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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老实人(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4-08-24 09:17:39  作者:喜水木
  先入为主,他以为这位太子爷的身体不是很好。
  一位身患疾病的继承人,还没毕业就把分公司丢给他。
  还没上任,助理就先替这磨刀石一样的公司捏了把冷汗。
  这样的预感一直到他拿着报告进了A大的校园,穿过香樟大道,来到了室内篮球场。
  和外面的冷清不同,开了空调的室内篮球馆氛围算得上是极为躁动。
  在场地中间奔跑的男生像一头敏捷的猎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肉线条都流畅得让人只觉赏心悦目,随着他的一个跳跃,篮球稳稳地投了进去。
  尖叫声几乎把篮球馆给掀了。
  裁判的哨声响起,欢送杯的第一场赛事就这么拉下帷幕。
  助理一身西装站在一群大学生后面,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果然,他的电话还没打出去,拿着毛巾擦汗的男生抬眸朝他那边望了过来。
  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男生的眉梢却像是还挂着未曾抖落的冬雪。
  仅一眼,冷得刺骨。
  彼时第一面,两人隔着球场遥遥相望。哪怕太子爷气质斐然,可那身黑白相间的球衣和脚下限量的球鞋让他看上去依旧是一个大男孩的模样。
  而此时,他记忆里的大男孩换了身西装。黑色的面料挺括,头发全梳了上去,眉眼凌厉,仅一个眼神,就压得那群员工大气都不敢出。
  比起当初的那个大男孩,现在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属于男人的沉着稳重。
  恍惚间,他在他身上窥到了厉劭的影子。
  助理敛下心神,低下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该清的人清了,该换的也换了,只是……”
  厉潮合上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说。”
  “海外那边的项目很重要,就这么把一个主管提上去,交给她全权管理,是不是不太妥当?”
  搁在桌沿的手敲了下,厉潮把跟前的文件递给助理,“这是何灿的资料,虽然任职的时间没那么长,但根据她的能力,完全能把这个项目办好。而且,据我所知,在国外的这一个多星期,项目全是她在做,不然某些人也不会理所当然的混了这么久还没出岔子。”
  助理拿过资料看了眼,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小主管,但能力不容小觑。
  他不由得多看了厉潮一眼。
  才不过短短几天,就把公司里面的人员给摸透了。
  这位太子爷,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助理合上资料,跟他说起另外一件事,“您之前不是让我去查一个人吗?我查到了。”
  “赵广,45岁,家里母亲健在,生了对双胞胎儿子,目前在隔壁区开了家餐馆。”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也不知道厉潮为什么会让他去调查他。
  “不过……”助理道,“前段时间他开的餐馆出现了点问题。”
  厉潮眼皮轻掀了下。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据说是他的手艺还不错,价格又定得比较低,影响了周边餐馆的生意,被恶意举报了。那边有家餐馆上面有人,查都没查直接给他的店封了,再这么关下去,估计没两天就得倒闭。”
  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半阖着眼,“谁管的?”
  助理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道,“这个没仔细查,不过据说是林家的某个亲戚,那个亲戚养了个情妇,刚好是那家餐馆老板的女儿。”
  不大个A市,关系网错综复杂。
  厉潮不冷不热地应了声,朝助理道,“社会风气这么差,看来得清一清了。”
  助理眼皮猛地跳了下,对上男人那双眼睛时,一股冷意沿着脊背爬了上来。
  他垂下头。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还有一件事。”助理又硬着头皮开口。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厉潮,“前段时间,政府下了文件,打算新修一条高速,那边有块地皮在拍卖。厉总那边的意思是,他打算把那块地皮买下来,然后交给你。”
  厉潮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看了眼,目光看见那个有些熟悉的地名时愣了愣。
  助理道,“这个是地址,这两天要过去实地考察,厉总说,让你跟着一块去。”
  “时间?”
  “还在协商沟通,不过就这两天。”
  他站起来,把文件还给助理,“我会发一份我的日程给你,错开上面的时间,确定好了发邮件给我。”
  助理搂着文件,下意识的应了声“是”。他看着男人拿着手机抬脚往办公室外面走去,问了嘴,“您这是要去哪里?”
