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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GL百合)——金时渡

时间:2024-08-24 09:34:15  作者:金时渡
  祝樱屏住呼吸,好像能感知郑轲紧贴着的那片皮肤下,血液奔流不息,欢欣雀跃。
  耳垂被冰冷的指尖捻住了。
  祝樱偏头躲开,又听到郑轲的低笑。
  她促狭道:“怎么这么烫了?”
  祝樱反手握住郑轲的手腕,借力将她扑在地上,咬牙道:“刚才怂的结巴,现在灯一熄,你倒是有贼胆贼心了?”
  郑轲顿了两秒:“好像是有点。”
  “……”
  祝樱翻身缩回睡袋了,闷闷道:“睡觉!”
  郑轲偷着笑了好久,最后也沉沉睡去。
  天大亮,祝樱醒来借公共洗手台洗漱完,与按着脖子左右活动的郑轲擦肩而过。
  “祝樱,”郑轲叫住她:“你待会儿怎么回去?”
  “打车。”
  郑轲说:“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祝樱上下打量郑轲:“我送我?怎么送?”
  郑轲转动食指上的扣着两三把钥匙的钥匙扣,表情得意:“我骑摩托载你。”
  祝樱后退一步,笑着摇摇头。
  郑轲挑眉,逼问:“不相信我?”
  祝樱弯着眼看她,不说话。
  郑轲哼一声,小声道:“我绑也要把你绑上车。”
  说完,羽绒服自带的帽子一戴,潇洒离开。
  祝樱愣一下,无奈地笑起来。
  郑轲迫不及待向祝樱展示她高潮又稳妥的技术,啃完面包就拉着祝樱要走。
  祝樱迟迟不上车:“你行不行啊?”
  祝樱取下头盔,罩在祝樱头上,仔细帮忙戴好,闻言,屈指叩了叩头盔:“这么不相信我?”
  祝樱指着一边的宣传语,瓮声瓮气:“行车不规范,家人两行泪。”
  郑轲抬腿利落上车:“晚了,快上车。”
  祝樱学着她的样子上车,伸手环住郑轲的腰身:“柯姐腰真细。”
  郑轲哼笑一声,边发动摩托边得意道:“我还有腹肌呢。”
  摩托启动,风不要钱的往脸上打,郑轲刻意放慢了速度,早间清新的空气与拂面的清风舒适地让人犯困。
  祝樱眯着眼,借着旁边的镜子去看郑轲。
  她神情专注时总是面无表情,眉眼间满是肆意张扬的少年傲气,锋利如出鞘利刃,又美又帅。
  祝樱埋头枕在郑轲后背,惬意的快要睡去。
  风慢慢止住了。
  祝樱再睁眼,已经是熟悉的路灯下。
  郑轲拨弄着收手机,察觉到后背动静,说:“不知道有没有记错路,应该是在这儿吧?”
  祝樱下车,艰难地取掉头盔:“我睡了多久了?”
  郑轲反手将手机递给她,九点二十。
  她们八点半的时候出发,郑轲起码等了她二十分钟。
  祝樱还没来得及愧疚,就看到郑轲的屏保。
  自己枕着手在桌子上睡觉,睫毛低低,脸上的肉嘟起来,圆滚滚胖乎乎,汤圆似的。
  郑轲后知后觉,赶走祝樱抢手机之前收起来:“我先回家了。”
  祝樱抓住她的手腕:“什么时候拍的?”
