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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夜诡谈[无限流]——紫矜

时间:2024-08-24 09:30:10  作者:紫矜
  可要真是黑洞,那地球也不复存在了。
  它更像是一个空洞,一个通道,可通向的会是哪里?
  大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闫少闻在手机上查看会所内的监控,说了句:“里面的‘流星’突然变多了。”
  “进去看看再说。”木雨带头往前走去。
  保安队早就已经撤离这里。
  时间接近凌晨一点,这座孤寂的山上只有他们十三个人。
  大门被推开,数千道光亮在他们的视野中划过,密密麻麻混乱交错,组成一幅绚丽诡奇的画面。
  然而没人有心情去欣赏。
  闫少闻率先走进去,将大厅的灯打亮,随后走向主控室。
  郁宁、蒋书阅和他一起过去。
  其他人分散开来,不知道第几次检查这栋建筑物。
  ……
  木雨、陆重年和木晨曦直接上了三楼。
  到了这里,这层的灯也亮了,闫少闻应该已经让整个会所的系统都运行了起来。
  一条笔直的走廊直通尽头,他们一边注意两旁,一路走到那露台里。
  望出去就是漆黑的群山,一枚黑色的弯月横亘在深灰色的流云中。
  木雨双手搭在栏杆上,沉默了会儿,轻声问:“陆重年,你到现在都没有想起一丁点这里发生过的事吗?”
  陆重年一怔:“还没有。”
  随后,神色专注起来:“你想起来了?”
  木雨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晨星刚刚发消息说她和另一个自己融合了。”身后传来木晨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下一秒,这里的风忽然变乱了。
  木雨和陆重年敏感地回过头,只见木晨曦停在走廊中央,眯眼看着空气中乱窜的流星——这些流星的飞窜速度加快了,且轨迹越来越混乱,像在战场上乱窜的枪子儿,令人本能地想要躲避。
  楼下传来一声尖叫:“明蕴!”
  木雨和陆重年一顿,立即往回跑!
  木雨落后陆重年和木晨曦几步,在经过通往卫生间的拐角时,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往一旁猛地拽了过去!
  他瞳孔紧缩,还没来得及出声,身体就被前后压过来的两面墙壁夹住,胸口一闷!
  紧接着,前方的陆重年也被陡然间凸出来的走廊墙壁夹在了中间!
  一个怪异的旋涡出现在视野的中央,飞快地将一切吸进去。
  木雨眼睛里的画面扭曲起来,人和物全部被分解成了简单的色彩和线条——
  *
  同样的事正发生在会所的各个角落,惊呼声此起彼伏。
  没有被墙面——或者说扭曲的空间——袭击的人望着动弹不得的小伙伴惊慌不知所措,而对于被袭击正中的人而言,此刻他们的世界变得非常玄妙。
  苏明蕴是在二楼的走廊里被袭击的。
  最开始她非常恐惧,然而当视野中间的漩涡渐渐平息、消失,色彩和线条重新组成画面,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正在一棵树后头,身体依旧被看不见的墙面夹着,无法挪动。
  斜前方是一条无人的深夜小路,路灯洒下一片灯光,一个女孩从深处的黑暗里走出来,摇摇晃晃。
  那是她自己。
  苏明蕴大睁的眼睛里,瞳孔震颤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眼下正在发生的是什么,然而这条小路她非常熟悉,是她们寝室楼前面的那条路。
  向她走来的那个她嘴里哼着歌,听不出曲调,看那颠颠倒倒的步伐,这个她显然醉得不清。
  为什么?
  现在是在干什么?
