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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鸟沦丧(近代现代)——仙人掌心刺

时间:2024-08-24 09:15:58  作者:仙人掌心刺
  一捧从古地球时代至今不曾变种过的白色兰花……
  一个月的时间,林林总总的各色物品逐渐占满了客厅的角落,而那三天前出现在这里的兰花因为缺少打理,花瓣的边缘已经露出了枯死的黄色。
  肖安坐在餐桌前,红油臊子的香味飘满了整间客厅,他在吃一碗醉后心心念念的红油臊子面,辣得自己冒出了满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味儿太正了。”肖安猛灌了一口冰水去辣气,对着坐在他面前的宁刻竖起了心满意足的大拇指,“我记得肖向山同志就喜欢做这样红彤彤的臊子。我们第一次吃这个是什么时候来着,十二还是十三岁?”
  “老妈让他少放点辣,他非说少一汤匙都不正宗,非煮了两份变态辣的手拉面搁我们面前。”
  他想到那时候的事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我们俩生生在医疗室躺了一个下午,你还记得吗?”
  他面前的男人像是感受不到他此刻分外舒爽的心情,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宁刻和肖安吃的是完全相同的红油臊子面,却吃得冷冷静静面不改色。
  莫说鼻尖的汗珠子了,连他的嘴唇也没因辣气更红几分。
  肖安呼啦啦地喝着汤,心想怎么能有人把这么热乎的东西吃得好像在啃冰块儿。不过这人好像小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大脑各项激素水平异于常人的话,痛觉感受也会和别人不一样吗?
  小刻……想起来似乎确实没听他喊过疼。
  在肖安胡思乱想的这些时间里,宁刻已经吃完了早饭,他合上筷子放在了瓷碗上。
  开口问道:“戈尔菲诺的案子对你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让肖安感到惊讶,因为宁刻从来不会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或者说宁刻根本不会过问别人的任何事。
  他没有那些多余的好奇心,这反而勾起了肖安的好奇心。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肖安反问道。
  宁刻的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堆满角落的东西,虽然无声但也让肖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肖安笑着问:“那些东西碍着你了?那我今天就把他们都收拾掉,好不好?”
  宁刻看着那些东西,他们有的价值不菲,有的充满心意,也有的投其所好,显然是在从各个方面展示自己所花费的心思。
  “那位斯科特先生在追求你?”于是宁刻换了个问法。
  肖安终于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一边嚼着冰块儿一边把见底的碗丢给了智能管家,促狭地看着宁刻问:“他看起来像是在追求我么?”
  “鲜花、美酒、名画……宁刻看着后面那些东西,“算得上爱情交往中的标准配置了。”
  肖安笑眯眯地说:“那画卖了的话可以买下一户普通公寓了,这怎么着得算高配吧。”
  宁刻不可置否。
  肖安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晾肚皮,然后悠悠哉哉地说:“嗯……他大概是想拯救我吧。”
  “拯救你?你在什么深渊里么。”
  “深渊呐……”肖安轻笑,然后直起身看着宁刻的眼睛说:“大概是你这座深渊?”
  【作者有话说】
  如果深渊是你 那当然选择沉溺
 
 
第37章 不挑用词的语句
  37宁刻的眼里肖安笑意妍妍,那话里和这笑一样带着九成的戏谑。
  肖安注意着宁刻脸上每一寸的表情,可惜数秒之后他依旧未能从宁刻的表情里捕捉到半点变化,他有些失望但又因为早就习惯了这种失望,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刚想开口继续说点什么,却听到宁刻说:“所以你在手腕上弄出绑痕,带着我的咬痕去赴他的约?”
  肖安挑眉,不愧是心理学家宁刻,再没感情也能洞察人心。
  “为什么,是为了和我撇清关系吗,营造出一种你是被我强迫的错觉,好让斯科特放松紧惕,或者说好让他接受你进入中和派的阵营?”宁刻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还有从政的打算。”
  “我看起来不像是想要手握权利的人么?小时候我还想当星际刑警呢。”宁刻不说话。
  肖安只好先回答他的问题,说:“差不多吧。毕竟他掌握了智能全息领域最大的话语权,虽然现在被那位很欣赏你的纳尔森狠压了一头,但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斯科特当然是比纳尔森更好的选择。”
  “不过吧,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老当益壮。我的初衷只是希望他认为我和你只是被迫同在一个屋檐下,和你不是一条心,更不可能经由你成为强硬派那边的另一个红人。”他轻轻哼笑一声,“你说他看上我什么了呢,还是说这种一辈子为国为民为社会大众的最大福祉奋斗一辈子的人,就喜欢拯救人于水火之中?”
