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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校草装温柔钓我(近代现代)——迟宵也

时间:2024-08-24 09:27:00  作者:迟宵也
  月亮高悬在天上,地上并肩坐着两个少年。
  “你看,现在我跟你一模一样,”纪灼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逗他,“但是你可比我帅多了。”
  霍月寻安静地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纪灼,幽黑色的眸中倒映着他笑盈盈的脸蛋。
  好似世界此刻只有他们两人。
  “还疼不疼了,小月亮?”
  ……
  沉浸在过去的思绪之中的霍月寻突然被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振回神,侧眸望去,是纪灼忘在长椅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消息内容尽数显示。
  【魏季青:纪灼,你到家了嘛?】
  【魏季青:我想要跟你定一副画。】
  【魏季青: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我们聊聊画,顺便一块吃个饭呗?】
  【……】
  安静好几秒,霍月寻才慢吞吞地收回了目光。
  他蓦地低笑了一声。
  他早就发过誓。
  纪灼是他的,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可现在,这个胆大包天的魏季青,竟然敢借着画的由头妄图得到纪灼的关注。
  ——简直是胆大包天,自不量力。
  -
  没过多久,纪灼跟医生问完了药物和忌口的注意事项,往长椅的方向走。那里坐着的男人挺直着脊背,目光垂下盯着脚尖,嘴角微微地向上勾着,一副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纪灼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霍月寻!”
  男人应声扭头。他的脸上即刻绽开了一个更加纯然愉悦的笑容:“灼儿,你回来啦?”
  纪灼“嗯”了一声,在霍月寻的身旁坐下,放下手里一包裹药,忍不住道:“伤口还疼不疼?我怎么看你笑了呀。”
  闻言,霍月寻一怔。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眯眯地开口。
  “因为我很开心呀,”他说,“这次我跟人起争执,不仅没有被骂,还有人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纪灼摸了摸鼻尖,厚着脸皮道:“……我答应过你的嘛。”
  霍月寻弯了弯眼睛。
  他重复道:“是啊,你答应过我的。”
  他的尾音微微扬起,莫名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这种姿态落在别的男人身上会很奇怪,可霍月寻这么说,却给了纪灼一种……被小狐狸全心全意信赖着的感觉。
  纪灼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太自在,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到一侧,恰好落在自己充满消息提示的手机上:
  “啊,对了,我看一下谁找我……”
  见霍月寻笑着颔首,他才点开了微信。一目十行地扫过了魏季青发来的消息,低下头敲字。
  【谢谢,你对这幅画有什么要求吗?是人像还是风景?】
  那头几乎是秒回:
  【人像哦。具体可能比较复杂,网上聊天可能说不清楚。】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吃个饭,详谈一下细节,怎么样?】
  毕竟是大客户,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实在是无可厚非。纪灼只思考了两秒,便爽快地打字:【好的,我最近有空的时间应该是……】
  “嘶——”
  余光里,霍月寻换坐姿时不小心牵扯到了缝线的伤口,整个人的身体随之一颤,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
  但紧接着,他却像是害怕影响到正在忙工作的纪灼,又硬生生地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吞了回去。
  纪灼一顿,立刻将魏季青抛之脑后,有些急切地凑到霍月寻身前:“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不,我没关系的,”
  霍月寻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却用力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你继续忙,画室的事情比较重要。”
  “真的,不用管我,我很好的。”
  “……”
  纪灼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歉疚要溢出来。
  他当着霍月寻的面,将聊天框内打了一半的回复删了个精光,又很抱歉地给魏季青发了句“不好意思最近没时间”。
  在霍月寻茫然而惊讶的目光之中,纪灼抿了抿唇,用行动切实地开口。
  “画室的事情,没有你重要。”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医院的长椅冰凉,源源不断的热意却从咫尺的距离传来。
  半晌,还是霍月寻率先抬起了眼睫,冲纪灼绽开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那……那你这个客户怎么办?”
