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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鸟沦丧(近代现代)——仙人掌心刺

时间:2024-08-24 09:15:58  作者:仙人掌心刺
  “怎么回事儿?小刻,你家浴缸这些乱七八糟的怎么关啊。”
  “……我去,水越来越烫了,”溅到肖安手背上的水珠,留下了一个清浅的红印,他小声抱怨了一句,“嗯?”
  宁刻已经走到他跟前,手臂自他肩侧过,关了浴缸旁的水龙头,按摩功能也停了下来,不过花洒依旧在工作着。
  但是水温维持在了一个正常水平。
  ——大概40℃。
  肖安暗暗估计了一下,然后就感到身前的阴影退却,听到塑料制包装袋被撕开的动静,还不止一件。
  他奇怪地抬眼望去,随即眯起了双眼,闪烁着细碎光影的月牙眸底不掩促狭。
  “你……”又被打断了。
  他发现,宁刻这个家伙就喜欢在他开口的时候堵住他的双唇。
  要不是这人是个杏仁体活跃度约等于零的石头,他就要以为这人是故意的了。
  肖安觉得宁刻明明吻得这么生猛,脸上却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特么的性感。
  不过,吻技不太行啊。于是他游刃有余地拿到了主动权,当唇齿分离时勾首上前,咬着宁刻的耳朵低语道:“还特地在浴室里备了这些东西?”
  “平时没少往家里带人吧,弟弟。你不是洁癖吗——原来什么洁什么癖的,在这种事情面前都不算什么?”
  宁刻垂眸看他,眸光未至眼底,一派与之体温完全相反的冷漠冰凉,他说:“确实不算什么。”
  休闲的套头衫被剥下,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肖安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然后轻笑道:“能这么摆弄我的,你可算是独一份了小刻。”
  肖安不喜欢在下面的位置,对他而言,上下的感受其实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不喜欢麻烦,事前事后都费时又费力。除了宁刻。
  他勾着宁刻的脖颈,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宁刻的后颈皮,咬着下唇说:“你也真不嫌麻烦。”
  “带别人回来的时候,你也亲手帮他们弄?——嘶,你轻点,别揉我肚子,太难受了。”
  宁医生显然是个不爱听人摆布的,依旧我行我素,肖安很快就只有咬着唇角强忍的份了,唯有一双眼睛圆圆地瞪着宁刻,以示愤怒。
  又过了几分钟,肖安实在受不了了说:“喂,差不多了吧。”
  宁刻安抚似的在他后背上顺了两下,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肖安被温热的水糊了满脸,还没等他换一口气问候宁刻全家,就被宁刻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温水侵袭了肖安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挣扎着想要换一个姿势,但是宁石头显然领悟不了精神,桎梏着他不许他挣动半分,他只好继续被迫地泡在水里。
  他忍耐了一小会儿,目光落在宁刻的脸上,暗道,幸好现代科技早就淘汰了一切外科相关的医生工种,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此刻是宁医生实验台上一只等待解剖的白鼠。
  因为这人的表情寡淡的像个变态。
  肖安仰起脖颈,勾首叼住了宁刻的唇角,舌尖轻轻点过而后揽住他说:“够了,开始吧。”
  音色如夜幕低垂。
  到不显得难耐,反而是有几分来自年长者的体贴。
  体贴他弟弟这个什么事儿都得一板一眼按流程来的强迫症,告诉他把中间过程一点五倍速快进其实也无伤大雅。
  而宁医生听话十分听话。
  这让他之前耐心仔细的动作都显得可有可无,肖安的眼角很快都积起了水雾,那雾气很快凝成了实体,随着难以自控的沉浮滴进了宁刻锁骨之后的小湾里,混在水里头一通奔腾入了浴池。
  肖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落入了宁刻的掌控中,却将他抱得更紧了,像个巨浪里沉浮的候鸟,拼命地抓住一小节浮木。
  他被抵在了角落,恍惚间看到宁刻的神情——依旧还是在坐诊一般的面无表情,整张脸上所有控制小肌肉的神经仿佛都死绝了,他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半分改变。
  但这个人的身体是野兽。……
  没人管那一直尽职尽责的花洒,温热的水早就已经超过了这浴缸的容积,正一波波地外溢,水流坠地的声响在整个浴室里来回起伏,回荡不休。
  有那么一瞬间,肖安觉得自己要么将在满池温水中溺毙,要么会被揉碎成一滩泡沫,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死相。然而并没有,一只有力的手拖着他的后颈,隔绝他与浴缸沿壁的接触,肖安不会淹死在这里。
  他的右腿在水中无力沉浮。
  被暴风雨裹挟的旅人啊,被骤雨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四肢瘫软下去,连双臂都坠进了洪水里。
