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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老实人(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4-08-24 09:17:39  作者:喜水木
  ……
  十八岁的厉潮,在阳光明媚的秋里下了一场雨。
 
 
第33章 
  现在,站在宋时眠跟前的是他,跟他领证的也是他。
  纵然这个身份是他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骗取来的,可结果并不会改变。
  怀揣着巨大宝藏的小偷日夜惶恐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卑劣,哪怕每天都在自欺欺人,可偷来的东西终究不是他的。
  当林季同的名字再一次从宋时眠嘴里说出来时,内心的恐慌大到足以将厉潮淹没。
  他回来了,那他又算什么?
  厉潮不知道他算什么。
  哪怕宋时眠把他当个物件他也愿意,他怕的是……
  他成了一个没有价值、可以随手丢掉的物件。
  “眠眠……”
  他的手卡在宋时眠腰上,青年柔软的腰在他手底下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仰着头,像一只引颈的天鹅。
  漂亮得不可思议。
  暗潮在厉潮眼底翻涌,他看着宋时眠这个样子,心底的欲念在那一刻稍稍填满了些。
  他毫无规则地冲撞,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像只好不容易获得珍宝的恶龙,恨不得在宝物身上打满属于自己的标记。
  我的。
  我的。
  我的。
  是我的。
  ……
  他的手不知不觉间攀上宋时眠的喉咙,随着青年的呼吸吞咽,喉结从他指节上滚过,动脉搏起的微弱弧度也清晰地传到他的掌心。
  在那一刻,他好像真的完全拥有了他。
  汹涌的快、感几乎把宋时眠淹没,男人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呼吸没受影响,但粗粝的指腹摩挲过肌肤的感觉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贴这么近,可宋时眠却觉得厉潮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前的人在慢慢地破碎。
  宋时眠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有些酸涩。他伸出双手勾住厉潮的脖子,让身体变得更柔软。
  无声地纵容。
  “眠眠……”
  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脸上,明明是占据主导的那一方,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卑微的祈求。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宋时眠摸索着,用手捧着男人的脸,声音断断续续,“不……不会……的……”
  于是动作更快了。
  骗子。
  厉潮想。
  他的眼睛黑不见底,头似乎又变得更疼了。
  等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短促的笑便从嘴角先溢了出来。
  “眠眠,舒服吗?”
  宋时眠,“……”
  厉潮弯着腰,落在他脸上的吻似乎比刚刚更轻柔,笑着问他。
  “是刚刚舒服,还是现在舒服?”
  宋时眠涨红着脸不回答。
  厉潮也不生气,把人抱在怀里,吻了吻不小心印在他脖子上的指痕,声音里透着餍足。
  “真粗鲁啊。”
  “我就不会这么对眠眠,眠眠这么好看,我可不忍心弄伤眠眠,这样我会心疼的。”
  他的动作没了之前剧烈,宋时眠终于有了点喘息的空间,听着他的话,只觉得火冒三丈,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说得这么好听,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吗?”
  “怎么会呢……”
  厉潮顺势拉住他的小腿,“我这么温柔,只会让眠眠快乐。”
  宋时眠,“……”
  “够了!”他涨红着脸,“你不能别说这种……这种……”
  “这种什么?”
  男人的声音甚至还有点委屈,“难道眠眠不快乐吗?”
  你大爷……
  他刚刚是被猪油蒙了心吧?为什么会觉得那时候的厉潮快要碎掉了?
  明明快要碎掉的是他!
  厉潮压着人,在他的肩上落下红痕,盖住了之前的印记,满足地垂下眼。
  “真好看,红色果然很衬眠眠。”
  宋时眠有气无力道,“不管你是谁,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他的话音刚落,厉潮的身体就僵了瞬,嘴角的笑落了下来,眼底爬上阴翳。
  “你喜欢他?”