  郑轲低头:“就……@#R$”
  “大点声。”
  郑轲:“高二的时候。”
  她停了一下,抬起手投降,说:“不是我拍的,是岑珊发的,我顺手保存了而已。”
  祝樱被她这个无辜的表情给逗笑,目测了一下距离,踮起脚都亲不到郑轲的脸,只好退求其次,牵起郑轲的手,在手腕亲了一下。
  郑轲看着她动作,表情空白了一下。
  “你走吧,”祝樱把手里的头盔递给郑轲,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
  郑轲抿着嘴缓了一下,慢慢笑起来,眼里亮着光:“那我走了啊。”
  祝樱:“快走。”
  郑轲戴上头盔,又重新取下来,飞快地将祝樱拉到身边,低身亲了一下。
  等祝樱反应过来,郑轲已经戴好头盔重新发动车了。
  祝樱看着连背影都雀跃的郑轲离开,笑笑:“美得你。”
  回家一路挺热闹的,祝樱还碰见两个追闹的小孩儿,嘻嘻哈哈跑了一路,虎头虎脑,憨态可爱。
  走到家门口反而安静下来,祝樱记得这几天祝祺都和朋友约了,安静也正常。
  她进门,却正好撞见祝祺跪在客厅。
  祝祺听到声响望过来,祝父冷沉讽刺的声音也同时响在耳畔。
  “玩的这么开心,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第39章怒火
  祝樱吓得呼吸一滞,过去十几年被祝父所支配的恐惧如海潮般涌了上来。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祝父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祝父拎着垃圾桶,迎面朝祝樱砸过来。
  祝樱下意识侧脸躲开,垃圾桶里瓷片碎渣四溅,从地板上反弹飞起。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越发醒目,残痕碎渣里,祝樱所珍视的兔子和吊坠沾了污渍,狼狈而肮脏。
  几步之外,祝父的眼镜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毫无感情地注视着祝樱。
  祝樱面色发白,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一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刮过,呼吸之间,祝樱脸颊火辣辣地胀痛。
  左耳开始在脑子里发出机械而聒噪的鸣叫。
  祝父的怒火似乎被这一巴掌给瞬间点燃,厌恶怨恨的情绪穿透了镜片,直直朝祝樱射过来。
  祝樱无暇顾及,比这一巴掌更让她在意的,是祝父摔在地面的一沓照片。
  礁石背后,快要溢出照片的暧昧情意,升腾的白雾下,隐晦的对视而笑,还有翻涌的海浪边,十指相扣的手。
  明明是两个女孩子,相望时的眼神却比闺蜜知己更露/骨,更叫人浮想。
  与之相比,闺蜜朋友的说辞都显得敷衍不可信。
  祝樱辩无可辩,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尖锐碎片中。
  祝父骄傲了大半辈子,从没想过会教养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怪胎。
  他看着祝樱熟悉的脸,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出门外,就此再无瓜葛,又顾及脸面,家丑不愿外扬,气的真想打死这个不孝女。
  他喘着粗气瞪了祝樱一会儿,仍然不敢相信,他费心费神严厉教导下,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短短一天之间,就变成了于世不容的异种。
  他指着祝樱:“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祝樱沉默。
  他却红了眼睛:“你这是病你知不知道?要传出去,我们一家都会变成别人茶余饭后八卦的笑话!”
  说到最后,他情绪失控地吼了出来:“我这辈子名声都被你给毁了!”
  祝樱强忍着泪意,固执地辩驳:“这不是病。”
  “不是病?”祝父吼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病是什么?你看清楚,你喜欢的是个女的!”
  他指着祝樱,失望透顶:“你这辈子会被她给毁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祝樱狠狠的说,像是想借此把郁结已久的怨气通通吐出来:“我就是喜欢她,我魔怔了发疯了癫狂了,我就是喜欢她。”
  这一通话犹如火上浇油,彻底粉碎了祝父的理智。
  “你给我闭嘴!”
  他拿着茶几上几本书径直砸过去,气急败坏:“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的一直都是你!”
  祝父的动作蓦然一顿,他看祝樱的眼神震惊而不可思议:“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祝樱情绪上头,说话没经大脑,被祝父一反问,突然沉默了。
  “我养了你十七年,你的吃穿用度、生活学习,哪一个不是我出的钱。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抓着你学习读书上补习班,你会有今天的成绩?”
  祝樱刚才被打被斥责一直都没哭,听到祝父这段话,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抛去祝父的死板严苛做派,祝母精神混乱了多少年,他就又当爹又当妈的兄妹两操心了多少年,家庭压力大的祝樱喘不过气,但是无可否认,祝父对她的一切行为根源,都是来源于对她的期望与爱。
  祝父背过身不看她:“你要是固执己见,硬要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你现在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没女儿?祝科,你这话几个意思。”
  祝父话也刚落,祝母的声音就从祝樱身后传了出来。
  祝母这几天精神状态转好,今天特意约了医生,一大早去检查,结果回来就撞见祝樱跪在门口,祝父说要将她赶出去的画面。
  她跩起祝樱,质问道:“你现在连女儿都敢不认了?”
  祝父冷哼一声:“你问问,她有把我当父亲吗?”
  祝樱不肯站起来,祝母挡在祝樱面前:“祝樱是我女儿,不管她干了什么,你要赶走她,就先赶走我。”
  祝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离开之前道:“我的态度不会变,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路过时踩到吊坠,一脚踢出了门外。
  祝母心疼地碰了碰祝樱的脸,急的满屋子找药。
  祝祺一直沉默着跪在客厅,祝母路过时拉他起来,没拉动。
  祝祺动了动喉结,眼神愧疚又自责,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祝樱:“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教坏你了吗?”