  不过他没能沉底,有冷漠的神明托举着他,可神明却不肯让暴风雨停止。
  肖安埋首在他的胸怀间,剧烈的呼吸让他的大脑开始恍惚。他缓了一会儿又恢复了精力,抬起头双手捧在宁刻的脖颈和下颌,吻上了那双薄唇。宁刻的嘴唇和这人的性格一模一样,寡淡又疏离。
  但是吻上去是炽热的。
  他的吻那么急躁,硬生生地将那双唇咬出了血色才算作罢。
  低沉的鼻息在静默的空间里爬出藤蔓,无数苍白的枝桠纹理巨蟒一般铺开,撞上南墙后疯狂反噬,将两人层层桎梏,他们身陷囹圄。
  但此刻只有无尽的快乐。
  肖安轻轻睁开了微眯的眼睛,发现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好弟弟竟然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和兽性的动作南辕北辙。
  他看见宁刻的左手正停留在他的右腿小腿之上,在那处狰狞的伤痕之侧缓缓摩挲。
  他埋首隔开了视线,抬手捏住了宁刻右手的手腕,移开了他的手。
  在他耳边为不可闻地低语了什么。
  是筛姆拉的低语。【注】
  灼热的气息几乎要钻进宁刻的脑子里,给了那活动聊胜于无的额叶一次炽热的洗礼。
  这一句似乎带着几不可察的低吟,是落进冰水里的柠檬汁,荡开的波纹透明,却也是有心者肉眼可见的存在。
  宁刻就是那个有心者。
  下一秒巨大的压迫感彻底笼罩肖安,他被像是要彻底揉进彼此血肉一般地用力推搡,神明要拖着旅人坠入无尽泥沼。
  只有泥沼之下淤积的腥臊味道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息。
  他变成了一只落入狮口的可怜猎物,不、不对,宁刻不是狮子,他哪里像那种阳光热烈的草原之上会有的生物?他分明是一只冷血动物。
  可肖安在被啃噬,那咬在他皮肉之上的唇齿那般热烈,沾染着太阳上偷来的星子,要将他们一同烧化在岩浆里,叫他们一起尸骨无存。
  他的喘息融进了棉质沙发细小的井字格里,落进了深不见底的冰渊。
  然而那水上,燃着猩红的火光。
  【作者有话说】
  注:代表欲望的恶魔我和黑章鱼不得不说的故事能写八百章(微笑ing)
 
 
第3章 不可言说的交颈
  智能管家早就把屋内的温度调到了合宜,宁刻的手隔着浴巾挪到了肖安的头顶,蓬松的巾帕几经揉搓轻而易举地就带走了肖安发间的水。
  肖安不喜欢浴室,水温会让他的记忆更加模糊,镜子变成毛玻璃,氤氲的水汽勾勒出光线的轮廓,他讨厌在水里不受控制的感觉。
  雾气让一切现实都变得不真切时,反而让那些早已模糊了的记忆舒展了卷起的边。
  肖安隐约回忆起了五年前。
  那半个月的记忆对他而言其实一直不大明晰。
  只记得雨很大,空气一直泛着潮湿的泥土行为,有小猫凄厉的叫声,隔着重重雨幕被雨滴坠地的声音砸落在泥土里。
  山茶花们落尽了,像是被斩首的美人们,染红了花园的地面。
  然后……然后就记不清了。
  并没有失忆或者说受了什么其他外力的影响,只是那日夜颠倒的半个月是太荒唐太过深刻的记忆,他和宁刻鬼混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过山车。那种失重感就像伤疤,自欺欺人的脑子并不想看见那些疤痕。
  于是大脑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将那短暂时光留下的痕迹都模糊掉了。
  宁刻咬在肖安的后脖颈上,在这个人脊骨的两侧留下细细密密的齿痕。
  肖安虽然右腿有疾,但显然平时并未落下身体上的锻炼,肩背上每一寸肌肉的起伏都是恰到好处的弧线,在灯光下每一处凹陷处的阴影都是玫瑰馥郁的殷红,让宁刻想将这花蕊彻底拆吃入腹。
  让他也化作自己的血肉。
  “你特么的、别啃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肖安根本不是那种温良的食草动物。
  宁刻不想听肖安这样说话,但他乐意如怀中人所愿。
  “草……”肖安吐出的这一字因他身上人所为而彻底变了音。
  肖安挣扎起来,像是想要转身推开他。宁刻深呼了一口气,微微咬牙按耐着内心深处暴虐的冲动,将肖安双手反翦按至头顶,叫他再也无法动弹。
  肖安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混蛋。”
  肖安骂的没错,宁刻就是个混账东西,只是肖安骂得越狠,宁刻就越凶。
  汗水顺着宁刻的鬓角滑过下颌,滴在了肖安的肩胛骨上。
  宁刻想听肖安骂人,但又不太想听。
  他有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这种时候九成九都围绕着肖安出现。
  宁医生处理过很多问题,发表过各种高含金量的论文。他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念,做事情通常都很专注,精力也比常人旺盛,某种意义上来讲,高功能社会性病态者确实也是天才。
  他只有在肖安身上才会遇到难以理清的问题,让他那套无往不利的逻辑失去运转能力。
  但最复杂的那个问题他已经梳理清楚了,也制订了详尽的解决办法,甚至在脑海里演练了千万遍,他会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的。
  正好,当他用了五年时间做好这些事情时,问题本身出现了。
