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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老实人(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4-08-24 09:17:39  作者:喜水木
  “不亲了,困。”
  厉潮的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看起来远比宋时眠精神得多,直愣愣地对着他,仿佛是在对他下午的话做反击。
  比起他有攻击力的身体,男人的语言很温柔,温柔里带着诱哄。
  “眠眠又不需要动,把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青年半睁着眼睛看他,似乎是在思考他话的可信度,只可惜酒精蚕食了他的理智,好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的不用动吗?”
  厉潮直接用行动告诉他到底需不需要动。
  动的确不需要动,但该受的苦却是一点都没少。
  宋时眠嗓子都哭哑了男人才放过他。最后,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挂在他的脖子上,和脖子上冰凉触感相似的是印在他眼皮上的吻。
  “生日快乐。”
  ……
  第二天宋时眠醒来的时候厉潮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发了会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往脖子里一拉,从里面拽出一条项链来。
  那是一条很简单的项链,里面是一颗由红宝石做成的心脏,心脏的外面缠绕着银色的精致藤蔓,藤蔓和心脏紧紧缠绕在一块,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耀眼的光泽。
  宋时眠伸手拂过藤蔓的纹路,直到冰冷的项链被他指尖的温度捂热后,才把项链塞回脖子里。
  他翻身下了床,刚好遇到运动完回来的厉潮。
  男人脸上挂着汗,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呼吸间,健硕的胸膛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看见宋时眠,他把带回来的生煎放桌子上,“楼下你最爱的那家,刚出炉的,趁热吃。”
  宋时眠用手捏着一个生煎送到嘴里,小尾巴一样的跟在男人身后,“我看见你送我的项链了。”
  厉潮拿着换洗的衣服,闻言站在过道上微微侧过身看他。清晨光线昏暗,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宋时眠伸手再一次把项链勾出来,“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男人眼眸垂下,“项链而已,能有什么意义?”
  宋时眠顿时不满地捶了他一下,“你真是太敷衍了!别人送礼物至少还能随便编个意义,你倒好,直接跟我说没有。”
  厉潮顺势扣住他的手,把他往前一拽,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他懒洋洋地靠着墙,手搭在宋时眠的腰上,“那你说,得编个什么样的意义才好?”
  冰冷的项链安静的挂在两人中间,里面的红宝石无声闪耀着光泽,像是流动着的血液。
  宋时眠被男人运动过后的燥热气息包裹着,他微微红了红脸颊,忽然不是很想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就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就好比我的心只属于你这种。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吃早餐了。”
  可惜他没能挣脱出来,反而被对方揽着腰贴得离他更近。
  男人伸手勾起那条项链,用指尖细细地描绘了个遍,然后又塞回他的衣领里。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只能有一个。”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我心甘情愿被你俘虏。”
  荆棘之下,缠绕着的是我的心。
  当爱与痛伴生的时候。
  如果那个人是你。
  我甘之如饴。
  宋时眠顿了顿。
  下一刻,放在他腰上的手顿时就松开了。
  浴室里响起水声,徒留他一人站在走廊上,空气里还残留着几分灼热躁动的气息。
  —
  生日过后,两人都投入了繁忙的工作,等宋时眠回想的时候,才发现男人整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犯过病了。
  夜晚的书房灯火通明,宋时眠坐在椅子上处理白天残留的事物。
  他原本敲击着电脑屏幕的手指停了下来,往另一边扭过头。
  在另一边,男人拿着黑色的签字笔正在签字,笔尖磨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瞧见他的目光,厉潮抬眼看,无声的询问。
  宋时眠转过身子,“我怎么感觉好久没有见你犯病了?”
  厉潮签字的手一滞,洁白的页面顿时被拖曳出一条细长的痕迹。
  因为他的询问,他的指尖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
  顿时,那条细长的痕迹又延伸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尾巴,像条丑陋的蜈蚣盘桓在纸页上。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张纸丢进碎纸机,神色如常,“这不好吗?”
  宋时眠没说好还是不好,他问厉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厉潮垂下眼,重新拿了份文件,笔上的动作丝毫不停顿,“没有。眠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宋时眠道,“又爱睡觉,有时候身体还会发抖,你真的没有瞒着我什么吗?”
  “没有。”厉潮轻笑了声,“不是都给你解释了?前段时间没睡好是因为要给你过生日,至于身体发抖什么的,那只是精神不好引发的副作用。”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宋时眠探过身子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是看不见你现在什么样吗?”
  厉潮的身体僵了一下,“什么样?”
  宋时眠端详着他,“你看你的脸色,像病人一样苍白,而且看着比之前还瘦,就像是……”
  他顿了顿,半响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就像是我之前说的那样,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精气神。”
  说完后,他再次狐疑地看着他,“不会真的肾虚吧?”
  “……”
  宋时眠安慰他“肾虚就肾虚,你还年轻,肯定能治得好的。都怪你平日不节制,现在好了……”
  厉潮咬着牙冷冷道,“看来上次眠眠还没感受到我到底虚不虚。”
  宋时眠,“……”
  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听不得这两个字。
  于是他只能被迫感受男人到底虚不虚,直到他崩溃的承认对方一点也不虚后才被放过。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夜里起了风,没一会儿就下了雨。
  宋时眠窝在厉潮的怀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过他这一晚睡得格外不好,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些奇怪的梦,同时还伴随着莫名的心悸感。
  他忽然惊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外面的雨声交汇成一片乐章。
  宋时眠伸手一摸,另一半床是空的。
  不知为何,他那股心悸感越发的强烈。
  他捞到过手机看了看,发现才早上五点。
  厉潮平日里都起这么早的吗?
