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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桥(近代现代)——Autumnmt

时间:2024-08-24 09:35:10  作者:Autumnmt

   叹息桥

  作者:Autumnmt
  文案:
  那一幕曾经在李霜的心里何其清晰,如同于他指尖流连过的数缕青丝。
  可现下任李霜如何再要回忆,能想起的却不过是一场浓浓的雨雾,和雾气里无处寻觅的一声叹息。
  ****
  写作BGM: Cendre - Fennesz/坂本龙一
  文中出现的中文金曲(没人问): 甜蜜蜜 - 邓丽君 // 滚滚红尘 - 陈淑桦
  *****
  纯粹满足私人恶趣味的作品
  祝食用愉快
  一句话简介:城市角落里的狗血爱情
  标签:BL,中篇,悲剧,现实主义,因缘邂逅
 
 
第零章 楔子
  当李霜再一次从桥上经过时,夏日枯亡,曾一度灼人肺腑的燥热在突如其来的冷空气侵袭下,压抑着,化作凝结在呼吸中挥之不去的水雾。
  远远地,在桥的尽头,一棵正值壮年的栾树正开出粉雾般的花叶。
  他已经从桥上走过了无数次。
  那是一座八十年代末期修建的石桥,实用主义,没有花哨的造型和装饰,目的仅仅是为了方便通行。这样的桥在被刬平的农田与新生的高楼间春笋般冒出,大部分的桥没有别致的名字,如他脚下的这一座桥一般,只有一个称呼:九号桥。
  在九月快要结束的时候,桥下的臭河港里,淹死了一个女人。
  女人是自溺的,在一汪无法流向更远处的绿色渠水里泡着,混浊的两只眼睛睁望着模糊的天空。她生前最后的风景是鸟的粪便和夹竹桃的叶影。桥的两岸,讲文明创新风、禁止乱扔垃圾的标语接连竖立,用着最大号的方正字体。
  流言随着尸体的漂流已经散布开。她特意穿着红色的衣裙,在午夜时分投河,待河道清理员将她打捞上来时,已经成为一具泡胀至惨白的尸体。
  公安很快对九号桥附近的商铺和居民展开走访,李霜也是其中的一位对象,他在一家发廊工作,铺面不大,离九号桥的浮尸仅有一百米直线距离。事实上,从警方判断的落水位置来看,发廊盥洗室的窗户将是最为直接的目击现场。
  李霜坐在潮湿的水汽洇渍的洗头房里,望着墙面上一圈又一圈霉菌留下的斑痕,像是铅笔在粗糙的纸面上徘徊良久,复又被抹去——
  “9月27日的晚上,你在哪里?”
  他知道从那个位置看去的河港的模样。在城市建立的初期,地上有许许多多类似的河渠,农田,泥泞的泥土和粪便混合物,从任何一道河渠上瞭望,城市皆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虚构的幻影,它有着钢筋水泥构筑的骨架,冷峻而沉默。
  在衰弱且泥泞的土地眼里,城市是一只从灰烬里诞生出的瘦鹰。
  直至泥田沉入水底作了河泥,纵横的河渠变得整齐划一。九号桥截住了一段自西向东的河水,桥的另一侧是公路和高架桥的延伸,车水马龙奔腾不息,仿佛另一条河流。桥的两岸,商店学校和居民楼取代了良田的位置,河水从它们脚下蜿蜒而过,每个雨季最盛时,暴涨的河水只能通过一道石闸放出满溢的雨,以及颜色众多的腐臭排泄物。
  那个女人的尸体无法漂向更远的远方。
  “我再重复一遍,9月27日的晚上,你在哪里?”