  厉潮脚步不停,伸手拉开门,回答他,“去接人。”
  助理,“??”
  什么样的人还得劳烦太子爷亲自去接?
  下午四点四十,厉潮准时出现在宋时眠的小区楼下。
  仗着青年看不见,他的行事几乎算得上是嚣张。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的停在破旧的停车场里,刚从公司出来,他连衣服也懒得换,黑色的西服剪裁合体,矜贵中透着疏离。
  而这一切,在看见门里的人时顷刻崩塌。
  青年的手扣着门框,说话时不自觉的仰着头。午后残阳透过阳台落地窗斜斜照进来,周身被蒙上一层轻柔的光,连带着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也被染成柔软的黄。
  衬衫下摆被扎进黑色裤子里,布料轻薄,逆着光的时候腰肢的轮廓若隐若现,就那么窄窄的一截,仿佛他一只手就卡得过来。
  偏生主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微仰着头,表情柔软,连扣子扣岔了都不知道,衣领敞开,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浮动。
  “你好早呀……”
  厉潮抬脚,挤身进了门,不大的玄关处顿时变得逼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刚好卡在那截腰上,在宋时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往后提了段距离。
  莫名腾空的宋时眠有些懵逼。
  他把手搭在男人肩上,稳住身形,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
  掌心的温度滚烫,而他的衣服布料轻薄,就这么几秒的时间,被卡着的那块肉迅速升温,连带着浑身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酥痒。
  咔哒——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下一秒,温热的鼻息吐在他的肩颈,“你衣服扣子扣岔了。”
  宋时眠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果然在锁骨哪里摸到了一颗遗漏的扣子。
  青年的脸色在厉潮眼底慢慢涨红。
  “这是个失误,我刚刚在穿衣服,结果你忽然敲门,我忙着给你开门,结果就这样了。”
  眼底的肌肤如雪一般的白,随着赧然情绪的升起,胭脂一般的红慢慢晕染开来,引得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搓一搓、揉一揉,好看看那红是不是真的。
  厉潮喉咙发紧,眼底暗沉一片,可却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的错,下次不用管我。”
  宋时眠当然做不到不去管他,但也没去反驳他的话。
  他把不小心束到裤子里的衣服下摆拽了出来,就这么当着厉潮的面解开了衣服扣子。
  他自认为自己那长年不锻炼的白切鸡身材没什么看头,脱的时候也没想着避开厉潮。毕竟比起他的弱鸡身材,偶然间被他摸到的厉潮,身材才是好到会让人流口水的那种。
  可惜他看不见。
  才解了没两颗,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你干什么?”
  宋时眠无辜道,“扣错了,重新再来一次。”
  眼底的白极其晃眼,所以也就衬得那红格外的刺眼。
  厉潮别开眼,“当着我的面?”
  宋时眠更无辜了,“不然呢?我们不是夫夫关系吗?”
  现在脱个衣服都不行,那以后要是上床,厉潮不得去跳河?
  男人咬了咬牙根,一时间语塞。
  他扭回头,有些气急,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宋时眠,动作极快地拉过他的衣服,“我来。”
  男人的手虽然看着修长,肤色也泛着冷白的光泽,但经常打球和握笔,指腹那块的皮肤并算不上细腻,多少带着点茧子。
  又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动作不太熟练,坚硬的指甲不小心刮了一下,引得手底下的青年猛地颤了一下。
  “嘶!你轻点。”
  捏着扣子的手猛地顿住,好几秒后,手的主人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弄到什么了。
  那一瞬,扣子几乎要被他捏变形。
  “抱歉。”
  他这么说着。
  可指尖温度滚烫,目光似乎也带上了温度,一瞬不落地盯着白色布料上比另一边还要明显的一点。
  就这么一下……
  男人喉结攒动。
  连挑逗都算不上,就敏感成这个样子。
  那以后……
  他没再敢往下想下去,缓慢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像是将拆开的礼物又严丝合缝的包裹住,不让外人窥见一丝一毫。
  他的。
  合法的。
  宋时眠完全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旁边的人都想了些什么。
  他摸了摸扣子,确认是真的穿好衣服后摸索着打开旁边的柜子,“里面放着两盒礼物,你看见了吗?帮我拿下呗。”
  厉潮抬眼往柜子里看去,果然看见了两个包装得很好的礼品盒,不用想也知道是送给谁的。
  虽然他说过不用送礼物,但也知道宋时眠肯定不会听他的。因此看见礼物也没说什么,只是听话的把它们拿到手里,顺手拿过旁边的导盲杖,递给他。
  “走吧。”
  宋时眠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摸到了一手硬挺的面料,“你穿的西装?”
