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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老实人(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4-08-24 09:17:39  作者:喜水木
  “当我忍不了后,我就会像之前你遇到的那样,趁你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你家,那时候你看不见,如果我伪装得好一点,你甚至都分不清枕边人是谁。”
  “金钱、权势,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属于我。”
  那个人格的出现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怪癖,而是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偏执和疯狂。
  他一边希望他过得好,又一边只想他只属于他。
  他爱他,可他的爱让他做不到放手。
  每一次的治疗对厉潮来说就像是将他内心的阴暗一点点刨开,将他伪装的皮一点点撕下,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内里。
  而现在,治疗到最后,他亲手将埋藏在最底下那块阴暗面主动暴露在宋时眠眼底。让他亲眼看见,在那张漂亮的皮囊下是多么丑陋无耻的灵魂。
  他会害怕他吗?
  厉潮在心底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换成谁会都会害怕吧,毕竟夜夜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餐桌上顿时陷入安静,男人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拿着筷子的手在隐隐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秒,等待的时间对厉潮来说宛如一辈子那么漫长。
  终于宋时眠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依旧温和。
  “那还好我没有和别人结婚,不然有了家室还跟你出轨太不道德了。”
  厉潮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只见对面的青年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不要做这种设想好了,不然每次设想就多一个无辜受害的老实人老公,人家又没做错什么,没必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你……”厉潮看着他,眼底情绪有些复杂,“你不害怕吗?”
  就厉潮说话的功夫,那盘小排已经被宋时眠消灭了三分二。他拿着筷子跃跃欲试的想要接着夹,闻言头也不抬,“我为什么要害怕?”
  吃到后面,他直接上手啃,动作算不上多优雅,眉眼里带着灵动。
  “比起说的,我更在意我看到的。”
  毕竟一个只敢用丝绸绑他,绑架都只敢喷香水的人能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来?
  说着要将他关小黑屋,实际只要他一生气,认怂比谁都快。
  说到底,哪怕后面变得多酷炫霸拽,内里还是当初那个怯怯的小胖子。
  宋时眠把骨头丢在垃圾桶里,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没有我的默认允许,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之前那些事能干成功吧?”
  “……”
  厉潮陷入了沉默。
  宋时眠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站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想了想,他捧着厉潮的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带着糖醋小排味的吻。
  “人生没有假设,现实是我们才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比起沉湎过去,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厉潮颤了颤眼睛,抬起头看他,“那你会觉得真实的我很不堪吗?”
  宋时眠垂着眼想了想,没有选择安慰他,而是如实道,“我觉得还好,毕竟人无完人,没有缺点的那叫神仙,不叫人。而且,和我觉得你有绿帽癖相比,这个应该不算什么吧?”
  厉潮再次沉默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
  -
  两人在原本的小区里厮混了一个多月,在知道新家的公寓开了地暖后,宋时眠果断搬了回去。
  有地暖了谁还住那个冷空气无孔不入的破旧小区啊。
  搬回去的第二天,宋时眠带着厉潮找医生做了个冗长的心理测评,结果下午才出来,两人打算吃了饭再回来。
  A市靠南边,冬天很难落雪,但是冻雨会贯穿整个冬季,冷到骨髓里。
  厉潮火气旺,属于不怕冷的体质,哪怕再冷,也只是穿着一身挺拔的厚实西装,往那一站,霸总气质顿时显现。
  宋时眠就不一样了,十一月初他就开始套毛衣,等到了十二月,他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衣服是江清韵置办的,保暖是保暖,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年纪上来的原因,总爱买各种鲜艳的衣服。
  宋时眠身上的那身衣服就是明艳的橙色,远远看去,仿佛挂在枝头熟透的柿子,又像是升起的太阳,跟个热烈的小火团似的。
  而现在,热烈的小火团站在包间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畏冷地插进兜里,俯瞰着脚底下的景色,语气深沉。
  “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
  无人回应霸总深沉的吩咐。
  过了一会,宋时眠脸上的表情一垮,跺了跺脚,由衷感叹,“有钱就是好,吃饭的地方都这么高级。”
  说完后,他啪嗒啪嗒跑到位置上坐着,朝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某人抬了抬下巴,“把酒给我满上。”
  男人步伐停顿了下,从善如流,“请问要喝什么酒?”
