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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桥(近代现代)——Autumnmt

时间:2024-08-24 09:35:10  作者:Autumnmt
  那些古代话本上,才子佳人相会也总是在桥上,月上黄昏后,雕栏玉砌,车水马龙。如今的世间已不再费力去雕琢一座石桥,桥上经过的也不再是什么才子佳人,只有一座没有名字的九号桥,灰扑扑地,承接着他们的相遇。
  晴时雨时,黄昏日落时夜深人静时,秦欢一出现在桥上,李霜就会像是中了失魂的咒般向他走去。
  拆迁区里的小旅馆已经成为了他们熟稔的秘密地点,发霉的床上承载了他们重复的情欲。他们在那张几乎从未更换过的床单上脱去彼此的衣衫,情欲旺盛时甚至衣服也来不及脱干净,就急急进入主题,大开大合干得酣畅淋漓;不那么着急的时候,秦欢则会像对待一位体面的客人般,在李霜身上用尽本事,仅仅用他的嘴巴,就足以让李霜在开干前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李霜的初吻也是在那张床上交出去的。某次他们干到意兴阑珊时,秦欢突发奇想要教李霜如何接吻。他们胸膛贴着脊背,双腿交缠,秦欢仰起头,扶着李霜的脑袋教他亲吻自己。
  那是李霜的第一个吻,湿润的,有一些颤栗与不安。嘴唇将要贴近前,李霜听见自己胸腔里巨大的鼓动声。
  秦欢的嘴唇先是在他的下唇摩挲,然后伸出一点舌尖润湿,接着嘬住了那瓣软肉轻咬。李霜想要回应,却被秦欢捏住了下巴,他的尾指轻挠着他,像是在逗弄一只猫。秦欢微微眯起的眼,沉沦其中却风情万种,这滋味简直胜过他们一万场不知羞耻的媾和。
  水声渐渐在他们啧动不止的唇齿之间响起,他们在这吻中发出小兽般的哼叫。李霜的鸡巴在情动中勃起,直直地杵在秦欢的腿根,在吻与吻的间隙见不自觉地耸动着,又想回到片刻前的销魂窟中。
  秦欢显然也被撩得情动,撅起了屁股,让李霜那根不断在他腿根里戳弄滑动的鸡巴往他的穴口上撞,酥酥麻麻的快意泛滥开来,李霜的舌头还被含在嘴里,下身则挺腰入洞,一杵到底。
  他几乎快要溺死在那阵快感中,嘴上的亲吻不断,下身也食髓知味地含紧了火热的鸡巴。抽插间秦欢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床声,他把手伸到李霜身后,寻到臀肉缝隙间一截脆弱敏感的骨,指尖施加了一点力气,打着圈按揉摩挲。
  李霜还在啃咬他的乳头,忽然觉得有无尽暧昧海浪在腰间迎叠而上。他被这催情的手段迷了魂,腰上更使了点劲,把秦欢撞出一迭声的嗯嗯啊啊,复又欺身上去压住他的嘴,把方才学会的本事一股脑用回了秦欢身上。
  “受、唔受不住了…哼嗯!”