  连时机都恰到好处。
  让无神论者也相信宿命的存在。
  怒骂声淡却,变成了略带求饶意味的低吟,宁刻如他所愿轻柔了动作。
  此时此刻的肖安如同一颗被剥了皮的橘子,他浑身的经脉连着最为敏感的神经末梢就是橘子果肉外那层白色的脉络。
  被宁医生完好无损地剥离了下来——一个橘子就此失去了灵魂。
  在古地球时代,凌迟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割下三千刀。
  肖安在被无法自控的快感凌迟。
  宁刻知道怀里人的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了,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肖安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是他清楚他明白。这就够了。
  他在占有这个人,被占有的人从怒骂到求饶,再到小声抽气,现在似乎连本能的呻吟声都几不可闻了。
  宁医生拂过怀中人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侧过头去接受身后人的亲吻。
  宁刻在亲吻间撇到了时钟上的指针,很快转回视线,专注地看眼前人。
  ——原来快三个小时了。
  怪不得哥哥已经晕晕乎乎。
  他如此想到,把肖安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地走向卧室。低头在他的鬓角轻吻了一下后,把人放在了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夜还很长。*
  屋子里很黑,肖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晚上,浑身酸软的感觉后知后觉地淹没了他,他觉得嗓子干得像是被鱼鳞刷反复刮擦过。……
  虽说他不太回想五年前的那半个月,倒也很清楚宁刻这人干这种事的时候凶悍地通常不像个“正常人类”,所以他从杨城出发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特么的,牲口玩意儿,混账东西。
  浑身酸痛中,懊恼的咒骂声在心里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智能管家察觉他醒来,自动拉开了窗帘,让柔和的日光洒进屋内。
  肖安的身边没有人,只是身旁的床褥上还留有褶皱,宁刻做完显然也是睡在这张床上的,至于现在?宁医生是个朝九晚不一定几点的大忙人,自然是上班去了。
  事后的疲惫酸软很严重,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宁刻作为床伴还是相当合格的,昨晚结束后有好好帮他洗澡和清理。
  他现在从里到外都很清爽。
  肖安闭着眼睛又躺了五分钟,终于受不了地坐了起来,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他挑眉把那杯水喝了,嗓子瞬间舒畅。
  静静地打量了这个房间几秒,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间普普通通浅色调为主几乎没有设计的一间卧室。
  还好空间不小,落地窗也很大窗外还有山景,显得十分通透。
  只有一处分外惹眼——是那玄关客厅里也有的东西,金属制的扶手。
  肖安下床就能抓到,他可以撑着这玩意儿到达这间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
  就像他们曾经与父母共同居住的家里一样。
  只是那里的扶手是温暖的原木,因为颜色和质地都很温和几乎没有存在感。
  可这间公寓里的黑色金属却像白鲸身上的伤疤,冰冷的只剩扎眼。
  肖安敛目放空了一会儿,下床往外走去,智能管家察觉了他的意图,贴心地为他打开了房门。
  他有些无语,石头的管家都是个哑巴。
  联盟发展到今天,科技早已成了民众最习以为常的东西,几乎人类想要的一切现有的科学技术都能将其满足。
  当然,人类的劣根性不会因为科技的发达而被填补,就像欲望不会因为一时的满足就不复存在了一样,它只会愈演愈烈。
  智能管家早就进化到了第一百零七代,拥有各色皮肤,只要主人愿意,它可以是猫是狗是世间任何生灵,或者人类臆想出的动物形象,可以极尽可爱动人——除了人,包括类人形象。
  这是伦理委员会针对智能管家的第一条铁律。
  不过宁刻和伦委会的那些规矩实在没什么关系,毕竟他的智能管家别说形象,连话都不会说,只会闷不吭声地干活。
  肖安用房间里的浴室洗漱好后去了客厅,昨晚他们俩弄出的脏污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空气里都是干冽清新。
  玉大叔大概是听见了动静,它从自己的地盘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见是肖安站在客厅的沙发旁,于是只瞥了一眼,甚觉无趣地转身走了,留给肖安一个眼不见为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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