  宋时眠道,“酒我只喝八二年的拉菲。”
  厉潮拉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八二年的拉菲没有,四五年的罗曼尼康帝要吗?”
  宋时眠瞅了瞅,除了看见上面的标签有些旧之外瞧不出什么特别的。
  他也不是想喝什么贵的酒,只是想装逼而已,想着能随意放在柜子里的酒肯定都不怎么贵,闻言矜持的点了点头,“开吧。”
  男人开酒的动作优雅好看,酒红色的液体醒好后倒进杯子里散发出好看的光泽。
  宋时眠端起酒杯晃了晃,仰头喝了口,简单评价。
  “有点苦。”
  厉潮笑了声,把另一个杯子里早就倒好的饮料递过去,换了他手里的红酒。
  “喝这个。”
  宋时眠喝了口,顿时被这奇妙的口感征服了,“这是什么?”
  “奶啤,适合你。”
  “……”
  宋时眠不满地踢了他一下,“瞧不起谁呢?”
  男人举了举手里的红酒杯,“那换回来?”
  宋时眠收回脚,“那还是算了吧。”
  服务员陆陆续续来上菜,宋时眠等他们都走了,发出感叹。
  “原来你之前给我点的外卖都是这里送的,我还疑惑了好久,怎么点外卖从来没有点过这么好吃的。”
  合着是有钱为所欲为。
  厉潮跟他解释,“其实我们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这里。”
  “……”
  宋时眠沉默了。
  合着他这么早就吃这么好了?
  厉潮接着补充,“现在这个餐厅有一半是你的了。”
  凭借一纸结婚证,宋时眠成功打下厉氏将近一半的江山。
  只可惜,某人暂时还没意识到合法夫夫的含金量,沉迷于新饮料的口感无法自拔。
  “给我再倒一杯。”
  厉潮给他满上。
  宋时眠举起杯子,“提前庆祝厉大壮病情康复。”
  “结果还没下来,现在庆祝是不是太早了?提前开庆功宴的多半都会败北。”
  厉潮话是这么说,可手上还是乖乖举起杯子和宋时眠碰了下。
  鲜红和雪白在空中相撞,在灯光下激荡出颜色鲜明的浪花。
  下午医生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拿着报告很遗憾的宣布,“副人格虽然看似都融合了,但还不稳定。在治疗下,厉先生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优秀了,想要彻底融合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我相信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天空灰蒙蒙的,又开始飘起了小雨。
  “看,我就说提前开庆功宴的多半都会败北。”
  厉潮说。
  两人站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
  但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必胜的战。
 
 
第145章 
  过了元旦,很快是厉潮的生日。
  天气越发的冷,热气在冰冷的玻璃上凝结。
  宋时眠伸手在上面画了个笑脸,笑脸外是挂着凝冻的枝叶,枯草上的雨水经过一夜的低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结成冰,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宛如珍珠。
  只是依旧不落雪。
  当日期一步步移到二十号到时候,厉潮的生日终于到了。
  一月二十,大寒。
  从早上开始天空就雾蒙蒙的一片,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雪。
  他们开车去了江清韵和厉劭所在的别墅。
  厉潮的生日没大张旗鼓的办,只是一家人聚一起吃饭。但该来的人都来了,甚至包括长时间不见面的江瑾。
  宋时眠一进门,就被双胞胎热情的邀请过去玩游戏。他看了眼厉潮,后者揉了揉他的后脑,“去玩吧,不需要你做什么。”
  天太冷了,别墅开着地暖,所以显得双胞胎坐的那个软乎乎的沙发格外的吸引人。
  有了厉潮的准许,宋时眠拿着手机跟双胞胎挤进了舒服的沙发里。
  江清韵打算今天晚上下厨做几道菜,此刻正在紧张地看着手机上的教程,看见厉潮和宋时眠进来,顺口问了嘴,“眠眠舅舅他们呢?”