  李霜不给他分毫喘息的空隙,贪婪地啃咬他的嘴唇,吞吃他的舌头,像要将他口腔里仅剩的一点空气耗尽,又不允许他泄出呻吟。
  秦欢的嘴和他的乳头一样红一样肿,湿漉漉地压在床单上,随着抽插的起伏不断蹭动着,针刺般的疼痛里掺杂着不尽兴的痒。他自己想要伸手捂住那两颗作孽的可怜肉粒,李霜的手也跟着覆了上来,挟持着他的手掌,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更加淫猥地磨蹭他的乳尖。秦欢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的乳头从来就是那么红那么大的,还是因为他们无数次的交欢,变成了这番淫乱的模样。
  秦欢弓起身子,像一只发情期的猫一般,哀求着李霜给他一个痛快,他们的每一次性交都漫长得如同死亡狂欢,不将对方折磨至歇斯底里不肯罢手,他的鸡巴在李霜每一次挺身里淅淅沥沥地流出清水,秦欢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在一种渴望死亡般的冲动里渴望着李霜,如同李霜想要死在他身上一样的荒诞,死亡和性交如同一只手掌的两面,翻云覆雨,将他们死死掌控,难舍难分。
  到了最后他们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射出来了,这场情事太过漫长,漫长得让人忘记了究竟是何时开始的。他们躺在床上,用了很长时间才等到身体里的海浪彻底平复。
  倦鸟归巢,李霜回味过来,伸手想要去检查秦欢的胸口,他嘶了一声,拍掉了手。
  “都破皮了。”秦欢声音嘶哑。
  李霜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安静得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你这人,记吃不记打。”
  打交道了那么多次,秦欢总有些看明白自己的这个小恩客是个床前性急床尾追悔莫及的,他有些好笑,于是用膝盖顶了顶李霜垂软在一边的阴茎,激起一阵瑟缩。
  他心有余,但实在力不足了。
  “到我那里去,”李霜态度诚恳,“我有油膏,给你涂一涂。”
  这句话倒是不假的,李霜常年为客人洗剪吹,用护手霜太女气,柜子里倒是存了几大罐蛤蜊油,是他在北方讨生活时,学会应对皴裂的生活知识。
  “我倒是能下床走路哟。”
  秦欢鼻子里笑笑,拖长了声音怼他一句。
  李霜自知有些理亏,自己虽然也干得肾亏,但还是撑起身来,替秦欢按摩腰背。
  这多少也算是理发师的一项手艺,他应对的多是女客,手上功夫柔和不失力道,几番揉按下,秦欢舒服得眯起了眼晴,鼻子里哼哼。
  “肚子饿吗?”李霜在这时问他。
  “……有点。”
  “楼下有炒米粉,”李霜顿了顿,“我打包上来给你吃?”
  不知道是食物的引诱,还是李霜的问句过于温柔,秦欢转过头来看着他,也看见他背后的窗户外,浮在蓝调暮色中的一盏路灯。
  他知道那还是李霜想要将他留住的,心思,盛在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明明灭灭,不加掩饰。
  归根到底,干了那么久,秦欢的确是有些饿了。
  “那我和你一块儿去。”秦欢说。
  “咱们吃个现成热乎的。”
 
 
第六章 嚣张
  从旅馆出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夜宵时间的街上简直比白天还要热闹。
  经济下行的年头,街头上多出了许多饮食小摊,挨挨挤挤地躲藏在远离大街的小巷里,挂上电线支起灯气招牌,从烧烤拌面到凉粉,卖水果的卖小件儿的,五光十色地照亮了整条巷子。
  李霜和秦欢并肩走在小吃街上,像两条空荡荡的饿鬼。这是他们第一次目的清白地走在街上,彼此都有些不太熟练。秦欢走在李霜身前的位置,约莫一根手指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从李霜的角度看,只见他半长的头发耷在肩膀,面孔微微侧转,每经过一个摊子,就回过头来问他吃不吃。
  李霜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秦欢不论年纪还是身高,都是比自己长一些的。
  随着人流推来搡去,他时而挨近了秦欢,时而又隔远。有几次秦欢转过头来,发现李霜还站在那儿,就停下来等,如此几次后,等李霜再走到身边时,他伸手牵住了他。
  百十来米长的巷子,他们磨磨蹭蹭走了半天,最后找了一家热炒小店,四方桌塑料凳,侵占了小巷半边的地盘。李霜没事儿的时候也总来这家小店叫菜吃,素菜三元荤菜五元,一块五的米饭免费续,到了晚上,菜单上还会多出毛豆蛤蜊这些下酒的小凉菜。
  老板在李霜坐下的时候就认出了他,一脸笑模样地上来打招呼。
  “今天带了朋友来啊?”