  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她是喜欢喝酒,但她在学校里一般不会这么喝……啊,除了那次。
  一瞬间,苏明蕴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等等……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对了,对了!那一晚确实发生过很灵异的事件,只是宿醉过后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
  那是第一个副本结束后的礼拜六晚上。
  尽管在室友面前,在几个小伙伴的群里表现得很乐观,然而苏明蕴连日来辗转反侧,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害怕真的还会有第二个副本出现,害怕本该非常期待的明天,她终于承受不住那股压力,独自一人去便利店喝了个烂醉,以期让自己忘却一切,呼呼大睡一场。
  然后,就在她快要回到寝室楼的时候……
  苏明蕴此刻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她明白了。
  闻山会所里的时空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她刚刚经过的那个地方大概恰好形成了一个“漩涡”。
  畸变的空间夹住了她,畸变的时间将她传送到了过去的某一个时间点。
  而随着前方那个烂醉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她越走越近,苏明蕴能明确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她们之间产生。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
  “过去”正在伴随烂醉的那个她,一步一步与“现在”靠近。
  而这种不合理的交汇一旦真的发生,“过去”恐怕会和“现在”一起湮灭。
  她要阻止那个她再往这里走。
  她要做的是……
  苏明蕴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臂。
  无形的墙面压得她浑身上下发痛,但所幸手臂还自由。
  她打开微信,找到自己的小号,在聊天框里输下记忆中的那晚曾收到过的那条诡异消息:“快转身!”
  前方小路里,烂醉的那个她大概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
  然后懵逼地停在了道路中央。
  苏明蕴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忽然蓄起了泪。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打字:“我是鬼,不想死就赶紧转身离开这里!”
  烂醉的那个她被吓得一跳,慌慌张张转过身,拔腿就跑——从另一个方向能绕到寝室楼的后门,她可以从那里进去。
  苏明蕴又觉得荒诞,又觉得好笑。
  她想了想,补上了记忆中那只“鬼”最后说过的那番话。
  “还有,逃避无法改变现实,副本该降临还是会降临!”
  “如果不想未来每去一个地方前都要担心那里会不会发生副本,就勇敢一点面对,想办法解决掉它!”
  随着“过去”逐渐远去,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力缓缓消失。
  视野中的一切再次被简化成色彩和线条,然后又再一次重组。
  苏明蕴将发出的消息一条条撤回,把这个微信页面变成她记忆中的模样……
  依稀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瞪着这个聊天页面,思索半天她到底是真的遇到了灵异事件,还是喝酒喝傻了。
  但因为那只“鬼”后来再未出现过,于是她慢慢的就将这次事情定性为“酒后臆想”,抛到了脑后。
  ……
  闻山会所的走廊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经巧惊慌地望着她。
  左右两边的墙面忽然撤离,苏明蕴摔到地上。
  “明蕴!”经巧跑过来扶她,“刚刚你——”
  “刚刚我遇到了好不可思议的事情!”苏明蕴兴奋地抬起头,然后表情一换,惊奇地指向空中,“啊,流星凝聚起来了!”
  经巧随着她的视线抬起头。
  一整层楼的流星正在走廊的中间汇聚,凝成一道光束。
  *
  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中间,窦校长被墙面挤压得动弹不得。
  当视野重组出画面,他发现自己正在一条走廊中——一条熟悉的走廊,儿时的走廊。
  他六岁时的那个家。
  他正在走廊的拐角,被无形的墙面挤压得无法挪动身体。
  前方,是穿着定制的西装,低着头沉默走来的他。
  窦校长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
  原来六岁那年的事情是这样。
  他笑了笑,张开嘴,发出声音:“你要去生日宴会吗?”
  前方那个他被吓了一跳,蓦地抬起头来,停下脚步,茫然中带着一丝警惕:“谁在那里?”
  “不用管我是谁,”窦校长嗓音温和,“窦云升,你想去楼下参加那场宴会吗?”
  “……不想去又能如何?”那个小小的他面无表情,“而且为什么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何必要寻求一个‘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一定要听你的父母,走他们安排好的路?为什么你生来就被注定了要做什么?为什么你的人生不能由你说了算?”
  小小的他神情凝固住了。
  “你应该知道,只要你从这里转身,走到走廊的尽头,你就可以从那里的窗户爬到楼下——你干过这样的事无数次。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当然,一切选择都有代价。”
  “你明白你的代价会是什么,所以,问题只在于,你敢接受那样的代价吗?”
