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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鸟沦丧(近代现代)——仙人掌心刺

时间:2024-08-24 09:15:58  作者:仙人掌心刺
  “你和宁医生都挺忙的,罗德尼将军如今忙着整顿戈城治安也是分身乏术,我说不如投其所好看看二位喜欢什么。”
  “他便把这个告诉了我。”斯科特看着那只布娃娃,“之前你不是参加了他在源城办的宴会么,他说他的那么多收藏都没见你多看两眼,除了这个。”
  这时候秦唯又出现在了展台旁,和大家简单地介绍了这只拍品的生平,然后示意大家可以举牌了。
  斯科特举了第一个牌子:“50万。”
  肖安一惊,那东西底价150万已经让他觉得异想天开,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他不能理解,这种东西五万五万的加价已经算是大方,哪儿有人一口气往上喊五十万的?
  而且,“不说罗德尼先生说要投我们所好么,怎么拿到这儿来拍卖了?”
  斯科特轻笑:“是我请他换个方式给你们赔礼道歉的,因为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果然没有人和斯科特争这场“重头戏”,他一出手便顺利地拿下了那可爱的布娃娃,秦衍修端着水晶盒子走下来将东西递到了斯科特的手上,也是肖安的面前。
  斯科特打开玻璃罩,取出了那只布娃娃递到肖安面前,“安,你愿意收下吗?”
  肖安的视线落在娃娃那双蔚蓝似海的眼睛上,似乎有移不开眼的欢喜,他本就自带笑意的唇角愈发柔和。
  “她真漂亮。”肖安双手接过这只古董娃娃,“你看她的眼睛,好像能洞察人心。”
  斯科特也露出了笑容,“你是因为这个所以喜欢她的吗?”
  “也不全是,”肖安举着布娃娃回道,“你看她这么美,美过了数百上千年,即使在旧联盟覆灭时那么混乱的世界里,她也依旧安然无恙地兀自美丽。”
  “没有无用的灵魂,所以也不会痛苦,不会愤怒,从不生忧怖。你不觉得这就像神一样么?”斯科特注视着肖安,笑而不语,静默片刻之后才说:“她是很漂亮,但是及不上你。”
  拍卖场其实是一处花间小厅,灯光暗暗地打在地上,本就自带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不过斯科特的语气并不轻浮,是那种温和的,来自长者的让人不会感到被冒犯的关心,他说:“你的灵魂在生忧怖吗,安。”
  肖安把那和婴儿差不多大的人偶抱在怀里,笑着说:“人活着哪有没有烦恼的。”
  又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地可以成为宁刻。
  他低下头,白色的衬衫口微微褶皱,隐约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以及一些更隐晦的不该被第三人看见的青紫痕迹。
  是咬痕,狰狞地宣示着强烈的占有欲。
  斯科特看在眼里没有作声,就像他方才所言,他觉得肖安很漂亮,漂亮的人笑起来当然更加让人赏心悦目,可今天的肖安却给他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的感觉。
  不是加班过度肉体疲乏的那种累——虽然他眼下确实带着一夜未能好眠的青黑。
  但他的疲惫更像是被什么束缚的,无法挣脱的无力与绝望,以及对命运的屈服,无法心甘情愿却只能逆来顺受。
  那么痛苦却又美丽,像笼子里翅膀破碎的金丝雀。
  让人想要解救他。
  斯科特视线下移落在肖安的手腕上,肖安的衣袖很整齐,但斯科特似乎还是能看见那洁白衬衣之下,绳索捆绑出的青紫痕迹。
  “你说的对,生活不可能纯然轻松。之前去纽西城开会时我遇到的了你的导师,和埃文斯聊着聊着便聊起了你,他说你毕业以后就一直留在杨城,甚至没去过其他星城,还以为你会在那儿定居。”
  ”怎么忽然又回了源城?”
  肖安脸上一闪即逝的落寞来不及掩饰,自然没有逃过斯科特的眼睛。
  他轻轻叹息,斯科特想肖安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叹气,他听见肖安说:“毕竟是出生长大的地方,总是想要回来的。”
  唇角的弧度像是变成了苦笑:“不过在这个一键全息每天都会改变人们生活环境的时代,说怀念可能也不太恰当。”
  “总是有利有弊的,”斯科特说,“全息即满足了大家对新鲜感的追求,也在表层意义上满足了人们对物质‘平等’的需求,就势必会带走他们的反面。”
  “是啊,想要得到些什么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肖安抱着娃娃的手轻抚上自己的手腕,“我既然想回家,那么也……”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话音夏然而止。随后抬头看着斯科特的眼睛笑笑道:“那些都不重要,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本森。”
  “你喜欢就好。我们走吧,小唯在招呼我们过去,应该是宴会要开始了。”斯科特朝宾客们移动的地方望去,“听说今天有一瓶不错的红酒,你平时会喝一些吗?”
