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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玄幻灵异)——行云渡

时间:2024-08-24 09:19:08  作者:行云渡
  梁秋白将那张图与手里的手札残页放在一起,悟了:“原来这图上画的大阵是.......”
  阴绪:“驱魔大阵。”
  梁秋白:“我说什么来着,你果然认得。”
  阴绪笑了一声:“我要的东西在你手里吧。”
  阴绪:“也是,《博物志》本身就是你的书,里面写了什么,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梁秋白冷哼了一声:“阴小绪,也就是我聪明。”
  梁秋白:“要不然我早晚得被你骗死。”
  阴绪将双手放在梁秋白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凑到对方的耳边轻笑了一声:“那当然,我看上的人,自然哪都是好的。”
  梁秋白:“油嘴滑舌。”
  梁秋白拧眉:“办正事呢,你.....你别蹭。”
  阴绪亲的不怎么舒服,他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坐在腿上,在对方脖子上啃了一口:“你看你的,我忙我的。”
  梁秋白:“.......”
  他这要怎么看!
  算了,这鬼向来就没老实听过话。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由着对方去了,他重新将手里的两张纸拿到眼前仔细对比了一番,点了点头:“顾清河的记忆还算不错,当初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将这大阵记了个七七八八。”
  梁秋白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不过这阵法上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有些不符合逻辑,这几块位置难道是对方.......嘶,别捏那里......”
  梁秋白将手里的纸放下,面无表情的将阴绪那只不老实的手从领子里捞了出来:“你给我老实呆着,我去一边看。”
  阴绪将人重新捞了回来将下颌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好了,你看,我不闹你了。”
  梁秋白这才满意,他刚要继续去看手里的两张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过来,将顾清河画的那张阵法图纸夹起,一脸嫌弃的开口:“这画的是什么丑不拉几的东西?”
  梁秋白:“是阵法图!”
  阴绪嗤了一声,将图纸直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梁秋白:“!”
  世人皆说鬼界的王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梁秋白现在总算是领教阴绪这臭毛病了。
  这何止是喜怒无常,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弯腰就去捡垃圾。
  阴绪一把握住了梁秋白的手:“别捡。”
  梁秋白没好气的道:“不捡我看什么?”
  阴绪:“我闭着眼睛画的都比他好看。”
  梁秋白:“?”
  阴绪推了推愣在怀里的梁秋白:“去给我拿纸和笔。”
  梁秋白:“你干什么?”
  阴绪:“你不是要看阵法图。”
  阴绪:“我给你画。”
  梁秋白神色估疑的起身将纸笔给人翻了出来,随后有些好奇的拖着下巴问出声:“你还会画阵法图呢?”
  梁秋白:“连顾清河都记不全的东西,你记得住那么复杂的阵法图样吗?”
  阴绪将笔在手里转了一圈,用笔杆子敲了敲梁秋白的脑门子:“提醒一句,我有脑子。”
  梁秋白:“........”
  屋内的声音很静,微风轻轻拂过一侧的窗帘,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笔在纸张上画图所发出的‘莎莎’作响的声音。
  阴绪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窗外的微光落在对方额前的碎发,垂落而下的双瞳拢在长睫的阴影之下显得专注而又认真。
  这是他所熟悉的独属于林不殊的那一面。
  沉稳优雅,从容不迫。
  梁秋白这一刻突然有些好奇,坐在面前的这只鬼到底哪一面才是对方皮下真正的底色?
  梁秋白拖着下巴盯着人看了半晌,一张十分详尽且完备的阵法图就呈现在了纸上。
  阴绪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少许墨水:“盯着我看了这么半天,是在琢磨从哪下手吗?”
  梁秋白:“谁盯着你看?我看的是那图!”
  阴绪没拆穿,笑着将纸递了出去:“喏,看看。”
  梁秋白将那张纸拿起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随后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原来这就是驱魔大阵。”
  梁秋白:“我的确见过。”
  正道第一大派藏剑山庄消失在天历451年。
  几百年前,他曾去过藏剑山庄的旧址,在剑派广场中央破碎的地砖上面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梁秋白:“听说当年藏剑山庄因为这个阵法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最后花了近三十年的功夫,才将这大阵研究出来。后来,天历451年,藏剑山庄庄主大战鬼王冥河,冥河身死,藏剑山庄也为此销声匿迹。”
  阴绪靠在沙发上,单手抵着太阳穴:“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
  梁秋白:“所以这个驱魔大阵真的能杀掉冥河?”
