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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鸟沦丧(近代现代)——仙人掌心刺

时间:2024-08-24 09:15:58  作者:仙人掌心刺
  宁刻蹲下来捉住肖安的手,皱眉道:“你流血了,需要处理。”他说着把湿漉漉的肖安拉起来带到了医疗室,迅速启动医疗室的自动处理程序,盯着微型机器人给肖安的伤口消毒,盯着愈合剂使猫爪子划出的浅浅伤痕都愈合,才把人又推进了浴室里。
  热水淋下,带走了肖安身上的一身寒气,他任由宁刻褪掉他身上宽松的睡衣,像个任人摆布的乖巧娃娃。
  但这一次,他的灵魂似乎在出走多日之后,终于回到了肉体,他抓住了宁刻握着莲蓬头的手腕,迎着温热的水流对宁刻说:“帮我去看看那只猫好么,我不想它死在这里。”
  “我能自己洗。”
  宁刻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他这最后一句话的可信度,最终还是将花洒递到了他手里,自己转身出了浴室。
  然后那只小猫被洗了热水澡,烘干了皮毛上的水,得到了干净的水,和猫崽也能喝下去的温热羊奶。
  于是还没断奶的小猫崽,万分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
  在玄关发呆的肖安摇了摇头不再回忆,打算也去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可他还没站起来,已经去往浴室的宁刻去而复返,勾着他的膝弯把他抱了起来,把他带进了自己的那间浴室里。
  说起来从帕特的那晚到现在,对于成年男人而言确实是禁欲太久了。
 
 
第33章 玻璃质地的性感
  男人被迫背对着客厅,五指的指腹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白色雾气,像是只被逼急了的猫胡乱地想要攀附上什么东西,可惜猫爪子再利也不可能嵌进钢化玻璃里。
  他依旧找不到另外的支点。
  于是只能任人摆布,间或从压抑的咽喉里倾泄出一些呜咽声响,不知道是被逼急了的不满,亦或反之。
  他的肩膀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后背却被烙下一连串火热的吻,他被夹击在冰寒与酷热之间,肉体不知道是该凝固还是融化,因此只能随着浪潮左右摇摆。
  在那霸道的,无处可逃的摆弄里上下起伏。
  “唔——”肖安仰起脖颈,他像是想在寒流与暖流疯狂碰撞的激荡里保持清醒,甚至还有余力调侃,“小刻,如果你去玩游戏,肯定是那种氪金到倾家荡产的冤大头。”
  宁刻停在最深处,他附身将唇贴在肖安的耳边:“为什么?”
  低沉的带着喘息的声音,不由分说地顺着耳廓钻进了肖安的大脑里,带着酥麻的电流,让他的腰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他听到了宁刻低低的笑声。
  “你这个控制欲爆棚的变态。”他干脆直白地骂道。
  宁刻轻哼一声像是在笑,果然是个变态。
  喜欢掌控别人,掌控事态里一切发展的变态,就连别人反应的细枝末节都想通通拿捏在手里,这种人要是去玩游戏,估计会把所有便利的卡片全部用个遍。
  “不会的。”宁刻在他耳边继续道,那点一闪即逝的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叫不会的?连脚趾尖也忍不住蜷起的肖安小臂抵上了玻璃,他像是想要挣扎,却又不是那么彻底的挣扎,似乎只是想要得到多一点点的空间,足够他喘息就好。
  可宁刻这个不懂人类情感的石头根本不会洞察人类那些细微的诉求,他只关注得到自己的本能,因而显得愈发随心所欲,双手从身后绕到身前,扣在了肖安的双肩,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更加的亲密无间。
  肖安放弃了挣扎。
  他像一株在晚风里盛开的扶桑花,有什么扎进了他的根系,在他的脉搏里汲取能量,那坏东西寄生于他,却又妄图主宰于他。
  花瓣上血一样鲜红的纹理蔓延进了暗夜里,钩织出巨大的网,网是金属质的锁链在相互勾结,是透明的玻璃丝纠缠在皮囊之上。
  缀在花蕊的露珠闪着暗夜里霓虹的光,光怪陆离的一切都在扭曲。
  是生命在被剥夺,还是生命在提供给养?
  雨水打在花瓣上,滑落在锁链上,在玻璃丝里兜转变成了无数闪烁的流星。月亮偏移,光影交替,扶桑花垂下头花瓣糅合在了一起。
  宁刻拨开肖安那因为汗水而紧贴在前额的发,看着汗珠顺着他额头的弧度滑落,压上他扑簌的睫羽,在寂静的夜里炸开小小的水晶烟花。
  他吻了吻肖安轻阖的眼,把人抱进浴室清洗,然后在柔软的衾被里紧紧抱着他,也陷入深沉的黑暗。
  肖安在宁刻的臂弯中醒来,感觉自己像只被八爪鱼缠成麻花的布娃娃,棉花都要给他缴出来了。
  他挣扎了下想重获自由,却不想看似熟睡的人把他缠得更紧,还带着浓厚睡意的男人嗓音低哑:“今天是休息日,根据联盟法律,无论是你本人还是你的组员们,今天再继续加班,你们的公司就会被相关部门提起公诉。”
  说完论据,说结论,“再睡一会儿。”
  倒是理直气也壮。
  多睡会倒也没什么,肖安本来就和那帮累成驴的崽子说好了这周末不加班,但是既然要睡那就是为了好好休息,谁被一双无情铁臂箍得死死的还能得到良好休息?怕不是史莱姆转世。
  肖安叹了口气:“我说宁刻,你见过哪个人被勒得快断气了,还能再睡会儿的?是想让他干脆长眠不起吗?”
