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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绿洲(玄幻灵异)——万籁

时间:2024-08-24 09:16:37  作者:万籁
  但直到晚上两人吃完饭,池衍仍神色不属,似乎还对白天的事耿耿于怀。
  宁予洲忽然想起一事,在外衣口袋翻翻找找,最后摸出了什么东西,握着递向池衍,扬扬下巴示意道:“伸手。”
  池衍不明所以地伸出手,宁予洲松开五指,将一把糖放在他的掌心。
  水红色的硬糖,裹着玻璃糖纸,大概有七八颗。
  “心蕊叫我带给你。”宁予洲想了想说,“味道还不错。”
  池衍对宁予洲觉得味道还不错的东西持怀疑态度,迟疑着,仍剥开一颗试了试。
  出乎意料的是味道居然还算正常,很清爽的甜,并不腻,能尝出一缕很淡的草莓味。
  宁予洲询问:“怎么样?”
  池衍:“……还行。”
  宁予洲露出一个笑脸。
  回卧室之前,池衍仍盯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掌,直到门被关上才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糖,心中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之后几天,池衍一直心事重重。
  白天脑子里重复回放着宁予洲两次受伤的情形,夜里又在梦中不断地堕入同一个昏沉压抑的房间。
  窗外乌云翻涌,潮湿的风倒灌进屋子,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曳不止,似乎将要熄灭。地板上血泊在漫延,一个人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池衍盯着那只无力垂落在一边的手,声音很轻:“宁予洲?”没有回应。
  他收紧双臂,将怀里人的身躯抱紧了一些,试图感知到对方的脉搏和心跳。但他只能感觉到肩头温热粘稠的血变冷凝固,对方的呼吸在逐渐衰弱,近乎枯竭。
  最后什么都不剩。
  池衍猛地睁开眼睛,喘着气,望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意识到现在仍是深夜。
  意识回笼之后,头痛欲裂的感觉便涌了上来。强行从梦中清醒的结果并不好受,池衍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一会儿,但眩晕感却没有减轻,甚至变得更加尖锐。
  睡前他洗了澡,但现在身上却是汗涔涔的,黏腻一片,一股无名的燥热从他身体的某处开始往上腾升。
  池衍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迅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翻找出数支抑制剂,拔下针帽后对准后颈皮肤,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他的腺体已经对普通的抑制剂产生了抗药性,只能使用从中心医院带回来的特制型药剂,药效更强横,但带来的疼痛反噬也更加剧烈。
  药剂注入体内后,肌肉仿佛被一层层地撕扯剥离开来。池衍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连注射了三四根特效抑制剂,体内的燥热才有了平息的迹象。
  但没过多久,那种无处宣泄的燥热又卷土重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没用……还是没用。
  放在桌上的终端开始不停震动,信息素超标的红色警示灯在黑暗中闪烁不止,刺激着他本就紧绷脆弱的神经。
  池衍摸索着将终端按停,想尽可能地保持清醒,但燥热与疼痛的双重煎熬一点点蚕食着残存的神志,他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跌跌跄跄地站起,拉开门出了房间。
  今晚宁予洲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梦中却察觉到一阵异常的精神波动,被迫醒来,黑着脸翻身下床。
  ——结果一拧开门把手,抬头就见一道黑影耸峙在门口。
  宁予洲瞬间精神了,以为家里进鬼,精神感知之后才发现是池衍,一时无语:“……大晚上你不睡觉在搞什么呢。”
  走廊没开灯,黑压压一片,宁予洲看不清眼前人脸上的神情,只听见对方回答:“找东西。”
  宁予洲觉得古怪:“找什么,不能明天找吗……”
  话没说完,池衍的身影忽然朝他压覆下来。
  宁予洲一愣,反射性地抬手想将其接住,结果池衍的双手却直接从他臂下穿过,一手环住了他的腰,一手反扣住他的脖颈。
  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布料贴紧了皮肤,宁予洲霎时间汗毛倒竖。
  耳边响起了池衍呓语一般的喃喃:“……找到了。”
  【作者有话说】
  梦游找老婆
 
 
第27章 二次情热(二)
  宁予洲瞳孔微张。
  池衍比他稍高半个头,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腰和脖子同时被握住,两人的重心全靠宁予洲一人支撑,饶是他韧性再好也受不了这个别扭的姿势,改推拒为扯拽,想把池衍落在腰间的手拽开。
  察觉到他的挣扎,池衍立刻收紧了手臂,将他紧紧地箍在怀里。
  宁予洲被这一勒差点窒息,半夜起床的火气霍地一下全窜上来,抬起一脚直接把池衍踹了出去,紧接着用力地关上房门。
  然而门缝还差一点合上时,池衍的手骤然抓住了门板边缘,死死地将其往回顶推。
  “松手。”宁予洲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夹断了我可不负责。”
  他暗中跟池衍较劲,门被硬摁着一点点地合拢,逐渐只剩下一条缝隙。在即将夹压到对方手指的那一刻,半掌宽的门板却猛地被一拳巨力轰然砸穿,当场碎屑四溅!