  阴绪:“差不多吧。”
  梁秋白:“可冥河并没有死。”
  梁秋白:“之前在顾家我跟对方交过手,冥河看上去肉身虽死,但灵魂未灭,所以这个大阵当年杀掉的仅仅只是冥河的肉身,或者说这其中还藏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梁秋白拳头抵在唇边沉思道:“看来,还是需要拿到完整的手札,看看上面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了。”
  阴绪撑着手臂站起身:“那走吧。”
  梁秋白:“去哪?”
  阴绪:“你说的,看手札。”
  梁秋白疑惑的看向对方:“你知道手札在哪?”
  “这还不简单?”阴绪走到梁秋白身边,将那半张残页从对方的指尖抽出,黑红的阴气在手札上交织,阴绪将手递了出去:“把手给我。”
  梁秋白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掌心,下一刻,眼前突然一黑,等到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石室里,四周放置的烛台跳跃晃动,残页失去作用从半空中坠落于掌心。
  梁秋白:“这是什么地方?”
  阴绪:“杀你的地方,怕不怕?”
  梁秋白翻了个白眼,将两个人交握的手举起:“麻烦鬼王大人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
  阴绪:“不能。”
  阴绪拉着人继续向前走,边走边给人解释出声:“这里是张家的祠堂。”
  梁秋白:“祠堂?”
  梁秋白跟着人跨过一道门槛,一抬眼就看见了祠堂中心摆放着的几行牌位,两侧长明灯灼燃,炉中香火未灭。他的视线从中扫过,直到落在牌位之上的某处,那双拢于暗处的双瞳之中藏着晦暗难明的色彩。
  阴绪:“张家的传承比其他几家要久,最早的话可以追溯到天历263年。”
  梁秋白将视线抽回附和出声:“我知道,张家的开山鼻祖为藏剑山庄庄主张鸿,凭借一手驭鬼术名震大荒。”
  阴绪看着牌位最上面的一个名字再次开口:“不错。”
  阴绪:“藏剑山庄就这么成为了当时的第一大派,直到天历451年,当时的庄主张青用驱魔大阵杀了冥河之后,跟着藏剑山庄一起销声匿迹,而现如今的张家一脉是张青的儿子张逾的后代。”
  阴绪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这张家建了这个祠堂,一来是为了供奉张家以前的先贤,二来是为了装这些年传承下来的东西。依照残页的指示,张逾的那份手札应该就在这里。”
  梁秋白:“先贤?”
  梁秋白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虚伪至极。”
  阴绪:“你好像对张家的意见颇大。”
  阴绪走到梁秋白身边,垂眸碰了碰对方紧蹙的眉宇:“怎么了?他们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梁秋白并不想谈论这件事,面无表情的将对方的手从眼前拨开:“没什么。”
  梁秋白:“还是尽快找手札吧。”
  阴绪看着那逐渐隐没于阴影当中的人,眸色闪动:“那我找找这边,如果找到了就喊我。”
  张家的祠堂后面是整排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上了年份的书,封闭的室内除了能嗅见前厅香灰的味道还能闻见书籍因陈旧而发霉的味道。梁秋白从书架一排排的扫了过去,并没有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会放在哪呢?
  梁秋白拖着下巴思索了一番。
  “我找到了,在这里。”
  “这手札里记载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梁秋白闻言快步走了过去,在不远处的玻璃柜前看见了那个靠在展柜上快速翻着书的男人:“拿来给我看看。”
  阴绪将书举起:“先到先得。”
  梁秋白扑了个空去:“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阴绪扬眉:“其实我不介意,两个人一起看。”
  梁秋白:“.......我介意。”
  阴绪见人站在原地没动,将人拉了过去搂在怀里:“乖,这样才公平嘛。”
  梁秋白:“........”