  宋时眠又困又累,大脑混沌一片,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条件反射地回答道,“没有,最喜欢你了。”
  厉潮便满意地笑了。
  事后,他抱着宋时眠去洗澡,然后又换床单,把人塞进去。
  宋时眠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想,好像自从厉潮搬进来后,家里面换床单的频率直线上升。
  十分钟后,厉潮也上了床。
  他不由分说地把宋时眠抱在怀里,前胸贴着他的后背,问他,“眠眠是喜欢刚刚的我还是之前的我?”
  宋时眠只想睡觉。他感觉厉潮这个问题比问喜欢自己还是前女友更无理取闹,遂敷衍道,“都喜欢。”
  厉潮明显不开心了,扭过他的脸,不轻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像是惩罚。
  “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宋时眠,“……”
  他试探道,“刚刚的你……”
  厉潮满意了,“那你觉得我之前的技术要好一点还是刚刚的技术要好一点?”
  宋时眠说,“你滚出去睡。”
  厉潮,“……”
  -
  半夜两点,躺在宋时眠身边的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双眼。
  厉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伸手,一把撸起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冷光。
  他咬着牙,哪怕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可无数段零星的碎片依旧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烁。
  “眠眠,舒服吗?”
  “是刚刚舒服,还是现在舒服?”
  “我这么温柔,只会让眠眠快乐。”
  “真好看,红色果然很衬眠眠。”
  “那你觉得我之前的技术要好一点还是刚刚的技术要好一点?”
  “……”
  厉潮,“……”
  旁边的人翻了个身,他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半夜两点半,小区楼下的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奇怪的客人。
  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脚下汲着拖鞋,头发被揉得凌乱,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给人的感觉像一根紧绷着的弦。
  老板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他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离开,开口询问,“要进来坐坐吗?”
  男人沉默着,最终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不大的店里扫视了一圈,沙哑着声音开口,“拿一包烟。”
  老板问他,“要什么牌子?”
  “随便。”
  老板便从跟前的柜子里抽出一包烟给他,“二十八。”
  厉潮往兜里一摸,发现没带手机。他伸手往脖子上一勾,拽出一条项链,放在柜台前给老板。
  “没带手机,先抵押这个给你可以吗?”他翻出按扣上那串不显眼的编号给他看,“六万八买的,限量版,每条都有编号,官网查得到。”
  老板看了眼他那身狼狈的穿着,“你是这个小区的是吧?”
  “嗯。”
  “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了,怎么没在小区里见过你?”
  厉潮垂下眼,心底躁郁难平,没什么耐心跟老板寒暄,“新搬来的,我丈夫是这个小区的。能抵吗?不能抵我走了。”
  老板道,“你丈夫不会姓宋吧?”
  厉潮这才抬眼看了老板一眼。
  “听说二十六楼的宋先生结婚了,对象还长得俊,我一猜啊,估计就是你。”
  他把烟和项链都丢厉潮怀里,“抵押就不用了,宋先生经常来我店里买东西,你脚上那双拖鞋还是我店里买的呢,烟你先拿着抽,明天带手机了再来付钱。”
  厉潮接过烟,最终还是道了声谢。
  他拿着烟出了便利店。
  外面寂静无声,连车也没几辆从路边经过,路灯在他头顶亮起,脚底的影子被拖得很长。
  厉潮也没地方可去,就蹲在路口拆开了那包烟。
  老板见他什么都没有,顺手还给他搭了个打火机。
  咔哒!
  打火机按压的声音响起,便利店门口的男人咬着烟低着头,神色颓靡。
  十分钟后,老板端着泡面坐在他旁边,“吵架了?”