  宁予洲:“!?!”我的门!!
  但他已经来不及在意被砸得稀巴烂的门板了,挣出门缝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颈,五指用力收紧。宁予洲脸色扭曲了一瞬,手上力气刚松,被激怒的池衍直接掀门而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翻在地!
  床边的终端狂震不止:[警告!检测到超过阈值的信息素,请立刻远离!警告!检测到超过阈值的信息素,请立刻远离——]这警告简直多余,对上池衍在黑暗里闪烁着病态狂热的双眼,宁予洲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曲臂压住池衍扼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打背弓骤然发力,起桥后迅速反压而上。池衍不甘示弱,双腿绞住他的腰身侧向滚翻,两个人从门口一路扭打进狭窄的室内,最后还是宁予洲将池衍摁服在床边。
  单薄的上衣被汗水浸湿,贴紧他劲瘦的腰背,随喘息一阵阵微微起伏着。
  急促的呼吸使得宁予洲喉咙发干疼痛,似火燎一般,喉结随吞咽动作滑动了下,哑着嗓子低骂道:“你不会是鱼变的吧?这么能扑腾?”
  池衍早已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死死地咬着牙。
  贴身搏斗中,宁予洲身上已经沾染了浓郁的铃兰信息素,微量的毒素随着汗水渗入皮肤,很快将皮肤蒸出不正常的红晕。
  但宁予洲没开灯,看不见也闻不见,只觉得身上被汗水糊得又闷又痒,迫切地想要冲个澡清洗一下。
  他拉开一旁的柜子抽屉,翻找起备用的抑制剂。
  宁予洲没学过太多情热期安抚知识,ao生理课对beta只是选修内容,老老实实上完几十门主修课对他而言已经够痛苦了,但凡多学一门选修都是在要他的命。他只用学会如何把情热期的alpha和omega撂倒制服,打入抑制剂,之后的事交给医院就行。
  但眼下显然不能把人送进医院,宁予洲只能压着池衍,伸手在其后颈处摸索腺体的位置,指腹压过几处粗糙的血痂时,愣了下,“你用过抑制剂了?”
  情热期的alpha腺体十分脆弱敏感,哪经得住持续的触碰,池衍本就紊乱的呼吸短促地一滞,随后疯狂地挣扎起来。
  见他还不老实,宁予洲掐住池衍的下巴,迫使其仰起头。
  看见他被磨破流血的嘴角,宁予洲不由皱眉,手指强行掰开池衍紧咬不放的牙关,露出雪亮锋利的标记齿。
  宁予洲实在没想到这人还能用牙把嘴磨破,正准备出言嘲笑两句,alpha喉中挣扎着挤出了一点音节:“……给我。”
  呼吸携带的热气喷洒在他指尖,宁予洲仿佛被烫了一下,立马收回手,手腕却被池衍一把拽住,连带着整个人被摔翻在床。
  宁予洲摔得脑子发昏,双手被池衍按住压在头顶,上半身完全陷进柔软的被窝里。
  终端的警报器还在不停闪烁震动着,从桌上摔落到地上,终于停了。但铺天盖地的铃兰信息素已经充斥了整个空间,幽冷的香气笼罩着场中唯一的猎物,如藤蔓般一萦绕不散,浸入每一寸肌肤和毛孔。
  宁予洲又开始发昏恶心——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上一次池衍情热期时也是这样。
  他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江医生的话:情热期为什么叫情热期你会不知道吗?当然是用最原始的办法。
  池衍俯身,在他脖颈间寻找着什么,宁予洲咬咬牙,决定干脆把人打昏送进医院算了。
  刚准备提腿,忽然听见池衍疑惑而模糊地唤了声:“宁予洲?”
  声音很轻,有些沙哑,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
  宁予洲闭上眼,将腿缓缓地放了下去。
  “我不是宁予洲。”他瘫在床上,尸体凉凉的,像一条虚弱的失去求生欲望的鱼,“你去找别人吧。”
  池衍根本没听他说话,凑在他的颈侧,隔着一层纤薄的皮肤,感知其下方鲜活跳动的脉搏,躁动的神经渐渐被平复。
  标记齿在上面轻轻地磨蹭,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
  他松开了压着宁予洲手腕的手,将宁予洲整个人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几乎没有空隙。
  许久没有动作。
  过了会儿,再次确认了一遍:“宁予洲?”
