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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校草装温柔钓我(近代现代)——迟宵也

时间:2024-08-24 09:27:00  作者:迟宵也
  等等……难不成,魏季青是对他画的霍月寻一见钟情了?这会跟他买下这幅画,就是旁敲侧击地问他,霍月寻是不是单身?
  纪灼越想越觉得合理。
  安静片刻,他强调道:“虽然他的眼神一直都很温柔,但他是直男。”
  “很直的直男。”
  果不其然,魏季青露出了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笑着挑了挑眉,岔过了这个话题:“行,那我们来聊聊关于这幅画的价格吧……”
  -
  在庆朗待了大概一个小时,纪灼跟魏季青就这幅画达成了价格上的一致,对黑长直女孩谈思道了谢,便一块下了楼。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心态,纪灼没让魏季青知道霍月寻就在楼下等他,而是直接拒绝了魏季青送他回家的邀请,等人走远之后才上了霍月寻的车。
  “谈得怎么样?”纪灼一坐下,霍月寻便贴心地拿了湿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看你在外面站了半天,是那个主顾不好说话吗?”
  纪灼没拒绝霍月寻的触碰,只是舔了舔唇,后背有点僵:“不是,聊得挺好的。”
  霍月寻拉长尾音“哦”了一声:“那就好哦。”
  他越体贴温柔,纪灼便越心虚,总感觉自己不应该那么不厚道,把画卖给一个有可能“别有用心”的家伙。但是那笔钱对纪灼来说,又确实很重要。
  “画应该是卖出去了,”左思右想之下,纪灼抿抿唇,“我…我能请你出去吃个饭吗?”
  霍月寻的动作一顿,失笑:“请我吃饭?”
  “嗯嗯。”
  霍月寻的视线在纪灼的脸上停留了两秒,旋即又落在他肩膀处微微皱起的衣服上。男人的呼吸很明显地缓了一瞬,又极快地恢复了过来,一边伸手替纪灼抚平,一边笑盈盈地开口:
  “好呀。但是……我们可不可以先回一趟我家?我刚刚看群消息,我有个马上要交的结课论文的格式不太对,可能要拿电脑修改一下。”
  纪灼自然没有异议。
  霍月寻开车,他坐在副驾,许是因为这些天忙前忙后实在太累,不知不觉地就倚在车窗旁打起了瞌睡。正要陷入梦乡之际,却突然被一个急刹冲走了所有的睡意。
  幸好系了安全带,纪灼捂住自己险些磕到的脑袋,茫然地抬起眼。
  逼停霍月寻车的是一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他们身上纹龙画虎,叼着烟,来者不善地拧着摩托车,引擎声轰隆隆震天响,尾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喷。
  纪灼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别怕,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保安就在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霍月寻解开安全带,语气温柔而冷静,“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一眼。”
  眼看着霍月寻手快地打开了车门,纪灼猛然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抓霍月寻的衣摆,脸色霎时变得极难看:
  “别去!”
  话音未落,霍月寻已然下了车,隔着车窗的缝隙温温柔柔地安抚他:“没关系,你好好待着。”
  “……”
  纪灼哪里能好好呆着,他脸色苍白又匆忙地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却发现车门不知为何死活打不开,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都恨不得从车窗跳出去了,还是对这辆昂贵的豪车束手无策。
  而这时,他已经能听到那群小混混吹着口哨,毫不客气地开始逼问着霍月寻:“哎,你认识纪灼这个人吧?他爸欠了我们钱。”
  “你是他朋友?看你开这么好的车,应该也不差这点,”小混混“呸”地一下将烟头往外一吐,冲霍月寻搓了搓手,“先给五万,要不然我们就天天在你小区门口蹲着你们,信不信?”
  闻言,霍月寻慢慢收敛起了笑容,蹙了下眉:
  “且不说谁欠的钱谁来还,这笔债跟我朋友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这种敲诈勒索的行为,是违法的。”
  他掏出手机,似乎是点开了拨号页面,然而电话刚接通,就被一个鸡毛头混混狠狠地推了一下,“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前。
  “违法?违个几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鸡毛头掐着一把尖利的嗓子叫道,“你替不替他还?花钱消灾,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手机应声落地,屏幕碎开。
  似乎预示着霍月寻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的遭遇。
  纪灼整个大脑“嗡”地一声,反应过来时,他整个身子都几乎扑到了挡风玻璃前,用力地拍打着,试图吸引那群混混的注意力。
  可惜的是,他的声音传不出去,而且霍月寻稍微摇晃了两下,站直了,将他牢牢挡在身后,平静道:
  “不明白。”
  “……”
  这无所谓的态度似乎终于将这一群混混惹怒了,鸡毛头年轻气盛,最先忍不住,暴怒似的上前,一把攥住了霍月寻的衣领,猛地将他推到车上:“我□□.妈.的,你再敢跟我装试试?”
