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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鸟沦丧(近代现代)——仙人掌心刺

时间:2024-08-24 09:15:58  作者:仙人掌心刺
  然后肖安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戈尔菲诺,并且在空间场等候厅里时看到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公告,内容可以简单概括,那个顶罪的星际流浪汉琼斯,在看守所里因为突发心梗抢救无效死亡。
  纳尔森借调了他星系法医前来验尸,也没能靠尸检找到这人可能死于他杀的证据。
  亚历山大·曼西毫无疑问是自杀,已经有猜测封立是死于亚历山大之手,虽然现阶段的证据还无法证明什么,但亚历山大·曼西生前确实有大量时间行踪成谜,还曾是个“极端技术抵抗派”。
  如果他就是杀人再自杀的疯子,那么对于源城警察而言当然是件好事,至少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琼斯也就无关紧要了起来。
  但这是站在找杀人凶手的那些人的立场上来讲的,对于纳尔森而言,能证明谁指使了琼斯出来顶罪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然而这人死在了他眼皮底下,线索全断了。
  老流浪汉的个人终端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版本,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女儿的医院还能用来付钱,其他所有功能都干净地像张纸——本身系统也太过落后,大部分功能都已经卡得无法使用了。即使纳尔森让人进行数据复原,也没有找到任何又意义的资料。
  汇款账单也仔细核查了一遍又一遍,可惜,除了能看出这个老流浪汉是个惯骗以外,什么证据也没有发现。
  他供述中出现过得那个全息天眼屏蔽器早就在全息技术侦查科里被翻来覆去查了个遍,但是很遗憾这个东西在琼斯被逮捕前就被他自己物理破坏了,脆弱的元件没有修复的可能,相关数据也早就一应丢失。
  唯一的作用是,其中一些私人产的元件确实出自哈里·罗德尼的庄园,且并不在联盟的公共市场上流通,算是证明了他和哈里·罗德尼之间有切实的关系。
  至于哈里·罗德尼,既然敢利用维护民众安全的天眼系统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那么多一个艺术品走私这种罪名也算不上什么。
  纳尔森的脸色相当不好。
  舆论场上也有各种阴谋论的论调出现,说什么的都有。
  肖安晚上回到中央区的公寓时,宁刻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看起来刚刚吹干的头发十分柔软蓬松,这边配备的全息智能管家正在放前嫌疑犯琼斯死亡的相关新闻。
  肖安脱了西装外套,一边扯领带一边往里走,听着那些新闻心情愈发不好。
  他原以为纳尔森能站到现在这样一个与本森·斯科特分庭抗礼的位置,多少也有些真本事,却没想到他连一个有价值的证人都护不住。
  肖安不在乎纳尔森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从琼斯身上找到他背后的真相,他只是需要这个真相。
  现在看来,钓鱼执法也没有多大用。他当初在本森·斯科特面前说那些话,引这人推出一个假凶手出来堵住悠悠之口,也不过是想让那老狐狸能露出一些有可能被抓住的马脚。
  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把自己摘干净的能力。也是,脏事儿干了这么多年,傻子也该总结出毁尸灭迹的套路了。
  白白搭进一条性命。
  “心情不好?”
  坐在沙发上的宁刻不知什么时候把视线从全息屏移到了他身上,看起了很体贴地问道。
  【作者有话说】
  讲全息相关的设定是不是比较枯燥呀
 
 
第55章 腻死人的腔调
  角色扮演能让高功能反社会上瘾的么,这种全息毒品都做不到的事情?
  肖安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然后把宁刻整个往怀里一带,下巴搁在人脑袋上,开始撸他蓬松的头发,虽然头发没有看起来那么柔软,但依然有种抱着大型动物的放松感。
  他一边眼神放空,一边把半边身体的力气都压到了怀里人身上,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心情不好。”
  宁刻:“为什么?”
  “新闻里不是报了么,又死人了。”
  “他是猝死,不是他杀。”宁刻复述着新闻里的话。
  肖安轻笑一声:“不管是怎么死的,你不觉得最近死人有些多吗,生命的逝去总是让人惆怅。”
  “但今天是我们的生日。”
  这句话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关键词,整间客厅的氛围肉眼可见地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统一的出场设置变得飘逸轻盈,自墙角生出的鲜艳红色玫瑰瞬间铺满了客厅,簇拥着水晶搭成的透明璀璨的心,粉蓝的飘带扎成了各种小花的样子漂浮在空中,一旦被碰到就会像魔法世界的一样,砰得一下全化作彩色的泡泡。
  换上毛茸茸布偶兔涂装的智能全息管家就在这样的空间里穿过一室梦幻的泡泡,在肖安与宁刻的面前放下了一个两层的8寸生日蛋糕。
  肖安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这么大的蛋糕两个人得花几天才能吃完,真的吃的完吗,吃不完会不会太浪费?