  肖安摇摇头,“喝的不多,我酒量不太好。刚成年那会儿喝过一次,听家里人说我酒品实在不行,后来就比较克制。”
  “不过我有时候会一个人偷偷喝点,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勾唇笑得狡黠。
  斯科特是秦唯和秦衍修的叔叔,本身的社会地位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他今日显然是被隆重招待的贵客,只不过本人低调又随和,让身边人的隆重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肖安认识到了原本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权贵二代,这些人显然不是家族的核心,都是些闲散的皇子公主们,他们不需要为家族事业贡献什么能力上的付出,但只是这样的交游,闲暇时对公益活动的热心,就足够满足履行身为二代的义务。
  维持住人脉,维护好形象。
  肖安看见秦唯拿着两杯酒走向了他和斯科特。
  【作者有话说】
  所以说我们肖设是钓系的~
 
 
第36章 不想逃离的深渊
  宁刻在午夜的零点过半时看到了带着葡萄酒气的肖安,送他回来的人是联盟伦委会中和派的领袖本森·斯科特。
  肖安显然醉了,斯科特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臂弯支撑他,像是把肖安圈抱在怀里一样。
  他看见打开门的人是宁刻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疑问,只是礼貌地说:“宁医生,好久不见。”
  “安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来。方便让我送他进屋吗?”
  宁刻神色淡淡,但脚下没有半点退让好放人进来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让外人入门,不过这看起来更像是因为洁癖而不是什么难以言说的敌意。
  宁刻拉住肖安手臂,对斯科特说:“麻烦你了斯科特先生。家里有只怕生的老猫,就不招待你进来坐了。”
  宁医生虽然为人怠慢,但做人的客气与礼貌倒是一样都没落下。至少还会给得了闭门羹的斯科特先生找个台阶下。
  他说着一收手,肖安便顺着他的力道跌跌撞撞地进了玄关里,他站不稳只能靠着宁刻的肩膀才不至于滑倒到地上去。
  这人醉了,但又没完全醉成烂泥,宁刻看着他挣扎地抬起头,朝着门外的斯科特伸出手:“我的、我的娃娃。”
  斯科特神色温和地注视他,将那只布娃娃递到了肖安的面前。
  醉猫把那娃娃攥进怀里,笑得有些孩子气。
  斯科特没有过多打扰,他朝宁刻微微颌首道:“既然安已经安全到家,那我便先告辞了。宁医生,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
  他又看着宁刻怀里的肖安,轻声道:“晚安,安。”
  如此才转身离开。
  源城的治安不错,但身为伦委会的灵魂人物,本森·斯科特的出行自然不可能形单影只,训练有素的安保如影随行是常态,只不过在这种私人行程中那些保镖警卫都最大限度地掩盖了自己存在感罢了。
  但无论如何,存在感低并不代表就不存在了,斯科特也大可以让自己的保镖把肖安送回家,而不是亲自行之。或者说按常理而言,肖安再怎么烂醉如泥,他也应该这么做。
  门锁自动合上,落锁声几不可闻。
  肖安右手一松,漂亮的古董娃娃顺着他小臂的弧度滑落在地,滚到了角落里,正好落在了方才被说成老猫的玉大叔面前。
  玉大叔颇为嫌弃地跳脚落到了一風边,三角吊梢眼睨了玄关处的两人一眼,像是在用眼神表达对着两只两脚兽的谴责。
  肖安的下巴贴在宁刻的手臂侧边,冲那猫笑了笑,随后拨开他弟弟,一边扒着自己这身斯文败类的皮囊一边边往里走,几步路间领带、外套被他扔了一地。
  智能管家从垃圾桶变成了得自己捡衣服的脏衣篓,也不知道是降格还是升格反正瞧着怪可怜的。
  关上门之后的肖安似乎是没那么醉了,不用人撑着也能不摇不晃地走进客厅,他两手一摊往后一仰便陷进了沙发里。
  宁刻跟在他身后,听见他一边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边小声抱怨着:“红酒真特么的怎么也喝不惯。”
  “困死了。”
  智能管家亮起了室内柔和的暖光,大概是检测出了来自肖安的酒精味道,新风系统也开始卖力工作。
  宁刻应该放任肖安臭烘烘地昏睡在客厅里,然后自顾自回自己的房间按部就班地躺下休息。正常人不应该对一个已经成年的同居室友抱有太大关注,确认对方还活着没死就算是仁至义尽。
  特别是在这种普通人都已经入眠的深夜。
  可这样姿势别扭地睡在沙发上,肖安明天醒来一定会觉得浑身难受,说不定还会落枕。他还喝了红酒,就算身体并不排斥酒精,人对被迫忍受讨厌味道这种事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肖安的衬衫领口被他自己扯乱了,胸口的皮肤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暖昧的痕迹毫不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属于我的。
