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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桥(近代现代)——Autumnmt

时间:2024-08-24 09:35:10  作者:Autumnmt
  “啊!哥哥…太粗了,太大了!啊,啊!!”
  射精的瞬间男人的屁股牢牢地压在李霜胯上,逼着他将自己的高潮一并交付,李霜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四溅,人像是跌入了比烟更重的雾中。
  再回过神来,眼前第一个看清的是发霉的天花板。
  男妓仍坐在他身上,皱着眉头,样子却很享受,像是在品味着一场性爱后的餮足。
  过了一会儿,他从李霜的身上爬起来,大剌剌地,撅着屁股在衣服堆里翻找。
  李霜望着男人,淫靡的液体顺着腿根淌出一脉湿光,他感觉到了李霜的目光,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用床单揩去腿间流下的精液。
  “能,再给我一根烟吗?”
  他只顾着清理自己,头也不抬:
  “行,但是你得自己去买。”
 
 
第三章 观照
  那是一段隐秘的情事,必要却不光彩,可以标价售卖的情欲,如同九号桥下静静流淌的绿色河水,在喧嚣嘈杂的城市带的边缘,阴暗且肮脏地滋润着诸多荒渴的肉身。
  从那以后,李霜周围的世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说不上是那个世界找到了他,还是他走入了那个世界。
  他开始注意到一些并不引人注意的细节,开始留意发廊周边的夜总会,半夜徘徊在街头的女人。一些女人有时会掀开帘子走进店里来,李霜忍不住将她们打量,从头到尾,有些女人戴着厚重的假睫毛,粉料敷面几乎看不出皮肤的纹路。她们有的正赶时间,急急叫着理发师为她们吹出一个靓丽的好造型,有的则穿着超短裙,近乎透明的黑色丝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等待理发师调抹染料,将一头枯草染成缤纷色彩。李霜对着镜子将她们的头摆正,没有错过在塑料指甲的敲击下,屏幕上跳跃出的一条条露骨消息。
  偶尔有过路的务工汉子经过理发店的门口,停下来,看着黑色丝袜里透露出的肉色大腿,皮裙遮盖不住的浑圆屁股,显摆着贴有价签的风景。映照着门外堆积尘埃和惊怯的面孔,难掩对欲望的留恋,就这么看着,久到忘了时间。
  理发店的师父开始教给他一些手艺,李霜是个机灵的,很快就上手,渐渐地他已经可以熟练应对女士纷繁多变的美发需求。他模样安静老实,难生事端,又在别处学了些美妆造型的本事,于是他们就将最难熬的夜间生意给李霜打理。暮色湮灭之际他顶班,替下了劳累一天的老板娘和小师父,他的客人多半是在附近的夜总会酒场里工作的女孩子,她们昼伏夜出,在上班前会叫了外卖到李霜店里,等李霜的好手艺将她们收拾成风情万种的模样,再蹬上高跟鞋聘婷离去。
  他对女人没有多少经验,但却懂得男人的心里女人应有的模样,欢场无非是情欲的猎场,处女和浪女都会让人畏手畏脚,两者兼具才是最易脱手的路子。他帮人烫发卷发,收拾妆面,给年轻刚入行的女孩画一双媚眼,又给上了年纪的风尘姨娘点一颗楚楚可怜痴情痣。女人们出了门遇上了有钱的恩客,欢爱一夜后又来到店里来,提了新的需求,还给了不少辛苦费。
  李霜把那些钱攒着,一时也找不到花钱的去处。不用上班的时间里他在街上游荡,他曾沿着长长的河堤行走,数过了三五棵广玉兰树,又反向走,数过了七八棵香樟树,他在晴朗的夜晚行走,下雨的夜晚亦是。在异乡的生活稳定下来后,他慢慢开始用散步来了解自己所生活的这个城市。
  没有事情做的晚上,他喜欢吃烧腊。烧腊店门口的躺椅上总是坐着一个老太太,就像南方大部分的老太太那样穿碎花棉衫,睡在躺椅上的样子宛如一个婴儿。她的身边是一些被丢弃的还种着植物的花盆,旧冰箱旧彩电旧红木椅子,老太太躺在那些二手废品中间,瞌睡直至路灯亮起,苍黄的灯光和树叶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她也是一个等待被收走的废品。
  李霜在烧腊店的门口,买一份25元钱的烧腊饭,油亮鲜甜的猪肉沁在热腾腾粒粒分明的米饭里,还有烫熟的小青菜。李霜蹲在路边大口朵颐,耳朵收听着对面居民楼二楼传来的新闻联播,三楼抑扬顿滞的琴声,鼻腔里是哪家厨房炉灶上煨肉汤的香气,底调是栀子花在季末的残香。
  七点的城市车水马龙,许多双脚许多个车轱辘从他面前经过,并不打扰他此刻的食欲。
  偶尔会有归鸟扑腾下的落花掉进他饭盒里,李霜用筷子捡起来丢掉。