  “喀”地一声,一把雪亮的折叠刀弹开。
  在纪灼惊怒的目光中,一切动作都放慢了百倍。霍月寻抬手抵住鸡毛头的脖颈,刚要将人推开,手臂却不偏不倚,直直地撞上了那锋利的刀刃——
  ——“唰!”
  世界在此刻安静下来。
  纪灼的呼吸凝滞,眼前只剩下了一片血红。霍月寻那原本修长无暇的手臂蓦地出现了一条狰狞醒目的伤口,刺目的血液四溅,顺着玻璃窗往下流淌。
  纪灼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霍月寻受伤了。
  霍月寻,为了他,受伤了。
 
 
第23章 
  “当啷”一声,沾了鲜血的折叠刀落地。
  “我不是……是你他妈自己撞上来的!”
  “草了,赶快告诉我纪灼那小畜生在哪儿?!快让他还钱!”
  这些小混混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平常除了耍威风就是象征性地打打群架,这会一见血,鸡毛头本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有些色厉内荏地恐吓道:
  “我告诉你们,不给钱就是这个下场!快点,不然我就……”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安保队就发现了这里的异样,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举着电击棍,远远地就瞪着眼睛吼道:“喂!干嘛呢!!”
  本就心有戚戚的小混混们一惊,对视了几眼,再也顾不上放什么狠话,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摩托旁翻身上车。
  轰隆隆的引擎声带着灰黑的尾气熏乱了整个场面,纪灼咬着牙翻过中控台,颤着手去挨个摸索一个个不认识的按键,好不容易瞎猫碰上死耗子,终于听到“喀哒”一声脆响。
  门开了!
  纪灼铆足了劲冲下车,一腔怒火涌到嗓子眼,却只见那些人拧紧了油门,远远地疾驰而去。
  他咬紧了牙,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抬起脚想要追上去时,却突然踢到了什么。他低下头,忽然看见那把沾了血的折叠刀。
  步子骤然顿住。
  冲到头顶的怒火歇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惶恐和后悔,刚刚的念头重新涌了上来,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霍月寻,为了他,受伤了。
  纪灼脸色苍白,抬眸往霍月寻的方向望去。
  大概是因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依然固执而倔强地拦在副驾驶车窗的前面,生怕有人会过来伤害纪灼。
  可明明他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都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粘稠而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霍月寻!”纪灼上前攥住霍月寻的手腕,话出口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你刚刚干什么非要一个人出去,你……你!……是不是很疼?”
  视线随着两人手腕相接处一路往上,紧绷的霍月寻在看见完好无缺的纪灼时终于肩膀一松,反过来安抚他:“不疼的,我真的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纪灼提高声音说完这一句,胸膛上下起伏着。
  恰好这时背后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姗姗来迟的安保队了解了刚刚的情况,帮忙报了警,还好心地派了人开霍月寻的车送他们去医院,直接到急诊室做笔录。
  汽车后座内全是冲入鼻腔的血腥气,一直绷着脸的纪灼在此时此刻终于像是被这血气抽走了骨头。
  他懊丧地低着头,喃喃自语般开口:
  “对不起,都怪我……”
  是啊。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回过家,上下学上下班都跟霍月寻在一块,那些人信誓旦旦地说掌握了他家的地址,很有说的就是这儿。
  他却毫无所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甚至还害得霍月寻成了这个样子——
  “怪你做什么,是我自己反应慢,自不量力,”
  霍月寻垂下被汗水沾湿的眸,俊美的脸苍白却含笑,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人,“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应该怪那些小混混,不是吗?”
