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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狂魔竟是我自己(穿越重生)——渊虚

时间:2024-08-24 09:27:51  作者:渊虚
  重朝摸了摸手臂上竖起的汗毛,正在按方向键选词的右手猛然僵住。
  ……他回家以后,有打开过窗户吗?
  冷风好像变大了。
  淡淡的烟草味混在风中,涌进重朝的鼻腔。
  重朝的手指缓缓离开键盘,一点点回过头去。
  他家主卧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纱不见了踪影。
  一个扎着小辫、穿着不规整衬衫的男人正靠坐在窗框上,一只手捏着香烟,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安安静静注视着他。
  男人的气质有些颓废,像是那种文艺青年,眼神疲惫而忧郁。
  重朝记得这种注视,也记得这个男人。
  下午在公交上,和老大爷产生纠纷的就有他一个。
  他怎么会在这里?
  重朝稍微抬起头,撞上了文艺青年掂量的目光。
  哦,对,短视频教程里有说过,这种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很可能是入室抢劫或盗窃的坏人。
  这时候该做的不是冲上去,而是悄悄退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报警。
  可是,这个男人没给他直接退开的机会啊??
  重朝捏紧手指,迅速而果断地紧张起来。
  文艺青年眼中染上几分嘲讽。
  他从窗框上坐起来,心不在焉地抬起手,将香烟按灭在左手掌心。
  燃烧的烟蒂瞬间将他掌心烫伤,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死死盯着重朝略带迷茫的面孔。
  “是我小瞧你了。”
  他喃喃道,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我居然真的犹豫过,多可笑啊。”
  重朝有点懵:“……啊?”
  这个大兄弟的精神状态,怎么有点儿奇怪?
  文艺青年盯着他的眼睛,神经质地哆嗦了几下,目光有些涣散。
  “我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像你这样敌我不分的杀星,畸变前也该是个没有感情的反社会分子。”
  “我居然犹豫过,觉得你现在还没有犯过罪,就这样杀死你对你不公平。”
  “我为什么会犹豫?我为什么要犹豫?”
  憎恨爬上文艺青年的脸庞。
  他轻声地反复质问着,语气充斥着发泄般的癫狂,也不知道是在质问重朝,还是在质问过去某个时刻的自己。
  “呃……你还好吗?”重朝更迷惑了。
  他觉得这个突然爬他窗户的文艺青年精神状态比他还糟糕,稍微想了想,脸上多了点同情。
  “你最近情绪是不是不太对?偶尔还会看到奇怪的东西?我觉得你可以去宁安心理咨询室看看,那里的医生医术很高明的,是神医!”
  “神医?”
  文艺青年停下自言自语,视线重新在重朝脸上聚焦。
  他古怪地笑了下,眼中恨意越发浓烈。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难怪上辈子你会放过他。”
  重朝一头雾水:“啊??”
  文艺青年撑了下窗框,跃进卧室。
  黑色皮鞋踩在地板砖上,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响动。
  他就像是一阵夜风,轻飘飘逼近重朝。
  “我是不会相信你任何话的,钦天司。”
  他举起了被烫伤的左手,风在他的掌心凝聚,显现出刀刃般锋锐。
  “你当我没有见过吗?上辈子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杀死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无论他们怎么哭求,你都没有停下动作。”
  那时的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雨水将血色一点点冲刷干净。
  一具又一具失去温度的尸体被扔在学校操场上,学生们惊惧的哭声回荡在教学楼之间,如同指责他无能的哀鸣,刺激着他的神经。
  文艺青年的目光又开始涣散。
  他的语气满是忧郁,但也充斥着坚定。
  “你是一个怪物。”
  “你残忍、冷血、扭曲。”
  “你没有一丁点人性,注定要和人类为敌。”
  文艺青年垂下头,怪异地笑了一声。
  他注视着重朝浅色的眼瞳,一字一顿道:“你根本不配披着这身人类的皮!”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雷鸣声爆开,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泼下。
  卧室书桌上冷白色的台灯闪了闪,房间里的光线短暂暗淡片刻,重新恢复正常。
  文艺青年浑身肌肉紧绷,捏紧了手中的风刃,陡然停下靠近重朝的脚步。
  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恐怖的预感让他毛骨悚然。
  他定了定神,抬眼看去,重朝推开电脑椅,慢慢站起了身。
  那张俊秀的面孔褪去了所有情绪,右眼下浅红色的泪痣愈显妖异。
  他看到了重朝的眼睛。
  原本就浅淡的瞳孔完全失去了色彩,仿佛被冷光笼罩的玻璃珠,没有一丝温度。
  他感觉到了压抑,呼吸突然变得困难。
  意识莫名飘忽,视野也变得黯淡。
  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一道无法描述色彩的光从天边倒悬而来,整个世界好像要被这道光消融。
  文艺青年瞳孔散大,呆呆地张开了嘴。
  ……他真的看到了光。
  难以描述的、绚烂明亮的光。
  它没有来处,温柔地掠过卧室上空。
  棕红色的衣柜门在光里消融一角,如同被擦除一般,无影无踪。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面如金纸,无意识地张着嘴,从喉咙里挤出长长的气音。
  他面部的肌肉神经质地抽搐着,好半天,却只说出一句话。
  “原来……你早就不是人了。”
 
 
第005章 伏渊沉海(5)
  “……怎么突然下雨了?”