  撕下的日历被一张一张倒数,他望向两双充满质问的眼睛,大盖帽下的阴翳。他的一字一句都会写在那本巴掌大的笔记本上,粗糙的纸面上,而他的证词既无法自行开脱,却足以令人津津乐道。
  在开口前,李霜知道一切已经覆水难收。
 
 
第一章 五月
  李霜是在那座桥上认识那个男人的,在一个燥热的五月的夜晚。
  夏天是发廊生意的旺季,街坊小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他在洗头房里闷了一天,身上吃透了洗发水与各色染剂散发出的刺鼻气味,溽暑的温度和潮湿在他的手指头上发出细密透明的水泡。
  他刚到这座城市不久,身无长物,眼下在这家发廊里只能做学徒学手艺,带人的师父也不过是个略长他几岁的年轻人,南方人,说话有川渝一带的口音。
  开发廊的红姐是一个不算年轻的北方女人,单身,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在见面聊过几句之后,她的店成了李霜在这个城市第一个落脚的地方。
  “走南闯北的,谁不是混口饭吃?”红姐说。
  “在姐这儿跟姐学手艺,往后有饭吃了,也得记着点儿姐。”
  店里的成员加上他不过四五人,他的床就在发廊的二楼,一隔私自改造搭建出的隔板间,许多初来乍到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住处的学徒冲着包吃包住的福利,往往愿意和毛巾还有药水挤在一起,夜里替人看店。
  成为发廊学徒的第一个月,李霜的吃喝拉撒几乎都围绕在那间面积不超过七十平的小店,白天他在洗头房里帮客人洗头,空隙时吃饭上厕所,偶尔从动剪刀的师父那里偷学一两手。那时的理发师尚未成为托尼,街坊邻里更看重的是干净利落的手艺,还有平易近人的价格。
  偶尔的偶尔,李霜会有无处可去的时候。
  理发店生意红火,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时已将近午夜,客人顶着新烫好的时髦卷发喷着浓郁香水消失在夜色中,他们都筋疲力尽,草草收拾了店铺就各散家去,剩下老板娘和李霜,还有年轻的理发师。
  李霜在洗头房里清理着被堵塞住的下水管道,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楼上发出的动静,直至热水器停止轰鸣,他从被堵住的水管里扯出一团纠缠不清的头发后,蓦然听见了从二楼发出的撞击和喘息声。
  他抬头看着,木板间不断落下的灰尘,夹杂着腻人且露骨的呻吟,李霜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自己的床上干那事儿。他想起在他们为数不多的聊天里,年轻的师父曾给他看过手机里,自己妻女的照片。
  李霜打开龙头,用热水器的轰鸣掩盖住了男女欢情的高潮,冲走了水池里的秽物。
  他无处可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五月初的城市夜晚暖风陶醉,香樟婆娑,风拂间满是栀子花的香气,广玉兰结出硕大洁净的白色花朵,一只只粉雕玉琢,挨挨挤挤占满枝头。李霜沿着弯曲的河道踟蹰,影子在香樟树和广玉兰擎出的树影里漫步。远远地,他看见九号桥上站着一个男人,五月温暖的夜晚,他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皮夹克,过长的头发遮盖眉眼,正倚靠在桥的栏杆上抽香烟。
  暖风拂面而过,他迎着风仰起头,露出被路灯照亮的半张侧脸,鼻骨至下颔一路的曲线明朗利落,他向着晚风送出一口烟,漫不经心地向河道的方向望了一眼。
  李霜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忽地收紧,他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吸引,纵使他讲不清楚吸引他的是什么,也许是那夜晚风,栀子撩人。
  而在陌生城市里主动靠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是一件颇有风险的事情。
  他走了上去,像是在追随那阵烟,脚下踏碎一地肥胖的玉兰花尸体。
  对面的男人依旧是漠然的神情。
  “要来一根吗?”
  李霜接过了他手里的烟,鬼使神差地,他抽烟的姿势称不上优雅也称不上潇洒,烟草的苦涩侵入肺腑,热度却在心里燃烧起来。
  “这么晚了,一个人没去处?”