  小小的他沉默。
  他可以奔向他那脱离了家族纷争,沉浸于学术世界的小叔。
  只是会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失去现有的一切。
  小小的他抬起头,语气里充满迷茫:“我可能会后悔。”
  “是,”窦校长微笑,“准确地说,不论做出哪种选择,你都有可能会后悔。”
  人生本就是一场赌注。
  小小的他一愣。
  像是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你到底是谁?”这次,他歪了歪脑袋问,“我可以走过来看看你吗?”
  “不。”
  “未来,你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但现在,转身走吧。”
  小小的他一脸的心痒难耐。
  窦校长非常明白,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此刻这个神秘人当然会引发他极强的兴趣。
  但他也从小就明白,人类要挑战规则,首先就要遵守规则,了解规则。
  于是,小小的他最终还是听话地转身走了,只是一步一回头。
  直到走到尽头,爬上那扇窗户,男孩喊道:“喂,那我走了啊!”
  窦校长想抬起手挥一挥,做个道别,却发现他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不禁有些无奈。
  记忆中,六岁的他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失落,想重新跑过去看看,却又怕再过一会儿父母就会上来。
  于是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熟练地下楼,离开了。
  那之后,他的生活天翻地覆。
  不再是窦家小少爷,不再被恭维的笑脸包围。
  但好像更自由了,眼前的道路也更清晰了。
  窦云升闭上眼。
  人生是一场赌注。
  也是一场奇遇啊。
  *
  郁宁跟在闫少闻和蒋书阅的身后走出主控室时,同样被突然袭来的墙面挤得无法动弹。
  当线条和色彩在视野里重新组成画面,他愕然地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非常眼熟的地方。
  ——是生命科学馆那个副本最后的那架婴儿车。
  巨大的假婴儿躺在车里,他正陷在婴儿衣服的褶皱中间,前方是圆滚滚鼓起的婴儿的胸膛,像一座小山丘,山丘上滚下来一支针。
  郁宁一颤。
  是那支因片针。
  先天性疾病消除因片。
  ……原来是这样……
  那天的事情,竟然是这样……
  此刻,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记忆中,那天正处于副本中的那个他就躺在这座山丘的另一头,望着逐渐远去、消失的针,无法动弹,亦无法出声。
  当时……
  郁宁颤抖地伸出手,用力握住这支针,扬起手臂。
  用力扔了出去!
  ——当时,那支针就这样飞回到了他的身边。
  郁宁气喘吁吁。
  银色的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山丘的另一端,不知为何,他的胸口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
  依稀记得,那天的自己惊异地看着这支飞回来的针,艰难地撑起身体,想爬过来看看这里有谁。
  直觉告诉他,不是任何一个小伙伴。
  因为当他坠落时,他看到了四散在各处,肢体扭曲,模样惨烈的他们。
  所以,谁在那里?
  是谁帮助了他?
  ……
  郁宁举起手,手背向外,轻轻挥了挥。
  而记忆中,那天的他在看到这只从山丘后头伸出来的手时,怔住了。
  小时候,外婆也喜欢对他做这个动作。
  每当他想要做什么,却又因为耳朵的问题犹豫不决时,外婆就会这样朝他挥挥手。
  “大胆去做吧,不要害怕。”
  当时,郁宁被哽住了。
  是外婆吗?可那好像不是外婆的手,是谁?
  ……
  此时此刻,郁宁闭上眼,轻轻笑了出来。
  原来是他。
  如今,已经是他自己了啊。
  *
  洪漾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很狭窄的地方。
  他陷在衣服堆里,屁股底下是整齐叠在一起的衣服,头顶上挂在横杆上的衣服也全部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的下半身无法动弹,就在刚才,该死的椅子在他检查角落时突然飞过来,压得他一动都动不了,而现在,他依旧没办法改变这个姿势。
  洪漾拨开挡在眼睛前面的衣角,摸了摸两旁的木板——等等,这好像是一个衣柜吧?这些衣服好像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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