  “万一因为我,你这趟生意谈不成了——”
  “谈不成也没关系,只是工作而已,”纪灼回答得没有半分迟疑,眉宇间全是担忧,“你的伤口再给我看一眼好吗?是不是很疼?”
  霍月寻这次才慢慢地将缝了好几针的小臂抬了起来。
  他弯着眼睛,拉长了尾音:“只是有一点点疼。”
  他说一点点,肯定已经很痛了。
  纪灼有点心疼地弯腰,凑近伤口仔细看了看,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医生给你开了口服的消炎药,还有外敷的软膏。这段时间要忌口,不能吃太辛辣刺激的东西。手不能碰水,也不要干活,更不能提重物,免得伤口崩开……”
  听纪灼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霍月寻轻轻地“啊”了一声,有些可怜道:“这么复杂吗?可如果不能用右手的话,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呀。”
  纪灼下意识道:“是的,都得让别人代劳。所以你最好能跟叔叔阿姨说一声,你需要他们照顾——”
  话说到一半,纪灼突然想起了什么。
  霍月寻的父母连他跟别人发生争执,都要怪在他头上。如果见到他身上的伤口,别说照顾了,不叱骂责怪他、让他跪在壁炉前,恐怕都算好的了。
  “……对不起。”
  纪灼猝然站起了身,有些讷讷地开口:“我忘了你是一个人住。”
  沉默的霍月寻过了几秒才仰起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没关系,不用跟我道歉。我一个人也可以……”
  一个人怎么可以?
  纪灼抿了抿唇,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了头顶。
  沉默片刻,他突然打断了霍月寻:“——你介不介意,让我来照顾你?”
  霍月寻把话吞了回去,一怔。
  “我照顾我妈两三年了,对护理很有经验,”纪灼认认真真地推销自己,“而且我是男的,能贴身照顾你,不管干什么都很方便,你也不用担心麻烦我或者不好意思。”
  “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为了我才受的伤,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应该是我来做。”
  鼻腔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空气沉寂了几秒。
  霍月寻的嘴唇动了动,在纪灼相当期盼的目光当中,吐出了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行。”
  “?!”
  纪灼急切地开口:“为什么?”
  “我不是为了让你照顾我,才选择面对他们那群人的,我只想要你轻松一点,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而已,”霍月寻轻声说,“而且,如果你来照顾我,阿姨怎么办?她也需要你的关心。”
  闻言,纪灼的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尤其是在霍月寻垂下眸,声音温柔乖巧到了极点:
  “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但不想让你为难。”
  “轰”的一声,恍惚间,似乎有个炸弹在纪灼的耳畔爆裂开,他的耳朵和脑袋都嗡嗡的,心也酸胀得像是被泡在柠檬水里,涩涩地发着烫。
  他不明白,霍月寻怎么能这么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我不为难,一点都不。我妈的病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她现在跟正常人一样,所以根本不会怪我暂时不住在医院里,”纪灼抿着唇,即刻拉近了与霍月寻之间的距离,“而且她非常感激你,如果她知道我抛下你不管,做一个白眼狼的话,她才是真的要骂我呢。”
  许是纪灼的语气实在太真挚,霍月寻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有些迟疑地开口:“……真的吗?”
  纪灼用力地点了点头:
  “真的。”
  “那,你说的照顾我,”霍月寻的声音低低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语气有些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住到我家……陪我?”