  身着蓝黑色制服的女人瞥了眼窗外的闪电,稍微皱了下眉,很快收回视线。
  她打量的目光扫过对面男人的脖颈,坐在靠背椅上的男人顿时有些无措地动了动屁股。
  “你继续说。”女人眯了下眼,装作没发现他的不安,淡淡道。
  男人下意识挡住脖子上的勒痕:“哦、哦,好的。钦天司——”
  他接触到女人不甚赞同的眼神,立刻改口,“我是说重朝,他应该早就死了。根据我的调查结果,他很可能死在两年前那次和室友的冲突里。”
  女人对这个结果似乎不怎么意外,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表情依旧冷淡。
  男人抬头,悄悄觑了眼女人,在心里撇了撇嘴。
  “他的室友在当年发生冲突后报警自首过。警方听说是命案,以最快速度赶了过去。但寝室里没有重朝的尸体,他们是在校医务室找到去包扎伤口的重朝的。”
  “警方最终以口角和重朝休克结案,他的室友和他道了歉,不过只过去一周,重朝就选择搬出寝室租房住。”
  “我询问过和重朝发生冲突的人,他说,从那次冲突以后,学校里就频频出现怪事。”
  “根据他们的说法,我有理由相信,身为人类的重朝早就死了,活过来的这个,还不一定是什么东西呢。”
  “轰隆——!!”
  白亮的闪电划破天际,雷鸣震耳欲聋。
  大地隐约颤动起来,办公桌上的水杯猛地一晃,杯中茶水漾起波纹。
  女人脸色陡变,霍地站起身。
  金属制成的椅子腿划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响声。
  砰地一声,办公室门被狠狠推开,撞在墙壁上,门板震动不息。
  “梁队,不好了!鸿雪市以玉磬苑小区为中心,爆发了重度污染!”
  ……
  暴雨越来越大。
  一连串落雷密集地划过夜空,鸿雪市外的山脉里隐隐传出山石垮塌的声音。
  地面在颤动,台灯的光摇摇晃晃。
  文艺青年的意识开始涣散,胡乱喘着气,可涌入肺泡的氧气还是逐渐稀薄。
  他有些畏惧地仰着头。那道绚烂的光盘旋在卧室上空,似乎随时都能抹去他的存在。
  重朝向前走了一步。
  文艺青年本能地后退,两条腿却失去全部力气,只摇晃了一下,就跌坐在地上。
  他的手掌碰到了瓷砖。冰凉的温度减轻了掌心的疼痛,他一下被拉回神智。
  站在他面前的重朝垂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那双没有颜色的瞳孔中却涌动着某种东西,太过复杂,让他无从分辨。
  但他知道,那绝对不是赞同。
  ……不赞同什么?
  文艺青年的大脑就像生了锈,恐惧和迷茫令他无法正常思考。
  他急促地呼吸,像一条失去了水的鱼。
  卧室的窗户外,大概是对面3号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呜哦”的惊呼。
  一个干练的女声中气十足地朝着空旷的地方呐喊。
  “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楼上的方位,有几个年轻男女爆笑出声。
  一连串脚步声从安全通道的位置传出,有个年轻的男人边下楼边哀嚎:“祖宗,算我求求你了,别挠我了好吗?!我要出差啊祖宗,就让宗先生喂你一下怎么了?”