  厉潮回答她,“家里有点事,他们下午才过来。”
  说完后,看见她手机上的教程,厉潮顿了顿,建议她,“或许你可以换个简单点的菜。”
  江清韵瞪他,“瞧不起你妈?”
  “……”
  厉潮道,“再有天赋的厨师第一道菜都不会做佛跳墙。”
  江清韵把手机合上,“佛跳墙怎么了?我看教程明明很简单,再说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厉潮似乎是叹了口气,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却险些让江清韵跳脚。
  “我只是怕你到时候做不出来反而怪我今天过生日。”
  江清韵,“……”
  等到厉潮远离她,坐她旁边的苏禾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久不看你们母子俩这么斗嘴了。”
  江清韵把手机拿起来继续接着看,“这哪里是好久不看,是压根没看过吧,自从结了婚,我看他胆子都变肥了。”
  她嘴上虽然这么埋怨,可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说起结婚,苏禾往宋时眠那边看了眼,“时眠的确是个好孩子,屿承和屿珩回到家一个劲地跟我夸他。”
  江清韵也往那边看了眼,“要是没有他,我和团团估计也不会……”
  苏禾拉住她手安慰她,“别多想,都过去了。现在团团的病也快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另一边,双胞胎一边跟宋时眠打游戏一边吐槽。
  “我爸妈真是,这么多年了,表哥生病的事都不跟我们说,等他都好了我们才知道。”
  江屿承附和,“是啊,那时候表哥犯病,我们还以为他和家里闹矛盾,害得我们好久都不敢来姑姑家。”
  结果白白丧失了可以住大别墅的机会。
  “对了……”江屿珩问宋时眠,“表哥他的病是彻底好了吗?”
  因为听他们说话,宋时眠光荣地送了一血,他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回答江屿珩的问题。
  “还没好全,不过再吃一段时间的药,放平心态,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道,“我看他最近状态还可以,打算过两天再去医院看看。”
  下午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雨,天空黑得跟晚上一样。
  考虑到大家晚上都要回去,晚饭吃得格外的早,四点才过,菜就已经上完了。
  然后就是吃饭,唱生日歌,分蛋糕……
  等一切都闹好后已经到晚上九点了。
  天空的雨逐渐变成一粒粒的小雪粒,落在地上的瞬间就化成了水,寒意在空气里蔓延。
  江清韵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劝道,“天这么黑,还下着雨,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吧?”
  宋时眠今晚喝了两杯,眼神有些迷离,闻言打了个酒嗝,“不行,得回去,我给他准备的礼物还在家里呢。”
  江清韵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劝,“那让司机送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
  宋时眠拽着厉潮跌跌撞撞地上了车。
  某个酒意上头的小醉鬼上了车也不安分,非要打开车窗淋雨吹风。
  他伸手扒在车窗上,仰头往天上看,脸被砸下来的雪粒冻得通红。
  “看,下雪了。”
  厉潮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翻出一条围巾围在他脖子上。
  “严格来说,这不算雪。”
  宋时眠伸出手想接到他嘴里所谓的“雪”,结果雪粒落在手心瞬间变成冰凉的水滴,在他手底晕出一滩痕迹。
  他被冰得打了个哆嗦,收回手,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厉潮,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的脖子里。
  “!?”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伸手理了理他脖子上的围巾,“很好玩?”
  “还好。”宋时眠往他那边挪了挪,盯着窗外,“我好久没见过雪了。”
  厉潮也跟着他一起往窗外面看去,落下的雪粒在无人经过的草丛里堆起一滩雪白的小珍珠。
  “快下雪了。”
  果不其然,在他们快到小区的时候,雪粒逐渐变轻、变大、变蓬松,再落下就是如同羽毛的雪花。
  宋时眠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然后下了车,就这么冒着雪缓缓朝家里走去。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漫天的雪花里前进,没一会,他们的肩上、头上雪白一片。
  宋时眠拉着厉潮的手,歪头在夜色里看他,“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
  细碎的雪花落在厉潮长且直的羽睫上,然后被他轻颤着眼睛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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