  厉潮夹着烟的手顿了顿,没回答他的话,任由烟雾把自己吞没。
  老板揭开盖子,浓郁的泡面香气顿时漫延开来。
  “这婚姻,甭管是男是女,打打闹闹是在所难免的事,都是一个磨合的过程,接受别人,也要学会改变自己。”
  “宋先生也算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眼睛出了这样的事,爸妈又不在,他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估计是被家里逼着相亲,看着也不太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心底有点怨言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是因为这个。”厉潮打断他,“是我自己的原因。”
  老板吸溜了口泡面,“不管是因为谁,为了什么,摊开了说才能解决问题,你大半夜的跑到外面来抽烟他在家里不会担心吗?”
  厉潮僵了僵。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容易意气用事,那嘴啊,就跟用胶水粘住一样,张不开一点……”
  厉潮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来,“走了。”
  -
  宋时眠半夜是被渴醒的。
  他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摸了个空。
  “厉潮?”
  他试着喊了声,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听不见。
  他找到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三点了。
  “厉潮?”
  还是没有声音。
  宋时眠扶着床头柜,翻身下床。
  或许是因为太晚了,又或许是他心不静,才走了没几步,他就撞到了门框上。
  “咚!”地一声,尖锐的疼痛沿着膝盖传到全身,宋时眠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下一刻,匆忙地脚步声响起,他的腿被握在一只手里。
  “撞到了?”
  没由来地,宋时眠跳动的心忽地放回了原地。
 
 
第34章 
  宋时眠感到了一阵说不上来的委屈。
  他低着头,手撑在男人肩膀上,“你去哪里了啊?我刚刚叫你,你也不说话。”
  厉潮低头,捞开他的裤腿看了眼。
  青年白嫩的小腿肚上还残留着几个指痕,膝盖有些红,但看着还好,没撞到骨头。
  “抱歉。”
  他低头认错,“刚刚在客厅喝水,没听见你的声音。”
  宋时眠不疑有它,以为男人真的没听到。他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声音干涩,“帮我倒杯水。”
  厉潮扶着他到床上坐下,出去给他倒水。
  直到大半杯水进肚,宋时眠干得不行的嗓子才感觉活了过来。
  厉潮怕他着凉,圈着人的脚给他塞被子里,“好了,睡觉吧。”
  他声线平稳,嗓音冷冽,听着完全没有刚刚在床上的那种感觉。
  似乎刚刚问他舒不舒服的那个厉潮是宋时眠的错觉一般。
  他靠在他肩头,偏过头闻了闻,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刚刚抽烟了?”
  厉潮的身子顿了下,怕味道熏到宋时眠,不动声色地往外撤了点距离。
  “刚刚没忍住,抽了根,你不喜欢的话以后不会了。”
  宋时眠没说喜不喜欢,只是问他,“不开心?”
  “没有。”
  厉潮揉了揉他的头,“刚刚做了个噩梦,一时间没平复好心情。”
  宋时眠靠在枕头上,睡意来袭,含糊地应了声又睡了过去。
  厉潮就这样坐在床边守着他入睡,最后才关灯,悄悄地出了房间。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外面城市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勉强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高大的男人弓着背、手肘撑在膝盖上,宛如一尊雕像,沉默地坐着。
  几分钟后,他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那里找到自己的主治医生。
  指尖在亮着光的屏幕上轻扣两下。
  厉潮看着上面的聊天界面,抬手,慢吞吞地打字。
  可打了没几个字又被他删掉。
  重复几次后,他自暴自弃地把手机丢在一边,抓了把头发,颓丧地靠在沙发上。
  最终,他伸手抓过被他带上来的那包香烟。
  猩红的烟头在指尖明灭,无言直到天亮。
  直到手机的闹钟铃声响起,厉潮才抬手摁灭手里快要燃尽的香烟。
  他打开窗户散气,去浴室洗澡,又学着教程里教的方法把客厅收拾了,把自己制造的垃圾带了下去。
  楼下便利店的老板正打算和员工换班,一抬头就看见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男人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厉潮拿起手机扫码,把昨天的钱付给老板。
  老板打了个哈欠,问他,“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眼底挂着一宿未睡的猩红,转身出了便利店。
  老板啧啧两声,“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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