  厉潮反手扣住他的手,带着他出了门,“上班的衣服,刚下班,没来得及换。”
  宋时眠另一只手拿着导盲杖也不安分,抬起来往上摸了摸,“你又垫增高鞋垫啦?”
  厉潮默了默,无奈道,“那你见我什么时候没垫过?”
  这回换宋时眠沉默了。
  到了停车场,坐上车了,他问题还是很多,“这车还是你同事的?不会是上次那辆吧。”
  厉潮俯身替他拉上安全带,“换了,不是上次那辆。”
  宋时眠动了动屁股,没觉得和以往坐的车有什么区别,甚至连车里的香薰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还是你同事的?”
  对方沉默了。
  沉默代表着默认。
  “什么牌子的?多少钱?”
  厉潮无奈道,“大众,不贵。”
  他抬眼看向宋时眠,“是不是紧张?”
  被拆穿了宋时眠也不觉得丢脸,反而嘿嘿一笑,“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局促的神情很明显,像只在原地转圈踱步的猫。
  厉潮的视线在他显得有些柔软的脸颊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收回目光,“不要怕,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他说得轻松,可宋时眠还是紧张。
  “我们领了证才见家长,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车子缓缓发动。
  “要生气也是生的我的气。”
  话是这么说,可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他是家长,儿子跟一个才认识了一个多星期的人结了婚,甚至都没有见过对方……
  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他这哪是什么残障人士啊,这不妥妥的狐狸精?
  直到到了酒店,宋时眠紧张的情绪依旧没有缓解。
  不知道对方选的什么酒店,环境很安静,他被厉潮带着,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才到包厢。
  宋时眠握紧手里的导盲杖,手心全是滑腻的冷汗。
  身边的人脚步一顿,紧接着传来一道温柔的女生,“你们到了?”
  宋时眠瞬间绷紧身体,像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的那样弯下腰,“叔叔阿姨好!”
  几秒后,他的肩膀搭上一双柔软的手,温柔地将他扶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团团被我们惯坏了,才让他干出这样的事来。”
  “团团?”宋时眠微怔。
  江清韵笑了声,没有宋时眠预想的剑拔弩张的情况,而是温柔地带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厉潮,他小名就叫团团。他啊,小时候长得胖,像个团子一样,大家都这么叫他。”
  说着她仔细端详了下宋时眠。青年的长相无疑是出挑的,可那双眼睛宛如蒙了尘的珠玉,看得她有些心疼。
  “我和他爸爸工作忙,平日里和他交流少,他有心底有什么事也不爱跟我们说。”
  “前几天他跟我说他去相亲了,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就没管,没想到不过几天,他就结婚了……”
  她越说宋时眠的头垂得就越低,“抱歉,是我……”
  江清韵拉着他的手,“跟你没有关系。你又看不见,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说到底,是厉潮占了你的便宜。”
  她声音轻柔,带着南方女人软糯的腔调,不过几句话,就把宋时眠的心防卸了大半。
  “您别这样说,如果不是我的提议,他不会忽然跟我领证,甚至连你们的意见都没有征求……”
  “怎么会呢。”江清韵微笑,声音依旧轻柔,“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你们觉得合适就可以。”
  只是看向厉潮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她这态度也太好了,好到让宋时眠有些怀疑,“您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江清韵看见了他眼底的怀疑,目光微顿,道,“也不是不生气,团团跟我们说的时候我都想打他一顿。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阿姨看你长得好,性格又好,说起来,还是他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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