  “……”
  “宁予洲?”
  灼热的空气冷了下来,房间像是沉入了一片漆黑的海。
  夜风吹起潮水,月光像一层层的雪浪,拍打着迷失在岸上的两人。
  宁予洲的手脚都被吹得冰凉,只有紧贴的皮肤处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他被池衍抱着,目光落在一片虚无中,没有聚焦,似乎有些茫然。
  隔着胸腔,他听见一颗心在有力地震动。
  垂在身侧的手臂终于动了动,宁予洲回抱住池衍。
  黑暗中,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嗯。”
  得到回应的池衍没有再叫他的名字,彻底没了动静,似乎睡着了。
  宁予洲将就这个姿势阖眼睡了一会儿,又木然地睁开眼睛。
  他感觉有东西硌着他的腿。
  宁予洲自暴自弃了:“要不你还是咬我一口吧。”
  他不是omega,给不了池衍应有的信息素抚慰,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
  池衍蹭了下他脖子,又不动了。
  “不咬是吗?”宁予洲伸手推他,“那就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话没说完,池衍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标记齿刺破皮肤,过量的信息素一股脑地注射进宁予洲体内。
  饶是早有准备,宁予洲还是因刺痛皱起了眉,下意识扯住池衍的头发。
  beta的身体构造本就不适合标记,更何况铃兰本身就有毒。
  随着信息素的不断注入,宁予洲的神经在晕眩与迷离之间来回拉扯,迟来的疲惫与困倦也涌了上来,他的目光变得恍惚,抓着池衍头发的手渐渐松开,无力垂落在一边。
  池衍覆上他的掌心,手指一根根地挤入他的指缝,紧紧地扣合在一起。
  黑暗中汹涌不定的信息素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小部分,似水汽般缠绕在昏迷的beta身上。
  后半夜,池衍的梦境有了变化。
  他仍站在一间屋子里,回过头,见烛火在桌上跳动,旁边摆着蛋糕还有几颗水红色的糖果。
  地板上没有血迹,他也没有看见宁予洲的身影。
  在房间里找了许久,池衍终于找到一道门,打开后外面通向一片茂密深邃的树林。
  沿着静谧的小径往里走,路过一处巨石时,一只踩着白袜的小黑猫从上面跳了下来,朝他“喵”了声,绕着他转了一圈,翘起的尾巴尖勾住他的腿,亲昵蹭了蹭。
  小黑猫领着他往树林深处走,中途冲进一处灌木丛里,推着几颗苹果送至他面前。
  随后矜持地立起尾巴,昂首挺胸,浑身上下透露出两个字:夸我。
  池衍:“……”
  池衍无视了黑猫,绕过苹果,顺着林道继续向前走。
  不久之后,他听见了一些淙淙的水声,似乎有溪流在岩石间冲漱。
  拨开一片重叠蓊郁的叶丛后,视野里出现了一条细长清澈的溪流。细碎的光晕透过层叠的树冠倾泻而下,在流淌的水面上映出金粼粼的波光。
  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溪边,背对着他。
  池衍微微一怔。
  脚边的灌木丛一阵耸动,黑猫从中窜出,朝着那道人影跑了过去。三两下跃上那人的肩头,尾巴左右乱甩,喵喵咪咪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在对方转过头的前一秒钟,池衍醒了。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身体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沉重,四肢僵硬发麻,仿佛被打了一顿。
  很快池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他又察觉到什么,缓慢地侧过头,对上一张谧静的睡脸。
  熟睡的宁予洲仍皱着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但比平时看着安静柔软不少。睫毛在他眼下垂下一片细密的阴影,池衍一时看得有些入神,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下一刻,宁予洲忽然毫无前兆地睁开了眼。
  那双乌黑清透的眸子与梦里的画面瞬间重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醒了?”
  池衍一愣,霎时间神魂归位。
  他蹭地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结果右手撑空,整个人仰面朝天地摔下了床,头精准地撞到了被他砸了个大洞的木门上,发出“咚”一声沉闷的巨响。
  “……”宁予洲目睹了全程,一时无言:“你到底在干什么。”
  池衍捂着起了个大包的后脑勺,疼得咬牙切齿,看着木门上被砸穿的大洞时,昨晚混乱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一下子涌了上来。
  一时间,他的脸色从铁青,转到绝望的惨白,再由惨白迅速窜为红热,语言系统彻底被击溃,语无伦次道:“你……我……我们昨晚上……”
  “想起来了?”宁予洲起身,解开领口侧头,露出颈后的咬痕,抖了抖皱巴巴的上衣,最后把掌心渗血的绷带递给他看,呵笑一声:“都是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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