  宋时眠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神使鬼差的没有喊厉潮的名字,而是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很安静,只有贴在墙角的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宋时眠站在门口,目光越过客厅,看向在客厅尽头的洗手间。
  那里开着灯,成了整个漆黑世界里最显眼的存在。
  忽然,洗手间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宋时眠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严实,灯光从门缝里泄露出来,同时还有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宋时眠的心在那一刻沉了沉。
  他抿着唇,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然后缓缓推开门。
  洗手间逼仄狭窄,灯光冷白又刺眼。而在这耀眼的灯光下,高大的男人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他的手在无意识地痉挛着,颤抖的指尖连药瓶也拿不住,白色的瓶子滚在地上,里面的药片撒了大半出来。
  厉潮伸出另一只手按住狂跳的右手,脸色苍白无比,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到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以至于让他都没发现门边站了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微微坐直身体,等到右手痉挛的幅度变小了些,才费力地伸出手想要够到地上的药瓶。
  只要……
  只要他吃了药就好了。
  当痉挛的幅度大到一定程度时,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让他恍惚间有一种这具身体不是他的错觉。
  厉潮咬着牙,盯着前方的药瓶,朝着它一点点伸出手。
  终于,他拿到了药瓶。
  光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全身布满冷汗。
  指尖还在跳动,不过这是他能控制的范围。
  他颤抖着,想把里面的药倒出来。
  可当手里的药瓶微微倾斜的时候,厉潮的手指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哐当一声,药瓶再一次从他指尖滚落,从他的脚边越滚越远,最终停在了一双赤着的脚跟前。
  厉潮的身体猛地僵住。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都不敢抬头。
  白皙修长的指尖捡起地上的药瓶,宋时眠拿着药,缓缓蹲在他跟前。
  厉潮垂着的眼睛颤了颤,最终还是抬起了头。
  他撞进了一双漂亮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像湖泊一样平静,平静的底下仿佛酝酿着惊涛骇浪。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很好?”
 
 
第133章 
  “我……”
  厉潮张了张嘴,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抽空了力气靠在墙上。不止手,连他的上半截身子都开始痉挛。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可笑极了。
  最终,他缓缓垂下了头,嘴唇蠕动着,从里面挤出来两个字。
  “抱歉。”
  “抱歉?”
  青年的声音很平稳,平稳到像是在诉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跟谁说抱歉呢?跟我?还是跟你自己?”
  他没有责怪,也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把手里的药瓶放回了他手里。
  “厉潮,你觉得你这么做很伟大吗?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感动,甚至还要哭泣着赞颂你伟大的爱情?”
  “我不是……”厉潮终于感到有些慌了。他踉跄着跪在地上,伸手想去拉住宋时眠,却被他躲开了。
  他的手就这样垂在半空。
  清晨的冷空气让他的指尖一点点变僵硬,可随之而来的是药物副作用带来的痉挛。
  狼狈地在他面前跳动着。
  “厉潮……”
  他听见青年又开口了。
  “我并不需要你的委曲求全。”
  “如果你觉得你需要一步步的隐忍、退让,甚至迁就我才可以换来我的爱,那我想,我们的关系可能就这样到此为止吧。”
  厉潮猛地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间全部退去。他苍白着脸小心翼翼地抓住宋时眠的衣角,语无伦次的解释。
  “不是的眠眠……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宋时眠垂下眼,看着男人疯狂跳动的指尖,“不伤害我的代价就是伤害你吗?”
  他伸手扯下他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像是平静的湖面终于忍不住爆发。
  “厉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我……”厉潮弯下腰,猛地咳了几声。
  “我爱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吃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眠眠,你不要不要生气好不好?”
  “更不要……”
  他颤抖着,连说出那几个字都感到害怕。
  “更不要离开我。”
  厉潮的手一次次被他扯开,他又固执地一次次拉上去,像是拽住他仅有的一根浮木。
  终于,宋时眠不动了。
  厉潮张嘴,刚想露出一个笑,却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砸下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手背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给烫到,连同心也烫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他遍体身寒。
  他无措地松开手。
  “眠眠……”
  宋时眠别过脸擦掉眼角的泪,然后站了起来,“我们互相冷静一下吧。”
  ……
  何灿是被宋时眠的电话吵醒的,她拿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多。
  “抱歉学姐,这么早打扰你,但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去处。”
  何灿打开门,宋时眠穿着睡衣可怜兮兮地站在她家门口。外面还下着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睡衣都湿了大半。
  她一把把人拽回屋里,“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跑来我这边?”
  宋时眠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吵架了,找不到合适的去处,就想到你了。”
  “吵架了?”何灿微微拔高音调,睡意顿时醒了大半,“你们俩竟然还会吵架?前两天你过生日,我还看见你家那位在暗戳戳的秀恩爱,这才过去几天?”
  宋时眠故作老成地叹气,“哎!一言难尽。”
  何灿,“……”
  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套男士睡衣递给他,“这衣服是上次我爸来我这里买的,被我洗过了,是干净的。你赶紧去洗个澡,洗完了再说,省得到时候感冒。”
  宋时眠被她推搡着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何灿前脚将刚把人送进去,后脚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心道果然如此。
  给他打电话的是厉潮。
  “抱歉,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眠眠是去了你那里吗?”
  何灿揉着眉头想,在不工作的时间处理老板的私生活问题,年终奖可以多发一点吗?
  “是在我这里,你们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吵架,宋小狗穿着睡衣就跑我这来了,身上都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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