  “普世的英雄主义?”
  宁刻似乎并不关心这些问题,他只问:“你会答应他吗?”
  肖安唇角的笑忽然消失了,他移开目光发现玉大叔正蹲坐在飘窗上,长长的尾巴垂下来左右摇摆,像是某个时空中的钟摆。
  “你觉得呢?”
  宁刻觉得肖安不会接受那个斯科特,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毫无根据。肖安是喜欢他没错,但这和肖安选择去接受别的什么人有任何冲突矛盾的地方吗?
  他们之间没有互通的心意,没有忠贞的承诺,什么也没有。
  直白点说,不过一对寡廉鲜耻的狗男男罢了。肖安对他没有任何责任,那为何不能转身选择别人,一个能给他更多助力的人难道不好么。肖安会吗?
  天平在倾斜,他的这个哥哥从来都是务实的人。他会……
  “不会的。”肖安说,他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我不喜欢老菜帮子。”
  老菜帮子……肖安这个人在宁刻面前说话的时候,似乎从来不会挑拣自己的用词。
  就单纯从年龄上来看斯科特确实不年轻了,但是人类有一百年的青春,一个世纪的岁月会给人以成熟的魅力、深沉的目光,以及更加细水长流的情绪,却不会让皮囊变质。
  哪怕近百也能风华正茂。
  本森·斯科特其实长得并不差,只是他气质儒雅随和,谈吐行为也不带任何攻击性,因而不会像肖安或者宁刻那样太过鹤立鸡群。
  但实在也和缩水发皱的老菜帮子没什么关系。
  不过看脸啊,这也确实是肖安的风格。
  肖安把嘴里的碎冰渣咽下去,慢悠悠地说:“我可不想和他发展什么合作伙伴以外的关系。”
  “你说怎么办呢,我要不要委婉地和他透露一下其实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宁刻冷淡地看着他,平铺直叙地问:“你确定?”草——肖安觉得自己受到了顶级嘲讽,而且他还反驳不了。
  他愤愤地睨了宁刻一眼,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那我就说他追人的方式太拙劣了,怎么样?”
  宁刻:“拙劣?”
  “是啊,至少在他眼里,我应该是受你控制的可怜虫吧。他还这么明晃晃的把礼物都摆到你这个‘控制狂’的面前,不是在让我死得更快吗?”
  “占有欲爆棚的‘控制狂’怎么能忍受自己的金丝雀勾搭上别的什么人呢,那是对他尊严的挑衅,那他会怎么做?”肖安说着看向宁刻,像是在等着宁刻来回答。
  宁刻依旧看着他的眼睛:“怎么做?”
  肖安轻笑,然后皱着鼻子回道:“反正可怜的小雀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肖安像是对这个话题已经没了兴趣,他起身去飘窗那儿打算骚扰玉大叔,可惜刚撸到猫尾巴还没捞着本体,脑内就响起了那个有些冰冷的女声。
  中心倒是挺长时间没找过他了,上一次主动找他还是全息大会要他接触斯科特那会儿。那之后倒是肖安为了查资料自己主动联系了中心好几次。
  只不过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晚上好,五号。”
  “你查询过于新联盟历517年智能全息大会上被发现死亡的封立案件,以及全息纪念碑下被找到尸体的亚历山大·曼西死亡案件,如今这两个案子都有了新进展,你需要接收最新资料吗?”
  当初肖安确实留了句有什么进展请随时通知的话,只不过没想到中心还真记在了日程里。
  肖安用武力镇压了想逃跑的玉大叔,把猫抱在怀里一边硬撸,一边在脑中回道:“嗯,接收。”
  大量的资料转瞬传输到他的脑内终端,肖安输入了属于他个人的安全码之后,看到了来自中心的资料。
  包括封立和亚历山大·曼西的解剖信息。
  中心里有警方的人,这个肖安很早就知道,不过这么详细的调查信息还是让他略略吃惊。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不能说当时没有媒体深挖,但各方渴求安稳的势力都在用尽全力压下那些声音,如今这事儿也如他们所愿早就已经退出了公众视野。
  不过该查的事情警方依旧得查,这是维护治安稳定所必须的。
  肖安闭着眼仰靠在抱枕上,左手揉着玉大叔的下巴,右手无意识地摸着他后背油光水滑的皮毛。玉大叔毕竟是一只猫到中年的成熟喵了,反抗失败便乖乖认命,闭上眼睛在肖安怀里打起了瞌睡。
  封立确实死在亚历山大·曼西之前,死前经受过神经性药物的折磨是活活疼死的。死后被肢解然后做成了标本。
  显然是死在源城。
  各星系之间的民航跃迁点,以及各星城之间的民用空间场都在联盟交通和安全部门的事实监控之下——标本状态的封立根本不可能完成星城间的移动。
  那么他上一次在民用空间场留下的移动记录是什么时候?
