洗手台边，弟弟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发梢和下颚的水全都滴在他身上，他喝了酒所以体温很高，快把弟弟都给烤化了。
“我去给你拿衣服……”
“哥要怎么教我？”
弟弟阴冷的视线直勾勾地扎在他脸上，他的气势瞬间被弟弟压过去了，他又要变成缩进下水道里的老鼠想要逃跑，幸好酒精给了他勇气，他是哥哥，他没有必要怕弟弟。
“哥哥是要教我怎么操人吗？”
弟弟拉起他的手，把脸颊放在他滚烫的掌心里讨好似的蹭着：
“还是哥哥是挨操的那个？”
“都、都可以……”
“我想操人。”弟弟说的得和点菜没什么两样。
“可以，我教你。”
他求之不得，甚至都构想好视频的内容了，他要拍下操弟弟的视频，拍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看就知道弟弟正在被哥哥操，让父亲和后妈一眼就能看出来萧觉被萧泽操了。
想到这里他就迫不及待，但是弟弟比他还着急的样子，直接把他扛起来，这个姿势害他差点吐出来，随后弟弟就把他丢在床上，弟弟什么都没有穿，鸡巴还硬了，很奇怪，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鸡巴硬。
他准备了润滑液和避孕套，还让弟弟拍视频，弟弟不懂，哥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他刮了一下弟弟的鼻子，笨啊你要拍下来复习啊。
傻弟弟同意了，真笨，没见过这么笨的狗狗，笨得他心生怜爱，又嘱咐一句，你只能跟拍哥哥知道吗，别人要跟你拍你不能答应。
他让弟弟面对他躺下来，弟弟压过来：
“不该先接吻吗？”
他的脑袋比鸡巴还胀多了，就搪塞弟弟，接吻这步你知道就好……弟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直接就亲过来，舌头粗暴地插进他的嘴里，把他口腔里的敏感地带都舔了个遍，来来回回地扫荡，亲得他快窒息了，眼泪掉个不停。
“哥哥，怎么亲亲你就哭了？”
他被亲得舌头都快融掉了，变成一口软软红红的奶油，被弟弟含进嘴里又吃又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用哭腔呜呜地呻吟。
“哥，这个是给你用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是给你用的，他手脚无力地摊在弟弟怀里，弟弟的体温被他传染了，也变得好烫，他要去抢那管润滑剂却被弟弟举到头顶上，他的裤子被弟弟脱下来丢到地上，下体赤条条地暴露在弟弟面前。
“好色啊哥，亲一下你的鸡巴就这么硬了。”
弟弟说这话的同时手握上他的鸡巴，手掌里冰凉黏腻的润滑剂带给他混沌的快感，弟弟撸了一会把手指插进他的屁股里，他没忍住叫出声来，马上像做错事情的小孩牢牢捂住嘴。
“哥哥应该更喜欢被操吧？”
他全身都很敏感，屁股被玩几下马上腰都塌下去了，腿自觉地分开让弟弟插，他还要好为人师地抓着弟弟的手腕教他，你要找敏感点，就是前列腺，就是——他突然咿呀乱叫起来，弟弟的手指很灵活，按到之后就没停下过刺激，他有一段时间没做过，所以就射了。
他每次射精完反而是最疲惫的时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和死了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腿被抬起来，就像他第一次做爱那样被架到一副肩膀上，但这副肩膀更宽大牢靠。
他醉得太厉害又刚射完，眼前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他还以为自己瞎了，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东西在捅进他的身体里，因为眼睛看不见因此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又热又硬，一点一点挤进他的身体里，很痛太痛了他第一次做爱都没有这么痛，而且因为太大太粗使得他泛出隐隐的恶心，他又痛又恶心。
弟弟的鸡巴强硬地插入他的身体，就像弟弟强硬地插入他的人生。
他还是眼前阵阵发黑，因为疼痛而不停地吸凉气，他的手被抓起来放到一个地方，有点滑滑的，还扎手。
“哥，套有点小，怎么办。”