  如果刚才祝父的指责是把利刃,直接捅进了祝樱的心里,那么现在祝祺的反问就像是钝刀割肉,磨得祝樱心里酸软不堪,难受的是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哭。
  除了哭之外,她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祝母找到膏药,生疏又小心地替祝樱擦了一遍,吹口气仔细观察,又觉得女孩子的脸金贵,挖下一块又再上了一遍。
  祝樱哭的大脑昏沉,任由她摆/弄。
  兄妹两个都不听劝地跪着,好的坏的说的祝母嘴皮子都干了也不管用,只能默默收拾了一地的狼狈,坐在沙发边上陪着。
  和以前一样,哪怕祝父不在,两个人也自觉的跪够了家规所写的惩戒最长时间,等到都快黑了,祝祺艰难地站起来,缓了一阵,挨过了发麻和无力,走过来扶祝樱。
  祝母松了口气,赶紧去厨房热饭菜给他们。
  趁着祝母离开的功夫,祝祺问:“那个人是谁?”
  祝樱抽噎着,犹豫了一下:“你见过的,郑轲。”
  她知道祝祺对郑轲印象不太好,早就猜到祝祺知道之后的各种反应,没想到祝祺只是顿了几秒,说:“她面相很凶的。”
  只一句话,祝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重新涌了出来:“她不凶。”
  祝祺看她一哭,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解释:“我是怕她欺负你,又不是……唉,你别哭啊。”
  祝樱抹着眼泪:“你刚刚都不管我。”
  祝祺迟疑了一下,说:“我只是以为祝父可以把你训醒。”
  祝樱说:“他差点拿棍子了。”
  祝祺说:“家法棍被我藏起来了。”
  祝樱的话一下子梗在喉间,看祝祺的眼神复杂起来。
  祝樱平息一点情绪,问:“你为什么罚跪?”
  祝祺不太想回答,看祝樱又一副随时要哭的样子,不情不愿道:“那组照片本来被我藏起来了,结果那人发了信息问他,他把我房间都翻了一遍,给找出来了。”
  祝樱听了,又想笑又想哭:“你又被我拉下水了。”
  祝祺没有再说话,眼里都是自责。
  祝母热好菜,端着菜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快过来吃饭。”
  祝樱坐在饭桌前,直到第一口菜入口,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就饥肠辘辘。
  不过也很奇怪,这点烟火气入胃,她竟然觉得满足快乐。
  明明刚才还这样大的闹了一场,几乎哭掉了以前十几年流的所有眼泪。
  祝母正常的时候比祝樱家长会时曾见过的所有的母亲都要完美,温温柔柔地等祝樱吃完饭,才收了碗筷,亲昵地搂住祝樱的肩膀:“待会儿有空和妈妈聊聊吗?”
 
 
第40章白菜
  祝樱低下视线,缓慢地摇头拒绝了。
  祝母才清醒过来,母女之间相处尚且生疏尴尬,更遑论要祝樱现在直接跟她剖开心扉解析心迹。
  饭桌上的和洽的假象因为这句拒绝而冰冻住。
  祝祺在饭桌对面收到祝樱的眼神,赶忙救场:“妈,我那几本书你刚才收哪儿了?”
  祝母视线在两人之间晃了一圈,也不勉强,如祝祺意:“我去拿给你。”
  祝樱同时起身:“趁着天没全黑,我出门找一下吊坠。”
  祝家的大门掩上,虚虚透进一线温暖的灯光。
  面对着静悄悄的一地花草,祝樱才敢泄出一点懊悔来。
  她摸黑绕着门外的花草走了一圈,没看见,又扒开花草去看植物的根茎,依旧没找见。
  她刚才明明听见清脆一下撞到门框。然后反弹到外面了。
  祝樱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她房间被祝父粗手粗脚翻了个底朝天,连枕头床单都有掀开的痕迹,更别提衣柜的衣服和化妆品。但凡是来路不明的,这一个月里祝樱自己买的、别人送的东西,通通都被收缴走了。
  这间屋子就好像她的内心一样,被闹腾的乱七八糟,一干二净,连带一点点个人隐私都不被允许存在。
  郑轲又打过来电话。
  刚才祝父走了没多久郑轲就打过,她没接,紧接着就跟闹钟一样,隔了一段时间就打一次,一直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九个电话了。
  祝樱把房门关严实了,站在窗户边上听她电话,随时防备着祝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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