  然后才想到,宁刻居然会庆祝他们的生日。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蛋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就是这大兔子有点儿丑。”肖安说着撒开了他可怜弟弟的脑袋,坐到了沙发另一边的空位上。
  被嫌弃不好看的大兔子智能管家可怜兮兮地先退了场。
  原本纯色的沙发也沾了洛可可的味道,甜美可爱的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甜点屋内景。
  他伏身仔细看那蛋糕,奶油的涂抹不是特别均匀,不过最近好像挺流行这种的,以标榜人工手作的温度,而不是冰冷的工业制品。上面没插蜡烛,但是用巧克力酱写了3和0两个数字,虽然只有这么两个阿拉伯数字,但肖安也一眼能看出这是宁刻的字迹。
  “我昨天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呢,今年就不得不接受已经年至30的现实了,怪叫人惆怅的。”
  他也不讲究地直接用食指划过那个3,舌尖卷下指尖带着淡淡巧克力味道的奶油。
  “喔,味道不错。甜而不腻,你也尝尝?”他说着那起切蛋糕的软刀和一旁的陶瓷小碟子。
  宁刻却按住了他的手,说道:“过生日在吃蛋糕前不是应该许愿吗?”
  小时候咱俩面对同一个插满蜡烛的大蛋糕时你都不会提许愿这种幼稚的事儿啊,宁大医生。
  每次都是我说“小刻,我们许愿吧。”你才会装模作样地捧手闭上眼。
  这让肖安有一种角色倒转一般的微妙的违和感。
  “咳咳,许啊,一年一次难得的机会。来一起许吧。”肖安挑了下眉。
  宁刻只是看着他,然后闭上了双眼,大概十五秒以后才睁开,说:“我许好了,你呢?”
  “我当然也许好了啊。”肖安有些敷衍回道,目光早就移到了蛋糕上,“我来切蛋糕,正好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宁刻却还在纠结上一个环节,有些不依不饶似的:“你许了什么愿?”
  肖安没回答他,只是专注地切下了两块形状标准的蛋糕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小碟子上,他把其中一块递给宁刻,扬起一个笑才回道:“当然不能告诉你。没听过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把一勺奶油递到唇边,两口吞了下去。
  “要不我们唱生日快乐歌吧。小时候爸妈年年都唱的。”肖安放下蛋糕,“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宁刻,生日快乐!”
  他一边拍手一边唱着,在最后一句时在宁刻眼前合十的双手,缓缓打开,无数的萤火从他的掌心中凭空散出,漂亮华丽的糖果屋也配合地缓缓变暗,只有屋子里的地灯風发出柔和的光。
  萤火环绕着宁刻,甚至有一抹停留在了他的肩头。
  他像闯入爱丽丝梦游记的异世王子,与这个有着兔子的世界格格不入,却也因为那些微弱的萤火,柔和了突兀锋利的轮廓,构成了这不和谐却美丽地难以否认的画面。
  “怎么样,漂亮吧?当蜡烛了。”
  这看起来简直就像玄幻世界的魔法。实际上这个梦幻玫瑰屋是全息商城里一份生日经典涂装,在情侣板块一直都有很高的评价。而肖安是这间公寓的屋主,拥有这间屋子里所有智能全息的最高处理权限,通过外设他可以随时对一切全息程序进行更改。
  漂亮梦幻的萤火归根结底也就只是一串浮游数据罢了。
  宁刻抬起手有一抹萤火停在他指尖。但这也是肖安为他写下的一串数据,他想。
  他轻轻一吹,萤火飞离他的指尖,所有浮游的光点都随之熄灭,屋子里的主灯又亮了起来。
  “很漂亮。”他回道。
  肖安拿着蛋糕窝回沙发里,一口接着一口品尝这时隔五年的生日蛋糕,黄桃下肚,奶油粘在了他的唇珠之上,唇尖自然地探出想卷掉那一抹甜,却被人夺走了手中的蛋糕和勺子,唇珠也被人含在了唇间。
  “你更漂亮。”说话的人讲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卧——槽——这谁顶的住啊,这人最近又看了什么爱情故事,哪儿学的这腻死人的腔调。要死了。
  亲吻渐深,甜蜜的奶油与黄桃味充斥了呼吸纠缠的每一个角落,叫人上瘾。灯按下去,今夜还很漫长。
  深夜应当是精疲力尽的,可肖安躺在床上并没能因为疲惫就入睡。
  宁刻的呼吸声很轻也很平稳,他的手无意识地圈住了肖安的肩膀,肖安虽说睡不着但也不至于辗转反侧,就干脆一动不动地任由宁刻搂着他。
  晚上睡不着果然很容易抑郁,肖安心想,虽然酣畅淋漓的亲吻与爱能安抚焦躁的神经,但耽于肉欲之后多少有些不可避免的空虚。
  还是在这种日子里。
  “你许了什么愿?”