  纪灼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心被小爪子挠了一下:
  “是的。”
  霍月寻得到肯定的答案,终于弯起了眼睛。
  笑容毫不作伪。
  “好开心呀。”
  ……
  两人在长椅上又坐了一会,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离开之前,纪灼还上楼跟宋嘉莉半遮半掩地说了要去照顾霍月寻的事。
  宋嘉莉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早就想让纪灼别天天挤在她病床旁打地铺,这会逮到个好时机,没半点犹豫便催着他离开。
  不过,她还是没有一个人在医院待着,霍月寻直接给她找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贴身看护的女护工。两个人年岁差不多,一见如故,不多时便开开心心地聊起了天,看得纪灼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高兴。
  直到跟霍月寻回到他家,纪灼的神态都是轻松的。
  开了灯,换了鞋,偌大的公寓内只有他们两人。
  “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的,但是医生说最好吃清淡的家常菜,”纪灼犹豫片刻,“你今天将就一点,吃点粥行吗?等你好一点了我们再出去。”
  “好呀。”
  霍月寻刚答应完,那轻松而又愉悦的表情紧接着便变得有些苦恼:
  “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想吃饭。今天好热,我觉得我现在身上全是汗,想先洗个澡。”
  纪灼欣然同意:“没问题。”
  他来过这里两趟了,知道浴室在哪里,闻言立刻带着霍月寻往那个方向走去。
  只是,刚打开卫生间的灯,他便见霍月寻便有些迟疑地低下头。
  “好了。灼儿,你把我放在这儿吧,我自己来就好。”
  纪灼的动作一顿,他时时刻刻都记挂着霍月寻手臂的伤口:“这怎么行?医生说了你的手不能碰水,你不方便一个人洗澡的。”
  霍月寻与纪灼对视,场面僵持片刻。
  半晌,还是霍月寻先松口。
  “其实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根据之前那两趟来看,你好像都不是很喜欢这么没边界感的行为,所以——”
  “没有不喜欢!就是那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纪灼轻咳了一声,试图为自己正名,“但是现在我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而且……而且,我已经习惯了。”
  “……”
  霍月寻的动作一顿,几秒之后,绽开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冲纪灼摊开自己的双臂,模样是一副纯然的无辜和期待:
  “那就麻烦你啦。”
  纪灼紧张地舔了下唇,没说话。
  霍月寻今天穿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需要一颗颗地解开纽扣。纪灼刚刚说得那么豪情万丈,摸扣子的时候手却止不住地抖。
  从下往上,衬衣两侧慢慢地掀开,其下线条完美又漂亮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晕着柔和白皙的光晕。
  略带汗意的灼热指尖一个个慢吞吞地解着精细的纽扣,不可控制地碰到微凉的皮肤。
  每次的触碰都像是触电,细细的电流麻痹了呼吸。一个简单的上衣脱了快三分钟,纪灼的额上全是汗,正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时,便听到霍月寻压抑不住般闷闷地笑了一声。
  纪灼霎时就感觉被嘲笑了,有点郁闷。
  抬头时,眼神却被霍月寻脸颊侧的小梨涡给吸了进去。
  “灼儿,你还好吗?”霍月寻问,“要不裤子还是我自己来吧,虽然可能会牵扯到伤口,但是……”
  “我来!”
  纪灼有种男人的自尊心被挑战的错觉,不甘示弱地直了直脊背,“你站着别动就好。”
  霍月寻挑了挑眉,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
  眼前的青年心中憋着一股气,明明很不好意思了,却硬要装出一副老练熟悉的模样。可脸颊侧、耳朵尖尖的红晕却出卖了他。他有点生疏地解开腰间的皮带扣,继续往下——
  “好了,”纪灼猝然转过身,眼底似乎还停留着霍月寻那有点过分傲人的资本,“内裤你自己脱一下,我来调一下水温。”
  霍月寻含着笑意“哦”了一声。
  “对了,上次过后,我就给家里添置了一台内衣洗衣机,”他似是想起什么,有意无意地提醒道,“所以这次,不需要用手搓了。”
  与此同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一块纯黑色的布料轻轻地搭在了水池侧沿。
  纪灼差点脚下一滑栽到水龙头上,缓了两秒才勉强地“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他逼自己收回视线,转而去盯花洒。“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不一会,就成了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纪灼不再磨蹭,目不斜视地望着霍月寻的脸,扶着他进了浴室,替他将受了伤的右手抬高避开水。
  等霍月寻的身上大概被水淋湿之后,他就伸手去拿沐浴露,刚挤了几泵到浴球花上,就听到霍月寻迟疑地“唔”了一声。
  “怎么了?”纪灼迅速抬起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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