  饭饱之后他坐在马路边上,一扇扇窗户一盏盏灯火接连成页,万家灯火此刻距离他既接近又遥远,像一本翻不尽的书。那时他最大的心愿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不必大,能容得下一张饭桌一张床就足够。
  城市于他是冷漠的观照,他是翻阅过这本书的千千万万人之一。
  无工做的时候李霜将大把的时间浪掷街头,内心里说不上自己是否是在有意避开蜗居在理发店的隔板间,有意避开无法预测的媾和,又或者他其实是在怀念那个晚上。在那些仓皇的街灯和人影间,他时常会想起那天晚上那条灯火迷离的巷子,还有桥上的男妓。
  就像一场云追月花逐影,李霜在九号桥上流连徘徊,却没有一次遇上那个男人。
  偶尔他也会向来店里做头发的卖身女们询问那个男人的存在,隐晦,带有探询意味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打量至嘴角。女人们对于这般问题总是有异常敏锐的嗅觉,但李霜没能打听到什么。
  “他这样的人,脑袋跟着屁股跑,今朝在这个人家里过夜,明朝又宿在另一厢里,不好找。”
  李霜再也没说什么,安安静静打理手里的头发,一把染了又染短了又长的青丝断在手里,像一截枯草。
  镜子前的女人直说要把头发剪得短些再短些,反正生了烦恼又要再长长。
  抬起头,她正望着镜子里沉默不语的李霜,女人一双粉黛桃花眼笑意盈盈瞧着他,问他知不知道隔壁的水果店正在打折,一斤芒果只要三块六。
 
 
第四章 小巷
  再一次遇上那个男人时,李霜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还是站在桥头路灯下,广玉兰的树影将他染得沉癯;天气已经热了很多,他穿着一件旧衬衫,款式宽松的牛仔裤,站在一块“此处禁止钓鱼”的牌子旁,抽一根长烟。
  他过长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小揪,几缕碎发耷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庞上,漫不经心的邋遢,却不脏,即使站在树影中,也丝丝牵动心弦。
  黄昏时分,城市在一派喧嚣热闹中滚滚向前,李霜却觉得他什么都听不见,安静极了。
  他的脚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向他走了过去。
  “……”
  李霜有些尴尬,为的是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对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远远地看到他,先是眯起眼睛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一遍,当他正好走到面前时,才露出一个含糊的微笑。
  “找我?”
  李霜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男人将手里抽了两口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随即牵住他的手。
  “跟我来吧。”
  再一次进入那条小巷,李霜内心对它的位置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条烟柳巷原是坐落在两块宣告拆迁的旧民居交界处,里面的居民完成了清迁,人去楼空。城市的改弦更张在那个时代如同海浪推沙般轻易,留下的尽都是荒诞而错乱的景致;亮堂体面的大厦拔地而起,废的旧的老房子来不及逃走,层叠挨挤着缩在脚边,像一摞摞废旧纸盒,还来不及处理,就随意地丢在那里。
  在政府对外来务工者尚未实行严格管控的年代,这样的盒子里渐渐成了灰色的棋牌室洗脚房,还有小旅馆的藏身处。
  巷子的始端是一处垃圾回收站,平日里垃圾恶臭,弃楼阴沉,附近往来的人并不会朝里面多看一眼。只有进入了深夜,一些脚步才会在这些沉寂的空房子里响起。
  李霜随着男人走进小旅馆,轻车熟路,柜台收下了十元钱,递给他一把挂着塑料牌的钥匙,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站在角落里,平静的眼神像是在发呆,没有任何表情。
  还是在三楼,灰色的墙绿色的灯,一进门还是熟悉的潮湿霉味,李霜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难以克制的情欲冲动令他迅速充血,他拦下了男人想要开灯的手,将他引向自己已经勃起的下体。
  他听见男人呼吸一滞,然后发出了一声低笑。
  “这么等不及啊?”