  纪灼的喉咙上下滚了滚,胸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声音发涩:“但是,你的手……”
  “只是一道小伤疤而已,根本没什么事。”
  车在一个四岔路口转弯,后座的两人因惯性而不由自主地紧紧依偎在一块,纪灼担心碰到霍月寻的手臂,动都不敢动,反应过来时,已被抱了个满怀。
  颈侧盈满了男人温热的鼻息,纪灼的呼吸急促了些许,余光看见他弯着眼睛:“再说了,如果这个伤口真的要出现的话,也应该落在我身上。”
  “你是我的小画家,”霍月寻一字一顿,温柔却坚定,“你的手和梦想,比什么都重要。”
  “……”
  纪灼僵在原地。
  一股无端的委屈和酸涩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心跳便是轰隆隆的声响。
  他分不清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才终于回过神,这才匆忙结束跟霍月寻的拥抱。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他们刚把急诊号刚挂上就到了。由于小区门口就有监控,破案的难度并不大。所以在做完笔录、了解过大致的情况之后,警察便嘱咐霍月寻好好休息,并告知会在事情有进展之后拨打他的电话。
  霍月寻还没点头,纪灼就先认认真真地弯腰鞠了一躬,比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谨慎。
  送走警察,他又不顾霍月寻的挽留跑去窗口拿了药,细细地询问着医生方法和用量。
  霍月寻望着他的背影,表情有些许的无奈。
  当然,更多的还是愉悦。
  甚至,眼前的这副场景,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许久以前。
  霍严清的真实面目暴露之后,陈静莹一时间接受不了,从来温柔的女人崩溃了好几天,只要求要跟他离婚。霍严清自然不可能接受,陈静莹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霍月寻一块带去了宜浔与他分居。
  恨一个人,总是连带着跟他有关的东西一块恨。更何况那时霍月寻在陈静莹的眼里是一个彻头彻尾欺骗而来的产物,从上到下继承了他父亲的恶劣习性,陈静莹将他带来宜浔就有些后悔了,甚至都不愿意见他。
  所以那时候的霍月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着。
  他从小就知道父亲并不喜爱自己,只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才会给自己一点好脸色;只要他犯一点错,或者不能解决跟旁人的矛盾或者争执,就会被罚跪在壁炉前足足六七个小时。
  可他觉得母亲是爱他的。母亲会经常给他讲道理、唱歌、跳好看的芭蕾舞,喊他“小月亮”。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爱他的人,会在一朝一夕之间转变了态度,到弃他如敝履的地步。
  霍月寻一开始还不相信陈静莹不爱他了,直到转入宜浔一中,他遭到了班里男同学的孤立和霸凌,却依然得不到陈静莹的丝毫关注时。
  他才彻悟。
  原来自己,同时被亲生父母所厌弃。
  尤其是那次。
  纪灼将他从拖把间救出来之后,很愤怒地带他去找那帮欺负他的人报仇。在混战之中,他身上不可避免地磕碰出了伤口和淤青。回到家时,陈静莹看到这些,突然喊他站住。
  一瞬间,霍月寻的脑海中就闪过了纪灼哄他的话。
  “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爸爸妈妈,所以你别害怕跟你爸妈说这些事,你放心,听我的,你妈妈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霍月寻停下。望向陈静莹时,他幽暗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
  下一秒,他刚想开口——
  “啪。”
  一个耳光。
  他的脸被扇到一旁,五个指印高高隆起,嘴角破了,往下淌血。
  “……你跟你爸一模一样。”陈静莹浑身颤抖,冷冷地撂下了这句。
  空气安静得像是死了。霍月寻浑身脏污,头晕目眩。脸上的触感火辣辣的,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他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久到万籁俱寂,才恍然回神,后退出了门,漫无目的地走上大街,到了第一次遇见纪灼的菜场。
  那天的纪灼应该不知道,他站在杀禽摊的面前,其实是为了屠夫手里那把雪亮的刀。
  他想,那把刀杀过这么多牲畜,一定很锋利,很快。
  抹过脖子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
  霍月寻在菜场门口孤零零地站了很久,终于遇见了帮宋嘉莉收拾完凉菜摊准备回家的纪灼。纪灼被他脸上的巴掌印吓了一大跳,简直比他本人还愤怒:“陈月寻?!你脸上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家了吗,谁还能……”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大概是纪灼突然想起霍月寻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啪”地一下抬手给自己脸上也来了一下。带着霍月寻一路奔回了家,他顶着这个巴掌跟宋嘉莉要了个医药箱,又忙前忙后地跑出来,没在乎自己肿起的脸颊,反而绽开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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