  第二根烟里,陌生的男人透过二人吞吐的云雾,睨着眼瞧李霜。
  在李霜的认知里,那是一个好看的男人,眼皮单薄,眼尾狭长,余影里暗藏风情,这是一双女人的眼睛,李霜想,可他瞧着自己的时候,却又是无情的,棱角分明。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住半张脸,汲取指缝间那半点烟火的气息,伴着那点火星明灭,李霜恍惚觉得他仿佛在和香烟深吻。
  他感到喉咙好似被那一团烟火呛住,说不清也道不明,九号桥下的河水无声流淌,在五月的晚风里泛着绿色的油光,以及水藻的腥气。
  “走吧。”于是那个男人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二章 夜戏
  李霜宛如乡间故事里被狐媚子拍走了心魂的农夫,他们走下了九号桥,走入水藻般的树荫里,走进烟雾的深处。
  飞快地走过寂静的街道,穿过一条霓虹灯牌堆叠的小巷,又拐进一条昏黄的弄堂,李霜忍不住抬头看,头顶上横亘四五匝废弃的电线缠绕交织,浑似某种蛇蜕下的皮。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些角落里的人影,女人们,她们涂脂抹粉,颜色繁重的眼皮上缀着黢黑的肢节分明的假睫毛,十公分的高跟鞋上是或细弱或丰腴的腿,赤裸直白地展示深处的秘密;她们在这条巷子里慵懒游走着,似蛇也似游魂,身上散发着几能致幻的劣质香气。
  男人的存在似乎令她们司空见惯,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旅馆,向柜台后面的女人询问价格,这里的一个晚上只要10元。
  李霜不知自己是否是他今晚第一个住客。
  他将一张捋得平整的十元纸币交进了柜台,李霜一天工钱的五分之一,柜台背后的女人将视线缓缓从反射出绿光的电脑屏幕上移开,肥胖的手指丢来一把钥匙,眼神轻蔑又鄙夷。
  房间在三楼的尽头,他跟随着素不相识的男子,花岗岩大理石的地面泛着湿热天气的痕迹,头顶的灯光泛着死鱼一般的青灰色。
  宛如蟒蛇的腹腔。
  十元换来的房间不足十平米,将将容纳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还有桌子上一台顶天线的电视。房间的墙壁上贴着许多色情画报,丰臀肥乳的美女四肢大敞摆出撩人姿态,霉菌和水渍成为了最好的致幻剂。
  等待的间隙里李霜打开了旧彩电,接着手忙脚乱地找静音键以关闭电视里嘹亮的叫床声,他听见衣服落地的声音,那个男人爬上了床,用赤裸的胸膛贴上了他。
  “喜欢看这个?助兴?”
  李霜一时感到耳根滚烫,看片儿是他为数不多的性体验之一,在发廊二楼的夹板间里,驶向远方的火车的最上铺,偷偷摸摸的,掩人耳目,他的性总是在酣睡至深的夜里秘密进行,在裤裆里,和自己的右手,从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被推倒在被汗水浸得发黄的床铺上,看着身上的男人解开腰带,骨节分明的手上血管凸显。他愣了一会儿,恍惚想起来去解自己的皮带。
  与男人的性经历对于李霜而言基本为零,好在这是一次嫖娼,他不需要具备太多的知识。在工地替人拉水泥车时他曾听过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讲起床上的那些事儿,总有人有些不寻常的嗜好。
  男人之间更方便一些。有人说。
  干完就走,付了钱出了门,谁也不认得谁。
  他的思绪很快又回到了性服务者的身上,他半支着身子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接着探手下去,他另一只手握着李霜的鸡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着。
  他的眉头紧皱了又舒展,随着手里动作的加快,李霜听见了来自他身后的隐隐水声。
  他没有变得很硬,也许是紧张,或者别的因素,男人手里的动作并未能完全撩动他的情欲,李霜有些窘迫,甚至是尴尬,他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只玩弄自己鸡巴的手,恨铁不成钢。