  是三个半月之前为了戈尔菲诺的案子来源城与本森·斯科特沟通的时候。
  当然,根据尸检验出的封立确切死亡时间,斯科特先生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而区域监控显示,封立当天是在闹市区的角落里凭空消失的。
  顺便一提,亚历山大·曼西也是如此。
  这个时代当然不可能发生什么灵异事件,这些都在直白指出源城的天眼系统有漏洞,且被人抓住了这个漏洞,造成了两起震惊联盟的恶性杀人案。
  又或者某些人掌握了能够干扰源城天眼的技术,人为地制造了漏洞。
  目前警方相关的技术机关还没有查到对方究竟用了什么黑客手段,毕竟城市安保系统经过了数百年的检验与不断修整,只要能架设起基础设备,所有星城在这一方面都可以做到坚不可摧。
  没有哪位联盟公民不信任这座架设在智能全息系统上的无形堡垒。
  怪不得联盟用尽全力压下了这两个案子的舆论,如果这件事情被公众知晓,公众恐慌只怕会立即飙升至海啸级别。
  这可不是猎奇的,有定向性的连续杀人案可以比较的。
  封立和亚历山大·曼西的死会引起全息爱好者和技术抵抗派的强烈关注,甚至物伤己类。但对于更多人而言,这确实是令人痛心且愤怒的时事新闻,但痛心愤怒之后呢,死道友不死贫道,每个人都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用实际行动演绎什么叫做事不关己。
  然而可以在天眼中“隐身”的技术,代表着所有人都有可能被那只无形的“手”拧断脖子,凶手还会因为警察的无能逍遥法外。
  谁还能安心地置之事外?
  肖安闭着眼,继续把资料往后翻,亚历山大·曼西的死法比封立还要惨烈一点,他是活生生被肢解而死的。
  “所以全息纪念碑就是死亡的第一地点? ”肖安疑惑地想,可这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当众杀人,不仅仅是需要骗过天眼那么简单,毕竟那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来人往的活着的眼睛。
  “所以这个凶手不仅有屏蔽天眼的技术,还有范围全息的干扰技术?”
  肖安不小心摸到了玉大叔背脊侧的那道疤,他自己没察觉,猫咪却应激似的奓起了毛。转头就冲着肖安龇牙咧嘴。
  宁医生长手一捞, 把这半老猫大爷从肖安这个想起事情来下手就没轻没重的坏蛋手中解救了出来。
  “啊,抱歉。”肖安回过神来,发现玉大叔正心怀不满地睨着他。
  肖安不知道一只猫的记忆能有多久,但他当时才那么点儿大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个记性吧。说起来这家伙还是当年不比巴掌大多少的时候可爱。
  他颇为感叹地说:“这小家伙当年的那个手术还是你做的,你说你一个兼修法医的心理学毕业生,给一只猫做寄生组织摘除手术,算不算非法行医?”
  “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实操医生了,但确实算吧?”
  宁刻拍了拍玉大叔的脑袋,把他放回了地上,猫咪还冲肖安露了尖尖的牙算作警告,然后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窝里。
  肖安听见宁刻说:“”医疗室没有合适的手术程序,我不过是简单修改了一下进程而已。”
  “他背上的寄生肢体已经开始腐烂和感染,不及时摘除必然会导致本体因为细菌感染而死,寄生部分的内部没有大血管也没有神经,摘除难度不大。”
  肖安失笑,觉得宁刻这一本正经的解释真是既无趣又可爱。
  那猫出生前吸收了他的同胞兄弟,但又没能吸收完全,留下了半截猫腿样的肢体寄生在他的脊侧,多半也是因此才被猫妈妈丢弃的。
  流浪的小猫在风雨交加里叫得撕心裂肺,哭喊声落在了肖安的耳朵里,他对宁刻说不想看着那猫死在这里,宁刻便救到了底。
  肖安忽然抬眸直视宁刻,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里有水光,漂亮的很,可惜里头盛的都是坏水。
  “小刻,你说如果我们俩真的是一个子宫里长大的,会不会也想把对方化成供自己生长的养分?”
  “在一个子宫里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甚至只是为了更强大一点,就无休无止地进行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想把对方化成自己血肉的一部分。”
  但那样,才是真正的亲兄弟,肖安心想。
  然后他听见宁刻毫无浪漫细胞地回道:“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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