  肖安说完感觉那双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一僵,然后默默地松开些许。
  身后人的呼吸依旧绵长地无波无澜,就像只是睡觉时习惯性地抱着被子。
  肖安本也没睡醒,长时间连轴转后陡然放松的神经受到了加倍反噬,他呼吸还没过三个起伏,灵魂就又沉入了黑甜乡。
  宁刻在不会干扰怀中人呼吸的范畴,默默地把环在肖安腰腹的双手又收紧了些许。然后沉下身,把鼻尖贴在了肖安的后颈侧,近乎贪婪地渴求他身上浅淡的气息。
  是那种温暖的,简单干净的味道。
  他贪恋这样的温存,哪怕虚假的像个彩色泡泡一戳即碎,可宁刻还是需要这片刻的虚幻,不然他要靠什么去维持彼此清醒时,面对肖安必须戴上的那张面具的天衣无缝?
  只是上午还有那片刻温存,下午宁刻就眼睁睁地看着难得得到休息的肖安梳好了自己的头发,一身西装革履,几乎可以算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
  他抓心挠肝地想知道肖安究竟是要去哪儿,那种未知带来的失控感让他烦躁至极,哪怕玉大叔钻进了他的五脏庙里折腾也不及他此刻的心情。
  可是不行,他甚至要小心地压抑自己的探求欲望,只因为在肖安的认知里,他是个冷漠的、怠慢的、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的人。
  一个人既然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又怎么可能在意身边一个活物的去向。
  黑色的入户门在肖安松手后缓缓合上,连落锁都没有发出声响。肖安出去了,偌大的空间寂静得似乎只能听到中年猫咪的呼噜声。
  一切热闹与活气就像一串系在肖安脚后跟的七彩气球,争前恐后地缀在他身后,挤挤攘攘地通过那扇门,欢快得跟着他一并走了。
  让这个原本就只有黑白灰的公寓又恢复成了一幅乏味单调的黑白涂鸦。
  连血液都一气失掉了颜色。
  宁刻走到窗边,坐在肖安平时喜欢待的那个角落,静静地望向小区大门的方向。他打开光幕按了几个图标,巨幅的玻璃上浮出浅浅的光,然后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千米之外小区门口的景象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眼前。
  他看见肖安坐上了一辆颇为昂贵但外形低调的近地车,车牌被同步搜索,但那个数据库并不联网,很快搜索结果就摆在了宁刻的眼前。
  和他所猜测的也未去毫厘。
  是本森·斯科特的座驾之一,肖安要去见那个中和派领袖。宁刻闭上眼,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再睁眼时,眼中已经一片清明。
  肖安不是一个浪费时间的人,更不可能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他在休息日去见斯科特是为了戈尔菲诺的项目?如今他正式加盟,确实该和雇主汇报进度,但有多少进度是工作时间不能沟通的,工作时间不够那么那些多到堆起来的加班时间呢?
  怎么可能是讲工作,成年人谁这么没有分寸,何况对方是斯科特那种温和的人。非公即私……
  肖安是细节设计师,是埃文斯手下出来的全息工程专业翘楚,他当年因为事故放弃梦寐以求的星际刑警志愿,转而投向智能全息的时候,是因为什么?
  如果说从小到大根植心中的梦想之所以生根发芽,是因为有父母在前为领路人。
  那么被迫脱离象牙塔后的选择,他对智能全息的全情投入会是为了什么事,甚至什么人么?
  本森·斯科特的追随者遍布全联盟,多少设计师、工程师因为他走上这条道路,又有多少人在这条道路上偶得他无私的帮助,而对他一生心怀感恩。
  对于肖安而言呢,那个看起来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会是他那段最痛苦而黑暗时光的引路人么?
