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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老实人(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4-08-24 09:17:39  作者:喜水木
  手机就放在他随手摸得着的地方,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他没感觉到任何阳光的温度,想来窗帘被人拉上了。
  宋时眠翻身坐起来,揉了把自己的老腰,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感觉一阵头疼。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屋子内外静悄悄的,厉潮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他翻身下了床,打开卧室的门,脚还没迈出去,膝盖倒先撞上一堵厚实的肉墙。
  宋时眠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堵肉墙先说话了。
  “对不起,我错了。”
  这熟悉的语调和声音,想来,他被戴了绿帽的老实人老公又回来了。
  宋时眠伸手摸了摸,摸到了对方宽阔的肩膀。
  这个高度,看来,他面前应当板板正正地跪着一个人。
  “对不起?”宋时眠语调微扬,“对不起什么?”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犯错的人是我,跟别的野男人苟合的也是我,要说对不起,应该也是我对不起你。”
  他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厉潮脸色慢慢地涨红起来。
  其实,大部分情节他都记不起,脑海里能想起来的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
  可就是那几个零星的片段,光是回想,就足够让他面红耳赤。
  当着别人老公的面绿他老婆什么的……
  这种只出现在花市的情节,厉潮想不通怎么就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可他更怕的,是宋时眠的反应。
  看见宋时眠绕过他想往旁边走时,厉潮彻底慌了。
  他踉跄着跟在他身后挪了一步,跪了一早上,他的膝盖早就变得肿胀难堪,每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眼巴巴的跟在宋时眠身后,“眠眠……”
  无论他再叫多少声眠眠,宋时眠都不想再搭理他了。
  直到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的嘴,简直就是骗人的鬼。
  他存了心地不想搭理厉潮,直接越过他,自顾自地接了杯水喝。
  见跪着不起用,厉潮撑着腿站起来,跟在宋时眠身后,像条搭着尾巴的大狗。
  “我……我做了饭菜,在桌子上,还是热的,你要吃吗?”
  不吃是傻子。
  不过,宋时眠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自顾自地坐在桌子边填饱自己的肚子。
  他越是不说话,厉潮脸上的惶恐越甚,他围着宋时眠转了几圈,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眠眠,我帮你夹菜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拿起放在桌子旁边的另一双筷子。
  明明看不见,宋时眠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伸出手准确地在他手上敲了一下。
  厉潮收回手,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敢说。
  宋时眠像是感觉不到身边有个人似的,吃完了饭,把筷子一丢,就回了房间。
  厉潮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满桌的狼藉,权衡一下,还是决定先把桌子收了再去跪求宋时眠的原谅。
  过了没一会,他就看见宋时眠拖着一个大熊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看着青年冷酷地从他身旁路过,径直走到阳台的洗衣机边。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从厉潮心底生了上来。
  他放下手里的碗筷,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时眠身后,声音听着可怜巴巴的。
  “眠眠,你这是要干什么?”
  宋时眠拉开洗衣机的门,把大熊丢进去,拍了拍手,语气轻飘飘的。
  “不干什么,把我老公洗干净。”
  厉潮,“……”
 
 
第40章 
  在宋时眠看不见的地方,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脸色由苍白一点点的涨红,那红意漫延得如此迅速,甚至连脖子、耳根也连带着泛起红潮。
  一开始,见宋时眠拖着熊出来的时候,厉潮没想起来关于这只熊的片段。可等到那句轻飘飘的“把我老公洗干净”的话一出来,那些被他遗忘的片段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涌现在脑海里。
  “宝贝,搂着你老公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看,你老公身上全是我们的痕迹。”
  ……
  洗衣机转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大熊身上的痕迹洗得掉,可他脑海里无端多出来的那些记忆却怎么也洗不掉。
  厉潮站在宋时眠身后,别开脸,不再看洗衣机,“眠眠,你听我解释……”
  宋时眠不是一个喜欢生闷气的人,他也不喜欢冷暴力。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告诉男人,他这次做得的确有点过分了。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的话,可以跟他说,他们商量着来,而不是一声不响地在他睡着的时候悄悄将他绑了,还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他明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在他跟前的人是谁,却还要那样戏弄他。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害怕,甚至都做好了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
  他想,要是他没有及时认出厉潮,要是真的被他解开了手上的丝带,让他摸到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把小刀,男人可就不是一个牙印那么简单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了进来,将立在角落的发财树拖曳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有些变形的影子刚好落在宋时眠的脚尖。
  他的双腿微微岔开,坐在沙发上,微长的发丝挡住眼睛,垂着眼,神情柔软,就连说话的腔调也带着南方人独有的温润口音。
  “不是要我听你解释吗?你现在可以解释了。”
  厉潮跪在他跟前。
  明明是他一直渴求的机会,可当青年真的让他解释时,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往前挪了一步,挤进宋时眠的双腿中间,伸出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慢慢的塌下肩膀,像一头丧家之犬。
  “如果……如果我说,我对昨天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你信吗?”
  宋时眠快被他给气笑了,“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厉潮伸手拉住他的手,“我说的是真的,昨天我喝醉了,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宋时眠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你要骗我好歹也得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吧?怎么,难道你喝醉了还能人格分裂不成?”
  他此话一出,客厅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不知为何,宋时眠的心莫名地跳得有点快。
  他抬起膝盖顶了男人一下,“不想回答这个是吧?那我换个问题,之前住我隔壁的邻居是不是你?”