  暖光下宁刻眸色晦暗。
  某些情绪在他的胸膛里疯狂翻滚,像是失去了抑制机制的凶兽,嘶吼着在他的肉体皮囊里横冲直撞,恨不能冲出来将眼前人一口吞下,消化掉这个人的血肉和骨骼,将他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这样他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这种极端的念头,早在宁刻闻到肖安身上那些属于别人的古龙水味道时就已经达到了顶峰,但是凶兽不会冲出牢笼,他冲不出来的。
  宁刻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手心,那有一道痕迹已经泛起了深深的绛色,五指的第二指节之下也有同样齐齐地一道,这是他方才开门时握着门把手留下的痕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沙发前的男人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他似乎是在审视自己,又好像只是在平复情绪,良久之后,宁刻弯下腰把沙发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把人带进了浴室,磨砂的玻璃门内很快就传出了水流声。
  “你猜我醉没醉?”肖安坐在宽大的浴池里,他把下巴搁在宁刻的肩膀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宁刻背后的水花。
  宁刻像台没有感情的洗澡机器人,根本不搭理肖安的话,兀自给他搓了满头的白色泡沫。
  “我没醉。”于是肖安自问自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宁刻即使看不见肖安的脸也能想象他的表情,以及他唇角翘起的弧度,“不过胃好难受,我真讨厌那些冷冰冰的西餐,讨厌又苦又涩的红酒。”
  “也就你做的三明治还能下咽了,可是我更想吃面条,还是更想吃热腾腾的臊子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肖安念念叨叨的样子显得有些幼稚,“肖宁刻,我想吃面条,要红油泼的臊子,但是不要葱,一粒葱也不要。”
  肖宁刻打开莲蓬头冲肖安发顶兜头淋了下去。哗啦啦,细密的泡沫变成了融化的奶油,薄荷甜味逐渐冲刷掉了古龙水的味道。
  “唔——泡沫冲我眼睛里去了,肖宁刻你这个坏蛋。”肖安抬手抹了一把脸,可头顶上还是有温热的水流不断地往下淌,他压根儿睁不开眼睛。
  只好把脸埋进了宁刻的肩窝。
  “你这个坏蛋,”明明喃喃着在骂人,却收手将宁刻的后背都圈住,在水中用力地靠近他,“你哥哥我就是想吃碗面而已。”
  他好像在问:这很过分吗?
  宁刻把肖安里里外外洗刷干净,用浴巾把他包好又重新放回了沙发上,智能管家跟在他后面收拾一路滴滴答答的水珠子。
  他回去把自己冲干净换了身衣服出来时肖安是彻底睡着了,他抱着一个抱枕,浴巾一半盖在他腰上,一半拧成了麻花。
  头发还是湿的,水汽缓缓凝成珠子落在地上,智能管家拿着抹布在那里不停地擦,像个受气包小媳妇。
  宁刻走过去抱起肖安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给他擦起了头发。肖安的头发有些长了,被宁刻以指为梳拢到脑后显得温驯。
  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肖安的鬓角,思绪层层叠叠,无数念想如雪落下又堆积,没有一片雪花不与肖安相关。
  大概是发梢划过脸颊很痒,肖安无意识地抬手挠了一下,手腕就落在了宁刻的掌心里。线条流畅的手腕上有明显的青紫痕迹,是绳索长时间捆绑才会导致的。
  宁刻昨晚做的是有点过火,肖安锁骨上那一连串的咬痕都是他留下的,但他没有绑过肖安。
  他大概知道肖安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这也不能妨碍他心中的不悦。宁刻静默地长长叹了口气,给智能管家下了个指令,消除淤青的喷雾便被递到了他手上。他在肖安两只手腕上都喷了一圈,浅淡的薄荷味道游荡在了空气中。
  这味道有些像却又不够那么刺激,宁刻发现肖安似乎很久没有在家里抽烟了。不过多半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压根儿没怎么回这个家,宁刻有些想念那些薄荷爆珠混合烟草的气味了。
  还有那只布娃娃,那显然和他们之前参加罗德尼所办宴会时看到的是同一只,肖安当然是喜欢那个小东西的,至少当时的宁刻能从肖安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地看出来。
  肖安喜欢的东西,那个斯科特就捧到了他面前——让人心生不郁。
  室内的灯光彻底暗了下来,因为那个心绪万千的男人抱着他的心上人回到了卧室里。
  夜深了,万籁俱寂。
  《29年前源城的夜空》——一幅窗框大小的油画。
  一瓶纯自然发酵的手酿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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