  “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李霜听见来自头顶的一声笑,男人用手指勾了勾软乎乎的鸡巴,戏谑地瞧着他。
  这是针对男性尊严的揶揄,可李霜却浑然不觉,他傻傻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让自己硬起来。
  “要不抽一根?别太紧张。”
  他揉了揉年轻人的脑袋,翻身去床下的衣服堆里找自己的衣服,为了维持平衡,他用一条腿横架在床上,笔直光洁的大腿像一截白玉,屈身的时候胯间风光展露无遗。
  李霜讪讪地收回目光,耳朵比鸡巴热,男人从压瘪的烟盒里翻出了最后一根烟,衔在嘴上点燃了,一个翻身躺回了李霜身边。
  “给你。”
  他先是抽了一口,然后将烟拿下来塞进了李霜的嘴里,他们之间贴的很近,近得可以看清男人眼下的睫毛,还有嘴唇上一处小小的疤痕。
  李霜衔过那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入肺的燎烧感仿佛燃起了什么,他望着男人有些湿润的嘴唇,忽然想起了他在桥上抽的那根烟,那在指缝间明灭的火星突然点燃了他。
  他伸出手去,忍不住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声音变得干涩。
  “舔我。”李霜说。
  男人瞧了他一眼,像是确认,他狭长的眼尾拖曳出万千风情,却又尽数消匿在睫毛落下的阴影里。
  “小伙子挺会玩的啊。”他笑了起来。
  娼妓向来不会拒绝恩客展示风情的要求,他俯下身去,先是用手揉了揉李霜的鸡巴,然后从顶端一口又一口,把李霜含了进去。
  李霜忍不住发出今晚的第一声喘息,手里的香烟在床单上抖落一截灰,他顾不得床单是不是烧坏了,他的鸡巴在一个男人的口腔里被伺候着,含咽吞吐,唾液与腔管模拟着性交的湿滑与挤压,是超出他认知的刺激;男人吐出鸡巴,又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手在身后不断抚慰着自己,李霜看着那张线条分明的面孔埋进自己的阴毛里,他的睾丸被湿热的舌面粗糙舔过,情欲的喘息喷进毛丛里,湿热的痒意。他目不转睛,完全无法移开视线,睾丸在体验过喉管的温柔挤压后几乎暴胀,男妓的舌尖沿着会阴线湿漉漉地舔上来,先是柱体,最后是龟头,李霜呆呆地看着,那张吞云吐雾间令他魂牵梦绕的嘴唇吮吻过他的性器,在兴奋地冒水的顶端轻轻一吸。
  李霜深喘一声,高高地弓起腰,燃至尽头的烟头被他摁灭在掌心里,却不觉得烫,他没有射出来,经过一番刺激后的性器已经变得粗大硬挺。
  鸡巴达到了令人满意的硬度,嫖妓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男人迈腿跨坐在李霜的身上,风情万种地觑了他一眼,他的龟头抵在温柔乡的入口,仅仅是抵上的瞬间,李霜就感觉到近乎射精的快意。
  “悠着点儿。”男人笑他。
  “钱可不能白花。”
  他慢慢地坐了下去,扭动腰肢,深入浅出,几个回合后就稳稳地坐在了李霜身上,胯与胯之间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他坐了一会儿,开始扶着李霜的腰前后磨蹭,接着蓦地抬头,男人的眼尾已经泛出红色的春意。
  “你小子……还挺有本事的啊。”
  男人这么说着,语气间已克制不住夹杂了喘息,他开始扭着腰轻轻起落,随着力道加重,李霜的每一次深入都会被紧紧包裹,多汁且爽快。
  他们的喘息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男人放任李霜在情欲焚身之际用手摸遍他的全身。洗头房里的手,长时间泡在水里的手,粗糙的皮肤不断抚过,引出的喘息沉却带着颤,在每一次高起与深堕中,抖落出示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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