  “你也不想饿死的对吧——哎呦,别挠了别挠了!”
  “好好好,我错了,让你朝朝哥哥喂你好吧?但家里还有别的狗狗,我得先去找宗先生一趟。”
  像是冷水落进了油锅,又像是网络视频按下了播放键,这一刻,整个玉磬苑突然活了过来。
  笑闹声、对骂声、脚步声交杂在一起,人世间的烟火气迎面扑来。
  空气重新涌进文艺青年的肺泡。
  他就像是渴水的鱼,下意识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瘫坐在地板上,瞳孔不断颤抖。
  这一瞬间,他对自己产生了浓烈的怀疑。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本事杀得了钦天司?
  一个有机会成长为灭世boss的存在,注定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顶尖天赋。
  就算重朝现在真是个普通人,上辈子只达到A级的他,难道就能胜过重朝吗?
  ……如果能,他上辈子就不会那么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钦天司大肆屠杀了。
  “原来……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
  他露出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眼泪却在不知不觉间淌了满脸。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救世主。”
  刺痛从脖颈后传来。
  文艺青年的意识逐渐模糊。
  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卧室里绚烂的光芒散去,重朝的脸上……
  露出一个真实的、慌乱的表情。
  ……
  ……
  【经常杀人的小伙伴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重朝慌里慌张架起已经昏迷的文艺青年,用力将他拖向衣柜边。
  记忆中短视频的解说词反复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忍不住停下动作,试探文艺青年的呼吸。
  平缓温热,是活的。
  不需要抛尸,重朝顿时松了口气。
  他火速打开衣柜,用一种有些艰难的姿势把文艺青年塞进去,视线扫过缺了一角的柜门,很快就露出一个心疼的表情。
  都怪这个入室抢劫的,要不是他,自己的柜子也不会被打坏。
  走廊里,热心青年和邻居宗应谕的对话已经接近尾声,重朝无暇多想,使劲把文艺青年往里塞了塞,勉强关上柜门。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楼上热心青年的声音隔着防盗门,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道朝哥这会睡了没。”
  宗应谕语气很温和:“应该还没睡。吃饭那阵,他的导师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写开题报告。”
  热心青年:“噫,那他绝对没写。”他又敲了敲门,理直气壮地提高声音,“朝哥,你在家吗?我有点事儿想麻烦你!”
  重朝手忙脚乱推紧柜门,来不及检查,一边扬声回答“来了来了”,一边匆忙走过去打开了家门。
  楼上的热心青年就站在他家门口,怀里抱着胡乱挥爪子的小黑猫。邻居宗应谕稍微靠后半步,手里还捏着两把钥匙。
  重朝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冲热心青年露出笑容:“怎么了松诺?”
  名叫松诺的青年举了下手里的猫,看起来有点紧张。
  “朝哥,我最近找到一个接收大四生的实习公司,给开实习证明给盖章的那种,你知道这事吧?”
  见重朝点头,他继续说道,“这个公司别的都好,还有餐补,就是出差有点频繁。刚才我接到通知,我们项目组这两天要去隔壁市做项目,我就想找人帮忙喂下家里的毛孩子。”
  他低头看了眼,头疼道,“其他几个毛孩子还好,宗先生都喂熟了,就朝哥你昨天带回来的这只,它好像有点怕生。”
  宗哥居然经常帮松诺喂狗狗吗?
  重朝茫然两秒,蓦然意识到,这可能又是和他幻想中完全不同的现实。
  他以为邻居和小区其他人关系不好,但邻居很可能早就和大家混熟了,甚至还经常帮松诺喂猫猫狗狗。
  复杂的情绪在心里发酵。
  重朝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冰可乐里咕嘟嘟上升的气泡,让他的意识逐渐飘浮。
  他唇角的笑容不知不觉变得温柔,随意伸手摸了摸小黑猫的头,语气轻快地答应下来。
  松诺也笑了起来,表情一下就放松了很多:“太好了!那我把家里钥匙放在宗先生那儿,回头朝哥你去宗哥家拿钥匙就行了。”
  重朝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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