  门在李霜身后呻吟着掩上,他急于除去男人身上的衣服,胯部则紧紧抵对方斯磨。他来不及好整以暇地脱去衬衫,在匆匆解开几颗扣子后,李霜的手就探进衣服里贪婪抚摸:从腰间到背膀,再到前胸。他又将男人压在墙上,急色地去啃食他的乳肉,腾出另一只手来对付他的裤裆。
  技术如雏儿一般生涩,但因为李霜的贪急,男人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李霜予取予求,硬生生地被撩拨出了情欲。
  他按住那只不断在裤裆间揉按摩挲的手,手指贴着手指,掌心贴着手背,教他解开自己牛仔裤的扣链。
  “轻一点、轻一点……”
  也许是李霜啃咬乳头咬得急了,又或者是揉捏他阴茎的刺激过于粗粝,男人忍不住发出了一连叠的喘息,难耐地扭动着,想要挣脱李霜的臂怀。
  “去床上……”
  李霜这才微微清醒,手上松了些力道,却还是恋恋不舍,由着男人半推半就将他攮进床上。
  他半跪在李霜腿间,扯开了一半的衬衫狼狈地挂在身上,袒露大半个被啃过被咬过的发红的胸膛,李霜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胸口泛着湿光的齿印,感觉自己又硬了几分。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在世间情事里他惯于作为主宰,然而此刻欲火撩动,难以掩饰的喘息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他原来也是干渴已久的。
  没有多余的逗弄,火候正好,他扒下俩人的裤子,用唾沫抹了抹自己就准备往上坐。可李霜硬得有些厉害,方进入了一个头之后,过大的撑胀感令男人的屁股有些难以承受,不得不退出来,他一颗急心偏要吃这热鸡巴,无奈屁眼没完全准备好,吃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只能卡在入口的位置,不上不下地磨蹭。
  这样的挤弄令二人都感到不堪折磨,男人发出的呻吟断断续续,因为无法被满足而格外淫媚,李霜的鸡巴脑袋被紧窄的入口含吮嘬弄着,嘬得他另一个脑袋也阵阵发麻。磨人的媾和让他发出一身热汗,他倒没怎么想过自己的天赋异禀,精虫上脑后,只想一个劲儿地把自己的鸡巴完全塞进那个洞里去。
  于是他坐起来,朝自己的鸡巴上吐了口唾沫,潦草地润滑了两下,随后扛起男人的两条大腿,抓着两瓣肉屁股,揉捏着,又掰开,露出那道柔软又磨人的缝隙。他硬得发热的性器像杵般缓缓撑开肠道,本能驱动着李霜沉腰耸进。男人左右挣脱不了,眼睁睁看着俩人的腰胯渐渐贴近;随着阴茎的深入,异样的红晕蓦地浮上男人的脸庞,原本清明的眼神完全溶化成一滩销魂蚀骨的春水,嘴里也顿时没头没脑地哼唧起来。
  李霜握着他的腰眼,用力掐着他,不允许他逃脱这情欲的刑责。最后一小截时他用力顶腰,一整个儿顶了进去。暴力性的强制插入将怀里的身体操出一阵颤栗。极近濒死的快感里,他听见男人蓦地发出猫叫春般的哀泣。
  李霜低下头,发现俩人相接之处,淅淅沥沥溅满了精液和尿水。
  “别进了,哥,别进了……受不住了啊…”
  男人讨好地舔吻着李霜的手指,尚不知自己被干出了一个狼狈的小高潮,湿漉漉的下体痉挛着,无意识地磨蹭着李霜的性器。
  李霜几乎被这场面烧干了理智,他将男妓按进了床里,顾不得被褥满是霉臭,如野兽行淫般宣泄自己的欲望。他一寸寸楔入肠道的深处,又猛地拔出来,再用力凿进去。男妓的哭声噫噫唉唉,在熬过了不应期之后,又开始媚色起来。
  “对、对,就是这儿…再给我…”
  随着李霜操干的律动,男妓将手探到身下,开始抚慰自己被操出水的阴茎。
  李霜在床上的经验几乎为零,但凭着他一根硬如烧火棍般的鸡巴,满满当当塞牢了,随便怎么捅,都能让男妓爽得直翻白眼。他撅着屁股如一个淫欲泛滥的母兽,全然忘却了那些伺候人的手段,全身心地投入在这最原始的冲撞中。
  李霜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将他干了快一个小时,直到男人实在射不出任何东西。他的屁股痉挛着,身体里每一处都死死咬住了李霜,他们紧紧拥抱,难舍难分。男人的喘息错乱短促,在一声低哀淫靡的春叫里,他的身体隐秘而持续地震颤了一阵,李霜抵挡不住,也射了出来。
  陷入干高潮的男人眼睛亮亮的,却空无一物,他呆呆地望着发霉的天花板,眼尾还盛着未干的眼泪。
  李霜还维持着交合的姿势插在他体内,眷恋地亲吻他光洁的肩头。
  谁也没有力气动了,男人由着李霜将自己环抱了一会儿,冷不丁唉了一声。
  “怎么了?”李霜问他。
  “感觉有点儿……合不上了呢。”
  李霜愣愣地看着他,不太丰富的经验无法指导他在此刻的行动,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男人是在叫他把鸡巴拔出去。
  “我想抽根烟,你有吗?”
  男人四肢大敞躺在床上,赤裸着,由着李霜给他擦净身上的秽物。
  “来的时候没带。”李霜回他。
  “那你去买吧?”他说。
  李霜又瞧着他,不说是买还是不买,经过了上一遭,他隐隐明白这是男人要将他支走的招数。
  “你都这样了,歇息会儿再走吧。”李霜说。
  男人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李霜又问他。
  “一个婊子的名字…有必要吗?”
  他发出了一声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半是正经半是戏谑地看着李霜。
  李霜耳朵红透,却也瞧着他。
  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会儿,男人告诉他。
  “我叫秦欢。”
  “齐秦的秦,欢喜的欢。”
 
 
第五章 热乎
  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就像拥有了一个人的一部分,真假难辨。而那些李霜辗转反复的夜晚也随之有了名字。
  他们比以往更为频繁地见面,九号桥成为他们之间秘而不宣的会面地点。李霜在洗头房替客人洗头时,总会时不时抬头去看那座光秃秃的,泥砖筑砌,毫无美感的桥,想着秦欢什么时候会再在桥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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