  宁刻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肖安睁开眼看着黑暗的虚空想到,是啊,我该许什么愿望?
  我想要父母的名字堂堂正正地刻入英雄的碑林,要宁刻知道自己的父母也是碑林里的英魂,要那些人为所有的悲剧付出代价,我要撕下这座城市所有虚伪的画皮。
  但只是许愿是不够的,祈求神明是靠不住的。
  第二天早上肖安起床离开的时候宁刻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他没有动弹,假寐着直到肖安收拾好一切关门离开。
  他知道肖安昨晚并没有睡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肖安需要得到治疗,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治好肖安,那只会是他。
  肖安在戈城的工作日程安排得很紧,如果不是为了处理其他事情特意挤出空闲来的话,压根儿不会有空闲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宁刻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前段时间宁刻离开戈城并不是回了源城,而是去了一趟中央星系首都星。
  中央星系首都星叫布卢瓦,这里有联盟最高法院,审理的案件也几乎都是有着对全联盟有所影响的大案。
  这一次是一件关于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的案件。
  被告费兹·亚当斯被判处长达143年的有期徒刑。
  相比于源城的全息分尸案,以及无辜嫌疑人暴毙,还有戈城红衣女郎坠楼这些备受关注的案件,不久前在联盟最高法院结束终审的费兹·亚当斯案就像河底暗流,几乎完全没有受到世人的关注。
  但这个人却是中央星系里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曾经的联盟货运有一家屹立了两百余年的公司叫菲亚,就是这位费兹·亚当斯的曾曾祖父一手创立的,发展最盛的时候几乎包揽了中央星系四成的星际物流业务。
  费兹·亚当斯小时候也是中央星系有名的太子爷,不过很可惜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家族没跟上全息产业的发展,货运行业因为当时的政策冷遇受到打击,很快就被其他几家虎视眈眈的集团公司瓜分殆尽。
  他的父亲当时一心想着保住家业,拼了命的变卖家产填窟窿,最后就是公司破产,自己也背上了巨额债务。他父母直接从菲亚总部大楼跳楼自杀,虽然法律意义上的所有的债务都随着他父母的死而尘埃落定,但家破人亡的费兹到底不可能继续过什么好日子,一些追债的地痞流氓也没有就此放过他。
  世人再次听到费兹·亚当斯这个名字,是在十几年后他成了供应联盟全息基建的供货商之一时。家破人亡的少爷几经挣扎东山再起,听起来还算是个美谈。
  如果他后来没有为源城的近地交通线添砖加瓦过的话。
  宁刻清楚肖安一直觉得父母的死不是意外,他这些年应当没少为调查这件事付出心力,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肖安应该比他知道得多得多。
  不过他也有办法从别的路径查到他想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一次在首都星监狱见到费兹·亚当斯。
  亚当斯也没想到第一个来探监的人会是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不过也不算完全不相识,亚当斯在许多新闻上见过这个年轻人的模样。
  隔着会见室专有的玻璃,宁刻率先开了口:“你好,亚当斯先生。我叫宁刻,隶属于稻田心理咨询所。冒昧前来,十分感谢你愿意见我。”配上宁刻这张冷淡怠慢的脸,听着就没几分真心。
  “宁先生客气了。”不过费兹·亚当斯看起来倒是真的客气又礼貌,“不知道宁先生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
  宁刻对他露出了微笑,那种非常自然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我觉得你需要帮助,正好我可以帮你就抽空过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有什么必须得达成的好人好事指标一样。
  亚当斯:“我听说宁先生是心理研究方面的专家,不知道你能帮我什么?”
 
 
第56章 光鲜亮丽的朽木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服刑。感谢联盟伦委会的人权运动,这个世界不再有死刑,不过我的刑期也远远超过了联盟时代的人均寿命。哪怕宁先生在终审结束的现在还能为我翻案争取减刑,恐怕也减不到我能活着出去的时候。”
  “嗯,你说的不错。”宁刻不咸不淡地肯定了他,“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也没有庭辩方面的知识储备,恐怕没法在这方面给你提供帮助。”
  “不过除了一线的心理咨询工作,我也是联盟所有‘入梦症’研究者当中,唯一一个有治愈入梦者经验的人。”
  他这句话说完,明确地看到费兹·亚当斯的面色有了一瞬的变化,即使后者及时地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费兹·亚当斯对入梦症的关注不比任何人少,这十年间他甚至通过相关基金会匿名捐助了大量的资金和研究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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