  张逾的手札其实是本日记,日记当中详细记载了从天历466年-天历580年,他人生的全部过程。
  【天历466年,6月13日,今天父亲把我叫了过去让我跟他睡,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脸色如此难看,大约可能是今天家里住进来了一个怪哥哥,我有点怕他。】
  【天历467年,3月21日,城中出了点乱子,父亲要带大哥哥出去几天。这天临走的时候父亲突然把我叫进屋子里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他说如果有朝一日大哥哥对我不好的话,可以用这个秘密来辖制对方,而那个秘密来自于忘川,听着实在是让人不怎么讨喜......】
  【天历467年,4月,我父亲死了......】
  【天历476年,9月,酆都城乱了,那个人痛恨父亲,痛恨父亲于忘川之下囚困了他整整五年,我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用他曾经最讨厌,最厌恶的能力救活了我,救了这一城的百姓.....】
  【天历479年,四海川舆的法阵建成,身体过重的负荷让他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父亲告诉过我,这是修复之力的代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直到这天才知晓,人拥有神明之力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而骄傲的事情,他这一生,过去,现在,受此负累,而他也将因为代价陷入了长久的安眠。】
  【天历480年,鬼界的王从不落山上跑出去了,但他还没有醒。等他醒来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大发雷霆,我想,鬼界那位该倒霉了。】
  【天历500年,我在这山中陪伴了他整整二十年,他还没有醒,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今天我打算从不落山上离开了,去替他看看外面的世界。临走的时候,我为他燃了一支安魂香,我听说修复之力运转的时候,灵魂会痛,我希望若我以后不在了,也能有人为他燃香一柱,护他未来无虞。】
  【天历.......】
  ……
  梁秋白伸手将手札合上:“满意了?”
  梁秋白:“我现在就应该罚你给我写5000字的观后感。”
  阴绪:“所以张逾是你教出来的徒弟?”
  祠堂内烛光跳跃,在地面形成交错的光影,梁秋白盯着那晃动的影子看了半晌,垂着头的声音有些沉闷:“我救他的时候他才十六岁,我教了他三年,其实压根算不上是什么徒弟。”
  祠堂里很静,阴绪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面前全身上下都拢在阴影当中的人:“我没什么观后感。”
  阴绪的声音一顿,再次出声:“我只问一句,修复之力的真正代价到底是什么。”
  梁秋白:“手札里不是提到了,伤魂夺魄.....”
  阴绪:“梁秋白。”
  梁秋白听着身侧阴绪叫出声的名字,垂落在身侧的手收紧,半晌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的开口道:“命。我花费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全部的命数。”
  阴绪的眸色沉而冷:“为什么?”
  梁秋白抬起头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展柜上:“修复之术的确只会蚕食灵魂,但如果,我没有灵魂呢。”
  阴绪:“不可能。”
  阴绪:“没有灵魂的躯体与影傀无异。”
  梁秋白叹笑了一声:“阴绪,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忘川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梁秋白:“他将我囚困在那里五年。”
  忘川,恶鬼常年聚集之地。
  普通人落入忘川,腐蚀削骨,更何况是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足以让灵魂消散于忘川湖底又或者早就已经被那群恶鬼啃食殆尽。
  明明是一段极为惨痛的经历,从梁秋白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阴绪不知道对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能从张逾的只言片语当中以及他的猜测去拼凑出一些完整的信息,而梁秋白身体内那怎么都修补不好的灵魂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阴绪:“你身体里的灵魂又是什么?”
  梁秋白:“那是我用傀术做出来的一个傀儡。”
  阴绪的面色更沉。
  梁秋白说到这里垂眸轻笑了一声:“顾清河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过我会算命推衍之术,他其实猜对了。天师一道,算命批字最为基础,但其后最高的奥义则为窥命的推衍之术。此法有的人穷其一生只窥见一貌,但有的人却可以将这世间命数握于指掌之间,而我是后者。”
  梁秋白:“我用它骗了所有人,也瞒了这天道法则。”
  阴绪:“你现在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梁秋白将手抬起:“我也不知道,我刚用它那几年,感觉自己处于始终处于一片混沌里,现如今大约可能是时间用的久了,这傀儡生出了新的灵智,但假的终归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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