  李霜有些尴尬,更多是不好意思,他用余光瞟了一眼秦欢,依着平日习惯点了几个菜,打发了老板走。
  秦欢坐在靠街一边的位置,目光散漫地撒在街上不言语,等相识的老板走了,才收回来。
  也没有说话,他望着李霜,只是笑。
  “慌什么。”他说。
  “请鸡吃个饭,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惭愧的红冒上李霜的耳朵尖,像是有双手在暗中提了一下。他看了秦欢一眼,不加掩饰的眼睛,轻易就把所有心思都倒了出来。
  秦欢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夜宵生意和白天没有大的差别,都讲究一个快,快些上菜,趁热吃饭,吃饱了该享乐享乐该睡觉睡觉,两者一起也行。转眼间他们桌上就来了三菜一汤,时令小炒,还送两盅热汤。
  秦欢是真的有些饿了,不待菜上齐就大快朵颐起来,他吃饭快且安静,不言语的时候只听见碗筷偶尔的碰撞声,李霜还想和他聊两句,却也被他勾出了馋虫。
  番茄炒蛋,油焖茄子,红烧鸡块,常见的几道家常菜,在两个年轻人你来我往的夹筷下很快见了底。
  暖风里,吃饱喝足的秦欢半倚在凳子上,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瘪皮的烟,点上一口,就将轻烟向街心吐去。
  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毫不顾忌路人的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襟前,那处还有几块尚在淤红的吻痕上。
  另一旁的李霜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鼻尖几乎要埋到碗里去。
  趁着兴,秦欢对他做起了人口调查。
  “你家是哪儿的?”
  “南方。”
  大山深处的地方。
  “怎么会想着到这儿来呢?”
  “在山里长了十三年,从没见过父母,” 李霜说, “见石头的时间比见人长,终于有一天厌倦了,就偷了家里的钱坐上小巴,熬过一天一夜的山路,终于到了城里,十三岁前从来没见过火车,就想着一定要坐一回。”
  山路很长,究竟坐了一列火车,还是好几列火车,李霜已经记不清了。
  “你呢?”轮到李霜问他。
  “我?”秦欢仰起头,吐出一口烟。
  “老家在北方。”他简短地吐露。
  “爹妈是下岗工人,一个南下做了皮肉生意,还有一个半夜喝多了酒冻死在大街上。”
  “小时候我还是学校的游泳冠军,我妈托人送回一只大金表给我当表扬,可后来才知道,她在外头跟了一个做生意的七年,最后就换来一块表。”
  秦欢将半截长烟摁灭在地上,低垂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北方太冷了。”他说的含糊。
  “得找个暖和的地方。”
  吃完了饭,李霜牵着秦欢往理发店走,心里还惦记着秦欢身上被他折磨坏了的两颗奶头,他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做些表示,不能耽误了他日后的生意。
  小小的理发店里一片寂静,四下无人,李霜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三点半,红姐和她的姘头此刻正在出租屋酣睡,理发店是无人打扰的小天地。
  李霜央着秦欢解开胸前的扣子,露出胸膛,两粒乳头沾了冷风,很快兀立起来,依旧很红。
  李霜瞧着秦欢一片狼藉的胸口,还是动了贪嘴的馋心,将那对乳头含了又吻,放在口中吮吸,直将乳尖边的皮肤啃出一片嫩红。