  宁刻关了光幕,玻璃上的联动设备也一同停止作业,重新变回了普通玻璃的状态,外头阳光正好,天蓝的明晃晃毫无顾忌地告诉这座城市里的住民,这里的环境有多么宜居。
  如宁刻所想,肖安确实是去见本森·斯科特了,和这位业界泰斗参加一场私人的小型拍卖会。
  在卖家的私人庄园里进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低调,雅致里透着寂静,庄园占地面积不小,但建筑很少而且都是一层,因鲜少修饰而带着浓重的古朴且厚重的自然感。庄园里的花草树木也生得极尽野趣,看起来几乎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好像这里不是什么人的度假庄园,只是个谁都可能误入的无人森林,唯一不同的只有与真正的森林相比,这里没有半点猛兽随时出没而带来的森冷战栗气氛。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也不多应该都是卖家的朋友们,比起拍卖会这更像是个老朋友们的聚会,顺便欣赏一下彼此的藏品。
  这其中有些人经常出现在联盟日报上,甚至对一般大众而言都是熟悉的面孔,也有肖安不曾见过的,比如这次拍卖会的主人。
  这个人身材高大挺拔,因为眉弓高鼻梁瘦削给人一种桀骜的感觉。
  男人站在高位上有些居高临下地将肖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露出客气的笑容冲他微微点头。
  斯科特给彼此做了介绍:“安,这是秦衍修,这个庄园的主人,是位画家。”他说着目光移向庄园的墙壁,那里挂着大大小小无数画作,都是这位秦先生的作品。
  “衍修,这是肖安,你之前在中央广场上看到的“黑洞”,就是他的作品。”
  秦衍修率先向肖安伸出手:“很久以前就想见见你了,不过我听说你以前都不离开杨城的,就一直没机会见你。本森叔叔说这次能把你请过来,我可是期待已久了,不过在今天见到你的前一秒我都还觉得他是在吹牛。”
  肖安握上他的手,调侃道:“不过秦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我的迷弟。”
  “迷弟?”秦衍修勾唇,“确实不是,我是想劝你改行来着,你的感知能力不比我差,有做大师的天赋,何必每天都去做那些假东西?”
  “劝我改行?”肖安挑眉,觉得这位名字很东方,长相却连半点稀释的东方血统也看不出来的秦先生很有意思,特别是他当面挖墙脚的样子。
  果然还不及秦衍修说话,斯科特先开了口:“衍修,安可是我现在的得力干将。早知道你这么不厚道,我就不带他过来了。”
  秦衍修耸耸肩,他说:“叔叔,你这么多年祸害多少艺术家了,明明这个乏味的世界需要有意思的人,可你们却偏要特别的人去做芸芸众生。”
  “秦衍修,你又遇上特别的人了?”女孩子优雅的声音自转角后传来,下一秒身着水绿色长裙的美丽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是个东方脸孔,却有双绿色的眼睛,让人联想起敦煌壁画上的飞天舞伎,美得像是只存在于画里的虚影,她面带笑意地捉住秦衍修的袖角,水绿的眼睛将男人困在原地。
  秦衍修低下头在她的鬓角落下一个轻吻,语气不仅没有方才的桀骜,甚至温柔似水,他说:“谁都可以成为特别的人,但缪斯只有你一个。”
  女孩儿轻哼一声,像是在说谁要听你的花言巧语,然后她转头看向肖安,向他伸出手问好:“你好肖安,我叫秦唯。”
  肖安绅士地回握了她的指尖:“你好,很荣幸见到你。”
  秦唯眨眨眼,偏头问道:“为什么不是很荣幸认识我?”
  肖安:“因为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单方面认识你了。”
 
 
第34章 给人以尊严的科技
  “在秦先生的画里。”
  画家在展出的时候每幅画的右下角都有一个字母I,作者那栏写的永远都是“唯一”二字。
  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甚至不知性别的画家从不参加任何集体的展览,也不把自己的作品放进画廊或者艺术馆。
  更不曾将作品出售给任何人。
  只有在他任性的个展上才能一睹风采。他的画永远只有那么一个对象,却衍生出无数主题,轻快、忧郁、愉悦、气馁……无数剪影都是生动醉人。
  “直到今天见到你之前,我都以为那是艺术家长达二十年的美妙幻梦。”
  肖安的话是对秦唯说的,可秦衍修却感觉自己似乎被内涵了,于是不客气地问:“你当我是臆想症?”
  肖安勾唇:“只是当时惊为天人,便擅自以为这样的人不可能真的存在。”
  秦先生的表情依旧有点丑,可秦唯显然很高兴,她用手肘撞了撞秦衍修的腰,笑着说:“秦衍修,这位新朋友是在夸我小仙女呢。”
  既然他的缪斯都心情愉悦了,他还能有什么微词,秦衍修当然是笑纳了肖安这个新朋友。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全程由秦唯主持,她看起来很娴熟的样子。
  只是这位主持人实在是过于光彩夺目,让她手上的那些拍品都显得黯然失色。或许这正是这场拍卖会主办人的目的也说不定——那些人造的美丽怎么能比得上天生的完美。
  肖安晃了晃指尖的香槟酒和斯科特碰了杯,轻声慢语地闲聊道:“有秦小姐在,宝石似乎也没那么夺目了。不过大家好像都很捧场。”
  斯科特说:“都是些老朋友,你看小唯手上拿着的那副项链我记得十年前它在乔恩的收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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