他听弟弟委屈地问，就支起身子去看，但视线里全是噪点，只能用手摸，他摸到避孕套底部的橡胶圈箍着，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那就我操你额啊——”
他刚说完弟弟就把剩下的鸡巴全都插进他的身体里，他差点被弟弟捅得吐出来。
“哥哥抓紧，我要开始动了。”
第19章
他因为看不见所以一伸手摸到弟弟的脸，然后他就被弟弟舔了掌心，像是被狗狗舔了掌心，弟弟却顺势把手指嵌进他的指缝里，接着就特别凶狠地操他。
弟弟操他操得好用力，仿佛这辈子没见过逼见过屁眼一样，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捅穿了，每一下都进到特别特别深的地方，如果他有子宫那就是操到他的子宫里，但他没有子宫所以可能是捅到他的胃里……不对不可能这么长但是真的好可怕，好长好大，在身体里粗暴地狂搅，甚至还嫌不够地往他心脏里操。
他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激烈野蛮的性交，脑袋根本没办法思考，眼前影影绰绰晃动着人影，因为疼痛和快感而收紧手指，他可以模糊看见些了，弟弟正一手抓着他，一手举着手机拍他被操的样子。
全乱了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但是问题不大，他放声浪叫，觉觉操得哥哥好爽啊好喜欢要把哥哥操死了，没开灯的卧室里全是他做作的夸奖，混着几声被操到爽点的呻吟，还有弟弟粗重的呼吸。
弟弟突然加快了速度，这个频率和进出方式刚好干到他爽点，他马上被操得除了咿咿啊啊的叫床声就别的了。
最后弟弟狠狠地干了他几下，坚硬的胯骨撞得他屁股像被打了一样啪啪作响，然后弟弟就轰然压倒在他身上，耳边全是弟弟滚烫的呼气和细碎的喘息，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快。”
“第一次都这样。”
他薅着弟弟的脑袋安慰他，快感正慢慢从滚烫的身体里褪去，他双腿大张，看着弟弟把鸡巴从他身体里抽出去，这个姿势就像他在分娩，弟弟被他生出来，阴茎是连接他们的脐带——要是世界上所有的弟弟妹妹只能被哥哥姐姐生出来就好了，这样他就能自己决定要不要弟弟妹妹，如果弟弟是由他自愿生出来的，他一定会无条件地爱弟弟。
弟弟跪在他腿间把套撸下来，套小了已经滑脱一半，弟弟用纸巾包住丢到地上，抬起他的腿又插了进来，他叫了一声，弟弟弯下腰来吻他，舌头蛮横地搅着他的嘴，他上面下面都在被弟弟操，手把床单都抓乱了，被弟弟按到头顶上，弟弟直接靠腰部力道，把他钉在鸡巴上干。
弟弟技术一般，但体力却好得让他感到折磨，他感觉肚子要被捅穿了，只能向上拱起腰来让弟弟磨到那个点，不然到天亮他都射不出来。
弟弟一边蹭那个点一边温柔地亲他，亲他眼皮薄容易发红的眼睛，亲他尖尖湿湿的鼻头，还嘲笑他，哥你叫得好骚啊。
被弟弟这么说让他感到很丢脸，就想捂住弟弟的嘴，但是弟弟操他操得很舒服，他剩下的力气都拿来叫床了，弟弟真的是条很听话的狗狗，他扭一下腰弟弟就知道该操哪里，但纯靠后面又射不出来，他就让弟弟帮他摸一下前面，弟弟坏心眼地说：
“你求我。”
“才不要。”
他和弟弟赌气，凭什么臭弟弟平时欺负他就算了连上床都要欺负他，他态度很强硬，弟弟托着他的屁股躺下来，换成骑乘位，那不然哥哥自己动。
于是他坐在弟弟身上自顾自地手冲，弟弟故意用力向上拱腰顶了两下，哥你倒是动啊，这个姿势捅得太深了，他被这样插两下就受不了了，趴在弟弟的身上撅高屁股想让阴茎滑出去一些，却被弟弟强硬地压下腰，他甚至叫破音了，肚子里面又胀又热。
“哥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弟弟抱住他埋头在他胸口舔他的乳头，他推着弟弟的脑袋，男人的乳头没有女人的敏感，但如果玩多了也会有感觉。
“你有病啊……”
“我想要妹妹。”
“不可能。”
“可以的，”弟弟摸着他平坦的下腹，用力按了按，“感觉到了吗，我都插到哥哥这里了。”
“不要，不要妹妹，不要——”
他坐在弟弟的鸡巴上呜呜地哭起来，为什么还要妹妹啊有个弟弟就好讨厌了如果还有个妹妹他怎么办，他才不要！弟弟捧着他的脸亲掉他的眼泪，好，听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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