  秦欢倚在镜台边,也不阻止,放任李霜像一个渴奶的孩子般在他的胸前舔吻,他微微仰起头,享受着李霜的玩弄带来的电流般的快感,口中泄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李霜一边吻着他,手里挖出一大坨油膏,搽在秦欢的乳尖,接着转圈抹开。秦欢喉咙里抖出吃痛的吸气声,但乳头被李霜的手指揉按着,疼痛中更有快感,细细密密,似针扎又似猫挠。他本想着自己已经再没有那心思,但痒意却深入骨髓,隔着皮囊难以抓挠,恨不得有一对唇齿能贴上了吮一吮,吸一吸,深入其中搅和乱了,才能止痒。
  他身后的镜面层层折射,将他们交叠行淫的身影无尽映照,四下洞见,镜像相照,人间淫戏。
  借着路边街灯,他们在昏暗的理发店里又干了一次。李霜将秦欢压在平日客人用来洗头的旧沙发躺椅上,胡乱扯了干发用的毛巾垫在身下,掌心里没有抹尽的油膏全用在秦欢的后穴上,顺利地完全插入。
  这是他熟悉的环境,每日工作的理发店,向来是他者的李霜此刻将自己的欲望宣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一个瞬间里他想起了红姐和他的小师父,那对借着他人熟睡在黑暗中颠鸾倒凤的男女此刻好像附身在他们身上,手把手教李霜体尝偷情的刺激。
  李霜进得又缓又深,每一次深抵都激起秦欢克制不住的颤栗,他们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和身下的撞击,生怕惊醒了周遭正在睡梦里的谁人。秦欢的面孔浸淫在昏黄黯淡的灯影里,像一只耽于享乐又片刻即逝的野魂,他的眼角一片湿润,惶惶间回头向李霜看来,竟显得楚楚可怜。
  李霜被他看得心头一软,伸出手去,任秦欢咬住自己,同时下身大力挞伐,压抑的性爱将高潮碾压得细如雨泄,他终于听见秦欢呜呜的哭声,他的身体在李霜身下紧绷如弓,他将手探向秦欢的性器,不意外触摸到一片湿热。
  他又把秦欢操尿了。
  李霜知道自己闯祸,连忙将自己抽出来,抵在秦欢的腿根射了。他覆在秦欢的身上,不停地亲吻他细腻光洁的后颈,安慰似的唤他。秦欢哭得停不下来,湿热的饱经折磨的后穴不住痉挛着,紧贴着李霜的鸡巴喘息。湿软的软肉在这摩擦之间,蓦地发出了一声屁般的轻响。
  还在哭泣的秦欢顿时哭不出来了,俩人傻楞了一会儿,秦欢伸手扳过李霜的脸,像是因为这控制不住的屁响最后恼羞成笑,泄愤似地一口将他咬住。
  “你这个饿狼崽子!”
  李霜任他咬着,轻哄似的揉着秦欢白面团般的屁股,他没见过秦欢如此急赤白脸,刻下见了,只想得寸进尺。
  “我错了。”他用仅存的自由嘴唇亲了他一口。
  “下次还敢。”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结束辽~下周开始周更
  糖也撒的差不多了(。
 
 
第七章 纸盒
  在理发店的隔板间里蜗居了三个月后,李霜终于有了新的落脚。
  房子是从红姐的表亲手里借下的,房子几乎难以称作是房子,七面半的墙,门朝大街开,实则是老民房前沿的保安室。如今人去楼空,保安室如破纸盒一般矗立在一落粉身碎骨的危楼边缘,霉苔遍布,年久失修,命运岌岌可危,守护着人去楼空的凄凉。
  除了囊中羞涩的外地打工仔,这样破败的房子不会受到市场任何青睐。
  附近的人都说那是棺材房,房东深陷于迁地赔款的合同中,是与政府与时代争利益抢粥吃的投机分子。
  红姐与房东是表亲,狭长的细眼宽阔的鼻翼,作为女人的面孔,在一定的年纪内尚能显得娇憨,但作为眉目相似的男人,这样的面孔更添奸诈。李霜说不上姐弟两人谁更精明,谁更会算计。
  李霜签字的时候,房东痛快地将桌上五元一瓶的廉价白酒豪迈吹底,直说李霜是他的恩人;接着他感时怀伤地讲起自己在老房子里度过的童年,穿着开裆裤的岁月,并在怀旧的叙述里,用筷子夹走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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