  这回男人没有保持沉默,“是。”
  明明心底已经有答案了,可当听见他亲口承认时,宋时眠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必要。”厉潮说。
  “我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不想因为这点无关紧要的交情,影响你的抉择。”
  宋时眠有些愣怔。
  从小到大,他身边多的是挟恩图报的人,只要付出一点小恩小惠,便时刻挂在嘴边,生怕你记不住。
  可他万万没想到,却有那么一个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朝他施以援手,将他从泥潭里拽出来,见他好了,又默默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如果不是他的记忆不会出现差错,他甚至怀疑对方的出现是个梦境。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以为消失的邻居,却换了个身份,变成他的相亲对象,又回到了他身边。
  如果不是昨晚的意外,那么他估计一辈子都要被男人蒙在鼓里。
  宋时眠微微抿了抿唇,有些不开心。
  厉潮察觉到了他嘴角的弧度,有些徒劳地张嘴道,“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宋时眠有些烦躁的坐得离他远一点,“对不起?嘴上说着对不起,下次还敢是吗?”
  他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呢?
  厉潮在心底思考了下他的问题,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他看着宋时眠,眼里满满地都是他。
  “因为喜欢。”他说。
  “因为喜欢眠眠。”
  宋时眠搭在沙发上的指尖轻颤了下,神情有些无措,“喜欢啥呀!我们都没怎么见过。”
  “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厉潮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让你感到烦恼,所以就换了地方,可我没想到你去相亲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既然你都相亲了,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我?”
  “于是我去了。”
  “我很开心,眠眠,开心你最后选择的是我。不是因为我帮过你,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厉潮。”
  傻子。
  宋时眠在心底默默说。
  别人都是上赶着加好感度,只有他,上赶着跟他撇清关系。
  想到这里,他又没忍住我用膝盖顶了厉潮一下,“蠢死你算了!”
  厉潮,“……”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青年顶了一下,“怎么,你以为跪着我就会心软吗?我告诉你,我的心现在跟大润发的刀一样冷,哪怕你跪个三天三夜,它都不会软化。”
  这时候的厉潮又老实得不像话,“没关系,眠眠三天不原谅我,我就跪四天,四天不原谅我,我就跪五天……”
  宋时眠鼓了鼓嘴,只恨他是个榆木脑袋,给他台阶都不下。
  他冷哼一声,“你跪十天都没用!你还没跟我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一牵扯到昨晚的事,男人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说来说去,也只是一句记不太清、那个人不是他,但问他为什么不是,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宋时眠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又被气了个半死,“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哪怕说这是你的癖好我也认了,可问你原因你不说,还非说那个人不是你、你什么都不记得。怎么?难道我认错人了?还是你大半夜的搞精分?”
  “我……”厉潮张了张嘴,脸色有些发白。可他知道,这件事他终究是瞒不住的。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还真人格分裂了?”
  空气里很安静,他跟前的男人默默垂下头,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宋时眠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只觉得荒谬,“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分钟,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艰涩无比,“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他说的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人格分裂?
  宋时眠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笑,像是无语至极,“你编也得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吧,就用这个来敷衍我?”
  “不是敷衍,是真的。”厉潮说着,有些狼狈地垂下脸,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对不起,是我一直骗了你。我有病,很严重的精神病。”
  “我……”
  他张口说了一个字,然后又闭上了嘴巴。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事后的解释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对不起眠眠,吓到你了。”他顿了顿,才接着开口,“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会搬出去住的。”
  宋时眠道,“你说搬进来就搬进来,说搬走就搬走,甚至有这种病也不跟我说,就这么让我稀里糊涂的跟你结了婚。”
  “厉潮,在你心底,我到底算什么?”
  这回厉潮是真的慌了。
  他往前蹭了一小步,想去拉他的手。可手伸到半空,又瑟缩着收了回去。
  “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你的,我吃药了,真的眠眠,我每天都在吃药,我能控制住我自己。昨天是因为我忘记吃药了,所以才会放他跑出来,我没想要伤害你想法……”
  “没有吗?”宋时眠平静地开口,“可我半夜一睁眼,发现自己被绑架了。我的手被人绑着,嘴也被捂住说不了话,然后听着对方用怪异的腔调要挟我,我不同意的话他就杀掉我丈夫。你猜,那几分钟我是怎么度过的?”
  在他这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厉潮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他总是自私的想要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可到头来,这一切还是被他搞砸了。
  他不怪宋时眠,在他知道他有病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这一辈子大概是碰不到那抹光了。
  他不择手段地骗他,才让他偷窃来这段时间的相处。
  厉潮已经很满足了。
  他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可平静的面容下是逐渐扭曲的欲望。
  怎么可能会满足呢?
  日夜期盼的人就在他跟前,再多的时光对他来说都是杯水车薪。
  欲壑终究难填。
  可他伤害了他。
  他伤害了宋时眠。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知道了。”他哑着声音开口,用手撑着茶几,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低着头,就这么看着宋时眠,仿佛要将他的样貌刻在骨子里。
  “你不用感到难过,是我骗了你。我总是想让你过得开心一点,可到头来伤害你的人却是我。”
  “对不起。”
  ……
  直到他的身影从屋子里消失,宋时眠坐在沙发上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他抬脚放到沙发上,伸手环住小腿,把脸埋在膝盖上。
  “骗子。”
  他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都是骗子。”
  何灿说得对,他不应该随随便便跟人结婚的,不然被骗了都不知道。
  —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他用了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习惯了一个男人的存在,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他就觉得好不容易习惯的家又变得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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